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烟斗雪茄:性感的哲学武器
在现代社会,烟斗似乎只有小众男人才去拥有,其实,这是一种品位的堕落。烟斗应脱离享受烟草的单纯内质,在某种程度上,是男人品位的一个象征。世界上爱好烟斗的男人,大都是一些严肃的、深沉的、高度理性的男人。
烟斗是男人最性感的哲学武器。难怪福尔摩斯说,除了手表和皮鞋以外,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斗更能表现一个男人的个性了。
有张经典的照片。二战“德黑兰会议”期间,当时指挥2000万军队的三大巨头,丘吉尔首相的手里握着一只结实的石楠根烟斗,斯大林元帅那一排浓重胡须下面叼着一只巨大的枣木烟斗,罗斯福总统抽的是“骆驼”牌香烟,但是他把他的烟卷装在一支长长的烟斗里。
——他们手中的烟斗也许正是推动他们作出开辟“第二战场”的最佳思考工具。
清代著名学者纪晓岚是个著名的大烟枪,乾隆皇帝让他总负责编撰《四库全书》,纪大才子殚精竭虑的主要精神依靠就是烟斗,普通的烟斗根本不能满足他的烟瘾。为此,他特地请人制作了一个比普通烟斗大四五倍的烟斗。有一次,他的烟斗被偷,负责看管的家丁非常紧张,纪晓岚则很有把握地说:“我的烟斗特别大,一般人是不会用的,你拿几吊钱到琉璃厂转一圈,肯定能赎回来。”结果,不出所料,烟斗已经被小偷卖到琉璃厂了。烟斗本身就是文化的象征,我们可以煽情地想象,在烟雾缭绕的编辑中心,这只大烟斗陪着纪晓岚一起传承中国文化,对双方都是件荣幸的事。
对于普通人来说,烟斗也能陪我们思考,我们在深夜沉思或者孤独,烟斗是最好的伙伴,一斗维吉尼亚烟丝所占用的时间,可以点燃你的入定40分钟,这种独处的寂寞只有男人自己体会,大部分女人是断不能了解的。
在这样快节奏的时代,烟斗会让我们慢下来。闲适时,装上一斗,随手翻起一本闲书,边抽边读,沉思处远眺窗,自是一番韵味。所以,烟斗就是一段禅。
烟斗除了是一种载体,其深沉的内涵更是一个重要的装饰。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若是你书架上没有几只烟斗,你的书房整个就缺乏厚度。它们既可实用,也便观瞻。过去除了欧洲皇室和贵族用的镶金镶宝石的烟斗,我们普通人买不起外,现在世界市场上流行的烟斗,有木质的、水母的、瓷的、玻璃的、玉蜀黍的、景泰蓝的,建议你可以买几种类型的放在书架上。思考时使用直式的石楠根烟斗,阅读时则用弯式的海泡石烟斗。当然,如果实力允许,你尽可收藏带有浮雕的,甚至是春宫画的烟斗。当然木质烟斗是最值得收藏的,如果你能搞到非洲产的野蔷薇根制作的烟斗,那完全可以作为书房里的“烟神”。因为这种野蔷薇的根,现在几乎绝迹。
当然,并不是华贵才能体现它的价值。烟斗某种意义上也是男人的玩物,它只是自己内心的一种物化,所以要的是感觉。对于文人来说,烟斗也是一种情结。林语堂嗜好收藏烟斗,所藏烟斗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我想起当记者那阵,大概是2007年,文坛大师贾平凹到我们扬州,我作为陪同记者跟了他三天,也采访了三天,他是一个抽烟的作家,烟斗也是他的挚爱,他说,质朴的藏物他都爱。采访的第三天早晨,我和报社领导一起陪他去富春吃早茶,茶毕,他在富春小巷子里看中一个木质烟斗,12元购得。我当时想,人家文坛霸主都买了,我也买个做纪念,于是在同一地摊花了9元买了同样的一个。后告诉贾平凹,说我比你少花三元钱。他虽然有点孩子气地生气,但是告诉我,这是好东西,最好放在家里的书房里,还告诉我,烟斗不能用水洗,因为它不但会变形,而且那厚厚的文化味会被洗掉。
从这个层面来讲,烟斗已经从一个工具变成一种象征,而我们男人需要这样的象征。如果单纯从工具角度讲,有些男人会认为,烟斗抽烟,一则比较麻烦,二则烟丝并不普及。其实,这本来是一个悖论,悖论的解决方案,我认为,除了烟斗,你的书房里还需要准备点雪茄。它有时候在烟斗不“方便”的时候,能给你带来同样的效果。烟斗大部分功能也许是用来欣赏的,雪茄则是让你感受的。
说到雪茄,首先得说到香烟。我个人不太喜欢抽烟,因为烟草文化随着工业化的推进,变得越来越沦落,很快已经变成了一种快餐文化,5分钟,只有快感,没有层次。
难怪有人这样比喻:
香烟像妓女——用于匆匆解决欲望,用后即弃,不留痕迹。
烟斗像妻子——一次添置,长久维系,长伴终生。
怎样既能满足欲望,又拥有更炽热的爱情?雪茄无疑是烟斗的最好替补,它和烟斗有时正好互补。
雪茄像情人,它有时候会更能让你放松。她懂你。在深夜里,在书房里,你燃起一根雪茄,就如和知心的情人面对面地交谈,而这种交谈没有聒噪,更多的是静默和沉思。
雪茄有浓厚沉郁的质感,把雪茄送至唇边,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而来,多像女人的初吻,蜻蜓点水般地浅尝辄止。轻吸一口,将烟含在嘴里几秒钟,再轻轻仰头朝上一吐,便足够矣。待你看着空中缭绕的烟雾,浓厚一团,泛着灰蓝色,带着香气,你多半会幻想你正在抽的这根雪茄,是一位古巴少女在她修长的褐色大腿上摩挲卷成的。——抽雪茄的男人和拥有烟斗的男人一样,是冷静的、从容不迫、知所进退的,同时更增添了一丝淡淡的浪漫。
雪茄的历史已有500多年。恐怕只有很少的中国人知道“雪茄”这词的由来,出自民国最浪漫的诗人——徐志摩之手。
1924年的秋天,刚从德国柏林回来的徐志摩,带着同妻子张幼仪的离婚证书回到上海。一个周末,在一家私人会所,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正谈经论道,其时,他的嘴唇上正叼着一根古巴雪茄。泰戈尔突然饶有兴致地问徐志摩:“Do you have a name for cigar in Chinese?”(你有没有给雪茄起个中文名?)徐志摩回答:“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就叫雪茄吧!”从此,雪茄就赋予了个这么浪漫的名字。
在这样的深夜里写作烟斗和雪茄,我也突然想起了我的大学,因为第一次抽雪茄,还在读大二。当年,看到周围的同学,嘴上毛没几根,校园里叼着根香烟,觉得实在是肤浅而不雅。一个夏夜,我和同桌,在安静的教室里听着零点乐队的《荒冢》,同桌悄悄递给我一根雪茄,长城牌的,是同桌从他老爸那里偷过来的。我们轻轻一嗅,就感觉到那种略带甜味的深沉香气,这样的深夜,两个好友一边抽雪茄,一边欣赏年轻时代的音乐,感觉前所未有地淡定和快意。
从那时起,就迷恋上了雪茄,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不过,雪茄的分享也就是几个好友的事,应酬自然是香烟,好朋友则是雪茄。雪茄市面上的价格也要比香烟贵,当时能买到的牌子也不过是长城牌的,还有就是顺百利。
我的那个同桌,当年,曾是逃课的主儿,成绩一塌糊涂,不过,雪茄让我们似乎都有点与众不同的思索。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夜,当我们颤颤巍巍地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雪茄时,我们只能算是渴望成为男人的男孩。十几年后,当他事业有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依然很默契地从他的包里掏出一包古巴雪茄,很粗的那种,并用配套火柴给我点上,故作优雅地告诉我,这是特制的长支木制火柴,通常称之为“the cigar match”,它比一般火柴要长上一倍,而且是木柴做成,燃烧也比较慢。
他送我的一盒古巴高级雪茄,盒中还附有相当于盒子大小的香柏木片。香柏木片所发出的芳香可与雪茄香相互交融,以长保雪茄的香味。可以把香柏木撕成条状,用一般火柴点燃它,再用它点雪茄,简直奢侈得要死。
他告诉我,在古巴,每根雪茄都是有文化的。全世界最好的雪茄产自古巴。伍尔芙曾这样形容,这里本身便是一具天然的保湿烟罐;地球上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其泥土、阳光、风和水的组合,能像这里这般特殊而且精当,于栽种烟草是再适合不过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地球上再也没有其他地方,生产的雪茄不论看起来、摸起来、闻起来、尝起来,能像地道的哈瓦那雪茄一样没得挑剔。
也许是这种影响,我和他一直收藏着烟斗和雪茄,它们让我们自然亲近。烟斗和雪茄一样,它们从某种程度上会促进一个男孩思索,而一个思索的男孩,会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雪茄和烟斗对成熟男人来说,是一个情结,是一种不可缺少的潜移默化。
2.打火机:实用优雅收纳盒
嘴里叼着再昂贵的烟卷儿,但手中却不握一只诸如Zippo这样的打火机,实在没有说服力。单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一只品牌打火机,是一个男人的必需,一只小小的打火机,会给一个男人带来众多的故事和回味。品牌打火机既是他们的至爱和乐此不疲的话题,同时也是他们迈向成熟的标签之一;对于女士,在心爱的男人生日那天送给他一支Zippo等品牌打火机,也不失为一种彼此的信赖和疼爱。
据说,最原始的打火机是从燧石点火枪衍生出来的,枪不小心击打在火石上产生火花,树叶偶然被点燃,于是,就有人拿树叶点烟,人们由此产生灵感。
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一些烟草商店门口出现了一张很奇怪的招贴画,一位士兵嘴里叼着卷烟,一手握着来福枪,另一只手里却捏着一个会冒火的小玩意儿。这个小玩意就是后来几乎每个男人都有的配备——打火机。
近100年来,打火机也经过慢慢的发展,逐渐衍变成时尚用品。打火机里面个人觉得最需要提的就是两个,一个是都彭,另外一个就是Zippo。
我拥有的第一只打火机就是都彭牌的,那是迁居香港的姨娘送给我的礼物,黄色的一款,上面还有6颗小钻。其实,看中的倒不是都彭外观的奢华,最别具一格的是,那一款打火机在掀开机盖的时候,打火机会发出“叮”的一声,清脆悦耳,像爱人悄悄呼唤你的名字,据说这是都彭的标志性声响。那声音是安装在机盖内的一个金属块发出的,令人惊叹的是,可以像调钢琴那样调整声音的频率。
我当时还读高二,周围布满了偷偷学抽烟的家伙,大多用的是一次性的劣质打火机。而姨娘为我买的都彭,有一个黑色的火机套,朝裤袋上一别,看起来像只缩小版的BP机,文化而尊贵。特别是那种标志性的声音,一度吸引班花主动找我,调试声响,引得她的众多崇拜者抓耳挠腮,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后来,无意中看到一本杂志,介绍说都彭在诞生60周年之际曾推出Solitaire打火机,在Solitaire2系打火机上镶嵌了60颗美钻。小钻石布局简洁,白金机身像一面面镜子,映衬着美钻的华贵光彩。再加上书中介绍的那标志性的“叮”声,真是有声有色,看得让人眼馋不已。不过,作为学生的吊丝代表,也只有艳羡的份。
当然,在中国男人中间,流传最广的打火机,当然非Zippo莫属,如有一个男人,连一款正版Zippo都无法拥有,实在是太寒碜的事。
Zippo是一个叫做乔治·布雷斯的美国人发明的,他的出发点只是想让打火机“实用”,因此,他发明了这款不受气压和低温影响的打火机,并将其定名为Zippo,这是受当时的另一项伟大发明——拉链(Zipper)的启发,“以它管用”为宗旨而定名的。
很显然,Zippo是打火机中最能体现男人品性的。它具有一种天生的彪悍中的温暖。这种彪悍的气质最适合军人,事实上Zippo的成名滥觞地也源于军队。
二战期间,美国士兵很快便喜爱上了它,一打即着及优秀的防风性在士兵中有口皆碑。
Zippo的故事注定离不开军队:Zippo可以点燃烟雾弹,在沼泽或丛林里点燃篝火,用钢盔煮汤,还有在野外求生时点火发信号。Zippo甚至曾挡住致命的枪弹拯救了美国大兵的生命……
几乎所有彪悍的军人领袖,都拥有Zippo,无论是艾森豪威尔将军,还是大胡子的卡斯特罗。1943年罗斯福总统会见丘吉尔首相的时候,Zippo还被当做礼物赠送。
据统计,Zippo诞生80年以来,现在一共生产了3亿多只打火机,当然如果算上盗版的,估计300亿也不止。1932年,第一只Zippo面世,10年后,生产量打破百万大关。到了1969年,市场上的Zippo打火机已超过1亿只,1996年4月15日,第三亿只Zippo出厂了。若把这3亿只打火机平放,足以把一个包括射门区在内的足球场铺满12.8厘米厚的一层。
当然,作为物件来说,它的功能是其中之一,更关键的是怎样玩出味道。发挥Zippo的最大魅力,就是看你点火时的功力。一般来说,点火时的手法分为无知、初级、中级、上级以及顶级若干层次。其表现在于你是否像孩子一样的点火、以双手点火、以单手点火、又或是以顶级的空中翻滚式点火。
这里我介绍一种我经常玩的叫做“亡命之徒”的玩法,英文名叫The Tesperado,握住Zippo,使它的底部面向你,有铰链的一边向上,你的指关节在右边,拇指抓住左边,固定住打火机。这样握着Zippo,就像握着一把手枪。用中指“突”地打开盖子,接着马上靠手腕的力量向下滑动打火轮打燃打火机。这是所有玩法中,我觉得最酷的一种。当然,你显摆时,一定要娴熟,多多操练,否则,在漂亮女士面前,一激动把打火机甩到人家脸上,玩酷玩出毁容事件,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文章的最后,也不得不说句,Zippo之所以能在中国大肆流行,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盗版货太多。据不完全统计,现在市面上大概有6成都是假货,20元就能买到,我一个朋友曾经开过一个Zippo水货店,大部分都是假货,外形设计漂亮得一塌糊涂,但是性能奇差。
所以,如果你想拥有一款Zippo,劝你还是到正规店里去买。当然,你要懂得最起码的防伪知识:真品Zippo打火机连接处上下各有一个圆形的凹印,机壳上压合叶的两个圆形痕迹确实在仿制机上很难做到完全相同,也可以作为判断依据,Zippo底部都有制造年份。千万别在女士面前拿个20元的盗版货忽悠,那很丢人。
3.钢笔:温文传介,昭显灵魂
男人,最注重的是自身文化内涵,而内涵是无法装出来的。一个有才华的男人,会很低调地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名笔,他随身携带,或者在自己的公文包里。严谨的男人,绝不会拿支水笔到处签名。钢笔,是男人的绅士必需品,是男人温文尔雅的一种传介,物件虽小,昭显灵魂。
如今,钢笔离我们越来越远。记得刚读书时,三年级以前都是用铅笔,所以十分羡慕高年级的学生能够拥有一支英雄或永生的钢笔,钢笔写出来的字有一种永恒的清晰和坚定的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