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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爱的山东人

古为齐鲁之地的山东,自古以来就以人杰地灵、物产丰饶、山清水秀而闻名于世,因而也造就了山东人民乐观、开朗的豪爽性格,“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言简意赅的八个字,就生动形象地概括了山东人不拘小节的侠义情怀和群体特征。钱钟书先生说“中国有三个半人,两广人算一个,江浙人算一个,湖南人算一个,山东人算半个”,由此可见山东人于中国之重要。山东人的可爱之处有很多,且听我细细道来。

山东人忠义。山东是孔孟文化之乡,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所以山东人忠君爱国的思想根深蒂固。《水浒传》中梁山英雄们商讨军情的所在,就被特别唤作“忠义堂”(晁天王在位时叫“聚义厅”,宋公明即位后旋即改名“忠义堂”),造反造得颇有水平的梁山好汉之所以会接受腐朽的朝廷招安,绝对是“忠义”二字使然。山东人的忠义可追溯到随田横殉齐之五百壮士,司马迁、诸葛亮、韩愈、郑成功、龚自珍、徐悲鸿等名士俱慕其高义;到后来的五四运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在国家、民族危难之际,无不闪耀着山东人高大的身影。“忠义”二字构筑了山东人生生不息的生命本质,渗透并沉淀在每一个山东人的心灵最深处。

山东人孝顺。“忠为国之纲,孝为家之梁”,同样受孔孟文化的影响,山东人一直是恪守孝道的典型,在我国古代著名的《二十四孝图》中,就有“孝感动天”(虞舜)、“鹿乳奉亲”(剡子)、“百里负米”(仲由)、“啮指痛心”(曾参)、“芦衣顺母”(闵损)、“卖身葬父”(董永)、“行佣供母”(江革)、“卧冰求鲤”(王祥)、“扼虎救父”(杨香)九件孝行是山东人的杰作,如今随便找一个山东的“80后”、“90后”,也都能把“首孝悌,次见闻”、“父母在,不远游”、“父母惟其疾之忧”、“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如数家珍。润物无声、潜移默化中,孝已演绎成山东人心目中一种不成文的道德规范,山东青年人之所以热衷于带男女朋友回家过年,很大程度上都是想给父母、亲人以欣慰与安心。

山东人多情。孔圣人的曲阜老乡尾生与心爱的姑娘相约某桥下私奔,但心上人却被父母禁锢家中不得脱身而逾期未至,适逢山洪暴发水势陡涨,尾生为了不负盟约,竟寸步不离,抱着桥柱活活地被淹死,用生命谱写了一部中国古代版“魂断蓝桥”的凄美爱情传奇。而在《诗经·齐风》的《甫田》和《东方之日》两首诗中,无论是“无思远人,劳心忉忉”,抑或是“在我室兮,履我即兮”,都足以见证山东人的多情。山东人多情却并不余恨,因为他们爱得明明白白,爱得痛痛快快,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没有遗憾。

山东人量大。山东人不但饭量大、酒量大,胆量更是大得惊人。刘欢老师的“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就是为山东人而唱。张一一先生认识这样一位山东女孩,她在小黑胡同里走夜路,遇到尾随身后的坏人,眼看就要绕到她身前欲行坏事,那可真是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只见这女孩忽然转身,美目怒瞪,大喝一声,那架势,颇有水泊梁山巾帼女英雄“母大虫”顾大嫂和“母夜叉”孙二娘的范儿,吓得本来就心虚的坏蛋只得悻悻然赶紧滚蛋,这种淡定和冷静,就是连内心其实一直很安详的张一一先生都自叹弗如。

山东人量小。这里说的是气量。西晋时山东有个叫刘伯玉的情种,一日读到曹植的《洛神赋》,心旌摇荡,大致不小心轻叹了一声“娶妻如此,夫复何求”,不料被其妻段明光(张一一先生七岁读史至此,便料到此女姓名犯忌“短命光”必不长久,后果不其然,实在是英明之至)同样不小心听到,段氏一听这负心郎显然是忘了当初花前月下“弱水三千取一瓢”的海誓山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是夜便幽幽地投河而死。本来这段氏死了便罢,但她妒意难消,从此冤魂就兴风作浪,但凡有美貌女子过河,必定会伴随着风浪大作,这是一种段明光式的宣泄。这条河在今山东临清,名叫“妒妇津”,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张一一先生后来和不少的山东人打交道时发现,无论男女,不管老少,万万不可提到别人比他(她)要好,否则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山东人好客。李太白“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一千古名篇,就是对山东人热情好客的真实写照。在山东,不喝酒办不成事,喝了酒舌头一软就什么都好办。在山东人的眼里,能大碗喝酒一醉方休的,才够义气、够朋友、够爷们儿,否则就是孬种,别人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山东人实在。“实在”是外省人对山东人的一致评价,山东梆子、山东快书、吕剧等地方曲目,语言通俗,质朴爽快,无不体现出这一特点。山东齐鲁电视台的一些名牌电视节目譬如《拉呱》、《一家大小2》等,之所以收视率一直居高不下,也是因为这些节目更贴近山东的社会底层,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符合山东人的性格特点,说白了还是那两个字:实在!套用央视名嘴小崔同学的话说就是:实在是山东人收视之源!

山东人豪侠。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山东人血液里流淌着一股原始的野性,所以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总少不了山东人的身影,而在著名的梁山好汉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山东人。山东人有尚武情怀,晏婴只轻轻地用两个桃子,便杀死了三位驰骋疆场的勇士;穷困潦倒的冯谖去投靠孟尝君时,还不忘随身携带着一把用草绳缠着的没剑匣的秃剑。山东人的豪侠还表现在好勇斗狠上,南方人争吵,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睛,唇枪舌剑理论了大半天却并不真正动手,但如果你得罪了山东人,那么,对不起,他马上会一撸袖子老拳相向,拳头往往是山东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山东人正直。山东人爱憎分明,胸怀坦荡,有一说一,从不拐弯抹角,不像江南小巷般曲径通幽,总是如同山东胡同般直来直去,又似山东快书般开门见山,往往不作任何的铺垫和修饰,感情直露,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因为具有正直的高尚品格,所以山东人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所以山东人祢正平会裸衣骂贼,所以山东人刘罗锅总是不顾个人利益安危直言进谏,而正是因为过于正直,得罪的人太多,所以山东人在我国历代官场上都不是很得意,而是经常被秋风扫落叶。

山东人好看。巩俐、陈好、范冰冰、秦海璐、王艳、倪萍、盖丽丽、黄晓明、夏雨、聂远、黄海冰、柳云龙、郭晓冬、马天宇、李雪健、唐国强……如此庞大的娱乐明星阵容,甚至于连成龙、林青霞、刘雪华、焦恩俊、刘德凯、姜育恒、大小S、伊能静、张帝等这许多娱乐圈的大腕、小腕、老腕、少腕、男腕、女腕,归根溯源也都要算是山东人,正所谓“孔孟大道站中央,娱乐明星也吃香”,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东人的外表,那可是没得挑的。

山东人自信。因为自信,所以周立波的祖师爷、山东籍滑稽演员东方朔敢开君权至上的皇帝老儿的玩笑;因为自信,所以山东的造反派头目黄巢年纪轻轻就哼出了“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的情怀;而最自信的还要数一位叫钟离春的女士,这位比张一一先生辈分尤高一截(张一一先生仅仅是新科上榜的“中国当代十大丑男”,而钟离春女士却是享誉千年的“中国古代四大丑女”)的山东奇女子,竟可以绝丑的容颜闯进戒备森严的王宫,自荐做齐宣王的妻子并如愿以偿,这份自信山高水长,实在无法不让后来人心向往之。正是因为自信,“一山一水一圣人”的山东,才可以把每年多如牛毛的大小节庆与会议做得风生水起,把山东各市县的旅游策划得似锦繁花,山东的GDP总量能高居我泱泱大国的榜眼位置,那可不是白给的。

山东人勤俭。“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赞美的是“复圣”颜回的吃苦耐劳、安贫乐道。勤俭是山东人崇尚的美德,奢靡是山东人鄙视的恶习,山东人说的“败家子”,指的就是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男子。山东人在赞扬一个女子时,往往会说她是一个“勤快媳妇”。张一一先生认识的几个山东的“富二代”,家中的亿万家财于他们压根就“无加焉”,他们留学归来刚一开始创业时都穿几十块的T恤,坐公交,挤地铁,吃盒饭,这在现在不少赚十块花二十块的年轻人认为是“有福不晓得享”的“有病”行为,他们自己看来却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山东人传承多年的这种勤俭之风,实在太应该在这个人心浮躁、世风日下的时代里得到推广和普及。

山东人的可爱之处太多,犹如夜空繁星,一时半会儿怎么数也数不清。如果您真想了解得详尽、感受得深刻的话,那么,还得劳驾您亲自去齐鲁大地上走上一遭,否则,怎么能亲自体验到什么是真正的“一览众山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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