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日未时一刻!
玉家大厅风云汇集,汇集了各路江湖人士。
吵杂之声不断的涌起,一浪高过一浪,议论纷纷。人们口中所议之事片字不离赌圣玉晚吟。
十大赌王除了关东赌王张非议和塞北赌王阿依诺被天罗双煞所杀其他八大赌王以及关东赌王张非议之子张是和塞北赌王阿依诺的徒弟山喏全都聚集在玉家,前来拜见赌圣玉晚吟。
轩辕山庄少庄主袁行衣带着轩辕山庄两位护法袁服袁从兄弟前来玉家跟玉晚吟清算玉晚吟砍去袁从手臂之事。
袁行衣瞟见同为武林七公子之一的无求山庄少庄主萧少炎神色优雅的品着茶水边等候的样子,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四海帮的二小姐司徒暖儿落坐在萧少炎的身旁,手中紧紧的撰着一块蓝色的丝巾,咳嗽声不断,一望之下便知她天生的阴寒肺痨不是长命之人。
骂咧咧的声音之下,司徒暖儿不由地紧皱着眉头,抬头横了一眼在她下方落坐的大汉,右眼下垂直的伤疤显得份外的可怖,原来是金刀门霹雳堂的堂主方阵只见他神情极其的傲慢无礼。
司徒暖儿转过头环顾四周,发现许多的成名的江湖人士都聚集到了玉家:
金陵的总捕头韦不黑携女儿韦小晓坐在最远处正在四下打量大厅里的人;
河北无极门三极剑客之一的廖望天抱剑而坐,表情异常的冷漠,若不是师弟和清风被玉晚吟砍下一只手臂,他此刻便在去华山的路上,听说在华山附近发现了无极雪剑的下落,本门消失三十年的至宝,而不会无聊的在此等待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碧海流的护卫丁氏兄弟隐没在一个拐角暗自的发呆,只是在他们抬头四处望的瞬间会流露出眼中的凶光;
在丁氏兄弟的身边坐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捧着一个棍子正在不停的擦拭,那棍子被擦得份外的发亮,众人却不知这个一只寡言不语的老者是何方神圣;
武林七公子之一的断剑公子柳长情闭上双眼默默地等待,时而微风吹来,柳长情双鬓垂下的黑丝顺风舞动,司徒暖儿的脸庞竟然挡开了一层红晕,于是暗暗地低下头去。
司徒暖儿眼中一一闪过大厅中的每个人,宽敞明亮的玉家正厅内坐满了各种各样的武林人士知名的和无名的,这让司徒暖儿感到今天将会发生不平常的事。
还有一些打扮十分华丽的公子哥战战兢兢的坐在角落的地方,估计是为了确认玉晚吟回到玉家的消息属实以求在未来天下唯一赌赌盟大赛上孤注一掷的砸下一笔银两发一笔横财。
有人形单影只的坐着,有人高谈阔论的说着,整个玉家的大厅埋藏着不安的情绪,像会立刻引爆的炸弹,却不知为何而爆炸。
江北赌王潘漠品着茶香对一旁的江南赌王柳愚全笑道:“柳兄前日你见过玉晚吟那个丫头,这十年来她有何变化啊?”
柳愚全摇头不语,端起手中的茶杯,轻吟了一口:“潘兄,赌圣的尊称并未撤封,不可无礼!”
“哈哈!柳兄,你还是那样的谨小慎微!”川中赌王葛赤年纸扇轻摇踱到柳愚全的面前:“柳兄现在就你和温兄见过玉晚吟,你快和我们说说那个丫头小子变成什么样子了?”
葛赤年的话语吸引了不少的访客,他们一时安静下来全都看向柳愚全,柳愚全摇头不语。
人们一阵哗然,不解柳愚全未何不肯言语,再次各自讨论。却不知柳愚全那日见过玉晚吟的剑技至今尚心有余悸,回想起关东赌王张非议和塞北赌王阿依诺两颗人头手中的茶杯不由得一颤,茶水洒出不少。
大理赌王段延奇看在眼中,嘴角挂起冷笑,见柳愚全的那副模样真是妄称一代赌王。“段兄这般笑容,难得是想起了什么?”段延奇抬头看见山东赌王贝少元落坐在他的身旁,段延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贝兄何出此言呢?”
“段兄自是心中有数!”贝少元冷冷地道。
段延奇冷哼一声,端起茶水不再理会,自顾自饮。
在场的赌王各怀心思,各自想象并揣测着玉晚吟如今的相貌、赌术、剑技、品性等,十年前他们可是被顽劣异常的玉晚吟弄的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服她小小年纪却又一手决胜千里的赌术。如果十年前他们是败在她一颗童心未泯之下,那十年后的今天她还有那样一颗童心吗?
“康总管,如今又过了半个时辰,请问玉四姑娘她到底出不出来见客?她又懂不懂江湖的规矩?我等一群人上门拜见,她不能这样避而不见吧!让我们干巴巴的等在这里,她这样太不合礼数了,难道玉家一向都是这样待客的吗?”金刀门的霹雳堂堂主方阵不耐烦的言道,一时附和声纷纷响起,一些人开始不断的抱怨。
康洗陪笑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家四小姐马上就出来会客,请各位耐心等候。”
午时一刻!玉晚吟从玄雨楼走出来,不由放下心中的巨石,怜夕已经在今早清晨醒来,气息平稳,微薄的脉相也渐渐恢复正常,刚刚喝完一碗参汤现在又安睡了。
“四小姐,大小姐好些了吗?”侍卫张长关心的问,玉晚吟几日的愁眉方才舒展开来,少见的笑道:“嗯,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康复已不成问题!”
“太好了,老天保佑!四小姐你不知道这三四年来,大小姐为了玉家有多辛苦!”张长高兴的说道,但说完就后悔了这么造次的和四小姐说话,连忙低头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四小姐勿怪,张长就是多嘴!”
“呵呵!”玉晚吟笑道:“张长你说的没错,五年前我一走了之,这五年多来幸亏你们还守在玉家不离不弃的帮着怜夕打理玉家!”
“哈,四小姐,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张长应该做的事情!”张长被玉晚吟突然对他展露的笑容弄的不知所措连忙挠挠脑袋,傻笑道。
“张长,你到这里来找我有事吗?”
“啊,看我这记性!”张长又拍了拍他的脸颊,连忙道:“四小姐,那个吕轻涵一直都待在云来厅未曾离开半步,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直都在自我调息。”
“嗯!”玉晚吟轻叹,却见侍卫小包突然急匆匆的冲到玄雨楼外,看见玉晚吟大喜过望,连忙禀告:“四小姐,四小姐,不好了,练武场来了三,三个女,女子她们打倒了许多护卫,一直叫嚷着让四小姐出去见她们,不然就在玉家不走了!”
“张长小包你们去让所有的侍卫警戒起来,今天的玉家可能有一场大战!”玉晚吟吩咐完,立刻飞身上了屋檐,向玉家的练武场奔去,又是什么人竟然视若无物的闯入玉家叫嚷。
不一会玉晚吟已经来到练武场,远远便望见三师姐正和那三名白衣女子混战在一起。
“住手!”玉晚吟犹如孤雁一样从屋檐上飞身落下,一剑便仗开了三名女子的联手进攻:“是你们?”
原来眼前的这三名白衣女子正是无语阁木缃衣身旁的四名少女之中的春雨,夏荷,秋叶。玉晚吟认出她们,却不解她们为何突然闯入玉家滋事,木缃衣一直对玉家对她以礼相待。难道是有师父的消息了,木缃衣派人来通知她,玉晚吟心中喜道。
“玉晚吟!”春雨最先认出后来的这名蓝衣女子,连忙阻拦夏荷和秋叶继续针对那红衣女子:“玉晚吟来了!”
“吟儿你来的正好,这三个小丫头竟然说蓝星筱竹的剑法不如她们无语阁的厉害,我正在教训她们。”杜映珊怒视着三名白衣少女:“真是气死我了,她们三个丫头片子,只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你们此来玉家找我,是不是有我师父的消息了?”玉晚吟欣喜的问,自前日在寒枫寺找寻不到师父赖智严的身影,玉晚吟一直忧心忡忡。
“哼,你师父的消息,我们还想问你呢?”夏荷没好气的说道:“这几年你不在玉家,害的我们阁主四处去找你,好不容易你出现了,却告诉我们你师父在寒枫寺,结果我们找过去就遭到别人的围攻,幸好阁主剑技出众才打发了那群无赖。”
“呵呵,这么说,你们是背着木阁主偷偷来找我的!”玉晚吟轻笑:“那你们有什么事情快说吧!玉家现在事情很多,我可能没有过多的时间招待你们!”
“哼!”被玉晚吟一语道破她们是背着阁主偷偷跑出来的,三名少女不由面色一沉,如果阁主知道了一定要责罚,但是玉晚吟害的她们和阁主这几年来天涯海角的找她,这一口恶气一定要出才能消了心中的怒火。
“阁主说玉姑娘的剑技犹在她之上,我们不信自是来讨教几招,还望玉姑娘不吝赐教!”秋叶挥剑于胸前,淡淡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毕竟是在玉家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哈哈!”杜映珊被眼前三名少女所逗笑,特别是秋叶姑娘明明才十六七岁的模样却一副老气横秋的面孔活像私塾里一板一眼的教书先生。
“呵呵!”玉晚吟也不禁笑出声,“哈哈,笑死我啦!吟儿,即然她们来找你比剑,你就意思一下让她们死心就好啦,哈,那个孩子老气横秋的,还真不像十六七岁的模样!”杜映珊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秋叶被杜映珊的大笑所激怒,一出手就是犀利无比的幻风剑招直刺杜映珊,玉晚吟弹剑出鞘挡住秋叶的进攻:“小姑娘,我三师姐没有恶意,她只是觉得!”
“哼,我管你有没有恶意,玉晚吟你如果接不下我们三姐妹的剑招,就赶快告诉我们赖智严到底在哪里,不要再耍我们!”秋叶剑剑夺命刺向玉晚吟,将幻影剑法中的幻风十七式一一使出,玉晚吟轻叹在她的剑势中游刃有余的躲闪着:“我并没有骗你们!”
听到无语阁三个女子提起昔年的至尊赌神赖智严,杜映珊面色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当年在她的逼问下小师妹才告诉她们她在赌神赖智严门下学习赌艺,可是小师妹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过四五个人,除了爹娘太师父就是蓝星筱竹师父、小师叔还有她们四人知晓,这几个无语阁的弟子怎么也知晓?
“看剑!”春雨和夏荷也挥剑刺向玉晚吟,原本单打独斗的局面立刻被改变,玉晚吟以寒水剑对敌木缃衣身旁三名少女的长剑,局势就这么僵持着。
“映珊!”夜晓灯得知练武场三师妹和小师妹都在的消息,连忙赶过来:“怎么回事,吟儿怎么和这三名姑娘在比剑。”
“大师姐没事的,只是比剑切磋,我从吕大哥那里回来就看见这个丫头在欺负小包,所以就出手教训了她们一下。”杜映珊解释道:“现在吟儿正陪她们演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