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准了。”宫烨淡淡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以为这个人做主。
“谢皇上。”看着下面少年大喜的有些笨手笨脚的跪下谢恩的模样,宫烨有些不屑也有点不耐烦。
“好了,不用多礼。那朕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要是有人掌握了你很大一部分的权力,甚至会动摇你的根本,你会怎么办?”
不明白为什么宫烨会突然问这么一个无关的问题,心思转念间,想到了风行那大的怕人的体系,也许还就真掌握了弦郢的一半的经济命脉。难道,真的是被他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他要杀鸡警猴?
树大招风,就算是它再无人惹人,可是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是亘古不变的。落尘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风行会突然遭查。做的这么大,肯定也是引起了朝庭的注意,以宫烨做为统治一国命运的掌舵者,这个国家也是属于他所有,自然是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想到这么多,落尘心里微微有些乱,可是自然不会往上面撞去。嘻嘻一笑,“皇上,这个问题嘛,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做,只是,为什么要别人来掌握我。呵呵,这些我不懂,如果说要是吃喝玩乐,皇上你找我也就找到人了……”落尘又开始了不着边际的信口开河。
宫烨也是极不相信地看了一眼,落法知道不能扯得太过,才在最后加了一句,“……,所以,我就认为,对于有些东西,堵不如疏,人家能抓住,我最好也是能把它顺好,把那些东西,变成自己可以利用的。”
落尘这么一说,虽然几乎是可以决定了风行的未来命运了,是要把风行变成国家可以利用的,也就等于把风行的多年努力,在皇上一句话下,便归成官家。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来保持住风行的现状,不被再一次的吞噬。
危害国家命运?
落尘摇摇头。
宫烨确是听进去了,这么多话里,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这一句,却给了宫烨的一点指点。
“那就准备一下,等会儿早朝,朕便答应你的要求。”宫烨微微笑道。
“好呀。那谢皇上。”退下身来,都说天颜难测,果然不差,这次的宫烨不像以前见到的时候,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老狐狸。落尘心里默默盘算着,出了那邃幽的大门。
承乾大殿的早朝之上,百官肃穆地等待着皇上的到来,下面还在不时地小声议论着要起奏的事件,还一边三五一群的商议着自己所奏的事情是否妥当。风清扬和魏子光分别站在两列官员的首位之上,都不寒喧,心里却都闪动着不同的念头。还有一列,是皇族议政的皇亲王爷们,这一列,是以太子为首,还有几个皇室的宗亲。
今日早朝,他们都知道了一件事,皇上宣了才回京城的风三少爷风落尘进宫。能在这儿站着的,哪个不是心思玲珑,落叶知秋的人物。风少爷是因着何事出宫,这回回来便受圣上亲召,这意味着什么,只怕他们比谁都清楚,这心里的算盘也自是打得精响。
大堂里灯火闪烁,朝阳射入,映得里面一片明亮。伴着太监的一声长长尖细的长喏,“皇上驾到。”大殿里倾刻肃穆,人人垂首躬身。
落尘出了御书房后,便来到了承乾殿,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一众官员之尾,长长的队伍,都排到了殿门口的地方了,落尘差不多都在殿外,也没有多少人注意。认识他的,都在前面,后面的这些小官,也只当他是新来的。宫烨到了朝堂之后,落尘在后面看了他们例行简单的君臣仪式。
冷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权臣们,跪拜,起身,再拜,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感受着封建社会里的皇权的威严,以及人们臣服的虔诚,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上位,足以藐视天地的大气磅礴的确让无数人都为之疯狂。
宫烨还是坐在他高高的王座之上,听着下面臣子们起奏回报着他所管理统治的一方天地,大多时候,并不说话,只是在听,落尘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按着以前的种种,落尘也会相信,他会有多想留给他的子孙一个多少万盛不朽的江山,至少对宫离钥,并不是那样的。刚刚的谈话里,两个人都打着太极,谁也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的目的和想法。
落尘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并没有看到宫离钥的身影。有一时的奇,可是没放在心上。
没有去听那些无聊的奉承和虚伪的造词,落尘的心思便飞在了一边。还是在想着风行的事。
她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先放手一下,师父说得对吧,放手,才是最高最深的一门学问。
这几年在风行的统筹规划,也开辟了风行在生意上的往来,不再是单单地像以前那样,只做单面交易,只要你能提供出风行开的条件,便可以帮你满足你的要求。这是一个商人都必须要懂得的,诚信,也要有实力。
落尘在背后操作,也的确是让风行的各方面都发展的如火如荼,落尘当时并不是没有想到要隐藏实力的念头,可是风行的发展,毕竟太惹人眼。无论从消息还是经济,它都堪称为一绝。再昏庸的君王,在面对着可以威胁自己的势力面前,应该都不会太过糊涂吧。那么风行如今所遭的局面,也是必然了。
官商官商,官与商的牵扯,总是也理不清的。一旦跳上了一艘船,想要再脱身,难!
“风卿家,你的儿子这回是为我弦郢立在大功,你有此子,可喜可贺呐。”落尘还在天马行空的想在一边,突然听到宫烨的一问。
“多谢皇上恩赞,只是犬子少不更事,还要多加历练。”风清扬不轻不重的回应道。
“也是。”宫烨笑了,在这大殿上的数的臣子,见过他笑的还真不多,虽然一时也不懂这笑里是什么意味,可也都跟着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