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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空手夺刃

何孟与解毕头选派的打手在马家渡大桥苦战不已之时,何孟的老爸何正大走在了去与解毕头的妹妹解媚豆和妹夫管冲相聚的路上;另一方面,吴勇强原本打算在解毕头与韩天保之间两边下注,到兄长吴智刚这里,却有了二择一的安排。即,吴智刚决定在解毕头、解媚豆、管冲与韩天保之间,挑明了傍上韩天保这棵大树。而且,吴智刚在与韩天保简短的会面之后,便自愿作为韩天保的马仔,代表韩天保去与管冲面对面地摊牌了。黑龙潭当地首富管冲,早年曾拜何正大为师,与何正大学习施工技术……当初正是管冲的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带头闹事,因为对结算不满意而砸了吴智刚在叶城的工地。吴智刚彼时不敢单挑管冲,但他未必不可以在韩天保和管冲之间挑起大的阵仗而得以坐收渔人之利。这方面的算计,是他与欢快早就谋划过的,解赚头的鲁莽行事,实际就是受了欢快的暗中挑唆。欢快是老江湖了,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他吴智刚与欢快有过交流,才算对此有个心知肚明的预判。所以一接到吴勇强的报告,吴智刚第一时间就问欢快,是否知道解赚头今天要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打韩天保的埋伏?欢快说,我猜他可能在马家渡大桥上动手。结果,果不其然,就是如欢快所预言。

今天周一,早晨刚来到徒弟管冲的工地上班,何正大即接到管冲的电话,告诉何正大,他中午请何正大的两位战友吃饭。何正大的这两位战友,一位是得利大酒店的老板刘得利,另一位是镇东深井公司的老板方镇东。管冲与他们二位的结识,处成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是何正大从中牵线搭桥介绍。何正大便问管冲,有什么事没有?

管冲说:“我想请他们两位,一起帮师傅想想办法。”

“那有什么办法好想?我早有打算要辞职,出去闯市场,自己单干的,是你嫂子一直不肯答应。”

称谓上所以说‘你嫂子’,是因为管冲曾是何正大的妹妹何艳萍的中学同学,也正因为是小妹的同学,管冲才得以有机会跟何正大学习施工。

但管冲的内心却是把何正大视为自己的恩师,发家以后,内心一直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他总想找机会报答师傅。

“所以呀,师傅,我一个人的面子恐怕不够,但发动你的众多战友,与我一起来做嫂子的思想工作,应该会比较容易一些。”

何正大听电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时,管冲身边的夫人解媚豆小声说:“我觉得,不妨告诉师傅,他可能被省委选为市纪委副书记的人选,让师傅多一项选择的考虑。”

“师傅”一词的前面,在管冲家里,一直是一个专有词,前面从不加姓氏,那是专称何正大的。

管冲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刘得利过一会去接师傅,就这样吧。”说罢,就挂了电话。

得利大酒店老板的刘得利,听说管冲安排中午在他那里请客,主要是请镇东深井公司的老板方镇东,意思是想请方镇东现身说法,帮忙劝说何正大正式脱离建筑公司,出去闯市场,自己单干。这一直都是管冲的一个心愿。其实,管冲创业的神话,比起方镇东的经历,还要有说服力一些。但考虑的也是,方镇东当初辞去的那份工作,同样也是属于国有的水利局的下属企业,与何正大现在的单位有着某种相似。作为经营酒店的老板,对于今天的话题,刘得利知道自己没有方镇东和管冲的优势,所以,刘得利今天的角色既是陪客,也是配角……刘得利心领神会地答应了管冲的托付,就按管冲分配他的任务,外出采买已毕,便在返回饭店的途中,顺车绕道管冲的工地,早早地把何正大从管冲的工地给接走了。刘得利对何正大新近与吴智刚因为叶城项目的赢利分成上有分歧,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吴智刚那小子,欠你的工程款,如今结了没有?”刘得利递上一根烟,点上,说。

“没有啊。”

“这小子,真不是东西,啥时候养成的吃独食的坏习惯。”

说话,刘得利驱车上路,直接往得利大酒店方向驶去。

何正大:“你看,我这回四两芝麻小打油,小打小闹的接手一个小工地,结果就这么出师不利。这是我打算离开公司单干的第一场小活,还是转包自己过去的属下的,居然被吴智刚这小子给骗了,等于整个白忙了,这一通折腾,从翻脸到现在,眨眼半年没了,可说是鱼虾不存了。”

刘得利:“老战友,不能这么说,你有施工技术,又有十几年的管理经验,何愁将来没有机会。大家商量商量,会帮你想出一个好主意的。”

何正大:“反正,往后不能这么折腾了……我祖上可没有老坟地,留给我使劲地往里贴,已经到了人生再也输不起的年纪了,可是不得了啊,我儿子快到娶媳妇的年龄了,可是我至今什么都没给儿子准备,心里真是不好受啊。”

刘得利:“中年了,人之常情呀。我不是也一样,其实并不比你强到哪去,彼此彼此吧。”

何正大如同说梦话的一般说:“到那水干河清的一天……,再也玩不转了,停盘了,企业倒闭了,照现在这个态势,诺大集团公司也耗不了几年了,总会有那么一天吧?”

刘得利:“怎么讲呢?”

何正大:“你想,战友们全都事业有成,全都先于我冲进大江大河里去了,所以,到那水干河清的一天,沙滩上渴死耗干,躺着翻白肚的,指定不会有别人,指定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现在从不忧国忧民,只剩下忧我自己了啊,太没劲了,竟落到了这步田地,我怎么样才能冲出重围,来个咸鱼翻身呢?”

刘得利:“那得看你怎样做通嫂夫人秀兰的工作。这也是今天的主要话题,咱就围绕着秀兰的顾虑,大家一起琢磨一个对策。”

何正大:“还是呀,这才是老大难的问题呀。可是,再不能这么拖下去了……真得赶紧想个法子了。”

刘得利:“老何,信小弟刘得利一句话。‘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办法也会有的’。而且,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

何正大:“谁说不是呀,真得想个根本的办法,真得跳出圈外了。”

说话,他们二人的车,便驶入了便道,随即停到得利大酒店的门前,有打杂的慌忙跑出来帮老板卸下刚买回来的食材和辅料。何正大下车,只身走进战友安排的包间,随即便有服务员替他泡上一杯茶,送来一盘葵花籽和一盘西瓜籽。

何正大闲来无事,从茶柜上面随手捡起几页广告单页,那上面的内容是某厂家的家具图片,不知谁忘在茶柜上面的,有近两百张之多。何正大想,这些广告单页,大概是吃饭的客人,匆忙离席,无意中落下的。何正大对那广告单页上面的家具、摆设的图片全无欣赏之意,却是拿它用心地卷起一根根细长的纸筒。刘得利留在大堂,安排一番之后,特意过来陪老何说说话,见老何在那埋头卷纸,心里有所不解。“老何,闲着没事,怎么不嗑瓜籽?卷那玩意干什么?”

何正大头都不抬地说:“老战友,你说我手里这是什么?”

刘得利:“纸卷、卷纸!”

何正大:“我知道是卷纸,你怎么不说它像什么?”

刘得利:“两头一般粗细,看着像是一根一根的小棍。”

何正大:“我知道像是一根小棍,一根小棍有何意义?你怎么不说我卷的像一根筷子?”

刘得利:“不错,一根一根的,均匀得像筷子!那你今天吃饭,就用你卷的这些筷子吧。多卷的,你还可以带回家去,献给嫂子用,只要你真的喜欢。”

何正大一边恶作剧的坏笑,一边嘲笑说:“老战友,我知道像一根根的筷子,但如果真是像根筷子这么简单,我还要你来费劲回答吗?”

刘得利被老何说话时故意绕圈,一时绕得头都晕了,“你这家伙……说话绕来绕去的,真是好可恶呀!这要等你喝醉了酒,岂不是更难缠了?”

何正大还是只管坏笑着说:“诺大老板,让我这浑蛋战友,刚坐下来,一根烟的功夫都不要,当场就把你考问傻了吧?这要是传出去,你还怎样面对你的员工?真是难为你了,哈哈哈哈!”

何正大原来意有所指,别有用心,刘得利如梦方醒,说:“我没有被你问傻,我知道那十分像你,你是一根筋嘛。”

何正大:“对头,知我者,刘得利也。这就是我这个浑蛋,我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刘得利:“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还不知道你何正大呀。”

何正大:“不错,我是王瘸腿转筋,好不了啦。你们今天说我什么,我都不会替自己辩驳,只求大伙多少给我留一点面子,咱们好下一次见面再喝酒。”

刘得利:“你这赖皮,不识好歹的家伙,你想什么呢?”

何正大从说笑,突然转为正言正色地表达,语带恳切地说:“老刘,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深怕战友聚会时拿我当话题,现在只有你和我,我只好先把今天的谈话,提前打上一点底色。”

刘得利经常与何正大相聚喝酒,也是了解他内心苦恼的,说:“放心吧,老何,有我哪,不会让你难堪的。”

何正大:“那我先谢过了。老刘,你怎么没有想起,我卷的这些纸筒,不仅像筷子,还像数目字一呢?而且,在我看来,‘一’这个字比较讨厌,也比较无奈。”

刘得利有了前面的失利,让何正大拿得他头痛,这回反过来了,他决心非拿何正大的头痛不可,不然他就对不住自己的名字刘得利。“我说老何,你怎么见得小弟就没有想起来呢?因为你实际是二,不是一,你只跟一过不去不对,也欠公平,所以我是看出来了却故意不说。”

何正大:“原来如此,在理,在理!老战友真是机智过人。不过,老战友,你听我说,你看我来摆弄这玩意儿。你看它无论是竖起来,还是放倒,它都保持了一个模样,一个尿性,对吧?”

刘得利:“确实!”

何正大:“你看,最多你还可以让它另外换一种姿态,就是让它旋转起来。当它旋转的时候,它不再是数目字“一”。这时候,“一”变成了|//斜杠。”

刘得利:“不错,是斜杠。”

何正大:“但是,它还是直的。直通通的直,直通通的尿性不改的直,就如同我老何著名的脾气。”

刘得利:“不错,你的脾气是直的,像牛鞭,更像罗布泊戈壁滩上的野驴鞭,还像你裤裆里面的小弟弟……就是一个硬。”

何正大:“哈哈哈,像牛鞭,更像野驴鞭,我真佩服你,真不愧为老字号得利大饭店的老板,真是神来之笔,你比我懂这个,这是你的专长。冰糖牛鞭,女人喜欢。可是从古至今,直人挨涮,直人易栽,直人遭裁汰,人直人穷啊……”

刘得利:“老何,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直字,你真成牛鞭王了。你可得小心了,万一哪天,小弟一大意,错把你当做普通的牛鞭给炖了呢?”

何正大:“牛鞭王就牛鞭王吧,想炖就炖吧,谢谢赐予。但是,咋就不知道惊心呢?咋就是穷不怕呢?时代不同了,现如今不是越穷越光荣了……”

“说什么越穷越光荣?”进来插话的,是镇东深井公司的老板方镇东,跟在方镇东后面进来的,便是何正大的高徒、黑龙潭当地的首富管冲和夫人解媚豆。何正大与刘得利都没想到,他们三位大忙人,今天也会这么早就过来。

何正大慌忙收拾他费劲卷的那些纸筒,“我跟老刘等大伙到呢,闲着没事玩呢。老刘,你该忙去啦!”何正大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他不想继续他与刘得利刚才的游戏。

刘得利很有眼色,招呼大伙说:“大家自便,大家自便!我去安排,我这就去安排!”

管冲说:“老刘,先别忙着上菜。今天上午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我得和师傅当面说明,当场赔罪……不然,我今天不会这么早过来,大家不妨一块儿听听!”

管冲现在贵为大老板了,但他不忘自己的出身,对比他年长八岁的何正大,他一直十分的尊敬,说话也很讲究分寸。

何正大听得十分明白,管冲说的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还要当场赔罪。但他本人并没有感受到管冲所说的任何不愉快,问:“奇怪,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却要你这么郑重其事的?”

解媚豆说:“是我娘家人惹的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何正大对徒弟的为人是非常了解,也是非常信任的,绝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着解媚豆紧张的神情,他觉得大可不必。“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就不要说了嘛,回头简单说说就行了。”

管冲误会了师傅的用心。问:“师傅,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何正大摇头否认,“你媳妇说跟她娘家有关,我觉得现在说不合适,我不想让你们为难。”

但解媚豆是执意要说的,你怎么看她都是不吐不快的,一脸过意不去的样子。“师傅,是这样的,我家大哥,今天办了一件糊涂事。说起来,是我大哥离婚以后便很后悔,一直幻想着能够复婚。而我嫂子田怡然下岗之后,特别是失去家庭之后,自己在社会上生存得很好,作为她宁愿自己带儿子,也不愿再复婚,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嘛。这就造成谁收留田怡然,我大哥就对谁有不好的看法,不管能不能站得住脚,他甚至一天比一天失去理性。从去年起,我大哥的仇人就锁定了韩天保。排在韩天保前面总有三、四位吧,人家都是受不了他的纠缠,好端端的就把田怡然辞了。”

何正大:“韩天保?是韩天保吗?”何正大的意思是,解媚豆说的是不是他认识的韩天保,可别是碰巧了就有重名重姓的。

管冲说:“不错,是咱们大伙都认识的韩天保,是我同学韩素的侄子。”

方镇东说:“这说明,咱黑龙潭市,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你看发生点事,都难以避免地会发生在熟人之间。”

刘得利说:“谁说不是呢?你看金皇冠大酒店跳楼那个案子,到现在,这两天逮进去的和即将逮进去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也能说明咱黑龙潭地方不大或是太小了。”

刘得利的插话,明显不合时宜,所以没有谁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或许他觉得,他的话题更扣人心弦。但这里不是听人说故事,而是朋友之间的情谊的交流。

解媚豆:“前天,也就是周六的中午,我大哥专门找韩天保打了一架,结果吃大亏了,他请的帮手,一个都没有上来帮他,白白送给韩天保打了一顿。他回家喝过闷酒就发酒疯,结果惊动了我们家最存不住气的解毕头。解毕头答应借给我大哥六位能打的手下,意图替我大哥出气。解毕头派去的手下,盯着韩天保今天上午去了看守所,他们就准备在韩天保回来必经的马家渡大桥动手,打韩天保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想到,真正进入埋伏的,也就是韩天保的车里座的人,并不是韩天保本人,而是今天跟他一起去看守所的何孟,所以我们觉得很是对不住师傅。”

方镇东慌忙问:“老何的宝贝儿子怎么了?六个人打他自己吗?我说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你们家老大吗?”

何正大说:“老方,老战友,不要慌,应该没事的。”

方镇东:“我怎么能不慌?何孟是你儿子,难道我不是何孟干老子吗?何孟能扛住六个人打吗?”

何正大说:“老方,你听我说,何孟这小子,几乎天天跑拳击馆,即使解毕头,这两年也很少胜他的,我相信儿子不会夸大其词的,应该是确有其事,所以不了解何孟打法的人,难以从何孟这里得到便宜。”

何正大轻松的姿态让解媚豆不再那么紧张,管冲为难的情绪也明显好转。

解媚豆:“我们得信以后,真是担心,真是惭愧,还好何孟能打,万幸何孟能打,不然可闯下大祸了。”

何正大:“管冲,我说你们两口子,谁都不要自责,一码归一码嘛!战果如何?”

管冲说:“解毕头的六位手下全部被打垮。详细情况是,一位得入院治疗,三位被逼从马家渡大桥跳入河中,最后两位,说是追着何孟跳水的,也被何孟收拾了,他们个个都有伤,只有何孟完好无损。解毕头听说这个结果,连声说痛快、痛快,一点都不生气,只当是该着了,她毕竟与何孟也是顶要好的朋友。”

何正大:“怎么能把人往河里面赶,万一不会水呢?”

管冲:“何孟问他们了……我最佩服的,就是何孟的理性,当然他问的语气,也是一种战时特有的语气!哈哈!”

何正大:“你笑什么?真的好笑吗?说来大家听一听!”

管冲:“师傅,何孟是一人抵挡数人的进攻,他要把退出战斗的‘伤兵’彻底逼出局,免得受他们中的哪个偷袭。他每次要人下水,都要问他,下去可得死、会水吗?所以都是自己跳水的,死不了。”

何正大:“这坏小子,你们看他随谁?”

刘得利:“当然随他爹啦,是不是?这是肯定的!”

方镇东:“当然是你的种,那就得随你啦!好样的,不给他爹丢人!我当干老子的,都觉得脸上有光呢。哎,我说,保持警惕啊,老何,咱这何孟,没事跑看守所干什么去啦?这个不能不知道啊!可不能让他接触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混混,年轻人都是过于讲哥们义气的,但也要看对方的为人怎么样?值不值?可别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还得咱们主动引导孩子,必定孩子还年轻,难免经验不足嘛。”

何正大说:“何孟请他姑姑帮忙介绍关系,方便他陪女朋友去看守所探视,就这个事,我仅知道一点点,详细情况,我还真说不上来,好像就是刚才老刘说的,那个金皇冠大酒店跳楼的事。是我妹妹艳萍打电话告诉秀兰的,怎么又扯到吴智刚了?说是不能让何孟败给吴勇强,好像是有关何孟女朋友的事吧?总之我没有过问这事。至于何孟嘛,应该就是韩天保陪他去看守所看他女朋友的亲哥和亲嫂子吧!人物关系,是不是有点复杂?”

刘得利说:“这么说,受敬云飞跳楼案影响最深的,是你老何的儿女亲家?”

何正大:“八字还没有一撇,言之过早,言之过早!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两家的家长都不同意呢,而且我也不看好这门亲事。虽说女孩子人好,但提起这门亲事我就来气。”

刘得利问:“女孩是不是姓宋?她嫂子是不是姓乔?”

何正大:“女孩子姓宋,叫宋淑玉,她嫂子是不是姓乔,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连她爸妈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呢,暂时还成不了亲家。”

刘得利:“最先被怀疑联手谋杀敬云飞的,就是一对当晚与敬云飞一起就餐的夫妻,男的叫宋朴石,女的叫乔伊细,两口子都在宋湾酒厂工作,他们两口子都是在出事的当晚被捕,而且乔伊细还是那天吴智刚请吃饭的客人。”

方镇东插话问:“我说老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刘得利说:“这很正常,金皇冠的老板既是我的同行,也是我广义的朋友,虽说私交赶不上咱们战友之间的关系更紧密,但必定也是朋友嘛……”

何正大:“为什么怀疑人家两口子?莫非是情杀不成?”何正大的疑问是一种社会经验的直觉。

刘得利:“敬云飞是宋湾酒厂的经销商,一来二去的在业务交往和酒桌上与乔伊细熟悉了,后来乔伊细成了敬云飞的情妇。这是黑龙潭历史上最奇怪的案子。怪在哪呢?怪就怪在列为头号怀疑对象的宋朴石,办案的只能够相信他有作案的动机,认为这事是他干的,但在金皇冠的十一楼的楼顶,无论你怎么样下功夫,你都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迹,这是不可能的。现场留下的痕迹,都是其他人的。是不是很奇怪?”

何正大:“既然怀疑他,或许有人看到他去了金皇冠大酒店?”

刘得利:“宋朴石在那晚是去了金皇冠大酒店,还在金皇冠大酒店的十一楼包间内,当着厂长陈哲的面威胁过敬云飞,结果那晚就发生了敬云飞不明原因坠楼死亡,所以他就被拘了。”

方镇东:“我听说的都是怪怪的,很邪乎的传言,但没你知道的详细。老刘,你说这个宋朴石冤不冤呢?”

刘得利:“那我可说不好,我可不是神探。我就是觉着不妙,不知还得抓多少人呢。我今天就跟陈哲厂长联系不上了,这是一个信号,一个不祥的信号,之前从来没有联系不上过。”

何正大:“如果陈哲被怀疑,说明他同桌吃饭的客人都被怀疑上了,是不是?”

刘得利未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见有人来了,却是方镇东最先看清了来人的面目,说与老何道:“老何,吴智刚来了,他来这干什么?”

“我让他到这找我的,他是为马家渡大桥那一仗来的,他代表的是韩天保。我觉得不是他说的谈判之类的事,我和他也就是三言两语的事,就让他到这里见面。”管冲简单解释说。

“哟,想不到在这能够见到老领导,老何,你好!”吴智刚难以掩饰地流露出意外和尴尬之色,但他还要故作轻松地与老领导打上一声招呼。

何正大却未能做出及时的反应。

管冲说:“这你都看到了,都是我师傅的战友,我不想对我师傅有丝毫的不敬,无法更改约定,只好把你请到这里见面。如果不嫌弃,一起坐下来喝两杯如何?”

吴智刚:“别,别,你别客气,我说说就走,我很忙的,我受人之托,总得忠人之事,你总得当面给我一个说法吧?不然我回去怎么给韩总交待?”

管冲:“说法很简单,我会当面给韩总赔礼道歉!”

吴智刚:“这就够了吗?韩总说他不想见你,所以委托我与你谈判!”

管冲:“谈判这个词,用这有点大了。我不喜欢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像我和韩天保终归要有一战似的。”

吴智刚:“你的人不是已经与韩总开战了吗?你认为韩总会与你善罢干休吗?”

管冲:“总之我们会和平解决的。”

吴智刚:“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怎么样和平解决?”

管冲:“好奇心是人所共有的天性,我可以告诉你我怎么样解决。你知道韩素、还有韩素的好友何艳萍吗?”

吴智刚:“你说的这两位我都知道。可是,她们会给你面子吗?你别忘了,你的人这次打闷棍的对象,可是人家韩素的亲侄子!”

管冲:“放心,她们两位都会给我面子的,你有所不知,我能够发家,当初就是拜何艳萍所赐,我与她们两位是同班同学,论年龄,她们都是我的姐姐。”

吴智刚:“这么说你们都成了自己人?”

管冲:“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会请她们共同出面请韩总吃饭,我会当面向韩总赔礼谢罪!”

吴智刚的脸由一红又一白,“看来怪我多事!”说罢,他便痛苦地转身离去。

吴智刚离去之后,众人正式入席,刘得利安排人上菜,大家欢笑着边吃边说。

何正大出于他内心那些顾虑,有意想把话题往敬云飞坠楼的案子上引导,大伙能多说一分钟这个案子,便少一分钟把话题说到他身上,因为他终归是不能不领情,又难以过于直白的拒绝战友们和管冲的关心。

何正大说:“老刘,你刚才说的,在金皇冠大酒店,敬云飞坠楼的那天晚上,怎么还有吴智刚请吃饭?是弄混了,还是巧合?”

刘得利:“不是巧合,是敬云飞有意安排的。他是想给自己追乔伊细制造更强的声势,有意在乔伊细吃饭的大酒店,另外安排一桌酒席,他所请的客人,又都是宋湾酒厂的领导和中层干部。乔伊细的老公得了消息,就去酒席上闹事,试想接他媳妇回家,但他媳妇是吴智刚那桌上的客人,乔伊细是吴智刚媳妇请来陪客人吃饭的。吴智刚请的客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市建委主任阮易策和市公安局长汤峻和韩天保。乔伊细安排就座,不是事先预定的,是因为吴智刚的小弟和汤峻的内弟临时有事,乔伊细就是来临时凑个数的。请领导吃饭,太冷清了总显得不够体面,结果就出了这种事。”

何正大没想到,话题还是能岔到他身上的,就听方镇东接过来说:“老何,吴智刚以前敢这么样对你吗?我是说他敢白让你替他打理工程不给钱,还好像你欠他多少似的。不敢吧?肯定不敢!那他现在怎么敢啦?毫无疑问是人变了。话说人怎么变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有钱了吗!正所谓人一阔,脸就变。所以还是钱的问题,钱壮怂人胆嘛。这就是说,老何,你也得急起直追,从今往后,拼命地抓钱。不然,像吴智刚之流的蠢货,还有他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就敢动不动就欺负到你头上。”

何正大:“你说的意思我懂,我现在的生命的意义,剩下的,可不就是抓钱了?别的都成了瞎扯淡,都成了笑话,只有抓钱才是真理。不需要担当,不要问抱负,也不要讲志趣……只需要钱、钱、钱!”

方镇东:“光讲钱还不行。这里边还有一个问题,怎么样抓钱?”

刘得利:“那你说怎么样抓钱?”

方镇东:“换一个说法,其实就是,究竟什么时候适合动手,什么时候才是抓钱的最佳时机?”

刘得利:“那你说,别卖关子,都是自己人,担心肥水外流是怎么滴?”

何正大不得不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方镇东故作神秘地说:“老大,容小弟正式地向外界发布我的最新研究成果:永远没有一个最佳时机,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众人点头称是,确实很有点富含哲理的意味。

何正大:“就不需要谋划谋划吗?俗话说,谋而后动吗?谋在先吗!”

方镇东:“苦等智慧的灵光一现,就好比战场上的将军拥兵自重而诒误战机一样可悲。切记,行动永远高于理论。老何,为今之计,如果要来事,如果想发财,如果想比别人早一天住上大房子,千万不能只想着,一定得有赛过刘伯温的老谋深算。此乃赚钱之大忌。”

何正大与战友在这里晤谈,话旧,实际各自的心境不同,何正大近于各说各话地说:“可是,我觉得,还是老谋深算的好啊!要不我怎么竟然被吴智刚那小子给耍啦,还不是他跟我动了坏心计啦?人家赚钱,我赚晦气。”

方镇东:“老何,你说的是你此刻的心情,我说的是老谋深算本身。以我之见,钱这个东西,并不靠老谋深算谋得。请问,想发财,又非得滴水不漏,非得策划万全之计,非得万事俱备吗?”

何正大:“我是初生牛牛犊不畏虎,我是未成年的老人,永远也长不大的书生,毛手毛脚的惯了,我从来对谋划之类的没有兴趣。镇东,你这话有见的,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话我爱听!但到我这里就落得总是闯祸不好,你忘了,我的外号可是叫做破帽子王啦?”

方镇东:“所以老何就变得胆小如鼠了吧,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的。”

何正大:“我有吗?”

方镇东:“怎么没有?你辞去三公司一把手的职位快有两年了吧?没有两年,也有一年多了,那时推动你辞职的主要动机,不是想自行创业的吗?可是光打雷,至今没见下雨呀?”

何正大脸一红,颇觉没有面子,但是又不好不接受。“我倒是想,可是,秀兰一直不同意。”

方镇东:“我认为那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原因。另一个主要原因,还是在你自己身上。”

何正大心说,你这家伙,不仅穷追不舍,你还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就不兴替我留点面子?老何心里正犯嘀咕,却听刘得利摧促他说:“老何,既然承认老方的话有见的,那就听老方把话说完。再说,你们都是搞工程的,说话更有参考价值,抛砖引玉嘛。”

何正大:“老方,愿闻高论,请赐教。”

方镇东:“老谋深算嘛,看用在什么地方,在生意方面,大可不必。理由是,谁都且莫以为自己是沈万三转世,财气来了龙王都挡不住。为今之计,还是先行先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何正大:“真是,真是,我痛切地感到,机会真是稍纵即逝。”

方镇东:“事业初起步,有点窘迫,有点嫩劲又何妨?比如说我,我当初懂什么?又会什么?我不还是在大伙的关心帮助下勇敢地下水了?结果我没有被淹死,没有沉没,我顺利地上岸了。我的事回想起来,还真多亏了包括老何在内的,在座的,咱这一帮铁哥们对我的帮扶!”

管冲:“是啊,是啊,智者多虑,多有一失嘛。”

方镇东:“因为你这边虑来虑去,大好的机会,恐怕也早被你给滤掉了,那边黄花菜真的就无可无可地凉了。其结果既委屈了自己的钱包,又委屈了自己的野心,捎带着叫嫂夫人对你也有所误解,以为你懒呢,以为你吸金乏术,财运不济,成事不足,因而难免轻看于你。现在就与自己原单位脱钩,管它什么半死不活的狗屁建筑公司,今后咱跟它不玩了,只管自己出去包工程单干。”

刘得利:“别的不图,只是图财。”

方镇东:“像我当初离开深井公司一样。还是那句话,这当初就有老何的一份功劳。”

刘得利:“听人劝,吃饱饭。是让你创业办公司,又不要你扯旗造反。”

方镇东:“老何,你听听小弟对你的总体看法和评价。首先,你当过十几年的三公司经理,这一点你肯定比我强太多,起码你对拿项目、谈判之类的绝不陌生。这就注定了,什么呢?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单打独斗你会的,见人不说鬼话你会的,有粉不往屁股上擦你懂的。如此在市场上打拼二年……以我的经验,最多两年!在赚钱之后成立属于自己的建筑公司。有了自己的公司,才算有个猴给你牵着了……只有到了你说一不二的时候,才保你老板当的,挣钱忙的,叫你睡着了都能够笑醒喽。一天忙到晚,你还哪有空闲,像小媳妇似的受人摆布兼带着还得受人闲气?”

方镇东一个小媳妇的比喻让何正大坐立不安,合巧,解媚豆想起什么来了,要了车钥匙去了外面。

对一帮大男人来说,席间没有了女士,说话可以全无避忌,何正大得以尽吐胸中块垒:“战友为我吹响了进军钞票的雄壮的号角!兴奋吗,热血沸腾吗?没有。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对钞票从来没有过一次狂喜的感觉。奇怪,我怎么成了一个对钱没有概念,没有感觉,对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人?我的问题来了,就好比一个男人,面对女人却害了阳萎一般。内心喜欢不起来钞票该咋整?应该去看哪科的大夫?”

刘得利:“看男科!要不就是精神科!”

方镇东:“老刘说的完全不挨边的情况。以小弟之见,老大只有再经历一次六零年,或是直接关禁闭,或是投入大牢饿上三天,一碗粥一千块,一个馒头三千,让老大知道知道钱的价值,这不识钞票的病,便可不药而医。”

方镇东的说法,换来的只是一桌人的苦笑,他自己也是摇头叹息不已。

管冲说:“师傅,看来是我错了。我是看师傅这一步没有迈开,就想到当初师傅请大伙一起给老方出招,才有了老方今天的公司,便想用师傅当年同样的方法帮助师傅。”

何正大:“你的心意,大伙儿的心意,我都懂,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怪大伙的意思,我心里实际很感激大伙。要说生气,我是气我自己!但是我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才很生气。”

管冲:“这是因为周围的人,包括朋友都不理解你,你很孤独,所以苦闷:其实,还是有人理解你的,我知道有个人能够真正理解你……”

何正大:“你说的是哪位?”

管冲:“也是你的战友,邢大山!”

何正大:“他去年出差路过咱这里,上门来看我,我没有见他!哎,我就是一个被名誉地位给熏染坏的懦夫!奇怪,你怎么会认识邢大山?对,一点也不奇怪,你是生意人,什么人你都有可能认识!”

何正大没有问他的战友的近况,管冲也不乐意随便就介绍,这样也免得把他与师傅最纯粹的情谊受到任何质疑。他管冲自出道以来就十分看重关系,但他却不是一个投机分子。

何正大真正关心的是,正如他所问的,“邢大山怎么说?”

管冲:“邢大山说师傅你是,现世已经不多见的,内心深怀士子之心的人。其实,他的说法,我并不真的懂,只是配上他说话时的表情,就是他对师傅尊重的表情,我才算是懂了。”

何正大:“士子之心?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说我是,那就是把情操看得比目标重要的读书人!”

吃过饭,时间还早,刘得利又留大家在他那打牌。何正大不喜欢亲自上阵,但他比较喜欢看。这样,就是管冲、方镇东、刘得利,加上刘得利的哥哥,四个人打牌,何正大、解媚豆两个在那看牌。也算是各得其所,玩得不亦乐乎。

老何看了一会斗地主,因为彩头不够大,输赢都不够刺激,便觉得没什么看头了。而他想想自己,酒饭己足,就差洗澡、睡觉,然后等到天黑前,像每天一样的时间打道回府了。这么一想,他便跟大伙打声招呼,说是困了,得找个地方清净一会。这样,何正大便独自去了附近一家新开张不足一个月的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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