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州发往上海的这趟火车,如果说得好听点,是缓慢而稳健,如果说得难听点,那简直就是墨迹,但我很理解火车为什么跑的这么慢,因为在2008年初发生了两场火车重大事故,全国人民在追悼死难者,谴责事故相关责任人的同时,导致铁道部在火车行使安全的老问题上又开始慎之又慎,而控制速度便成为他们解决问题的重中之重,当然,我除了悼念死难者外,还对火车上那一如既往难吃的饭菜耿耿于怀,可这些却从没引起过领导们的重视。
我从餐车精挑细选的买来了几样看上去比较可口的小菜和几瓶只有在火车上才能买得到的专供啤酒后,便拎回到软卧包厢。莎莎的眼神只停留在啤酒上,可她却说她只想喝白酒,对于从来不沾白酒的她,我感到很是意外,可我什么也没说,任劳任怨的又从新跑回餐车,挑了瓶最贵的白酒买了回来。
打开白酒后,我倒进一次性杯子里,递给了莎莎,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果然应征了那句老话“是女三分量”,而这种喝法也让我有种似曾相逢的感觉。
我赶紧将筷子递给她,示意她吃点东西,省着难受,可她无动于衷,只是对着我问道:“你怎么不喝?”
我给自己倒满,还是忍住了想对她说点什么的欲望,只是学着她的样子,一口也干了下去。毕竟酒精的味道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而这种玩命的喝法对我来说也不是第一次。
莎莎并没有为我那卑躬屈膝的举动而感到欣喜若狂,她拿起酒瓶默然地又给我们倒了起来。
看着带有一定自残性质喝酒的她,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这种状态必定是受到巨大刺激后才能呈现出来的,而我心里自然明白刺激的来源,多日淤积在心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看来必须要向她倾述了,还有那些个为她着想的个人看法,也是时候地该向她坦白了。
于是我抢过酒瓶丝毫不带一点犹豫地一口抽下了剩下的白酒,这样拿着白酒瓶子一口抽,可是我生平第一次,也许我只是想借酒壮胆,等会好借题发挥,但在猛喝了两口后,还是发现我自始至终一直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这浓烈的白酒真心让我无法忍受,一口没有及时咽下的“悲凉”已泛至嗓子眼,伴随着猛烈的反胃,我赶紧扔下酒瓶,紧捂着嘴,一溜烟地跑向了火车上的卫生间。
刺鼻的气味,恶心的味道,渐渐进入模糊的神智,此刻不停的折磨着我,莎莎跟了过来,在我的身后拍着我的背,温柔的力道恰到好处,使我在这酒精突如其来、猛烈侵袭的副作用下感到了一丝温暖。
“你说你装什么英雄?”她对着我说道,带着一点烂泥糊不上墙的味道。
我继续吐着,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想喝酒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你了,心情不好,可你是怎么了?”她又对我说着,字里行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擤出沾满呕吐物的鼻涕,拧开旁边的水龙头,随着细小的水柱,慢慢的洗漱着。
“苏旭你告诉我,我那点比不上她?”她继续说着,顺便从外套的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猛地一下撕掉纸巾包上的粘扣后,并没有帮我抽出一张,而是直接一整包的向我递来,这怨妇的本色开始显露无疑。
我没有接她递来的纸巾包,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推开她后,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并直接反锁,然后猛然一把将她按在门上,疯狂的吻起了她,毫不顾忌那些还残留在嘴里尚未吐净的残渣和满脑子都在飘荡的那句话------
“我那点比不上她?”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我吻到欲火焚身,实在是按捺不住,便直接把她的身体强行扭了过去,将她伏在门上,然后我从她的后面掀起了她的裙子,扯下了她的丝袜,扒掉了她的内裤,托起她的屁股,踏着火车沉重的压轨声和她那轻微的娇呻声,完全无视时间、空间的不对称,开始猛烈的发泄着我那无比邪恶,禽兽到极点的欲火,每每将她弄到痛处,她都会叫上两声,可我在这尖叫声还没响起第二轮时,便已经把她的脖子掰了过来,直接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事毕,我毫无酣畅淋漓的快感,只是从她的手中夺过纸巾包,抽出几张递给她,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我们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又回到了软卧包厢里,酒精的“好处”又一次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我却直接扔掉了那该死的白酒。
“女人喝白酒不好。”我看着面色红润的她,稍显沉重的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全部都告诉你。”
..
在老农大盘鸡的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谭章,他如约而至。我迫不及待的抛弃啰里八嗦的刘若羽和简志刚直接冲向了他。
“人呢?”我急不可耐地问道。
“后面呢!”他说完,便傻笑着奔向了冲他招手的刘若羽。
可我在一望无尽的人群中只看到了宋姿。
“小绪呢?”我又急不可耐的对着宋姿问道。
“哦,她..哦,她说她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我一会儿看着给她带点什么吧。”宋姿明显知道了一切,从她那似笑非笑,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便可窥见端倪。
她看了一会儿沉默不语的我,接着又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我嘛?”
“当然没有,嗯..没你在,人生了无生趣!”我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调侃道。
“真的嘛?就冲你这句话,我必须陪你喝两杯。”说完,她便拉着我的胳膊,生生把我又拽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张瑶也来了,为了回馈我们H4帮她彻底出了的那口恶气,还有应付谭章和简志刚连日来的纠缠,她竟然带来了她们医学院的两位同学。
这两位都是她的师妹,和她一样都是学护理学的,还是一个专业老师教的,而且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大一的新生。两个女孩总体来看长得蛮可爱,身材略微丰满,属于那种让人看一眼便想长时间捧在手上不停把玩的类型,几乎完全符合我们H4的审美标准,只是除了个头稍微偏低,嫩的有点不太懂上妆穿衣之道而已。
谭章和简志刚满是兴奋的照顾着新认识的同学。酒,自然又成为他们联络感情的利器。
而我,心里只想着小绪,喝酒的情绪低落到极点,筷子也不动,只是偶尔他们叫我碰酒,我才勉强端起酒杯敷衍着大家。
“嘘嘘,你干嘛呢,小绪又饿不死。”宋姿对我抱怨道。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自己的女人不能惯,惯坏了以后有你好看的。”刘若羽也对我说道,可他的眼神却看着张瑶,手也不自觉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坏蛋,你竟教人家点啥呀!”张瑶抗议着,字里行间充满了柔情蜜意。
谭章也看向了我,他可能意识到我势头有点不对,忙起身把我拉了出去,在饭店的门口搂着我小声说道:“你咋回事?可别掉链子啊!这两妹子多带劲,一看都是处女,我等会准备捞住她们去三哥的场子玩会,大家一起去啊。”
谭章看我毫无兴致,继续说道:“小绪没生你气..还有,她..她让我告诉你等会去接她一起去。”
虽然觉得谭章的口气有点怪异,但只要小绪没生气,还让我等会去接她,其他的就都无所谓了,再联想到谭章和简志刚也不容易,哥儿两被刘若羽自曝的私生活搞得神魂颠倒,梦寐以求,目前“阳光大道”就在前方,护士,张瑶的师妹,一个老师教的,符合审美标准,还说不定是处女..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不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中的曼妙幻境吗?
“我不懂什么叫掉链子,走!喝起!”我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带着略显奋亢的态度说道。
小绪的宿舍楼下,我带着酒劲啰里八嗦的交代了注意事项给同样带着酒劲的宋姿,然后让她把给小绪带的砂锅送上去,自己则一个人在宿舍楼门口无聊的等着,很快,宋姿便风风火火的下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宋姿,问道:“这么快,她呢?”
“她在上面吃饭呢。”
我说:“哦,那我们等她!”
“不用,她不去。”
我又疑惑的看着宋姿,大声说道:“什么?搞笑的吧?谭章不是说一起去的嘛?”
“可能他在安抚你呢。”宋姿淡定的说道,“你让小绪冷静冷静,她只是对你那点带有欺骗性质的做法感到有些不满而已。”
“这..”我无言以对。
宋姿忙挽起我的胳膊,拉着我便向学校门口走去,期间不停地安慰着我,无非就是什么“你给她带的砂锅她很感动”,“大家都需要点空间”,“她又不是个小孩子”,“别让谭章他们在学校门口等急了”,等等等等..
三哥的场子在经一路上,所谓的“场子”就是一家叫英皇的夜总会,而三哥在这里当副总,他的收入和他的业务能力直接挂钩,其实说白了他就是这家夜总会的业务员,只是因为三哥的业务能力相当强,号召力非常棒,人缘也不错,老板才很是器重他,所以他手上也自然有那么点老板给的特殊权利,例如免费让几个客户来娱乐一下。
三哥早已经安排好,他告诉这里的一个服务员,今天招待自己的几个老弟,都是“潜力股”,让他上点心,在大厅里给找个好一点的座儿,而他则需要在这家夜总会楼上的豪华包房里招呼几个大客户。
我们到了之后,那个服务员将我们引到座位,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好一点的座儿”,就在跳钢管舞的下面,桌子正好半围着那根钢管,而且桌上已经摆满了应该有的一切。
上面摆着的小支啤酒我都从来没见过,仔细看过商标上的英文后,才知道这个小支啤酒叫做“虎”,还有半瓶洋酒,因为英文水平有限,我便去问谭章,谭章说这个叫做“芝华士”,15年装的,贵的很,一瓶一个学期生活费都打不住,其它的就是一些冰红茶、果盘、瓜子、锅巴之类的伴酒小吃,据说这些冰红茶是用来掺洋酒的。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除了自身的羞涩,便是难以抚平的激动,为了尽量避免自己那“傻帽”气息乱蹿,我什么都不敢多说,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敢乱作,只是听着谭章的号令,手里攥着杯他给我递来的没调软饮的洋酒,一边如获至宝似得,一点一点的抿着,一边跟着劲爆的音乐,装的跟经常出入这种场合一样,无视一切,不停的瞎胡晃着脑袋,直至穿着比基尼的钢管舞女郎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