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想要钱是吧?”任长空笑着问道,同时饶有兴致地看着蛇哥。
“没办法啊,谁让我有这么一大帮子人要养呢?这一张张嘴可都是钱哪。”蛇哥无奈地说。
“行,那你说吧,这次你还想要多少?”任长空对蛇哥说。
任长空把主动权交给了蛇哥,蛇哥犯难了。到底要多少钱才好呢?反复思量好久,蛇哥心里终于有了定算。嗯,就这样,这次来了六十八个人,一个人要十万,就是六百八十万,加上刚才的二百万,有八百八十万。我就不相信你还能那么淡定。妈的,可惜了开始的二百万了。
“这样吧,我今天一共来了六十八人,每人十万。共六百八十万。我那一份就不要了,算是和兄弟交个朋友。你给六百七十万就好了。如何?”蛇哥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任长空说道。
“别,你的那份还是你的那份,我也不差那点钱。我这个人不喜欢沾人便宜。干脆凑个整,七百万,你看怎么样?”任长空戏谑地看着蛇哥说道。而且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在蛇哥面前晃了晃。任长空这张卡是来的时候,张威让东仔带给他的。东仔没说里面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肯定不会少。
听了任长空这句话,蛇哥有了暴走的倾向。尼玛,这******什么节奏啊这是。这差不多一千万啊,就被这小子轻而易举地拿出来了。蛇哥两眼通红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晃动的黑黑的卡片,差点把持不住伸手就抢了过来。不光是蛇哥,蛇哥身后的那帮小混混一个个也是呼吸粗重地看着任长空手中的黑色银行卡,头随着任长空银行卡的晃动左右摇摆。
蛇哥心中权衡再三,最后终于拿定了主意。妈的,在钱面前,谁还管身后那位是谁。大不了老子偷偷跑路,躲到国外去,看你怎么拿以前的事来要挟老子。大不了等个十年八年,老子以侨胞的身份回来,还不是一样风风光光,也不用再受这股子鸟气了。蛇哥开始编织他美好的未来。早把那个人的交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长空,你---”早在任长空答应蛇哥二百万的时候,南泽阳就有点心凉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看到这么多人就吓的不知所以了。二百万啊,自己家二十万都拿不出,上那儿去弄这二百万去啊。谁知任长空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大手笔,张口就是七百万。差点没把南泽阳一家的心脏吓的罢工了。当然这一家不包括南琪儿。看到任长空拿出银行卡,就知道任长空准备自己付这笔钱了。这让南泽阳愧疚的同时,也非常感动。就算是任长空和自己的女儿有些亲密的关系,但这前前后后九百万也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任长空笑着看了看南泽阳:“南叔叔,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旁边的诸葛天睿看着任长空笑了,他看到的可和南泽阳不一样。
站在一边的南泽丰也用炽烈的眼光看着任长空,紧接着眼光又暗淡了下来,钱再多也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兴奋个啥劲。
“你真的能把这些钱给我?”蛇哥想好的退路,还没有从自己编织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急切地问任长空。他此刻心里竟然有了害怕的情绪,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情了。那怕当年他被人从前胸到后背穿了个透,也没有怕过。现在,他有了莫名其妙的怕。
“你真的就敢要这些钱?”任长空笑了笑,把手中的银行卡收了起来。
“你收起来了,你为什么收起来,那是我的。”蛇哥一看任长空又把充满着诱惑的银行卡收了起来,立马跳了起来,疯狂地咆哮道。因为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还在编织中的美丽的梦境已经开始支离破碎了。
最大的痛苦就是,明明给了人一个很美好的梦想,而这个梦想又触手可及,最后却又残酷地把这个梦想给粉碎的一踏糊涂。而接受这个梦想的人就很难承受,精神稍微弱点的,都有直接崩溃的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你骗我了。”蛇哥阴狠地说道,尽显毒蛇本色。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微眯着看着任长空。在那微眯的缝隙中时不时有冷冰冰的杀气飞射而出,肆虐在任长空身体周围。
此刻在蛇哥眼里,对于任长空的仇恨一点都不亚于杀父夺妻。可惜的是,目光再凌厉,也不能杀人。他没那么深的道行,换作任长空还差不多。但任长空不会用这种方式杀他,因为他不配。
“骗你?!不,谈不上骗你。我答应是答应了,但我没答应给。”这句话任长空说的很是玩味。
“为什么?”蛇哥毒蛇吐信似地从嘴里迸出这三个字。他下定决心,这个人一定要杀死,还不能一下子杀死。一定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把他的钱全部抢过来。一定!!
“没有为什么。你这么做不就是试试我的底线吗?干脆,我什么都依你。你想发飙,借题发挥。我偏不如你的愿。可是,最后你还是没有经得住金钱的诱惑,违背了你身后人的意志,还给自己构勒了一个大大的蓝图。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这种人,就像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如果你带着钱跑了,那么南叔叔家前几天的损失和遭的罪我找谁要去。你不是喜欢玩人吗?逼着人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向绝望吗?怎么样,现在体会到了没有,被玩的感觉如何。”任长空紧紧盯着蛇哥,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说的什么,我不懂。”蛇哥心里的惊骇可想而知。这年轻人了了数语,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都如他亲见一般。连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难道此人能看透人的内心不成。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呵呵,敢做而不敢为,见利而忘义,这就是你在社会上混的不如意的原因。记住,好要隐藏坏要显。做没做过我们心里都明白着呢?何苦平白丢了身份。”任长空笑着对蛇哥说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蛇哥被任长空的一席话说的面红而赤。也是,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任长空倒好,不光揭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面揭的正大光明,大张旗鼓。本来让比自己还年轻人的人说教,这面子就已经挂不住了。而又被赤果果打脸。让蛇哥如何能够不恼怒。
“不错,就是老子做的,又怎么样?庄稼是老子人去铲的,南泽阳是老子的人打的,南小军是老子的人抓的。那又如何,小子,不要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让你出不了这南华村。”蛇哥脖子上青筋条条暴出,因愤怒而使的原本白净的脸庞也在青红之间转变。
“切。”任长空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利可诱,激可怒,莽夫而已。
蛇哥还以为任长空不相信他说的话,阴森地一笑,说道:“好,既然你不信,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这里还是老子说了算。”
“你说了算,笑话,这里没有王法了吗?”任长空对蛇哥的话嗤之以鼻。哼,你激我,我激你,看我们最后谁先沉不住气。
“王法,小子,你还是太幼稚了点。王法这东西你也敢信。站好了听着,在这枫林镇,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叫谁活着,他就不能去死。老子叫谁去死,他就不能活着。”蛇哥嚣张地叫喊道。
欲先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人一旦疯狂起来。该做的不该做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敢给你来一圈。而往往这一圈走下来,离末路也不远了。
“哈哈---没见过王法还出来给人当狗的。”任长空趴在徐少杰的耳边悄悄地说。他这么悄悄地一说,差不多整个院子人都听到了。
任长空这句话一说完,张莺等人不禁莞尔。蛇哥那帮人则义愤填膺,怒气冲天。紧张地气氛在南泽阳家小院上空激烈地碰撞,犹如两军交战的战场。经不得任何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