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西装还未换下,男人颓然地返回,黝黑的瞳孔在看到门口那一团小小的驼色刹然收紧。
眼里像闪过什么,快步走向良辰。
男人看着怀里的女子,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泛出点点银光。
五年了,她好像瘦了些。
他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脸,却被她额上灼热的温度烫得缩回了手,她发烧了。
用钥匙开了门,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将家里的暖气开了个十足。
轻轻地褪去她的衣服,打来热水,用热水替她擦洗身体。
因为害怕弄疼良辰,男人的手显得有些笨拙,手也变得有些湿冷。
迷糊中的良辰不喜欢冰冷的指尖触碰她,高烧而致的嫣红的小嘴嘟囔起来,发出不满的声音。
简经年深深地凝住她那嘟囔的小嘴,神色复杂。
良辰朦胧中好像吃到了一块蜜,简经年似惩罚性的咬住她的下唇,她吃痛地嘤咛了一声,屋里的气温还在升高。
不行,她还在生病,男人终于带着粗气放开了她。
强行给她吃了药,让她睡下,良辰却撒娇似的抱住他,无奈只好相拥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良辰脑中闪过昨晚的片段,昨晚她迷路了,折回去找简经年,但他不给她开门,她就蹲在他的门口,然后头就晕晕的。
然后好像看到了简经年那阴冷的眼神,她就在这里醒过来了。
抬头一看床头上有一张纸条,良辰读到:“要吃什么,自己弄,冰箱里什么都有。”什么嘛,还要自己弄,这么麻烦,别人都是男朋友弄的。
男朋友!她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惊了一下,是啊,过去的男朋友,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叫她为她做饭了。
记得那也是一个冬天,她得了流感,什么也吃不下去,浑身无力,她本来不想告诉简经年的,但那时的闺蜜因为担心她,就悄悄的告诉了简经年,他本来是个不下厨房的人,为了她,他竟然买了很多做菜用的书,是他的领悟能力太强,做起饭来也是有模有样。
那段时间,她什么也吃不下,就爱吃他的皮蛋瘦肉粥。
但他俩都不知道感冒最忌的就是蛋,所以良辰的感冒很久才好。
后来良辰就一直拿这件事情嘲笑他,说他一点常识都没有,以后再不敢吃他做的饭了,他却笃定地说:“就算我在饭里放了毒药,你也一定会吃。”
良辰无奈地笑了笑,原来他那时候就那么确定自己爱他的程度,可惜,她愿意吃他做的毒药,他却不愿意为她做了。
出去也不打声招呼,良辰闷闷地想着。
她轻抚被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若说昨晚发烧不清醒,那是在骗她自己,她感受到了简经年灼热的呼吸,以及那冰冷的唇。
但是她贪恋他的味道,心不受控制的沉沦,然而他放开了她,温暖离她越来越远,她耍赖般的抱住他不放,就像她第一次向他告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