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濮之战是春秋时代晋国和楚国争夺霸权的一场关键之战,以晋国取胜而告终,众多的诸侯国都卷入了这场两强相争。这种乱哄哄你方斗罢我登台的局面,不禁使人想到,尽管大家都在表面上推崇周天子,实际上都是拉大旗作虎皮,打着天子的旗号,拼命扩展自己的实力,捞取自己的好处。王权早已衰败到徒有虚名,谁愿意就可以用来谋私利。因此,权威和偶像已经坍塌了。
前632年,四月初四,楚军和晋军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交战。晋文公兑现当年流亡楚国许下“退避三舍”的诺言,令晋军后退,避楚军锋芒。子玉不顾楚成王告戒,率军冒进,被晋军歼灭两翼。楚军大败。
前633年,楚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急求援助。先轸认为帮助宋国是树立晋国威望的良机,说服晋文公援宋。楚国和曹、卫两国订立盟约。前632年,齐国和晋国结盟。
晋军攻下曹国,生擒曹共公。慑于晋国声威,曹、卫两国相继背叛楚国。楚成王为避免与晋国交战,命子玉将楚军撤出宋国。但子玉反而率军北上试图与晋军决战。
楚将宛春出谋,建议先向晋国要求复曹、卫两国,楚军解宋国之围,这样成功的话就可以令宋、曹和卫三国感激楚国,若晋国不允,则曹、卫、宋三国则怨恨晋国,这样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子玉接受,派宛春为使,但被识破,反被晋军智激,继续猛攻。
晋军战车700乘(依史籍记载,每乘战车两辆,驰车一,辎重车一,人数当在百人左右,其中主要作战人员应为七十五人),秦、宋、齐三国亦派兵支援,全军由三部分组成:上军居右,以狐偃为将、狐毛为佐;中军居中,以先轸为将、郤溱为佐;下军居左,以栾枝为将、胥臣为佐。
楚军由左、中、右三军组成:左军为申、息军,以子西为将;右军为陈、蔡军,以子上为将;中军为楚军主力,由子玉坐镇。子玉自恃军力多过晋军,自以为必胜。
晋军首先发难。下军之佐胥臣率晋军左翼攻击楚方最弱的右翼。陈、蔡军败退,楚右军溃散。
晋上军之佐狐毛树起两面大旗为讯号,栾枝依照部署命令战车拖曳着树枝后撤,掀起尘土佯装败逃。子玉不顾劝阻,令子西追赶晋军。冒进的楚军左翼完全暴露,遭晋军先轸、郤溱的中军横击;同时,狐毛、狐偃佯退的上军回兵夹攻子西左军,楚左军溃散。
楚军左翼、右翼战败,只剩按兵未动的中军。子玉见左、右军皆败,率中军和左、右军残部退回楚国。
晋军占据楚军大营,三日后凯旋。不久,子玉自杀于连谷,晋文公闻讯大喜。五月,晋文公与鲁、齐、宋、蔡、郑、卫、莒、陈诸国君及周襄王会于践土,继齐桓公后称霸中原。
城濮之战使晋国声威大震,而楚国多年不敢进攻中原。晋国此战的胜利奠定了其霸业的基础。
城濮之战是春秋时代晋国和楚国争夺霸权的一场关键之战, 以晋国取胜而告终,众多的诸侯国都卷入了这场两强相争。
这种乱哄哄你方斗罢我登台的局面,不禁使人想到,尽管大家都在表面上推崇周天子,实际上都是拉大旗作虎皮,打着天子的旗号,拼命扩展自己的实力,捞取自己的好处。王权早已衰败到徒有虚名,谁愿意就可以用来谋私利。因此,权威和偶像已经坍塌了。
莫非这种状况真像古人说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一合?
合,必须要有一个中心,用今天的话来说,叫凝聚力,它以强大的力量把四方八面、形形色色的人等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这种凝聚力不应当只是精神上的,还应当有实力的威慑。单纯精神的力量——神灵,祖先,天子等等,在现实中不足以同利益、私欲想抗衡,信念和现实利益冲突总是不可避免的。只有精神力量加上制约和惩罚的措施、手段,以及实力的威慑,才可能形成一个具有凝聚力的中心。
分裂时间久了,强者在不断蚕食弱者中日益强大,弱者一个接一个被蚕食和吞并,然后再凭实力统一起来。可以设想,仅仅凭实力建立霸权的确可以成功,事实上也有过例证,比如秦始皇,但是这样做很难持久,很难形成真正稳固的凝聚力。
权威不可能没有,但不应当是形同虚设的。晋文公重耳,可以称雄一时,最终未能一统天下,这本身也表明他还不具有真正的权威。不过,他在一定范围内的成功,还是表明他不愧为一代豪杰,他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
年轻时的流亡生活的磨炼,为晋文公重耳的称雄作了远铺垫。城濮之战的获胜,与重耳严政教民,君臣上下团结一心,运用外交手段拉拢盟国,在战场上讲究战术和谋略等做法有直接关系。
由此我们可以见出,战争到了春秋时代已经变成了一门复杂的艺术,远古时代的打仗办法已经大大地落后了。战争的环节更多,涉及的方面更广,对智慧的要求更高,矛盾斗争更加错综复杂。有勇有谋已不足以取胜,还要善于搞外交,搞“统一战线”,还要善于笼络民心,保证“后院”不会起火,还要善于把各种不利因素转化为有利条件。总而言之,仗是越打越精了。
在这种情况下,做一个统治者的确不那么容易。对他的要求,几乎是对一个全才的要求:他必须是个出色的政治家,同时也是优秀的外交家、军事家、鼓动家、谋咯家,要懂得天文地理,也要懂得处世为人,礼仪制度,要有充沛的体力和精力来应付各种繁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