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走街串巷累得司徒蓝双腿都快废了,忙活到半夜依旧是毫无所获。泡了个热水澡她便沉沉睡下,到第二天太阳上山岗了才醒来。
肚子咕噜噜叫唤,推开门她出了屋子,院内几人正在吃着解书准备的早点。
“娘娘。”解书解琴见到她立刻唤着。
司徒蓝点点头,拉了张椅子坐下。环顾四周,她发现杨小清又不在。
“小清她出门了。”杨一风发现司徒蓝欲开口问着,先回答了她。
“难为了杨姑娘如此上心。”司徒蓝叹息,看向武浩舟,眼神里有话要说,武浩舟不是不懂,而是把视线投开,将碗里的稀粥一饮而尽。
“我也去找。”放下空碗,武浩舟起身欲走,发现一个小孩站在大门口探头探脑,便大声开口问道:“你干什么?”
小孩被武浩舟的大嗓门吓到了,小声颤颤问:“这里有武浩舟武哥哥吗?”
“我就是。”
“太好了!”小孩说完奔了进来,将手中一个用青草编织的草环递到武浩舟的手中:“这个姐姐让你快去我们村的折家大院。”
“小清!”杨一风看见青草环起身惊呼。
“折家大院?”司徒蓝更是情不自禁喊出声来。
几人匆匆忙忙夺门而出,寻着小孩所指的方向就去了。一刻钟不到,几人就来到了村口,再一打听,很快找到了折家大院的旧址。
“小清!”杨一风最是担心,推门而入,院内却空无一人。
武浩舟手撑石桌上了房顶,可惜方圆视线内并无杨小清的踪影,他正着急时,居高临下发现了刻在院内石桌上的记号,再顺着记号看去,有条林荫小道往鹤来山去。
“这边。”武浩舟跃下房顶,率先往林荫小道追去,其他人尾随其后。
项良虽在折家长大,但毕竟是将门之后,加上项昕常会授些功夫,武功自是高强。
这几日躲在折家大院旧址他可受不了了,要什么没什么还得成天装神弄鬼。给项昕飞鸽传书了他便收拾东西准备顺着鹤来山到达临县,再想办法投奔项昕。
没走几步,他就发现偷偷跟在身后的人。
项良一个猫腰躲进旁边的杂草丛,很快一个身着青蓝色丝绸的女子快速追来,四处寻找着他。
项良心狠手辣,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便向杨小清的要害掷去,却不知杨小清也是懂些功夫的,一闪身躲过了石子。
杨小清心知项良已经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好在早让小孩通知了武浩舟他们,现在自己只要拖住项良就行。想到这没带任何武器的杨小清拔了根树枝做剑,迎着项良而上,很快两人就打到一起。
再说武浩舟等人,沿着林荫小道追过去,追了好一阵子都不见杨小清的踪影,司徒蓝明显体力不支,很快扶着旁边的大树喘气。
“你们…去追,我没力气了。”
“我留下来陪司徒姑娘,你们接着去追。”杨一风手扶司徒蓝,自愿留下陪着她,而武浩舟则点了点头同解书解琴继续追,没跑多久,就听见司徒蓝喊他们的声音。
“等一下!”
司徒蓝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前的树上有支树枝被人折断了,还是新痕迹,再仔细一看四周,明显有激烈打斗过的样子。司徒蓝和杨一风面面相觑,喊住了武浩舟等人。
杨一风眼睛亮,快速冲向一个小土堆,用手中的剑将土堆拨开,赫然有血迹被人掩盖着,他心里一寒,再仔细一寻四周的草丛,血迹沿着杂草丛往河边去了。
“这边。”他颤抖着说完,率先往河边跑去。
项良功力或许和杨小清不相上下,但此时杨小清身边并无武器仅有根现取的树枝为剑,而他身上随身带着防身短剑,这样就占了上风。几个回合下来,他发现杨小清并无心恋战,而是左闪右闪显然在拖延时间。
项良心道不好,下了狠心。
假意要跑,杨小清果然中计追随而来,他一个急转身而杨小清来不及止住步伐,直接撞上了项良锋利的刀尖。
杨一风顺着血迹快速前行,很快追到了河边,他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正扛着一人欲往河中扔去,忍不住叫起来:“小清!”
项良一楞,加快手中的速度将肩上所扛之人扔进河流中后转身展开轻功就跑。
杨一风顾不上项良,直接往河边跑去,没跑几步,就听身后的武浩舟大喊一声从他头上而过,往项良的方向去了。杨一风没空理会什么项良,扑通一声跳下河,拉住昏迷不醒的杨小清往岸边游去。
武浩舟和项良打得激烈,司徒蓝赶忙带着解书解琴赶到河边帮着将杨小清拉上岸。
武浩舟本还对杨一风的猜测半信半疑,跟在身后,却见到项良将浑身是血的杨小清扔下河。只一瞬,他便觉得五雷轰顶,脑袋里面嗡嗡直响,直到杨一风大喊小清冲向河边他才反应过来,发自肺腑的呐喊一声冲向项良。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满脑子都是杨小清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突然很害怕。
怕失去她。
又一声呐喊,武浩舟用尽全部力气一掌拍在项良脖颈上,后者口吐鲜血当场昏了过去。
不理会项良是死是活,武浩舟喘着气冲到河边。几人已经将杨小清平放在河边,她紧闭着双眼,身上的血红触目惊心。
“小清,小清你醒醒!”杨一风轻轻摇着自己妹妹的肩膀,她的胸前还插着把短剑,他不敢碰那剑,怕碰疼了妹妹,他更不敢将手伸往杨小清的鼻下,他怕那里已经没有了气息。
“杨姑娘!”司徒蓝心里满是内疚,若不是她要寻找项良的缘故,杨小清就不会出事。
武浩舟推开杨一风,蹲在杨小清边上将她拉起紧紧抱进自己的怀里,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小孩子。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么危险的事却让你一个人去,傻瓜,为什么不等我们来,傻瓜,我是傻瓜,为什么对你的好总是视若无睹……是我自欺欺人,我以为我心里有了她再也住不进别人,原来那里早就已经被你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