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师的到来
叶碧凝抬头端详这些面孔,每一张都是非常标准,出现在人群中自然会成为女人们的焦点。当她看到弦歌时,心就变得紧张起来,那双眼睛有点灰朦,而且还带着点笑,整个人看起来是温暖的。
当一只手敲在脑袋上时,她才觉得过于唐突,自己竟对着一个男人凝望了那么久。“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说的时候海涯还不忘她的脸上捏一下。对于刚才的失神,让叶碧凝有点恼,她拍掉那双手就走了,海涯望着她的背影愉快的笑着。小丫头!你逃不掉了。
嫣然从庄园出来,经过树林时发现被人跟踪,她躲在树后准备袭击,刚要锁住那人的咽喉时又把手撤了回来。
成轩正要抓住那只手,那只手却又收了回去。他严肃的看着她说:“你认识我,对不对?我总觉得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看着眼前肯定的眼神,嫣然知道骗不了他,那只有选择逃跑。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压到了一棵树上,前面对人,背后靠树,是她太让着他了。两人相互瞪着对方站了好久,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这时一名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不错呀!这样安全的地方刚好可以埋了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成轩背对着林羽,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也太会挑时间了。只要他一不注意眼前的人肯定跑得无影无踪,每次他都看到她消失在那片荆棘。
林羽恶狠狠的瞪着成轩,他恨眼前的这个人,事事都让他占尽了自己的风头,只要他死了就不会有人成为他的绊脚石。
稍一个不留神,嫣然就跑了,成轩刚要追上去又被林羽给逼了回来。林羽的每一刀都冲着他的要害,似乎杀他的次心让他的每一刀都又狠又准,只想尽快摆脱纠缠的成轩完全没有想到,林羽竟然住他脸上撒了一把迷药。
眼看刀口就要刺入心口,刀却被踢飞了,人也消失不见了,林羽恨恨的抓住他那发麻的手臂。
把人放置在床铺上,静静的凝望着熟悉的脸,嫣然才知道她有多么的想他,可是他们始终都是一个错误,忘记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眉总是紧锁着,她轻抚着他的眉,紧锁的眉松了下来。看着沉睡的人,她忍不住俯下身去,当触碰到那柔软的唇时,她才猛然惊醒,冲出了房间往水池里卟咚地跳了下去,浮出水面时头上还挂着一个浮萍。
站在小桥上的海涯先是一愣,接着对池里的嫣然大笑道:“哟,水池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大的一条人鱼”说完便扶在栏杆上大笑起来。嫣然默默的游了出来,没有和他斗嘴就走了。
看着嫣然跑了出去,成轩马上坐了起来。但他也终于记起她是谁,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开他?为什么他会忘记她?自小就跟随师父的他,经常用药水浸泡身体,那点毒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只是想赌一把而已。
换了一身干净的嫣然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桌子前的人,他看着她的眼对他说:“为什么要躲开我?嫣然,你告诉我为什么?”她转过头不去看他,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恢复了记忆。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是一个贼,你是将军的二儿子,自然见了面就躲,难道等着被抓吗?”他站到她的面前抱住她说:“是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爱上我,可是我一直都爱着你,就算让我再次忘记我还会再次记起你”说完他放手离去,转身那一刻他好希望她开口叫他留下,但是她没有,他失落地离她而去。
嫣然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眼泪滚落在手背上,一滴一滴的,她的脑里一片空白。海涯持扇坐在她对面,他的笑容变成说不出的平静。
“知道为什么吗?崖上花可以让两个人相爱的花,但它的前提是那对男女心中没有所爱的人,否则只能让他们暂时失去记忆。他很爱你,而且爱得很深”。看着失魂落魄的人,他又再次叹息,两年确实改变了许多东西,自己也回不到从前的自己。
一匹马车快速地往前行驶,白衣男子牵着一匹黑马慢悠悠的前行,左胸前绣着的五朵蓝色茶花,显得特别的耀眼。
哒哒的马蹄声混合着辗轮声,白衣男子牵着马往一旁靠去。没想到马车跑得太快,拐弯后愣是往他的方向冲来,眼看就要往他身上撞去,马儿竟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就倒了下去睡着了。
从马车上摔下的马夫爬了起来,拿起马鞭就朝白衣人甩去。白衣人不冷不热的笑着,马鞭从身边甩过,他冰冷的目光扫射在车夫身上,吓得车夫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马鞭也掉了下来,接着他张牙舞爪的往树林深处跑去。
阴森的眼光让那完美的笑容变得可怖起来,树上的鸟儿都纷纷扑打着翅膀乱飞起来。“真不愧是我的主人,杀人的方法都那么独特”花弄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海涯的面前。她依然没有改变,细长的眉下有着双勾人的眼睛,令人妒忌的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有事吗?”不变的笑容,安静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幽落己经到了,大批人马也到了”她从他身旁走过,一股清香划过即散在风中,走到马车旁时突然停了一下说:“车里的人就由你来照顾了”他牵着马回应到:“我没有那么好的心肠,让你照顾吧!”她笑着走向前甩给了他一句话,“我更加没有哪一根肠子是好的”接着没入林中。?
海涯无奈的走到马车前,拉起车帘,看到有个姑娘躺在里面,而且是那天在茶楼里的姑娘。他将她放在马背上朝着树林深处走去,穿过树林,经过草地,一间围着篱笆的小屋出现在他们面前。屋前屋后种满了茶花树,屋子里干净整齐,一点灰尘都没有。
舒筱捷醒来就急忙往四周张望,发现自己在一间阳光充足的小屋后,她轻轻地走到门前张望。这时她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对着她在屋前打理着茶花树,墨绿的头发笔直的贴在背后,滑到前面的头发也笔直的垂着,修长干净的手指拿着剪刀在不停地挥动。
“醒了”海涯低着头继续他手中的事情,心里也继续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舒筱捷转着眼睛打量着四周。“不是,只是恰巧看到马车倒了,车夫不见了,为了捡些便宜就把你给捡出来了”他低着头从这一棵树走到另一棵,手中的剪刀挥动不止,很快就把茶花树修得整整齐齐。
忽然他将手中的剪刀射了出去,急速而出的剪刀把飞来的飞镖打落在地。这时舒筱捷才看到篱笆外站着四个人,手里都持着兵器,满脸的杀气。虽然她被吓了一跳,很快又镇静了下来,她走到海涯的旁边看着他。他看了她一眼,对看篱笆外的人说:“动作真够快的,看来他对我的举动都了解得相当清楚,连这个地方都让他找到。”篱笆外的人一直盯着茶花树里的人,可他还是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海涯转身扬手将四根绣花针掷了出去,篱笆外的人瞪着眼倒在地上,他抓着舒筱捷的手迅速的离开小屋。穿过树林时他忽然又停了下来,舒筱捷抬起头,喘着粗气,看到十几个人排站在他们面前,这些人的穿着和刚才的人一模一样,表情也一模一样。
海涯轻笑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这笔帐也该整理整理了。“老头子还是不想放过我,看来他真的很深爱着我的母亲”,对面的人无奈的垂下眼,“做为手下,我们只能对不起你,否则死的就会是我们”。
他取起双手,手指间多出了许多的绣花针:“也是,这笔帐迟早要算的,连当年的那笔帐也该一并讨回”。
闪着光的绣花针飞射了出去,那些人很快都闪过,持着刀凶猛的朝他冲了过来,谁也没想到飞出去的绣花针又折了回来,反应慢的人都被穿心而亡,闪过的人拿起尸体挡住飞来的绣花针,结果绣花针还是穿透人体,射死后面的人。
很快所有的人都倒了下去,一个白衣人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和海涯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里也只有对方。“你来了,好久不见!”此刻,白衣人觉的海涯胸前的茶花显得特别耀眼。
“是的,我来了!你好像改变了许多”幽落深深的看着他,他变了,变得比自己还要危险,可是他必须要杀了他。
“那么,来吧!”飞扬开来的绣花针到半路全部停在了空中,好像被另一股力量抵往了。僵持不久,海涯听到一声呼救声,他看到还没死透的人举着刀向舒筱捷劈落了下去。他飞跃了过去,失控的绣花针从他的手臂上划过。
他抱起舒筱捷将手中的粉末一扬,整个树林变得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海涯跑了很久,他估计幽落很难追上后放开怀中的人,径直往一棵树上扑了过去,手臂上的血凝结了起来,但后背的刀伤让他吐了几口鲜血后就跪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只知道他的背好疼好疼,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舒筱捷扶着海涯,看看他鲜血直流的伤口,这是因救她而挨的一刀,这一刀伤得很重。她背着他艰辛的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把伤口清洗后,将采来的止血药熟练的捣碎,轻敷在他的伤口上,简易的包扎起来。不熟悉方向的她害怕牵动他背后的伤口,不敢走得太远,突然她发现了一个极隐密的山洞,她背着他躲了进去。
她放下他无力的靠在石壁上,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刚开始她以为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却是冲着被她放在地上的人。闭着眼她听到沉重的喘气声,睁开眼,她看到海涯在艰难地喘气,原来是因为她怕伤到他的背将他反着放,没想到让他呼吸变得困难。
她走过去把海涯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股淡淡的茶花香飘入她的鼻孔。看到他头上粘着一根稻草,干枯的稻草让她想到了一些东西。她背起海涯往小洞的深处走去,直到看到亮光时,一个宽敞的洞出现在她面前。洞里储备了一些东西,结着的蜘蛛网告诉她己经很久没有人往过了,大洞的另一个洞口传来呼呼的风声,阳光就是从那个洞口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