巳时三刻。木缃衣调息结束,便提剑走出房间,在空旷的草地开始练剑。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息她感觉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功力,此时挥剑招招如梦幻一般,无影无形。一整套幻影剑法练完,木缃衣才发现平常练剑总会黏在身边的夏荷不在,却见冬雪在房内躲躲闪闪的似乎在遮掩什么,于是便叫住冬雪:“出来!”
冬雪像被踩住尾巴一样,不情愿的从房内走到阁主木缃衣的面前:“阁主有何吩咐?”
“春雨,夏荷,秋叶她们去了哪里?”木缃衣淡淡地问。
“她们去城里买物品了!”冬雪嬉笑的说道:“呵呵,阁主找她们有事情吗?”
“我要听实话!”木缃衣淡漠的眼睛飘过一丝寒意直视着冬雪,却见冬雪吓的连忙倒出实情:“回阁主,春雨姐姐她们去找玉晚吟算账了,说是害的阁主东奔西跑这么多年,前日又被一群人围攻,所以今天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唉!”木缃衣没有多言,提起幻影剑,就往清花小苑外面奔去,“阁主!”冬雪连忙劝阻,却在看见阁主动怒的眼神怯生生的退了回来。
“罚你将幻影剑法中的幻空十五式练习一百遍,等我回来你接不下我十招就罚你回无语阁三年不准离开。”
“是,冬雪领命!”冬雪乖乖地应道,心中却在责备三个姐姐把她一个人丢下受罚。
木缃衣踏空而去,并不是担心玉晚吟抵不过春雨三人的攻击也不担心玉晚吟会伤害春雨三人,而是为春雨三人的莽撞忧心,现在只要她们所到之处那些登徒浪子还有什么公子大侠全都像吃错药一样非要见她一面,甚至有甚者发下毒誓非要娶她为妻,木缃衣早已经头疼不已,如果春雨三人落入什么人手里,一定成为要挟她的弱点。这次只要找到赖智严办妥师父的遗愿,回到无语阁她一定不要再踏入江湖的是非之中。
金陵玉家。
玉晚吟已经接了春雨三人三十招有余,她们三人额头已经微微的渗出了一些汗珠,但见她们三人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玉晚吟轻叹:“三位姑娘,你们背着木阁主偷偷跑出来不担心木阁主责罚你们吗?不如现在撤剑,你们留在玉家等候木阁主来接走你们,这样好不好,你们偷跑出来木阁主一定会为你们的安全忧心,到时候木阁主生气了,我想那等待你们的责罚一定不轻,不如现在撤剑我也好为你求情,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不用你费心!”夏荷见她和春雨,秋叶三人连攻三十招都无法碰触到玉晚吟的衣袂不由气甚,挥出去的剑刺的更猛烈。
春雨听玉晚吟说的合情合理,想到阁主发怒,那责罚一定不轻,但现在骑虎难下,如果不击倒玉晚吟那她们的责罚也不是太亏了吗?于是乎也不管玉晚吟的规劝,三人齐心协力的攻向玉晚吟,比起之前招式更加的快,玉晚吟稍不留神便被划破了衣角。
“大师姐,你看她们的幻影剑法和我们的七星揽月剑法谁更厉害一些。”
“呵呵,不好说,我曾亲眼看见无语阁的木阁主一剑便刺伤了轩辕山庄的三护法袁服,如果不是木阁主手下留情袁服前辈可能命丧当场。”
“哇,那么厉害,可我怎么看这三个丫头片子的剑法也不过如此!”
“映珊,你才比她们大几岁,不可无礼。”夜晓灯正色道,她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小师妹玉晚吟的身上,自从小师妹拜入蓝星筱竹学习武功,她就看着小师妹的武学修为一天一个变化,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再次与小师妹对决她就不能很顺利的胜过小师妹,三年后她就败给了小师妹,四年后她连小师妹一百招都抵不住,五年后的小师妹三十招便可轻而易举的胜过她,夜晓灯不得不惊叹小师妹在武学上面的天赋,现在明明可以很快击败三面少女而小师妹似乎在犹豫什么?
“沧海月明!”杜映珊笑道:“吟儿终于认真起来了!”
“呵呵,热身结束了!”夜晓灯轻叹,只见小师妹随后一招“七星拱月”随即将眼前三名少女的长剑击落,让春雨、夏荷、秋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她们的眼睛,的确一开始玉晚吟就没有认真和她们比剑,一旦认真起来她们竟然连十招都没有接住。
“唉,你们的这个阵法,明显是四个人所演练的阵法,所以少了一个人在阵式上就要有另一个人去补充,但是你们显然是习惯了自己的位置所在突然抛开第四个人,你们三个人无法很快的适应第四个人的空缺,在自己与她人的位置变换,所以有强敌的时刻容易被别人一眼看穿继而被攻破你们的阵法,你们可以尝试不断变换位置去操练这套阵法,这样你们的默契加上不断变换的位置相信对敌的时候一定会让对手困惑看不出你们之间的攻守方式在哪里,也不会轻易的看破你们四人之间的破绽,也许将来我们再对阵的时候你们可以困我久一些。”玉晚吟淡淡地说道,一时间春雨三人竟然有些恍惚,这些话阁主从来没有对她们说过。
“嗯!”杜映珊拍拍手走到三名少女的面前:“喂,我小师妹的话听见了吗?回去好好练习,说不定以后可以和我们蓝星筱竹的‘风花雪月’剑阵一较高下,不过那之前你们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等你们的阁主来接你们吧!”
“唭!”夏荷吐吐舌头:“才不要留在你们这呢!”说完三人便掠上屋檐在艳阳下消失不见,远远只听见她们似远非近的声音传来:“玉四姑娘,我们佩服你的武功,日后定当再次讨教。”
“这个三个黄毛丫头,我还没有教训她们呢,跑的比兔子还快!”杜映珊想道那个老气横秋的丫头就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大师姐你来的晚,没听见也没看见刚刚那个最小的姑娘家,一板一眼的和你说话多笑人!”
“四小姐,四小姐。”康洗来的真是巧,这边那三名少女刚走,这边康洗便如约而至:“四小姐,如您所料,玉家门口来了很多人,全都是递了拜帖要见您的,您见不见?”
“见!”玉晚吟冷笑:“不过,让他们等着,茶水伺候着,谁敢砸烂一件东西我就让他们好看!”
“吟儿!”夜晓灯忧心的说:“我陪你一起去。”
杜映珊不甘人后,忙道:“我也去,今天我们三姐妹就去会会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侠客!”
未时三刻。玉家前厅大堂。
康洗在厅内周旋在各方江湖人士之间:“各位少安毋躁,我家四小姐立刻就出来会客!”
“康总管你这个立刻也太久了一点吧!你是不是成心捉弄我们!”段延奇冷言冷语,心中已经极其不耐烦,等了快一个时辰了,玉晚吟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下。
“听这个声音,十有八九是大理赌王段伯伯啦!十年了,段伯伯的尖声细语一点都没有变啊!既然段伯伯难耐大可离去为何要留在玉家,玉家可从来没有强留客人的习惯!”布帘后面的声音清晰的传人众人的耳中:“我玉晚吟不懂江湖的规矩也不懂应有的礼数,各位既然早知道何必要不请自来浪费玉家的茶水,难道玉家的茶水这么贫贱,非要用来招呼一些贫贱之人。”
玉晚吟犀利而又刻薄的言语在玉家的大厅里回荡,众人纷纷起身,一起望向右边布帘后面。段延奇脸色大变涌上一阵青绿色,瞬间又消失在脸上。金刀门的霹雳堂堂主方阵则不以为意,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神情冷峭的望着布帘后边。
轩辕山庄的少庄主袁行衣带领袁服和袁从两位护法等候在一旁。
无求山庄的少主萧少炎虽然面色惨白一副重伤在身的样子,却轻摇纸扇带着淡淡地微笑等候着赌圣玉晚吟。
血剑门的长老催捐和那个少年催年同样恭候在厅中,催捐只觉得今日的气氛格外的诡秘,虽然是朗朗乾坤,但在玉府之中却潜伏着看不见的煞气,不止十大赌王还有四大山庄其中的轩辕山庄和无求山庄。比起上次天罗双煞,催捐只觉得心中更没有底气,金刀门的人、四海帮的人、还有形形色色不认识的人都聚集在玉家之内,还有前日那不知名的老乞丐岂不是更可怕,等办完门主吩咐之事一定要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布帘被轻轻地撩开,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布帘上,众人只觉得映入瞳孔之中的那张冷漠之极的面孔必是玉晚吟。
催捐看见玉晚吟从布帘后面慢慢地走出,同时还有那天激战“天罗双煞”的玉晚吟的大师姐夜晓灯和三师姐杜映珊。玉晚吟掀起布帘完全现身在众人的面前,瞳孔之中散发出像刀一样凌厉的光芒扫视着大厅中所有的人。
康洗躬身向玉晚吟行礼:“四小姐!”
“康叔,请我大师姐、三师姐入座!”玉晚吟漠然的吩咐,横扫整个大厅内堂发现吕轻涵竟早已落在在厅中,望见她们他忙对着大师姐和三师姐以及她含笑示意。
“各位请坐!”玉晚吟坐在上厅中间的位置上。
众人在玉晚吟的气势之下,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康洗再次言道:“各位,我家四小姐请各位入坐。”
玉家大厅的各方群雄望着昔日的赌圣玉晚吟,以及右手边上座的蓝星筱竹青衣仙子夜晓灯,烈焰仙子杜映珊和江北神捕吕轻涵。
“怎么,各位,来玉家就是为见我一面?”玉晚吟轻笑,收敛冷漠的神情:“现在玉晚吟在此,各位有事言事,如果想来看个热闹图个高兴,那就请回吧!玉家没有多余的茶水招待各位。”
“玉晚吟,你不要这么嚣张,虽然你是上届的赌圣又是蓝星筱竹的弟子,但你这样待客更本不合江湖礼仪。”金刀门的霹雳堂堂主方阵冷笑道,见他精瘦的面孔上面划过一道伤疤,从右眼直直地垂到下巴。
康洗忙在玉晚吟的耳边轻声耳语,告知她眼前这个精瘦面孔有伤疤的中年男子是何人。
“哦,方堂主,您老人家不请自来,是否又合乎规矩呢?”玉晚吟轻笑。方阵在不理会玉晚吟的言语,却望向青衣仙子夜晓灯那苍白的面色,出言讥讽:“夜姑娘,听闻前日你被一个无名老乞丐给重伤,不知道是否属实?”
夜晓灯脸色如雪般苍白,任何人都能看出是受了重伤之后,内力不济元气大伤的表现。夜晓灯想回答,杜映珊已经抢先道:“方堂主何必明知故问讨人厌!”
众人全都望着夜晓灯和杜映珊,不知为何方阵要故意有此一问。
“嘿嘿!”方阵一阵奸笑:“想不到蓝星筱竹的人也会被人打败,我只是有点意外,想确认一切传言是否属实而已,杜姑娘这么说前日之事就属实了!哈哈!”方阵此番言语分明是嘲讽,杜映珊紧紧握着剑柄,若不是大师姐拦着,早已经挥剑刺出去。
“方堂主,这胜败是常有的事,那位老前辈掌法惊人,夜晓灯自叹技不如人自当心服口服。”夜晓灯恭敬有礼的柔声说道,言语间似有内力断绝的现象。
吕轻涵面带隐隐的怒气,这金刀门霹雳堂的堂主方阵实在可恶,忧心忡忡的看着身旁的夜晓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清心丸吞下,并不避讳在场的众人。
“方堂主,你今日来玉家所谓何事?”玉晚吟将方阵脸上的伤疤看在眼里,心中对方阵的来意已知晓了七八分,眼中掠过一丝冷嘲:“难道是为了十几年前,你调戏良家女子被人重伤而来?”
提起往事,方阵不由地摸向右脸上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蓝星筱竹的苏颜用剑直直刺下划伤的,这件事一直是心中的伤痛,此刻被玉晚吟提起来脸上的怒气立刻涌起:“哼,方某人今日来就是要见识一下,蓝星筱竹的剑技是如何超凡入圣!”
玉晚吟冷笑:“难道方堂主十几年前没有领教过吗?
方阵摸着伤疤不再多言,闷哼一声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中却明白了玉晚吟比想象中要厉害的多,她竟然知道十几年前的旧事,难道这些事情蓝星筱竹都记录在案。
风从屋外吹进了大厅,只见无求山庄的少庄主萧少炎风度翩翩的越前一步,众人发现他的脸色也是苍白无力,想必是前日对抗老乞丐也受了重伤:“赌圣阁下,在下无求山庄萧少炎有事拜见?”
十年前萧少炎也只不过十二岁,同样幼小的年纪他也一同参加赌盟大赛,却在半途遇见玉晚吟惨败而归,他亲眼目睹了玉晚吟小小年纪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一甲的榜单,决胜千里的赌术让他这七年来一直都想再见她一次,五年前当他鼓足勇气前来拜见,得到的却是玉晚吟离家出走的消息。如今再见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她还记得他吗?
“玉四姑娘,在下轩辕山庄袁行衣拜见!”袁行衣白衣长衫,精致的五官盘结在一起,武林七公子之一的袁行衣言语冷傲,抢先道:“听袁服袁从说,玉四姑娘的剑技惊天地泣鬼神,今日在下来,一是为求证玉四姑娘的剑技,二是清算玉四姑娘断袁从手臂的账。请玉四姑娘一定不吝赐教!”
玉晚吟抬头看了看萧少炎英俊温和略显苍白的脸庞,一如十年前初见他时,连脾气也和十年前一样。瞥见在袁行衣身后的袁从,玉晚吟轻笑一声:“袁少庄主,听说你曾经败在无语阁木阁主的手中,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是传言?”
“哼!”袁行衣避而不答,听闻玉晚吟如此一说,心中却大惊!那件事情明明只有他和木缃衣才知道。他却不知道玉晚吟纯属瞎说,以玉晚吟的聪明想到一向以风流多情公子自居的袁行衣怎么可能没有纠缠过木缃衣,一定被木缃衣那绝世的剑法刺伤过,看见袁行衣立刻变了的脸色玉晚吟轻笑不再理会袁行衣:“少炎,我们有七年未见了!”玉晚吟对着萧少炎笑道:“十年前你怎么也不肯叫我一声赌圣,十年后你怎么反而客气起来了!”
无极门廖望天不动声色的望着昔日的九岁赌圣,师弟和清风在玉家滋事,纠缠木缃衣之事在金陵早已经传开,而玉晚吟轻松地卸下师弟一只手臂也一起传开,蓝星筱竹的小弟子果然不可小瞧!
听玉晚吟如此一说,萧少炎淡然一笑:“呵呵!小吟,我真怕你不认我这个儿时玩伴了!”
在萧少炎的身后汇集了各方赌王,江北赌王潘漠、江南赌王柳愚全、川中赌王葛赤年、关中赌王温醍醐、大理赌王段延奇、山东赌王贝少元,河北赌王佘湿页、河南赌王余困以及关东赌王张非议之子张是和塞北赌王的徒弟山喏十人一起起身向赌圣玉晚吟行礼:“江北赌王潘漠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江南赌王柳愚全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川中赌王葛赤年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关中赌王温醍醐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大理赌王段延奇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山东赌王贝少元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河北赌王佘湿页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河南赌王余困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关东赌王张非议之子张是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塞北赌王阿依诺徒弟山喏拜见赌圣赌圣阁下万福。”
柳愚全等十人异口同声的向玉晚吟行了对赌圣的大礼,单膝点地右手抚摸在左心口,表示心悦诚服。
玉晚吟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接受赌圣的封礼,十位赌王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这个赌圣行礼,她知道再次行礼除非她蝉联赌圣的位置,否则这便是永远的最后一次。
玉晚吟不再冷漠也不再玩世不恭,慢慢地起身眼神肃穆,满脸的庄严之色,右手同样抚摸在左心口表示回礼。
突然间玉晚吟的眼神犀利起来,视线停留在后面落坐的老者的身上,瘦骨嶙峋的模样但是他的眼神同样的锐利并带着隐隐地的笑意!
萧少炎笑道:“小吟,我此来是代表无求山庄和整个赌盟询问你关于这一次赌盟大赛,你身为上一届的赌圣是否继续参加?”
此语一出,整个玉家前厅全部都安静下来了,玉晚吟犀利如寒刃的目光一直飘渺的望向一个老者的身上,直到康洗在一旁轻声提醒她,玉晚吟才恍然,不由审视着眼前的萧少炎,他和十年前一样,淡雅温和的脸庞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翩翩佳公子。她刚成为赌圣不久,无求山庄便派人来为他向她提亲,不过被父亲一口否决,现在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口拒绝这个连姻,还有那些不可为人原因在其中隐藏。
“少炎!”玉晚吟淡淡地笑道:“今天一定要我给出答案吗?”
“小吟,你知道天下间有很多人都在等你的决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今天就给我和十大赌王一个决定。”萧少炎点点头,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在言语间不停的换气,气息更是时断时续。
玉晚吟略一沉吟,目光扫过那个瘦骨嶙峋的老者话锋一转:“萧伯伯还好吗?这样吧,容我再想想三天后我亲自上无求山庄拜会他老人家!”
“玉四姑娘,段延奇有事请教?”段延奇莽撞向前,大声的斥责:“我听说几天前,张非议和阿依诺被天罗双煞所杀,你已经打败了他们却眼睁睁地放他们离开了是吗?”
温醍醐摇摇头拧开酒葫芦的盖子,大口的饮酒,他知道张非议和段延奇的私交甚厚,在听闻张非议被天罗双煞所杀恼怒之极。
一时间金陵衙门总捕头韦不黑及女儿韦小晓,河北无极门三极剑客之一的廖望天,塞北双煞丁氏兄弟,断剑公子柳长情,四海帮二小姐司徒暖儿等厅中的一群人全都望向赌圣玉晚吟,
“是!”玉晚吟一脸的漠然简单的答道,夜晓灯看着满面怒色的大理赌王段延奇,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那你可知道,赌盟的规矩!”段延奇当仁不让,推开原本想拦住他的温醍醐:“温兄你不用拦我,我就是想问问,她玉晚吟为何放走那恶贯满盈的天罗双煞,她身为赌盟的赌圣难道不知道堂堂的赌王被杀是对赌盟的藐视,这样就该立刻撤封她赌圣的封号并终止她这次参加天下唯一赌赌盟大赛,她竟然就那样放走他们太过份了!”
关东赌王张非议之子张是和塞北赌王阿依诺之徒山喏一起望着玉晚吟希望玉晚吟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夜晓灯蓦然抬头看向关东赌王张非议之子张是和塞北赌王阿依诺之徒山喏,她没有想到,小师妹身为赌圣起职责,还有维护赌盟声誉的责任。
“哼!”袁行衣一旁调笑道:“这件事赌圣阁下真是要解释一番了,不然怎么服众!”
夜晓灯轻叹一声连忙起身,玉晚吟不等大师姐言语目光冷冷地直视段延奇:“大理赌王,你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还是只想我拒绝这次的大赛。总之,这件事情三日后,我自会上无求山庄给盟主和赌神殿下以及各位长老解释,现在多说无益。”
“赌圣阁下,家父身前十分推崇赌圣阁下那一手至尊赌术,对你更是尊敬有加并不因你是小孩子就漠视你,而你享受赌圣的荣耀自当履行赌圣的职责,希望赌圣阁下对此事有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张是绝不善罢甘休!”张是进退有度的言道,玉晚吟默然不语,对于天罗双煞的处置如果不是大师姐拦阻,她可能家仇门规一起解决了天罗双煞。
夜晓灯想为小师妹解围,说出放走天罗双煞并不是小师妹的意思,是她因为多年前的私心而不忍斩杀天罗双煞。
大厅之内议论纷纷,对于能击败天罗双煞的蓝星筱竹三名弟子,众人对蓝星筱竹那傲视天下的剑法不由又多了几分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