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的时候,小妮娜就被哥哥从睡梦中唤醒。妮娜很喜欢哥哥像现在这样蹲在床边唤她起床的样子,于是小家伙着实故意地懒了好一会儿床。她喜欢悄悄睁开眼睛睨一眼哥哥无奈却又宠溺的样子,然后在他发现之前便又紧紧闭上眼帘。
闭上眼睛她也同样能想象出哥哥那无可奈何的模样,然后她便会紧张而甜蜜地期待着,哥哥的下一次碰触会落在什么位置,是抚着她柔顺的短发在耳畔低唤,还是会轻轻晃动她嫩滑的肩膀,亦或是轻拍她柔软的后背。哥哥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但是他轻拍自己时,却总是习惯只用指尖和第一节指肚,仿佛怕重了就会碰碎了自己一般。
妮娜的敏感程度远超常人,而且哥哥的每一次轻拍她都那么喜欢,那么用心地去体会,所以她就是知道哥哥只用了一节指肚。妮娜喜欢这种被珍视和宝贝着的感觉,尤其是被他宝贝着。
是什么时间开始,哥哥的碰触虽然仍那么敏感、那么刺激,却已经不痛苦了,或者说即使仍带着痛苦,也已经被巨大的喜欢给压抑了下去,小妮娜并不清楚。但是今天早上,她就是觉得喜欢这种触碰,以至于为了继续获得它,自己竟第一次在哥哥面前撒起了娇。
也有可能,这个坏哥哥说不定最后会轻拍自己的小屁股,他刚刚发现自己在假睡时,就已经这样作势吓她了。小妮子刚才是真的被吓住了,却不是怕被打屁股,怕的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在哥哥作势后,便紧张地死命闭上了大眼睛,再也不敢睁开。
闭着眼帘,眼前仍不受控制地浮现着一副画面,画面里自己小巧玲珑的身体侧身而卧,透过薄被也能清楚分辨出笔直匀称的大腿、细腻柔软的背部曲线,在腿和背之间,那乍看浑圆拱起,细看却清新如笋尖般挺翘的,就是自己羞人的小屁股了。不,在这一瞬间,妮娜偏就不想叫她小屁股。她想叫她臀部,这样的称谓会让她觉得自己更成熟,更像女子,而不是女孩子。
这幅想象中的画面是如此羞人,却又如此触动她的心,让她转头深深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如同一只敏感的小鹿,受惊后再也不敢出来。
自己那么怕、那么羞,可自己又还在等待着什么?小妮子忍不住地去想,如果自己一直不起床,哥哥会拍那里吗?真的会就拍“她”吗?小家伙越来越感觉画面中自己的小屁股稍微有点太翘了,其他部位都是那么温软的曲线,偏偏就她太突出、太出众、太娇俏。
小丫头甚至都觉得因为太翘的关系,笋尖上已经隐隐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悄悄挪动身子,让这颗骄傲的笋尖稍微退后一点,矜持地重新融入自己温软的曲线内。可是另一个思想却坚决反对,既不愿这么做,也不舍得这么做,她就是想要挺翘在那里,那么骄傲,那么期待。
太纠结了!小妮娜觉得自己已经要晕过去了,臀部和小屁股的区别,翘与不翘的分歧,简直把已经清醒的小丫头又给折腾迷糊了。小家伙在隐约间居然想起了一本旧时代小说中的话,每一个女孩都是双子座。
寒哪会明白这如此细如发丝、绞结缠连的女儿家心事,也肯定搞不懂女子和女孩子的区别怎么就那么纠结,当然就更没心思去仔细分辨眼前这究竟是臀部还是小屁股了,话说这有区别吗?
寒叹了口气,对今天意外淘气撒娇的小丫头毫无办法。除了挺翘的小屁股和已经显出形状,羞涩而含苞待放的胸部外,寒已经把能拍的地方全都拍了个遍,在她耳边连哄带骗,也没法让这小公主起床。
寒抓耳挠腮地想了想后,估计小家伙是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所以才如此贪睡,于是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将就着薄被一裹,便把小妮娜整个抱了起来,直接下楼去了,真真一个毫不讲理的流氓。
骤见寒抱着一颗雪白的大茧走下楼来,再仔细分辨着茧下隐约起伏的曲线,厅中的比利和艾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齐齐目不斜视,开始认真地整理起装备来。
小妮娜作茧自缚,此时当然是毫无反抗能力,可这也不代表寒大流氓就轻松得了。对于帮妮娜收拾东西的要求,艾玛义正言辞地把寒回绝了,于是他的噩梦开始了。
“连衣裙不能这么放。”
“竖过来,别洒了,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呢。”
“不能这么叠,会变形的,你懂不懂啊。”
说起这抹胸,寒在过往调教小小晗的时候其实没少用,不过那都是通过书上的描述和网上的图片进行自我想象罢了。说起色系和外形,寒可真是专家了,可是这第一次接触实物,还真就不清楚这东西到底该怎么收拣。
“就这样拿,别偷看里面。”
“谁让你看的,真无耻!”
寒在这短短十分钟时间内,被晗大美女呼来喝去,指挥得晕头转向,K的满头是包。这看起来无比轻松香艳的活,被寒干得苦不堪言。
其实妮娜已经相当简约和节俭,大部分东西都还是这段时间玛丽和艾玛为她添置。两个姐姐都是强悍的女武者,本身对打扮并不十分在意,可这也并不妨碍她们喜欢把本就长相清纯甜美的小妮娜打扮得更加可爱芭比一些。
如同小女孩喜欢妆扮洋娃娃,两位姐姐平时没法折腾自己,如今送个活生生的洋娃娃到手上,怎么可能不善加利用好好过过手瘾。于是闲暇的时候,两人都喜欢把已经相当芭比的小妮娜调教和妆扮得更加粉妆玉琢,而且乐此不疲。天知道是否这两个女流氓的原因,让小妮娜异样的小女儿心思竟变得愈发明显了。
实际上比起同龄的富家女孩,妮娜就算经过了两位姐姐的短期调教和疯狂军备扩充,此时的随身物品也不足其十一。不过对男孩子来说,只要是女生的东西,那就是无比繁复的,更何况从用到穿,从里到外,全都要收拣一遍。我的个天,这女人如此复杂,是怎么能够耐着性子生存下去的?这要是男人面对如此复杂的生活,早就崩溃了。
而且寒觉着晗大美女真的有点借题发挥,落井下石。就像刚才那条小裤裤,寒不就是因为好奇展开看了看那只维尼熊吗。这怎么了,维尼熊怎么就不能看了,怎么就少儿不宜了?那刚才睡衣上的Ketty猫都能看,看一眼这维尼熊又怎么了?
这小裤裤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话说当年我还给你个小小晗穿过粉色的蕾丝小丁丁呢,穿完后翻来覆去地看,看完后意犹未尽,换上黑色的又看了一遍,当时你那么温顺可人,怎么没生气呢。
寒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双面性格了,过往小小的晗是那么温柔驯顺,乖巧听话,可如今心智全开的晗大美女简直是翻身农奴做主人,把个寒大流氓欺负得苦不堪言,毫无办法。今天真倒霉,大小两个美女都不好伺候,这桃花运实在是有点背。
收拣完后,寒简直是屁滚尿流地下了楼,抱起大茧里的小祖宗,逃也似的上了比利的越野车。
将小祖宗和她那堆要命的贴身物品安顿在后座后,寒这才擦了把汗,转身走向比利和艾玛。
寒刚郑重地掏出三枚铱金币,比利就摆摆手说道:“把你钱包拿出来看看。”
寒略一茫然,便迅速掏出了兜里所有的硬币,摊在手心。他哪有什么钱包,身上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比利就算全部拿走,那也远无法回报他们对妮娜的照顾。
比利在寒手心中一阵挑拣,选了个最锃亮的金币,嘿嘿笑道:“老大说了,贼还不走空呢,玛丽姐以前对我们老大再大的恩情,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拜托的任务钱还是要收的。话说我对玛丽姐和老大过往的事情还真挺好奇的……”
艾玛见比利越扯越蛋,狠狠拍了这丫的一巴掌:“死一边去。钱你留下吧,去兰姆那边指不定要花多少。最近我们手里也相当紧张,不过老大这一票如果干漂亮了,我们就又能好好肥上一把,到时候才能资助你。所以妮娜一交给你,我们两就必须尽快赶过去增加胜算。去兰姆不是靠武力,我们也帮不上忙。他们虽然刁钻刻薄,但这种大势力对有潜力的新人还是相当看重的。如果钱解决不了问题,希望你身上能有这帮势利眼看得上的地方。我们干完这票后估计会直接回基地市,如果这车命好没被你搞坏,可以去佣兵工会还给我们。”
寒重重点头,道别后迅速登车离去。玛丽虽然给他做过短期培训,可这一路上自然是少不了磕磕碰碰的。至于比利和艾玛,只有将就挤挤寒的名贵驼鹿了。当然更可能的情况是,艾玛骑着驼鹿,比利屁颠颠地牵绳跑路。
不过这已经不关寒的事了。兰姆虽小,却属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阶层,你可以叫它统治阶层、精英阶层、剥削阶层、腐朽阶层,无论怎么称呼,反正和寒现在接触的人们完全不同。寒还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但他就快要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