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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染血予,君情吝

“算算马程,夫人这两天应该就要回府了!”祁氏大宅某处院落,几个婢女装束打扮的下奴围着花圃嚼舌头,说话的那人手中扫帚正一下重一下轻地刮着地面。

“我前天听驾马的老陈说,族里原来支持夫人的叔伯现在全部倒戈大少爷了!所以急得夫人连夜亲身赶回京要进宫!也不知他骗我没!听着多吓人啊!”另一个拿水盆的婢女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拂水在花圃上,面色甚是惊虑。

“就是!祁家怕要变天了!二少爷这不还没醒吗?那些望风的老爷们一见势头不对就转向儿!呀!张管事的来了!嘘!”几人立马散开,手中原本疲懒的动作立即不见怠慢。

“你们几个啊!给我看紧着自己的皮,闭好自个那张嘴!别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是还嫌这府里不够多是非!”见是底下做事还算相熟的丫头,张管事不用猜都知道她们交头接耳不出什么正经事情,低斥警告几句,袖子一扬便挥散了这几只长舌麻雀。

立了一阵,张管事对着花圃暗暗叹了口气,这才转身走去府门口,也不过又多立了半刻钟,远远驶来的三辆马车在一声啸马声下停在了他的面前。

中间那辆马车最为豪华,门帘一掀,一个用披风裹得紧一紧的妇人在两个丫环的扶持下落了地,帽子一翻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精致面容。

“夫人,您回来了。”张管事低眉顺眼地立于一旁。

“去赵府找他们当家来议事厅见我。”

“是!”急退下。

祁夫人掷下这句话时一刻也没稍停,风似的卷着寒咧的气息快步进了府,也无暇搭理那些给她行礼下跪的奴才粗婢,又走了几个弯道方推了门冲进议事厅。

这一趟返途,脑中总回想起她所谓的弟弟,那高高在上位居尊位的黄袍帝君如何恍若未闻地打断她才讲了一半的话,敷衍到仅仅只是龙袍一挥:“祁氏一族向来立嫡是街知巷闻的事,你难道要朕做那是非不分之人?现在连京城都在扬传皇家公主有多么蛮横狠毒!你还是莫再多做动作为好!小瑞子,送祁夫人出宫!”

几天风尘仆仆地赶路,竟只换来这样的打发和对待,公主出身一世娇宠的祁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甫坐下,便借题发挥地一扫桌上丫环才刚端上前的茶水,高声挑剔着怒斥:“混账东西!我就只配用这样的茶水吗?给我上最贵最好的!”

“是!奴婢这就去!”那丫环被惊了一跳,但多年的谨言慎行让她尚不至当场失了分寸。

“回来!”怒焰未息。

“是!”丫环忙走回来。

“少爷转醒没有?”

“禀告夫人,少爷还未……”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丫环白皙的脸颊就火辣辣地盖上一个五指红手印,力道劲得她身子猛然一晃,又忙稳着自己,只站定垂首不语。

“混账东西!你们是不是存心让少爷醒不过来?安的是什么心!来人……”

“启禀夫人,赵当家到了。”张管事站在门外通报禀示,恰好缓了场面。

“你们先退下,请赵当家进来。”祁夫人挥手退去二人,起身整了整衣裳,深呼吸几下方将情绪平伏下去。刚坐定,自门口便走进来一个浓眉锐目穿貂皮厚袍的中年人,他铁青着脸神情倦怠,一言不发地直接坐在了祁夫人对面,正是赵老板赵胜民是也。

“事情办得可顺利?”祁夫人像没看见他的无礼,只敛着面容问。

“哼!”赵胜民冷哼,没好气地说:“我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哪有余空办那些事情!”

“赵胜民!你别在我面前太放肆,之前不是说好我出钱你出面吗?现在你是什么意思?想翻脸不认人?”祁夫人的面容扭曲了,连声音都开始拔高拔尖。

“哼!是我的错吗?都怪那些江湖人!拿钱办事之前信誓旦旦,假冒什么不好偏偏假冒唯怜阁,现在出事了就销声匿迹!我赵家现在处处被挤兑,你家那些墙头草又表意不明!而且那该死的什么阁主,说开杀就开杀,一点余地也不留!佘老头他们……”

“不好了!夫人!”事发突然,张管事也管不得这么多,一改往日沉着淡定之态,急急忙忙向议事厅跑来,也不待传唤便直冲进议事厅。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皱紧的眉头俱是不满。

“夫人!祁氏族长、族亲几个老爷和祁家名下所有商行,包括布庄、钱庄、书院、粮仓这些别处的掌柜都一起上门来了!他们抬着一箱箱地契、账簿之类的纸文书说是要来上交账本给当家的清点!现在乱成一片统统候在大堂里了!”

“什么!有这回事?交账清点不是族里年底结算时的事吗?”

祁夫人急问,嚯地皱眉竖目着站起身,精致的脸上盘上不信二字。

“夫人!他们、他们都是要找当家的!找大少爷!”

祁氏大堂此刻人声鼎沸,齐聚在此的都是负责祁氏族务、产业和往来生意的关键人物!一时间这么多举足轻重的老爷们闯上府门,即使是见惯大场面的祁氏老夫人也不禁讶然,她先一步来到大堂,一问之下得悉事情始末,更是不敢置信。

何时,祁繁竟得如此信赖?

即使是当初国振在生,这一贯心散如握沙的族家也不曾如此示好过,今日竟然口径一致地嚷着要求祁繁早日任职主事?实在是从未有过的合拍!

后面赶来的祁夫人气得银牙肆磨,碍于族妇身份又不便怒斥,只冷然地问了一句:“各位贵人今日贸然上门,敢问到底是听了谁的吩咐?”

嘈杂的大堂即刻悄然,却无人理会应答,被漠视的祁夫人尴尬了一阵,他们又说好似的继续唤着祁繁要他出来主持,乱糟糟的场面完全失了控制。

还是祁老夫人反应过来,她连忙亲身去请那坐在堂下未发一语的族长,想着有他主持应该可以让场面冷静下来,怎料族长头也不抬,严肃庄重的脸上木然一片,只抛出一句便闭着眼睛不再表态。

族长说:“我主持不了,大嫂你还是让祁繁出来吧!”

果然,当何氏陪着祁繁步进大堂,原本混乱的场面即刻井井有条起来。众人默契地按自己的身份、职责或坐或站,一箱箱整理归类得清晰分明的纸文书从门外被抬了堆放在大堂空地中央,像座小山坡似的反衬出在场者间如山的凝重气氛。

族长这时方站了起来,他走到祁繁面前,沉默地与眼前一双静若湖水的眼眸对视,一响过后,他拱手向着祁繁一拜,竟是道:“祁繁主事!”

堂下众人也不待祁繁反应,也唰地一声站起拱手附和着拜礼:“祁主事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氏和祁繁互看了一眼,皆对眼前的状况一头雾水,坐于主位的祁老夫人则一脸若有所思,而祁夫人则惊出一身冷汗,再也顾虑不得那么多条条框框,她几乎尖叫似的扬声高吼:“你们!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戏!”

还觉不够力度表达自己的愤怒,祁夫人疾步走到大堂中央对着那堆纸文书就是一阵推搡,噼里啪啦地扫了一地才回转身手指着仍然宁和着脸的祁繁,怒目扫视着堂上一众熟悉的叔伯管事,声音锵锵然:“他!凭的是什么!”

今冬的苏州雪沫飘飘,盖得整个都城一片圣白无瑕,本是最宁和安逸的颜色,却在有心人的眼中愈显萧索。

允恩在客栈中已宿居了好几日,此刻手捧暖炉缩藏在被窝里,明明怕冷得紧,却偏偏非偎靠在洞开着的窗边,不耐却固执着只一味地向外观望,唯恐漏眼。

允恩一向不喜静下来,因为会听到在寂静中愈发鸣响的心跳声,那砰砰砰地似响起的鼓点号奏,就像是催命的告急令,督促着让人离开禁锢之地到更广阔的外面去,蚁咬似的烦躁感痒着全身,明明手脚皆闲着,却不得挠挠的难受!

这种感觉自允恩跟着师傅离寺外游后,就不再来袭过。久到如今再侵身来,也只能重新学着如何抑制它,前天尚能敲头撞壁,现下已难受得只想撕咬点什么才能平息下来,所以他重新将自己啃咬得血淋肉裂的手指塞进嘴里,又一阵快意的牙肉厮磨,嘴角忽被撬开,手指也被快速地拉了出来。

允恩木然抬头,待看清来者,眼眸流过一丝失意。

“允恩!你师傅只是说让你在客栈等他,又没有说不要你了!你在发什么脾气啊?”

唯离儿受不了地猛翻眼,顺手将掌中烧饼往他口里一塞,方从怀中取过伤药,利索地帮他上药包扎,弄好手中活后又将他另一只搁到被子外扶着窗边冰极了的手塞进被窝里,拢好他的被子,摇头叹道:“叫你到外面散散心、遛转遛转你又不肯!一天到晚就守坐在这看着外头,你不累么?”

“师傅叫我等他的……师傅不会丢下我的……师傅很快就来接允恩了……”允恩低声呢喃不断,也搞不清楚他真的听进唯离儿的问话没有,失焦的眼眸墨黑得不见流光。

唯离儿见他没再自虐,心里松了一口气,捧着身热的茶碗陷进了沉思。

这么些天,允恩之所以会连他师傅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祁繁自入府到现在,在祁家已被变相软禁起来了。

别说何氏,即使是归宁居的丫环,连外院都不能出去,更别提送信之类的要求!归宁居的消息完全被封闭住了,专门外聘请来的护院打手绕着归宁居一圈又一圈,如果不是离思擅于隐匿近身,如果不是她能定时获悉到他的消息,恐怕也会焦虑起来,做出些不可理喻之事吧?

如若要走,以祁繁他的功夫修为,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墙厚壁、护院打手能拦阻得了他!他的束手就缚,想来是因其无心逃窜,不愿回避罢了……割肉喂虎这样的破事,祁繁是做得出来的,可恨他做得出来!

唯离儿却是极害怕他这样的不争……幸亏,一切都按照她的部署进行着,谁也伤不得他!

房门啪嚓一声开了,唯离儿警惕地望去,见清来人不禁眉开眼笑,推了一把垂着头魂不守舍的允恩,扬唇笑指:“喂,笨蛋!看谁来了?”

允恩抬起头,不见流光的失焦的眼眸忽地炸开一道璀璨的虹霓,抖动着干裂的嘴唇,一时竟不能言语,待耳边那让人烦躁的砰砰砰声止,他喷出口中烧饼哇地一声嚎哭着扑了上前,泪汪汪地凄然地撕心裂肺地叫唤着:“师傅!师傅!师傅!”

“允恩乖,乖……”略显清冷而又出奇宁神的声音叠浪般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怀中久忍方发、痛哭失声的人儿,也让一直忧虑于他的唯离儿心下安然。

静静地看着他,用最柔软的眼神描画着他的轮廓,他的眉眼,他的表情,他的唇……不是没有过埋怨,这段情感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没能来得及给心设下防备,突然到好容易就伤了赤裸裸的心,因为自己的手足无措,因为自己的忙而不得,因为自己即使预料到了结果,也不甘退缩。

总想着有如果……

低着头笑,想起自己曾如何不自量力地豢养过一只猫,虽仅得一天,却是自己的有如果,却是自己的不退缩。猫,没有死在自己的手里,然等同于死在自己的手里,那他呢?

唯离儿还是笑,笑得像癫疯似的,溢出的眼泪颤着坠下,她急旋身自窗飞出,跳身闪跃了几番,风雪便刮干了脸上的湿意。真冷!唯离儿冻红的脸因着那咸味的残痕,微细处迎风便格外刺痛,这痛,算作是他赠她的留念罢!

纪念总是难相忘,那就无畏所谓!

她选在一片阔地停下,四下打量,发现这处极好,脚下是厚积的雪层,旁边有冰封的湖面,顶上有皑洁的弯月,那么空旷旷,那么静悄悄,实属难得一觅的幽会之地,却也无妄为一处不容打扰的雪上战地。

没等太久,一身青灰的身影飘然降地,凉薄的衣衫将他衬得很是温柔,因为一点也不凌人。声音清冷如昔,在逆风中有点失真,但无妨于唯离儿的聆听,那么清晰缓慢的三个字:“为什么?”

唯离儿仰起头,嬉笑着带着挑衅:“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多管闲事?”

“学你啊!何况,事关唯怜阁也不算是闲事!”

“为什么……赶尽杀绝?”

“我没有,他们不反抗就不会有事,我要的不过是结果。”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的牺牲!讨厌你的宽容!讨厌你的不争!讨厌你的多管闲事!讨厌你的善良!讨厌你一个人悲伤!讨厌你置身度外!讨厌你……”不喜欢我!

一口气用好多个“讨厌”去打断他的“为什么,”唯离儿有点气喘吁吁。望着他,挑衅的意味愈浓,嘴角的笑意愈扬,可是为什么,心口会这样涩这样疼?

祁繁直望进唯离儿的眼里,小小的一个他在里面那么从容,魔障迷幻,于是他听见自己逃窜出一丝怒火:“如果一个我,可以换回殒命的大家,你想怎样去讨厌都可以!可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要逼着他们捧我上天!”

你难道不知?这样的上天就是入地!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顺便帮你夺回来而已!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也别问这么多为什么,你尽管心安理得地拥回你的一切!罪这种东西,从来就和你这样的人扯不上关系,不要自以为是地抢占别人的因果!”唯离儿有些厌烦了挑衅,于是冷着面道。

“你,可曾悔过?”

“没!有!”

“即使我要杀你?”

“没!错!”

“即使……”

“没有那么多即使!”唯离儿跃起,袖剑自袖飞出,挽着银花在冬夜潇潇然鸣响,人剑合一直刺向那抹青灰的身影,似无一丝留恋,亦无一丝留地。

“出招啊!”

只可惜当袖剑来到祁繁的胸口半寸不到,他都不曾动弹过一下,怒吼出声,也只换来他漠然的闭眼。

你总是不争。

心,停了一拍。生生移了剑轨,还是划过他的手臂,袖剑带出几点血花染落在他与她之间的白雪地上。那些红渗进了雪中,只剩下暗色的痕迹,唯离儿呆立着看那处,久久。

久到只觉风渐刮渐大,漫天雪沫开始纷飞坠下,不消一会便盖了那处,也盖了他。

这次是她逆风了,所以她的声音,可以失真。

“你答应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想想自己。”

“……”背对着唯离儿,祁繁耳闻那忽实忽虚的声音,闭着眼依然未动,他想他是在赌气吧?因为怕自己伤了人?还是怕自己伤了她?心底的妖魔桀桀怪笑着又想作怪,极诱惑极甜蜜地说:没有她,你还是以前安然过日的祁繁,没有她,那些人就不会逼着你入地,没有她,你就不会有心魔就不会遇情障,没有她……

“你答应我,以后即使看见我也不要跟我打招呼。”

“……”

“你答应我,不要想我不要念叨我不……要忘了我。”

“……”

“你答应我,不要把不属于你的罪过都揽在身上。”

“……”

“你答应我所有的要求,我就再也不见你!再也不烦你!再也不找你身边的人麻烦!再也……不乱杀人作孽!”这,才是你关心的吧?

“我答应你。”冷然,祁繁睁开了眼眸。心底的一阵平静,因轻松于不必身陷在有她还是没她的执念中,既然再不相见,便是没她,心魔惨声消然。

正欲转过身,身后的她却急忙把他叫停,声音慌张得明显:“你别动!站好了听我说完!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否则我刚才说的一切都不能作数!”

“好。”清冷依旧,宁神不再,满目决然。

“你答应我……为我打一次诳语。”

“……”

“说你……喜欢我……要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声音有些低了下来,风将她话里的尾音吹得支离破碎,但依然清晰地传进祁繁的耳中,绕着不散。

“……”

“我不管!你不肯说,我就……”

“我喜欢你。”

“……”

“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了。”

“……好!我会说到做到的……你先走,不要回头!否则我就反悔!”

话音落,只见他身子一提,祁繁已跃出十几米远,几个闪跳,顷刻就飞出唯离儿的视线范围,离开得那么畅然洒脱毫不留恋。

追着那抹青灰色的背影,看他变作小圆点再变作一星黑,然后完全消融在夜色里,真的真的不见了……唯离儿只觉得全身贴冰似的发寒,冷得就像身处的是冰封的湖底,而不是脚下之地,好冷好冷。颤抖着环抱住冻硬的手臂,眼泪涌泉般流个不停,牙齿也嗦嗦作响,最后一星暖意连着心跳声消然静下。

漫天飘落的雪花,原来不止盖了他,也盖了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而他宁肯打诳语,也不愿多花一点口舌和她讨价,竟是不肯再多说一句话的绝然。

不过只是一句刁难罢了,不是真的要你说谎,哪怕你如往日般沉默,我依然会放你走……为什么连一句责骂都不给我,就是表露一丝你的失望,也胜过做你普度教化的众生,你的大爱太宏伟,卑微如我,不要的。

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吧!不甘退缩,奢望如果,非要扑火一次,痛过才算餍足。

原来,我们之间,真的从来就没有如果,你的我喜欢你,就是我最绝望的答案。

好冷好冷,今夜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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