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猴子突然去世的消息我不太相信,即使是抱着有人在逗我玩的心思,我的动作却比脑袋更快的做出了回应。
我匆匆的回到房间里,没有做任何片刻便直接收拾起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装满道具的背包里只是塞了两件衣服而已,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件从所未有的麻烦事。
也许是慌慌张张中使得我老是碰壁而发生了不小的动静,当我出了房间门时,恍若白昼的客厅里,小三正端着热咖啡站在门前挡住了我的路。
他在家一般都是穿着十分休闲的居家服,再加上手中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在这样一个充满苦涩香醇的空间里,他跟我现在这幅迫切又急人的模样大不相同,沉稳又处事不惊。
从透明的镜片看过去,我依旧能发现他眼中的审视。
“现在这个时间前辈你打算去哪里?”
他问我,身影没有因为我的瞪视而有一丝的闪躲,他似乎有意在阻止我出门。
我没有给他一副好脸色,他现在这种淡然的模样只会引起我心中更大的不满,没有人能牵制我想要做的事情,就好比姥爷教训我说,说我是一只得不到驯化的兽崽。
“我有必要向你汇报吗,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威胁开口,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听话,反而深深一笑,只是那笑意分明就没有笑进眼里,这让我拿不准是因为那双慑人的鬼灯缘故,还是他有意给我使眼色。
“你要出去也行,不过我既然受阎姥爷的嘱托那我有必要好好照管你才行,所以,想要出去就先得到阎姥爷的允许,让我好有个交代。”
“嘁。”
见他态度强硬,我不耐烦的哼了两声,姥爷是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我让这个伪君子无话可说,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人。
我当着他的面掏出了手机然后示威一样的打开了扩音器。
可是,偏偏不如意,手机竟然提示联系不上姥爷,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不知是失望还是此时的丢面,这都让我不由得正视起我现在所处的情况,我与姥爷之间重来没有存在会失去联系这种事,为什么现在会断了消息?
说起来,我所发生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姥爷是不可能一点都没听闻,可是问题是他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去,不好好嘱咐我的人身安全?
我所知道的姥爷明明就是嘴上不饶人却十分宠溺我的姥爷,现如今,我多次险些掉命,姥爷却无动于衷,姥爷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也听到了我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他,到时候我自己跟他汇报就行了,所以快让开,我现在有急事。”
因为不能给他一个所谓的交代,我竟然有些心虚,我开始对自身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威胁感,自己似乎已经在无形中逐渐的被眼前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是或不是,我不得而知,只是隐隐觉得不妙,非常迫切的想要回到我自己的生活。
而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笑得让我不明所以,没有一丝的惊讶,回答我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那么,我就不能放前辈离开了。”
他说着便干脆利落的反锁上了门,这明目张胆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宣告自己的主导权,随着反锁的声音响起,我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对我这么做?”
我质问他,有着随时干架的趋势,是的,大不了闹翻,然后打死不相往来。
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在意我的恼怒,反而含笑的眼睛里无意识般让我察觉到一种莫名发寒的讯息,让我不由正视起来,这些日子我终于有些理解了春木口中的双重人格,那就是他伪装的外表下很危险。
而他本就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我往往又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见他不以为然的喝上一口咖啡后,半开玩笑道:“如果前辈还要继续的话,我可不介意把前辈绑起来。”
出口的话听着十分轻松,不过我知道他并没有跟我开玩笑。
我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而表现得措手不及,不等我回应他,他已经怡然自若的向书房走去。
见他离开,我先是大步冲到门口大力的压着门,很可惜,反锁的门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我闷闷不乐的将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书房微开的门隙上,里头微暗的余光透出来等着我尾随进去。
我的确过去了,不过由于带着满腔的怒火,我直接过去就是一脚踹开门,同时大爆粗口。
“滚出来,快点把钥匙交给我。”
他在台灯下翻着书,因为我突然的巨大动静而有一瞬间的不悦,目光先是落在受了重创的门上,然后才看向气冲冲的我,随即便是“啧”的一声表现出一丝无奈的妥协。
“这样吧,我们各让一步,两天后等我从怡南回来后我便亲自送你回去,到时候你想怎么着,我都不会拦着你。”
“怡南???”
我不满的皱眉,真是的,虽然我也不差这一两天,不过硬是要我留下来有意思吗?!
他合上书一副要跟我好好商讨的模样,耐不下性子的我怒瞪他一眼后便默认般回房,然后继续联系猴子的电话。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