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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这样,吃年糕的阴影得以驱散,我心情舒畅了。回家时,我想穿过那个茶园,便踏着已开始融化的霜凌,从建仁寺的断壁中探头一看,又是车夫家的老黑正在枯菊上弓着背伸懒腰呢。近来虽说我不会一见老黑就吓得哆嗦,但是,懒得跟它搭讪,便假装没看见走过去。但是,以老黑的脾气,若是认定别人轻慢了他,是绝不会沉默的。

“喂!你这个没名的野小子,最近怎么目中无人起来啦。就算是吃教师家的饭,也用不着那么盛气凌人呀。学他们人类,有什么意思!”

老黑好像还不知道我已经小有名气了。我很想知会它一下,可又觉得它是个不知高低的主儿,还是寒暄几句之后,尽早躲开为上。

“噢,是老黑哥呀,恭贺新年!您真是风采依旧啊!”

我竖起尾巴,向左绕了一圈。老黑只竖起尾巴,没有还礼。

“恭贺什么呀!正月拜年的话,那你这傻小子,一年到头都得拜年啦。当心着点儿,你这个拉风箱的丑八怪!”

听它最后这句很像是骂人的话,可是我不懂。

“请问这‘拉风箱的丑八怪’是什么意思?”

“哼!臭小子,挨了骂,居然还有问人家是什么意思。所以才说你是个木头疙瘩脑袋!”

“木头疙瘩”这个词挺有诗意的,至于其含意,比“拉风箱的”更令人费解了。本想问一问,又一想,即使问它,也得不到明确解答的,便站在老黑面前,相对无言。这时,忽听老黑家的车夫老婆大声嚷道:“哎呀,放在橱柜上的鲑鱼怎么不见啦。坏了!肯定又是那个畜牲老黑给叼走啦。真是个挨千刀的死猫!等它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它!”

这叫骂声毫不留情地震撼着初春缱绻的空气,将一派怡然的太平盛世给大大地搅和了。

老黑摆出一副蛮横的样子仿佛在说:“想嚷嚷,就随她嚷嚷好了!”它将方下巴往前一伸,朝我示意“你听见了吧?”

我只顾跟老黑应对,一直没注意,这时低头一瞧,看见老黑脚下有一块值二厘三分钱的沾满了泥土的鲑鱼骨。我忘了刚才的不快对话,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句:“老哥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哟!”

老黑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恭维就消气的。

“什么威风不减当年?你这个混蛋!搞一两块鲑鱼,算什么‘不减当年’啊?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老子可是车夫家的老黑噢,你知道不知道!”它说着伸出前爪挠着肩头,相当于人类撸胳膊挽袖子。

“我早就知道您是老黑哥呀。”

“既然知道,还瞎说什么‘威风不减当年’,什么意思嘛?”

它仍然不依不饶地训斥。若是人类的话,我一定会被它揪住胸襟责骂一顿的。我有些胆寒,心想看情形不太妙,就在这时,老黑家女主人又大声喊道。

“西川先生!喂!西川先生,我叫你呢,我有事找你。请你立刻给我送来一斤牛肉来吧。好吗,听明白了吗?要一斤好牛肉啊。”她买牛肉的声音,打破了街坊四邻的安静。

“哼!一年才买一次牛肉,还故意那么大声,一斤牛肉也要向左邻右舍炫耀一番,真是个母夜叉!”

老黑边嘲笑,边站了起来。我没法插话,便默默地瞧着。

“才一斤牛肉,哪够吃啊!没法子,等肉一送来,马上吃掉!”听老黑说话的口气,就好像那一斤牛肉是专给它买的似的。

我想催促它快些回家,便说:“这回可是一顿美餐啦。不赖,不赖!”

“你懂个啥。给我闭嘴!烦死人!”说着,他突然用后爪刨起冰碴扬了我一脑袋,我吓了一跳,正抖落身上的泥土时,老黑已经从篱笆底下钻出去,跑没影了。大概是去窥探西川家的牛肉了。

回到家里一看,客厅里少见的春意盎然。就连主人的笑声,都比往日爽朗多了。我很纳闷,便从敞着门的檐廊跳了上去,走近主人身旁一瞧,原来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此人留着小分头,穿着带家徽的布卦,下配小仓布的裙裤,一副极其规矩的学生打扮。我看见主人的手炉旁,与春庆漆的烟盒并排放着一张名片,上写:“兹介绍越智东风君前去贵府拜访,水岛寒月。”由此,我知道了客人的名字,也知道了他是寒月先生的朋友。尽管我刚刚进屋,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不大清楚,但也猜得出,好像与我上次介绍过的那位美学家迷亭先生有关。

“迷亭先生说,想到个有趣的事,一定要我随他一同前往。所以……”来客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他是说去西餐馆吃午餐有趣吗?”主人说着,给客人茶杯里续满了茶,推到客人面前。

“那个嘛……他所说的有趣,当时我也不大明白。不过,他那个人总喜欢搞新花样,想必又有什么点子了……”

“不过,真是出乎意料啊。”

主人啪的拍了一下趴在主人膝头的我的脑袋,像是在说“这回领教了吧?”脑袋有点疼。

“肯定又是要捉弄人玩儿吧?那家伙就好干这个。”主人立刻想起了意大利画家安德利亚的故事。

“嘿嘿,他问我‘你想不想吃点新鲜的东西啊?’”

“吃了什么?”主人问。

“他先看着菜谱,乱七八糟地扯了半天菜谱。”

“在点菜之前吗?”

“是的。”

“后来呢?”

“后来他皱着眉头望着服务生说:‘怎么都是老一套,没有新鲜点的菜吗?’服务生不服气,问道:‘有野鸭里脊和小牛排,可以吗?’迷亭先生说:‘专门来此,难道是吃这些俗调吗?’服务生不解俗调为何意,苦着脸,不再言语。”

“可不是吗。”

“后来,迷亭先生对我说,到了法国或英国,能够随处吃到‘天明调’、或‘万叶调’。可是在日本,无论去哪个西餐馆都是这一套!真不想进西餐馆了。口气可大了。对了,他曾去过外国吗?”

“什么?迷亭何曾去过外国啊!当然了他有钱,又有闲,几时想去都是可以去的。他大概是把今后想去国外,说成是已经去了,拿人家开心吧。”主人自以为说得很诙谐,先呵呵笑了。客人却毫无赞佩之意。

“是吗?我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出国了,不由得恭敬地聆听哪。而且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活灵活现地描绘起什么煮鼻涕虫呀,炖青蛙来了。”

“他大概是从谁那儿听来的吧?他可是个相当知名的胡扯行家哟!”

“看来真是这样。”客人的目光投向花瓶里的水仙,脸上露出不无后悔的神色。

主人问道:“那么,这就是他所谓的妙趣喽?”

“哪里,这仅仅是个开头,好戏还在后头呢!”“哦。”主人发出了好奇的感叹。东风接着说下去:“后来迷亭先生对我说:‘煮鼻涕虫啦,炖青蛙之类,纵然想吃恐怕也吃不到的。咱们就将就着吃点橡面坊丸子如何?’因为他是在和我商量,我便随口答应:‘好啊!’”

“嘿!橡面坊?真是搞笑啊。”

“是啊,太搞笑啦!不过,迷亭先生说得很认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客人仿佛在向主人检讨自己的粗心大意似的。

“后来怎么样?”主人满不在乎地问。对于客人的检讨没有表现出丝毫同情。

“接着,他喊服务生:‘喂,拿两份橡面坊丸子来!’服务生问道:‘是牛肉洋葱丸子吗?’迷亭更加一本正经地订正说:‘不是牛肉洋葱丸子,是橡面坊丸子。’”“那么,真有橡面坊丸子这么一道菜吗?”“当时我也觉得有点怀疑。可是迷亭先生却十分沉着,何况又是那么一位西洋通,再加上我当时完全相信他去过外国,便为他帮腔,告诉服务生说:‘就是橡面坊丸子,橡面坊丸子!’”

“服务生怎么说?”

“服务生嘛,现在想来,真是滑稽,他想了一会儿,说:‘非常对不起,今天不巧,没有橡面坊丸子。若是牛肉洋葱丸子,倒能做出两份。’迷亭露出非常遗憾的样子说:‘……特意跑到这儿来吃的,不就白来一趟了吗。难道不能想想办法弄两盘给我们吗?’他交给服务生两角银币。服务生说:‘那我去和厨师商量一下吧!’就进后厨去了。”

“看来,他非常想吃橡面坊丸子喽。”

“不多时,服务生走来说:‘实在不巧。您若点这个菜,可以给您做。不过,时间要长一点。’迷亭先生沉着地说:‘反正是正月,我们也闲来无事,那就稍候片刻,吃了再走吧!’他边说边从怀里取出香烟,抽起烟来。我也只好从怀里掏出《日本新闻》来读。这时服务生又进后厨商量去了。”

“吃顿饭还挺麻烦!”主人像是看战地快讯似地,往对方跟前凑了凑。

“然后,服务生又从后厨走了出来,很抱歉似地说:‘近来橡面坊丸子的材料断档,去了龟屋商店和横滨十五号的西洋食品店,都没有买到。所以,不好意思,眼下不能提供这个菜,’‘真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由于迷亭先生一边看着我,一边反复叨叨,我也不好沉默,便帮腔说:‘太遗憾啦!遗憾极了!’”

“有道理。”主人也赞同地说。到底什么‘有道理’,我可就不明白了。

“于是,服务生也觉得很抱歉,便说:‘等过几日进了材料,再请各位先生赏光。’迷亭先生问他想用什么做材料?服务生嘿嘿嘿嘿地只是笑,并不回答。迷亭叮问:‘材料是日本派的俳人吧?’服务生说:‘您说的是。正因为是那个材料,所以,近来去横浜也没有买到,实在对不起了。’”

“啊哈哈哈……原来包袱在这儿呢。太有趣了!”主人罕见地放声大笑,双膝剧烈颤抖,我险些摔下去。可主人还满不在乎地大笑不止。看来,主人一听说深受安德利亚之害的不止他一个,突然心情变得大好。

“后来,我二人走出西餐厅,迷亭先生十分得意地说:‘怎么样,老弟,很开心吧?橡面坊丸子这个笑料用得有意思吧?’我说:‘敬佩之至。’然后就分手了。结果推后了午饭时间,肚子饿得受不住了。”

“难为你啦!”主人这才表示同情。对此,我也并无异议。谈话暂时中断,我的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传进主客二人的耳朵。

东风君端起凉茶,一口喝干,郑重其事地说:

“其实,今日登门造访,是有事求先生帮忙。”

“噢,有何贵干?”主人也不弱于对方地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

“您知道,我爱好文学和美术……”

“那很好哇!”主人顺嘴打哈哈。

“前几天,一些同仁聚在一起,创立了朗诵会,每月聚会一次,打算今后继续进行这方面的研究。第一次聚会,已经在去年年末举行过了。”

“请问,所谓朗诵会,听起来似乎是抑扬顿挫地朗读诗文之类。究竟是怎样进行的呢?”

“先从朗读古典诗起步,以后还打算朗诵同人的作品。”

“说到古典诗,譬如白乐天的《琵琶行》之类的吗?”

“不是。”

“那么,是与谢芜村的《春风马堤曲》之类吗?”

“不是。”

“那么,朗读些什么?”

“上一次朗诵了近松的殉情之作。”

“‘近松’?是那个‘净琉璃’的近松吗?”

没有第二个近松。只要一提起近松,肯定是戏曲家近松,可主人还要问,我觉得真够愚蠢的。主人并未察觉,还在亲切地抚摸我的头。这世上就是有一种自作多情的人,遇见个眼睛斜视的人,就以为是看上他了。相比之下,主人这点差错哪里值得大惊小怪啊。于是乎我也就不动声色,任他抚摸。

“是的。”东风君应了一声,便观察主人的面色。

“那么,是由一个人朗诵呢?还是分配角色呢?”

“是分配角色,大家共同朗读的。这么做,旨在尽可能对剧中人物抱有同情,展现人物个性,并加上手势和身体语言。对白首先要逼真地表现出那个时代的人物特征。不论小姐还是小伙计,都要演得就像非常逼真。”

“那么,这不是和演戏一样了吗?”

“是的。区别只是不穿戏装,没有布景。”

“冒昧地问一句,进行得顺利吗?”

“还好,我想,作为第一次算是成功了。”

“那么,你所说的前几天表演的殉情之作……”

“那个演的是船老大载着客人去吉原那一段……”

“场面不小呀!”主人不愧是教师,微微歪了一下头,从鼻孔里喷出的“日出”牌香烟的烟雾掠过耳际,飘过脸颊。

“哪里,场面也不是太大。登场人物不过是嫖客、船夫、花魁、女侍、老妈子、账房。”东风君满不在乎地说着。但是,主人听了花魁二字,微微不悦。他对于女侍、老妈子、账房这些行话,似乎不甚了解,便提问:“所谓老妈子,指的是娼家婢女吧?”

“我还没有仔细研究过,不过,女侍指的是茶屋的女佣;而老妈子,大概是妓女卧房里的女佣吧!”东风君刚才还自信地说什么要模仿人物的腔调,演得逼真,可他对于女侍、老妈子等人的特点好像还不大了解。

“不错,女侍是属于茶屋的女子,老妈子是栖身于娼家的女人。至于账房,究竟指的是人,还是特定场所?如果是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我想,账房大概指的是男人。”

“那么掌管什么事呢?”

“这个,我还没有研究到那么细的程度。回头我了解一下!”

我猜想,像他们这样一问三不知,还在一起对台词呢,到了那天一定会闹出笑话的,我仰头瞅了瞅主人,没想到,主人竟格外的严肃。

“那么,朗诵者除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出场?”

“各种人物都有。花魁是法学士K君扮演的,他蓄着小胡子,模仿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说台词,笑死人了!而且有一个情节,花魁要大发脾气,所以……”

“朗诵时也要发脾气吗?”主人担心地问。

“是的。表情很重要。”东风君摆出一副艺术家的派头。

“那么,发脾气演得逼真吗?”主人问了句警句。

“这发脾气,第一次的确演好有点难度啊。”东风也回了句警句。

“那么,你扮演的什么角色?”主人问道。

“我扮演船老大。”

“怎么?你扮演船老大?”主人的意思是说,你若能扮演船老大,那我也能扮演花街账房了。

过了片刻,主人不客气地说:“你这个船老大演得很辛苦吧?”

东风并没有生气,仍然用平静的口吻说:“就是因为扮演船老大,好容易召开的朗读会,也虎头蛇尾地散场了。原来,会场隔壁住了四五个女学生。不知她们从哪里探得消息,知道当天有文艺朗诵会,就到窗根来偷听。我模仿船老大说话的声音,好容易进入了角色,满以为这样演没问题,正演得起劲儿呢,大概是动作太过火了吧,一直憋着笑偷听的女学生们哈哈大笑起来。结果我又是吃惊,又是窘迫,心情受到影响,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了,只好就此散了会。”

号称第一次很成功的朗诵会竟然如此,那么,失败的话将是何等景象呢,这么一想叫人憋不住想笑。我的喉咙里又不由得呼噜呼噜作响,主人更加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嘲笑别人却受到爱抚,虽是幸运,也有些可怕。

“这可不太顺哪!”大正月的,主人竟说出不吉利的话来。

“我今天正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拜访您的。想从第二次起,把会开得更加盛大。我们想请您也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可不会表演什么发脾气呀!”一向消极的主人立刻谢绝。

“哪里,您完全不用表演发脾气呀!这是赞助者花名册……”说着,他打开紫色包袱皮,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菊版的本子,翻开后,摆在主人面前。“请在这上面签名盖章。”

我一瞧,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很多当今文人学者的名字。

“啊,当赞助人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要承担什么义务吗?”牡蛎先生显得有些放心不下。

“要说义务嘛,倒也没什么非要您做的事情。只要签上您的大名,表示赞成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就入会。”一听说不承担什么义务,主人立刻变得轻松了。脸上显露出只要不负什么责任,即使是造反宣言书也敢签上名字的。加之自己的名字能够进入那么多著名学者的名单里,对于从不曾有过如此际遇的主人来说,亦是无上的光荣,难怪他回答得那么干脆。

“请稍等!”主人说着,站起身去书房取印章,我被咕咚一声摔在榻榻米上。

东风拿起一块点心盘里的蛋糕,整个塞进嘴里,费劲地咀嚼着,似乎噎得难受,这使我想起了早晨的年糕事件。

主人从书房取来印章时,蛋糕已经平安落入东风君的胃里。主人似乎并未察觉盘里的蛋糕少了一块。假如觉察的话,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肯定是我了。

东风先生走后,主人走进书房,往桌上一看,不知何时,迷亭先生寄来了一封信。

“恭祝新年吉祥。”

这么恭敬,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主人心想,因为迷亭君写信从来没有一封是严肃的。前些时甚至来了这么一封信:

“尔后既无眷恋之女子,亦无佳人写来情书,暂且得以安然消磨时光,敬请释怀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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