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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暴戾之气

贺源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瞬间倒地的五人,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我这便杀人了?”

虽说在这荒郊野外,杀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不过从未杀人的贺源,心乱如。

“是的,这些人竟然对晨雪起意,他们死有余辜。”

贺源此时不断的安慰自己,然而首次杀人带来的恐惧感,却是久久不能平息。

深呼吸一番,那种恐惧感过后,贺源竟发现自己心中最深处,竞走有一丝极为嗜血的冲动。

这种冲动,让他有些留恋于自己击杀五人时带来的快感,心中隐约期盼再一次的击杀。

贺源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甩了甩头,将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开,这才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

晨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向来生存于道观,不曾杀人的俩人,面对这一切,自然一时无法接受。

虽然她也觉得对方十分可恨,却也没有生出杀人的念头啊。

此时愣神的晨雪自然不会放开神识,若她放开神识,稍微查探远些,自然可以发现离她不远的山丘上,一位小个子,一脸恐惧的向远方奔去。

“嗯……你没事吧?”贺源缓缓来到晨雪身边,强装镇定,开口问道。

“你杀人了。”晨雪许久才抬起头,一脸迷茫的说道。

“嗯,别想这些了,我们快些离去,我怕对方还有同伴。”贺源总有感觉,似乎此事并不能如此善了。

两人说完,赶紧收拾一番,匆匆上路了,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都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无法自拔。

脚下疾奔,半日时间一晃而过,此时已然日暮,余晖映过,山林尽染,两人心情也有了些好转。

贺源今日杀人,心情糟糕,心中往日的那种沉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徒增了些暴戾之气,而嗜血的冲动却一直没有消去,似乎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似乎是有了杀人的欲望。

这些挥之不去的想法,让贺源极为烦闷,深知不可如此,却不知不觉中开始变的暴躁,此时看着无穷无尽的山脉,张口抱怨道:“这无尽的山脉也走不完了,真是见鬼。”

“你累了?”晨雪以为贺源累了,便问了一句,见贺源并不理自己,只顾闷头赶路,心中沉吟片刻,又问了句:“我们便休息片刻吧。”

“不走了,今日便在这休息一晚。”

贺源心中百味,思考着自己是如何开始有了这些暴戾之气的,让他变得如此暴躁,沉思片刻,这才决定不走了,一会需得找一处安静之地,将那《静心咒》朗读一遍。

“你在这待着,我去取些柴火,晚上好驱蚊,若有事将这信号发了,我便知道了。你不要跟来。”贺源将一纸筒递给了晨雪,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晨雪总觉得此时贺源身上有些许不同,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只能自己心中焦急。此时见贺源避开自己,便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跟着,若自己跟着,被对方发现,只怕只能惹他不喜,只能放任他去了。

“怎的如此多的荆棘树木?便是不让人活了。”

贺源说完,竟起猛地跃起,手持木棍狠狠的敲打身边的荆棘树木,口中不禁怒骂,似乎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碍眼,心中想着却是舞更快了一些,并将身上的瑞金刀抽了出来,罗微步法运转,片刻间,将周围的一切砍得七零八落。

“嗯?”

“我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源这才停了下来,看着身边的一切,不由的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性情本就仁慈宽厚,便是观内的一棵花草也不忍伤害,如今自己身上一直挥之不去的暴躁,竟不知不觉中伤了如此多的花草树木,更加的心烦意乱。

“那几个人确实是死有余辜,我这暴躁之气,绝不是因为他们,却是为何呢?”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贺源轻轻的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急忙去旁边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闭目沉思,《静心咒》的经文缓缓浮现心头,贺源也随着经文,心境缓缓的平复了些。

此时,贺源并不知道远处有两人正在悄然向他靠近而来。

只见这人一脸横肉,横眉鼠眼,右手赫然拎着小个子向着贺源离开的方向激射而来,显然修为不低,此人便是附近一带小有名气的青柳寨寨主,名叫解涵之,此人一次偶然被人生生提到了白衍初期的修为,本就心无大志,便流转于此做了山寇,聚集了一批手下,终日打家劫路,做些欺男霸女之事,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而贺源刚刚杀死的那五人中的老大便叫柯千龙,此人向来欺软怕硬,但总归是有一本吹嘘拍马的本事,深得解涵之的信任,如今解涵之听得自己的柯千龙被杀,心中本无心来此报仇。

小个子见解涵之并无心来此,转念一想,又笑眯眯的说道:“这两人其实并无修为,但那男子似乎会些武技,厉害得很,一眨眼间便可以近身,我们大哥这才被杀。而那少女宛若十五六岁,长的清纯可人,一看便知还未经人事。”

解涵之一听此子竟有些厉害的武技,心中一动,若是能将此人的武技弄到手,学习一二,以后便是会更厉害一些了,此时心中早已决定下山一趟了。

而后她又听小个子说那少女如此可人,心中不禁感叹,自那次被他享用过的少女自杀后,已是有些日子没有享用过这样的少女了,寨子中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妇人,他早已提不起一丝兴趣,这才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跟千龙情同手足,如今他竟被人迫害,我心哀痛,若不除了此僚为千龙报仇,我怕是寝食难安。也罢,我便下山一趟。”

说完便带着小个子一路下山而来,甚至不惜耗损些灵力,在他看来,贺源并无修为,便是有些武技,速度极快,自己一身灵气护体,那是万无一失的。

心中如此想着,脚下不由加快了些,沉思一下,又怕那女子如同上次那般自刎而死,那便是可惜了,这才缓缓说道:“一会到了,你便去将那女子制住,我将那男子制住。”

“是,寨主,一会我保证给您看好了,让您以后夜夜笙箫。”

终日见寨主祸害良家少女,小个子怎会不知寨主的想法,急忙应承下来,在他看来,那少女他便是一只手便可以制住了。

“恩,今日你那大哥死了,他那条路又是附近一块的必经之路,便由你来负责吧。”

解涵之见此人也会察言观色之人,怕是从那柯千龙的习得不少吹嘘拍马的本事,他便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两人边赶路边商讨一番,竟也慢慢的赶上了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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