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沏轻踢了水溶一脚道:“还不快走!”
水溶飞跑出门跳上马一路狂奔回北静王府,北静王妃一见水溶便抓起一只花瓶砸了过来,水溶忙接住花瓶冲到北静王妃面前跪下道:“母妃,儿子知错了,求母妃看在玉儿的面上饶儿子一回。”
北静王妃哼了一声道:“若不是玉儿为你说了一车的好话,你以为这会儿你还能进门么?溶儿,人无信不立,既有承诺便一定要做到,不论事情大小。”
水溶低头道:“是,儿子谨遵母妃教诲。”
黛玉轻声道:“姨妈,溶师兄定然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不他不会不按时回来的。您看,他这不就回来向您请罪了么?”
北静王妃瞪了水溶一眼,沉声道:“罢了,看在玉儿的面上饶你一回,你起来吧。”
水溶忙站起来伺立在一旁,北静王妃缓了语气问道:“溶儿,你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么?”
水溶听了忙回道:“是遇到点麻烦,母妃,玉儿妹妹,有一间密室,可是在正房却没有找到密室入口,那么这入口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北静王妃听了这话只笑道:“将建那宅子的人找来一问不就清楚了么?”
水溶苦笑道:“那宅子都快有百年了,到何处去找建宅子的人?”
北静王妃微皱眉头道:“这却不好办了,难不成要将整个宅子全挖开,那要挖到什么时候去?”
黛玉想了想,轻声道:“溶师兄,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入口既不在正房里,便要好好查一查那些闲置的厢房抱厦。哪一间房子一直没有人住,那间房子便最有可能藏着密室入口。”
水溶击掌叫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玉儿,你真聪明!”
黛玉粉面微红,不好意思的轻道:“想来是溶师兄当局者迷,玉儿旁观者清罢了。”
水溶向北静王妃躬身道:“母妃,儿子还要赶去办差,先不陪您了。”
北静王妃点头道:“罢了,你先去吧,我们娘儿俩个说话,你在这里还碍事。”
水溶又向黛玉深深一躬说道:“玉儿,真是多谢你了。”
黛玉起身还礼,浅笑道:“溶师请去忙吧。”
水溶又飞马赶回荣国府,他一进了贾母先前住的院子便叫道:“快查那一间屋子是不曾住过人的。”马上有禁卫上前回禀,指着最边上的一间屋子说道:“世子爷,那间屋子只放了些杂物,一直没有人住过。”
水溶兴奋道:“果然如此,堂兄,密道入口定然就在那间屋子里。”
水沏挑眉看着水溶,大声道:“速速搜查那间屋子。”众禁卫忙涌向那间小房子,水沏拉着水溶低声问道:“溶弟,你告诉玉儿了?”
水溶抬眼看着水沏,奇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玉儿给出的主意?”
水沏脸上浮出一丝笑意道:“你从来不是心细的,只有玉儿心细如发,她才能想到这些。快说你是不是将这里的事情都告诉她了?我们不是说了先不告诉的么?”
水溶忙解释道:“我没有告诉她实情,只是问她密室入口若不在正房,最可能在什么地方,玉儿便告诉我了。”水沏听了点点头,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那间屋子极小,只进去了四个禁卫,其他人再想进去便挤得转不开身子。那四名禁卫一丝不苟的细心搜查,果然在坑下发现了密道入口。他们欢喜的冲出来叫道:“殿下,世子爷,密道果然在这里。”
水沏与水溶两个都是骄傲的一笑,水沏大声道:“紫英,你下去探一探,要小心暗器机关,仔细些。”
冯紫英应声称是,一猫腰便从密道入口进去,沿着密道斜行几步步,便看到一扇石门挡住了去路。冯紫英在门边上摸索一遍,发现一处凹陷,冯紫英用力按下去,只听咯噔之声响起,那扇石门缓缓打开了。
一阵耀眼的光华从密室中射出,冯紫英定睛一看,只见密室正中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珠,宝珠光华四射,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冯紫英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方丝帕蒙上去,那光华才淡了些,冯紫英这才能看清密室里的东西。这一看之下,冯紫英大惊,他一件东西都没有动,便立刻退了出来。
冯紫英出了密室便向水沏躬身抱拳道:“殿下,密室中并无暗器机关,请您亲自查看。”
水沏心中微感诧异,不过他知道冯紫英最有分寸,便对水溶道:“溶弟,你在这里照应,我下去看看。”
水溶知道冯紫英是水沏身边最得力可信之人,便点头道:“堂兄尽管放心。”
水沏进了密室四下一看,明白了冯紫英为何要自己亲自来看。这间密室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可说得上是稀世之珍,有些东西就连水沏都叫不上名字。
水沏一一看过去,他的目光被一只样式古怪巴掌大的白玉盒子吸引住了,那白玉盒子里隐隐透着金光,水沏将盒子拿到手中,只见盒子上着几个怪异的符号,他摇了摇盒子,听道里面有沙沙的响声,水沏正想打开盒子,冯紫英却叫道:“殿下小心些,别再是件暗器。”
水沏点点头,将白玉盒子放到旁边的锦匣中,再往里面看,水沏的眼睛陡然一缩,在案子的最里面,赫然摆着一件明黄衣裳。水沏将衣裳拎起来,只见那是一件以金丝织就,刺绣着九条团龙及十二章纹缀着五彩宝石的明黄九龙袍。水沏怒道:“贾家竟有不臣之心,当诛九族。紫英,你速将这些东西一一造册封存,我立刻调五百禁卫前来看守荣国府,这五百人全由你指挥。若有人敢擅闯,能生擒便生擒,不能生擒的就格杀无论。”
冯紫英应声称是,水沏又道:“紫英,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卫,此这里我就交给你了,你造好册后将东西封存起来,以备审案之用。不用忌讳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