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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牛事(5)

王大娘有些不乐意,说,人都困了,深更半夜的,叫他去做么事?有事明天再说嘛。苕四儿懒得跟王大娘理论,绕开她直接就进了睡房,叫着:水才叔,起来,周镇长让我来请你。伸手就把吴水才拉了起来。王大娘不高兴了,推了苕四儿一掌,要是以前她也不敢推,今天屋里来了这么多领导,一看就是大领导,李书记、刘村长怕只配替他们提鞋,大领导都看着吴水才的脸色呢,她才起了胆。这一掌推出去,心里就有些怕,怕苕四儿转手给她一巴掌,等了半天,没等来苕四儿的一巴掌,却看见苕四儿把吴水才背了起来,往外走。王大娘不干了,伸手就拉住苕四儿的裤子,说,这算么事?周镇长要找我男人,就让他来屋里,凭什么让我男人过去?苕四儿脾气很好,说,婶,我背水才叔去,去去就回,人家好歹是个镇长,要顾面子。王大娘说,镇长好大的面子啊,人家林主任能来,夏局长能来,周镇长就不能来啊?这么一拉一扯,王大娘的破衬衣扯开了,露出里面半边黑奶子。苕四儿看见了,装作没看见。吴水才看见了,不能装作没看见,就吼了一句:苕四儿背我去,吃不了亏,你多个么事嘴?王大娘放了手,扯了扯衬衣,把奶子遮住,叹了口气。

苕四儿摸黑背着吴水才走了一里半路,摔了五个跤,他不敢摔吴水才,就摔自己,把胳膊摔破了,把膝盖摔破了,还把脑门儿摔了一个大包。到花山酒店一点多了,苕四儿还以为周镇长他们等不及,睡了或走了。没想到人不仅在,还很精神,三个人目光如炬,盯着他和吴水才看。苕四儿把吴水才放下,扯了把椅子让他坐。自己也坐下,右手按住脑门儿上的大包。桌子上放了条烟,盒子空了,一地的烟头和烟盒。苕四儿把自己的烟摸了出来,一人散一根,自己嘴巴里含一根。

李书记说,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苕四儿说,在果园里撞上了鬼打墙。李书记扭头看着吴水才,说,老吴,周镇长想了解一下,你是怎么找到陈书记的?吴水才低下头,过了半天,说,我不会说的。李书记看了周镇长一眼,继续做吴水才的工作。老吴你放心,我们不会打击报复,也不会找任何人的麻烦。吴水才说,我不会说的。刘村长说,老吴,是不是通过吴伯牛?吴水才抬头看着刘村长,说,你不要乱说,跟吴伯牛没关系。刘村长说,我也就是问一下,没说是吴伯牛,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吴水才心里很不高兴,深更半夜把他找来,就是要问这个事。白沙镇摊上这样的领导,他的牛看来是找不回来了。

周镇长站了起来,说,老吴,不好意思,影响你休息,我让苕四儿送你回去,有时间我再去看你。苕四儿一根烟还没抽完,就把烟屁股扔了,下狠力踩了一脚,背上吴水才,往回走。李书记和刘村长还陪在酒店门口,送周镇长。苕四儿扭转头,对着酒店方向呸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林亦兵就让司机开着小车,亲自到市政府宿舍,把吴伯牛接上。林亦兵说,兄弟,帮帮忙,陪我去一趟半坡村。堂堂的市府办主任兼市委常委亲自来接他,说着客气话,吴伯牛不能不给面子,再说,张书记临走前也交代他跟进这件事。张书记去中央党校学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什么意思。丢牛对农民来说是天大的事,可是对政府来说又是件小事,但引起市委陈书记关注,它就成了大事。这件事要是弄不好,张书记的中央党校就白上了。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林亦兵闭目养神。吴伯牛也把头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却在想吴水才一家人,想吴水才的细女茶花。茶花是村里最得人爱的一个女孩,一个村里几代人中才出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吴伯牛跟吴水才的儿子吴伯和同年,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在白沙镇上高中时,两人还同宿舍。几乎每隔两天,茶花就会光脚走三十几里路,给吴伯和送一回菜。自然吴伯牛也沾了光——茶花每次到镇上送菜前,都会去她的三婶家,让三婶炒个菜,她顺便给伯牛哥带去。当年的四中没有食堂,只有一个大锅炉,学生在土钵里撒点米,放在锅炉里蒸。学生吃的全是自带的咸菜,路近的带一个星期的量,路远的带一个月的量。长期吃这种发霉的咸菜,有两个后果,一个是缺营养,二个是致癌。高考前,有一半同学体检不合格。吴伯牛有今天的身体和今天的地位,基本上可以说是拜茶花所赐。高考后第二天,十四岁的茶花手拿一根扁担,扁担上挂着两条麻绳,站在四中门口。她来替吴伯和挑行李。吴伯和把茶花带到宿舍里,对着一个木箱和一床棉絮指了指,就跟一帮同学去了县城。茶花挑着几十斤重的行李走了三十里路。吴伯牛从表哥家借了辆自行车,把行李放在尾架上,骑到三禾集时,看见茶花稚嫩的肩膀挑着两个大行李,一路歪歪斜斜地走着,心疼得直想骂娘。那时吴伯牛就知道,水才叔这辈子要指望吴伯和,那是算错了账。

车到白沙镇,在镇门口停了一下,周镇长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站在车外往里面看。林亦兵把车窗摇下,说,你坐前面。

车还是停在花山村的稻场上。三个人下来走路。半坡村的李书记、刘村长、苕四儿等在村口,六个人会合了,一起往吴水才屋里走。吴水才和王大娘似乎早有准备,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双双坐在屋里等着。

这回大家坐在屋里,一人一把椅子。左边三个,上面来的领导,右边三个,村里的领导。吴水才和王大娘坐在门旮旯,一扇门后坐一个,像是接受审查,又像是随时准备往门外逃。林主任看了看吴水才,说,老吴,跟你讲一声,偷牛的贼抓到了,但是牛牵不回来了。吴水才说,为么事牵不回来?偷了牛还不让人牵么?林主任说,你理解错了,牛已经不在了,人家杀了牛卖了肉。吴水才一听傻了眼,难怪他天天做梦梦见打碗花,原来它真的死了。茶花喜欢的畜生全死光了。

林亦兵说,政府决定赔你一头牛,你看中了谁家的牛,你就做声,政府替你买。

吴水才不说话。王大娘看了一眼吴水才,拿起身边的吹火棍,捅了捅吴水才,说,林主任在问你话呢。吴水才理也不理她。

林亦兵说,你也可以去牛市上看,看中了哪头就买哪头。吴水才还是不说话。

李书记看不过眼了,说,吴水才,杀人不过头点地,林主任这么大的领导,亲自来我们村里替你解决问题,你别不知好歹。

林亦兵盯了李书记一眼,嫌他多事。李书记赶紧闭了嘴。

林亦兵看着王大娘,说,大嫂,要不你跟老吴商量一下,如果不愿意要牛,赔钱也行,政府给你们一千五百块钱的补偿。王大娘听到一千五,眼睛都瞪圆了,生怕林主任反悔,赶紧说,要得,要得。吴水才突然睁大眼,向王大娘呵斥道:要得你娘个头!

王大娘吓了一跳,大家也吓了一跳,尤其是三个村干部,都没想到吴水才这么大的脾气。要说呢,除了王大娘,这屋里的人个个都比他脾气大,可大家都不敢发脾气。不仅不敢发脾气,还要想法子让吴水才高兴,好把这个事情了结了。可是看样子,这个事情还不好了结。

林亦兵看了看吴伯牛。

吴伯牛说,五叔,你好歹说句话。

吴水才说,我不要赔钱,也不要赔牛,我就要打碗花。

众人一听都傻了眼,面面相觑。连李书记和刘村长都互相对眼睛,只有吴伯牛、苕四儿和王大娘明白他的意思。

林亦兵看着吴伯牛。吴伯牛说,他就要他家的黄牛。

林亦兵说,这……

周镇长说,老吴,你这是无理取闹嘛。

林亦兵制止了周镇长,对吴水才说,那这样吧,老吴,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还是去花山酒店。要了间房。反正要吃饭,一边商量一边等饭吃。还是昨天那些菜,可是大家都没胃口。林亦兵几次拿起筷子又放下,说,今天一早我还跟张书记汇报了,说事情能够圆满解决,这下麻烦了。

林亦兵看着周镇长,说,这个吴水才,他怎么就把告状信送到市委陈书记手上了呢?

周镇长就看着李书记,李书记就看着刘村长,刘村长就看着苕四儿。苕四儿没地方看,就看吴伯牛。吴伯牛尽管是大秘,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看他几眼不会被他吃了。吴伯牛看着大家说,你们不会怀疑我吧?

周镇长就点着三个村干部说,看看你们,正经事办不了,麻烦事惹一大堆。

林亦兵不吃饭,大家都不敢动筷子。林亦兵就对吴伯牛使了个眼色,站起来,走了出去。吴伯牛站起来,大家也跟着站起来。吴伯牛就说,大家坐,坐下吃,饭还是要吃的嘛。众人就坐下了。

林亦兵走到花山村的稻场上。吴伯牛跟了过去。林亦兵说,你陪我去看看老吴。吴伯牛说,好。

两人没有走老路,走田埂。抄了个近路。到了吴水才屋门口,王大娘没想到两位领导还会倒回来,挑了两个粪桶,正要去菜地。吴伯牛说,五婶,你去畈里啊?王大娘说,你五叔腿脚不方便,我挑点粪去菜地。吴伯牛说,林主任来看你和五叔呢。王大娘就把粪桶放下,把两人让进屋,走到厨房洗手。

吴水才坐在后院里吃烟。林亦兵伸手搬了个小板凳,走到吴水才身边坐下,说,老吴,张书记也很关心你的腿伤,现在怎么样了?吴水才说,能走路,就是有些拐。吴伯牛也搬了个凳子,坐在吴水才右边,伸手扯起他的裤子,摸他的腿,然后大声说,五叔,你这断骨没接好啊,得重接。林亦兵也伸手摸了一下,感觉骨头有些错位。

吴伯牛说,谁给你接的?吴水才说,还有谁呢,苕四儿呗。

林亦兵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叶院长啊,我是林亦兵,我有个亲戚,腿摔断了,接错了位,想麻烦你安排一下,做个全面检查。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现在就行?那好,那一会儿我们就过来。

林亦兵说,老吴,我跟吴伯牛就像亲兄弟一样,你是他叔,也算是我叔,我送你去县医院,把你的断腿重新接一下。

吴水才说,算了,就是有些拐,反正不影响做事,不麻烦了。吴伯牛把嘴巴凑到吴水才耳边,低声说,该接就接,春节茶花回来,要问你的腿,你怎么跟她说?吴水才不做声了。

吴伯牛说,五叔,你还能走吗?我扶着你去花山,车停在花山的稻场上。

王大娘说,伯牛啊,你叔有辆三轮车,让你叔坐三轮车。

吴伯牛把三轮车推出来,三个人合力把吴水才弄上车斗。吴伯牛踩着,林亦兵在后面搭把手推。这么个小车三个大男人侍候着,很是滑稽可笑。村里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小孩子更是一路跟着。一个男人跑过来问,要不要租个担架?三十块钱。吴伯牛挥手让他走,那男人站在路边哈哈笑。

一里多路走了半个小时,到了花山稻场上,两人合力把吴水才弄下车,又连拖带扛把他弄上小车。林亦兵和吴伯牛都出了一身臭汗,两人坐在后座上,轮流扯纸巾擦汗。林亦兵擦着汗,对司机说,去县医院。

医生把吴水才的腿掰断,再重新接上。这回用了麻药,一点也不痛。等麻药过了,吴水才又痛得哭爹喊娘。林亦兵赶紧找院长,让给吴水才上减痛泵。

吴水才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吴伯牛陪着林亦兵去看过他三回。他还是那句话,要他的打碗花。林亦兵有些想不通,他感觉吴水才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他是一根筋。吴伯牛知道吴水才的心思,可他不能说,说了也没人相信。

吴水才伤腿治好了,还是有些拐,他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治了,害得他又死过去一回。如今他是死过两回的人了。医生却说,好在你及时来治了,再晚几天,你的腿就废了。吴水才自然不信,他觉得这是林主任的手段,他搞点小恩小惠,好让他放弃他的打碗花。他这回是铁了心,决不松口。

林亦兵亲自开车,拉上吴伯牛,去医院接吴水才。林主任来了,医院院长、副院长、主治医生全出来了,一起送吴水才。吴伯牛把嘴凑到吴水才耳边,说,五叔,你在医院的待遇赶上了张书记。吴水才听了,木然地看着他。

林亦兵开车,没往半坡村走,走的是反方向,黄麻岗。风景不错,白杨一路相送,两边丘陵,绿草地蜿蜒跑向天际。吴水才问,这是去哪里?吴伯牛看着林亦兵。林亦兵说,反正没事,带你们去兜风。

一个小时后,小车停在一个大院门口。院门从里打开,小车开了进去,院门随即关上。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从外面拉开车门。林亦兵下了车,吴伯牛下了车,吴水才也下了车。他们站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前全是黄牛,少说也有五六百头,上千只牛眼看着四个男人。吴水才看着像珍珠一样撒在院子里的黄牛,黄的、黑的、花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应有尽有,不禁呆了。

吴伯牛看看牛群,看看林亦兵,不禁摇了摇头。

林亦兵说,老吴,你随便看,看上喜欢的,就告诉我,看不上也没关系,只当我带你和伯牛来参观了。

吴水才站着不动,眼睛看地,不看牛。吴伯牛走近了,紧挨着吴水才,低声说,五叔,我知道你的心思,人都来了,给林主任一个面子,好歹看一眼,说不定这群牛里头就有一头跟打碗花长得一模一样的呢。

吴水才瞅了眼吴伯牛,像是动了心,又像是给这个本家侄儿一个面子,慢慢挪动了脚步,走近牛群,看了起来。一开始他只在外围看,看着看着,他就走进牛群里。开始还能看见他的头,一会儿,他就淹没在牛的海洋里。过了老半天,吴水才又在海洋的深处露出个脑袋。

这个上午,吴水才就在牛群里转圈子。林亦兵和吴伯牛开始还站着,很快就站累了。牛场的老板搬了两把椅子过来,两人坐着,目光却片刻没离牛群。

慢慢地吴伯牛看出了点门道,吴水才只看黄颜色的黄牛,重点看牛屁股。牛屁股他也不是认真看,瞅一眼就过去了。吴水才终于把牛看完了,他慢腾腾走过来,一脸的失望。吴伯牛扭头看林亦兵,发现他脸上的失望浓烈得多。

林亦兵走过去开车。吴伯牛等着吴水才走近,低声说,一头也看不上?吴水才摇头。吴伯牛说,可是你看了半天,还老看牛屁股,是不是想再找一头打碗花?吴水才看着吴伯牛,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还没拿定主意。

吴伯牛搀着吴水才的胳膊,说,我替你找。吴水才看着吴伯牛,犹豫着,嘴唇动了一下,却吐不出声来。

把吴水才送回花山村的稻场,林亦兵和吴伯牛调头往县城赶。林亦兵闷头开车,黑着脸。到了县城,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吴伯牛说,我请你吃饭。林亦兵说,哪有心思吃饭?把车开到市府宿舍门口,让吴伯牛下车。

吴伯牛站在车旁边,看着车里的林亦兵,说,这件事怎么办?林亦兵说,这一屁股屎得让老周自己擦。吴伯牛就呵呵直笑。林亦兵看了吴伯牛一眼,说,我明天去市里学习,一周后才回来,到时再说吧。吴伯牛叹了口气,挥手跟林亦兵告别。

吴水才回到村里,村里人刚好睡醒午觉,准备去畈里,看见吴水才一瘸一拐地走来,就迎了上去。吴水才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大家硬是在村里等了一周,等得脖子都酸了。大家嘘寒问暖,簇拥着吴水才回到屋里。王大娘看着一周不见的男人,看着前呼后拥的热闹,脸上笑开了花,忙着给大家搬凳子、拿南瓜籽、倒茶。

吴水才指挥王大娘说,给大家散烟。王大娘就从条案上拿起烟,一人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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