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丝毫没有睡意,总感觉在不远的地方,有个日思夜想的人在召唤着我那蠢蠢欲动的心灵,还有她那一直回荡在耳畔的曼妙声音也在无形中敲打着我那跃跃欲试的愿望。
我决定向着心的方向一探究竟,可这屋里的窗帘拉的很紧,伸手不见五指,我努力睁大眼睛来适应着黑暗的环境并搜索着极度苛求的光源。
稍微习惯了这黑的一塌糊涂的处境后,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平时的打鼾声、磨牙声全都去哪里了?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时断时续、若即若离。
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左边躺着的刘若羽来确定他是否睡死,可他毫无反应,我又用手轻轻拍了拍右边躺着的谭章,他也毫无反应,借助着屋内四周那细小缝隙透露出来的丁点余光,我看向了平躺在地上的简志刚,还是毫无反应,可这家伙竟然用毯子将头蒙着,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配合着这种环境,还有我那好像要做什么亏心事一样的心理,突然间就令我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胆战心惊。
我战战兢兢地的问了一句:“你们都死了没?”
没有人回答,于是我强行收起这灵光一现的恐惧感,用手探了探旁边两人的鼻息,确定他们睡得很香后,我蹑手蹑脚的从这张一米八乘两米二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对于床上这哥儿两稀奇的睡姿我已经见怪不怪,再次用脚踢了踢他们,从新确定已经完全睡死后,我像一个入室行窃的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向另一间屋子移动了起来,期间还顺道把简志刚的毯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他的那颗“死人头”。
另一间屋的门关着,我在祈祷千万别反锁的同时,用手拧向了门栓。
门打开了,我没敢进去,怕显得有点唐突,只是在门口伸头打探着。
床上只躺着两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她们睡得很香,从外形来看,没一个是我的小绪。
我在思考小绪去哪里的同时,透过明媚的月光,竟然看到飘窗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而且好像也在看着我,可在这月光背面的映衬下脸却显得黑呼呼的,我猛地一惊,恐惧感又随之袭来,《咒怨》里那经典的女鬼形象猛然间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来回浮现。
“你也没睡?”话音从飘窗处传来,怎么这话语中除了满满的激动外还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
我一瞬间反应了过来,虽然语气有点陌生,可这说话人的声音对我来说在熟悉不过,正是我期盼见到的那个人。
“鳖孙妮,你吓死我吧!”我忍住大声嚎叫的欲望,憋着气狠狠的对她骂道。
可她却没有接我的话,只见她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人也抽泣的更猛烈了。
“你先出来!顺便把谭章家的那个破睡袍脱了。”我急于搞清她悲伤的原因,所以说的话语气相当之重。
她接受了我的命令,从飘窗上下来,在走向我的同时,还用袖子擦拭着面颊。
到了客厅后,光线明显敞亮许多,我迫不及待的看向这个导致我无法安然入睡的人。
她那清秀的脸上极不相称的镶嵌着一对红肿的眼眸和两条湿润的泪痕,看来她哭的有一会了。
我刚才还怒火中烧着的想责备她的欲望瞬间熄灭了,一种发自心底的温柔,被她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我轻柔的拉向了她的手,把她领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紧紧的搂起了她并询问着她哭泣的原因。
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休息,我们没敢开灯,而且把声音压低到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程度,开始了彼此间真情的流露,这个档口,陪伴我们的只有透过阳台洒向客厅的皎洁月光,而我因为她莫名的哭泣,还有种“月光光心慌慌”的错觉。
小绪悲伤的原因有两点。
其中一点是因为太高兴了。
当我得知在我第一次参加文学社组织的舞会上跳了一段街舞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对我刮目相看、颇有好感的时候,心里虽然充满了激动,但不免也有些遗憾,练了那么多年的舞,主要是为了考学,竟然最后没有考上,对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打击的,但就冲着能引起小绪的注意力,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之后,她说她曾经在我们独处自修室的那段时间里,多次以宋姿的角度问过我对爱情的看法,我的回答让她甚是满意,那时她便已经芳心暗许。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句话本是我间接拒绝宋姿那冠冕堂皇的借口,还有为了配合她那学院派风格的谈吐而故意做作而为之的话语,没想到竟然间接敲开了她****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都是巧合,那时候我的心态主要是为了帮刘若羽这小子泡妞,毕竟“吃人家嘴短”的客观原因也一直深深的困扰着当时的我,再加上那会儿腿脚也不方便,不去干点这具有老妈子情节的事,我还能干什么?要是当时我的脚没崴,肯定早跑球场上了,而且早和简志刚他们一起奔向梦想中羊多狼少的幻境里去了。
接着在确立关系后,她又通过昨晚发生的事,更加肯定了在她这十八年的生命旅程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敢于为她阻挡生命危险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她心仪的人,她说这叫“可遇而不可求”。这一刻,她甚至已经兴高采烈的认定我便是她努力寻找到的那个“Mr。Right”。
这个将我定位的高度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甚至开始有些惭愧,因为我觉得是个男人都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从科学的角度说,这是男人天生的雄性荷尔蒙分泌所造成的,显然无关乎这个女人是谁,如果当初我和宋姿在一起了,我也一样不会让别人当着我的面欺负她,甚至愿意在不使自己难堪的前提下为了她而“上刀山下火海”,当然这些客观的分析只是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况且我才没有笨到向她如实交代呢。
也许她看出了我这会儿的心理波动,从容的又拿起张瑶前男友找事的那个晚上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进行着对比,她觉得我思维清晰,处事冷静,热爱和平,懂得随机应变,但是遇到事儿,却也不怕事儿,这种安全感比横冲直撞,为人高调,老是一根筋的刘若羽带给她的大得多,甚至还一定程度上让她有一种心灵上的震撼,而且这才是我在她心目中成功上位的核心竞争力。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看来演技好,加上博学多思,再加上一颗带有强烈责任感的内心,再再加上那么一点时不我待的好运气,确实是打动小姑娘们的一套“必杀连招”,显然这些我都先天具备。
还有一点她悲伤的原因是因为太害怕了。
如果她没有选择来神大?如果她没有让谭章帮她拉人进文学社?如果我没有崴脚?如果孙碧娆过生日的时候并没有邀请我或者她?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喝的酩酊大醉?如果昨天没有遇到那两个醉汉?如果那两个醉汉扔的是刀?
..
我直接吻向了她的嘴。
“傻妞,哪来那么多如果!”我停止接吻,从茶几上拿过抽纸盒,抽了两张,擦向了她的嘴唇,“你看你鼻涕都流进嘴里了,好恶心哦。”
她破泣为笑,紧紧的拥抱着我,我也紧紧的搂抱着她,我两就像干柴遇到烈火般,互相融化着彼此,从心理到生理。
昨晚那两个倒霉的醉汉,竟然帮我在小绪心中树立起如此高度?使我多少有点惊讶,这会儿我只希望他们没事,但想想几无可能,如果他们惹得人不是我,估计还有希望少受点伤,但偏偏平时最理智的人失去了理智,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在我从水池中跳出来后,这两个醉汉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被刘若羽和简志刚从背后抓着头发直接拉倒的,谭章从地上捡起本来是用来砸我的砖头,疯狂的拍着他们的头,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宋姿,她并没有和张瑶一起去安抚小绪,就在我为丝毫挤不进去也插不上手而苦恼的时候,她默默的递给我一块砖,我们彼此互相带着肯定的眼神看了一眼对方,我便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我甚至没用砖背,用的全是砖棱。
三角公园的司母戊大方鼎下,暴力与血腥淹没了一切。
谭章对着发了疯似得我,兴奋地不停喊着:“爽了没?带劲了没?舒服了没?”
直至有路人大喊了一声:“干什么呢?”
我们才大概恢复了点理智。
走之前,我抓起那个主动找事并把我跺进水池里的醉汉,对着他恶狠狠的问道:“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在重复一遍?快TM重复一遍!重复啊!”
显然他已经连站起来的能力都失去了,我一脚便将他跺进了水池里,简志刚也学着我的样子把另一个也扔进了水池里。
然后我们在警察还没赶到之前快速的顺着小路拐进了人民路旁的工人新村,路上用女孩子们带着的湿巾不停在擦拭着身上的脏东西,直到绕到紫荆山后,确定了去谭章家的提议后,才消无声息的随着人流分头打的走了。
到了谭章家后,叔叔阿姨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并为我们下了好几盘饺子已示欢迎,我们在大快朵颐的时候,老两口又为我们收拾好屋子,准备好被子,谭章也为我提供了一条多年不穿的运动裤,在这个三室一厅一卫里充满了温馨的笑语,刚才的暴力与血腥就这样被彻底遗忘。
期间,我总觉得小绪情绪上出了点问题,估计是突发事件留下的后遗症,看着大家都兴高采烈,我也没好意思去问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天塌下来,我来扛。其实我很明白天塌下来也是先砸到那些个高的,我又不是最高的,我怕什么?
这会儿,通过发自心灵深处的沟通,我终于理解了小绪那感性的一面,既然她如此感性,我何不将感性进行到底,如果能转化为性感,岂不更好?
猛烈地激吻又被我无形中挑逗了起来,虽然我们彼此都显得及羞涩又生硬,但我还是发现她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欲望,而且还尽力的配合着我,看来今夜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丝毫没有让她失望,竟然第一时间出现了,我对自己的第六感又恢复了些许信心,这会儿我明显能预感到将会发生一些我梦寐以求的事。
于是我在激吻的同时,手不自觉的开始在她的全身游走,甚至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就当是弥补第一次由于紧张而带来的缺憾吧,这回我可要细细的品味一番,好好的感受一下。
我以一个熟练工的姿态敲开了她的胸衣后,摸向了她的敏感部位,那挺拔的双峰让我觉得就像是沐浴在冰岛的温泉中品尝着来自东南亚的新鲜水果。
我又将手滑向了她的腰部,那纤细如柳的小蛮腰又让我觉得就像是从珠穆朗姆的顶峰一路滑向阿尔卑斯的山麓。
接着,我伸向了她的裤子,不带一丁点卡壳的解开了裤带后,我就像是第一批到达北美的移民者一样,对这片未曾开发的处女地展开了热烈的探索。
天哪!湿滑的就像非洲大草原来到了雨季一般,蓬勃向上,生机盎然。
我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到快要爆炸的程度,自己就感觉像是生长在撒哈拉的那种多刺的成熟仙人掌,不但饱满、坚实、挺拔,而且还极度渴求着丝丝水份。
不管这是哪了,我放下一切负担,脱起了谭章给我的那条烂裤子。
“真不想打扰你们两,但叔年龄大了,都憋了个把小时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伴随着谭章父亲的话声,我两就像刚刚还在新西兰的天然大牧场愉悦的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欢快的享受着挤牛奶的乐趣,突然间就被扒的一丝不挂,然后扔到了满是极光的南极洲。
炫目多彩的极光令人心醉,令人回味,但毫无保暖措施的我们又如何抵挡的住零下五十度左右的严寒?而那一群群的企鹅正从我们面前悠然自得的走过,它们“嘎啊,嘎啊”的叫着,嘲笑着温度骤然转换而冻得已经快要死去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