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少杰话后刚落地,蛇哥身边的女人才笑过一声之后。蛇哥身后的小混混们炸开了锅。
“******,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信不信老子用小弟弟把你嘴堵上,草。”
“上去****丫的,谁******裤裆门没关好,让你******出来露脸来了。”
“干吗?不要扯老子,老子非得上去****个满面桃花开。敢骂蛇哥,草,看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了。”
一群小混混个个拿出自己的强项,对着徐少杰口诛笔伐,大加鞭挞。一个个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也有几个挽挽袖子想冲上来就****丫的。都被身边的同伴给拉住了。来的这些人并不是都是不要命的主,也有胆小的,胆小的就是跟着来起哄助威,凑人数的。他们自然不敢向前冲。可是看到别人冲上前去立功,他们心眼小又受不了。只能百般阻挠。理由更是冠冕堂皇,说什么我们要有组织要有纪律,我们要听从命令行事等等。反正,这些人的心理一句就能概括:就是见不得人家好。
“兄弟,烦恼皆因强出头。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掉头就走还来得及。”蛇哥看着徐少杰,脸上也看不出个喜怒来。
“哈哈---看来‘烦恼皆因强出头’这句话实在是和我们兄弟有缘,这才听了这句话多长时间,嘿,今天又听到一次。”徐少杰看着任长空说道。
任长空笑而不言。
“对了,你知道第一次给我说这句话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徐少杰转头看向蛇哥问道。
“哦,这个我也比较感兴趣,你不妨说说。”蛇哥也装作很有兴趣样子和徐少杰攀谈起来。
“应该在精神病医院听课呢?”徐少杰笑了笑说道。
“可惜了,这里是枫林,离精神医院远了点。”蛇哥感慨地说道。
“诶,巧了,你这句话我今天也刚刚听过。你想知道说这句话的人的情况吗?”蛇哥的这句话又勾起了徐少杰的话头。徐少杰卖了个关子说道。
“说说看。”蛇哥淡淡地说道,显然是对徐少杰的话题失去了兴趣。
“如果他们现在还在门外哼哼的话,你回转身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徐少杰哈哈地笑着说道。
蛇哥没有笑,连他身边的女人都没有笑。可能是徐少杰这个话题的笑点比较高,一般人领悟不了。可是无论蛇哥还是他身边的女人都把这认为是赤果果的挑衅。对他们这帮人的无视。
但是蛇哥和那女人都没有愤怒,相反,他们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他们这些人,还能如此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一是傻子,二是有势力,见过的场面够多,人足够自信。自信到不拿他们这些人当回事。蛇哥和那女人更相信徐少杰属于后者。
“兄弟,你不觉得捞过界了吗?”蛇哥上前一步,问道。
“不,不,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可没有界不界的。”徐少杰连忙摇摇头说。
“哦,这么说,你和这南家还沾亲带故?!”蛇哥疑惑地问道。
蛇哥本是枫林镇最大的泼皮,以出手狠辣,悍不畏死而出名。渐渐地手上也笼络了一帮子人。帮人收收帐,收点保护费啥的。偶尔也替人寻仇。这种事情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官家怎么定性。当然也得看你有没有把人家喂饱。所幸,蛇哥也会做人,这两年在枫林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就在前些天,蛇哥突然接到传话,让他对付南华村南泽阳家。而且还不能一棍子打死喽,要一步一步地紧逼着他们走向绝望,让他们后悔,认他们痛不欲生。总之,只要让他们生的凄惨,死又舍不得死,无论什么手段方法尽管来。出了事,后面有人收拾摊子。
就南泽阳的家庭,蛇哥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让那位传话来狠狠整治他们。这不得不让蛇哥慎重,有时候枪也不好当,说不定就折在当场了。
蛇哥还专门安派了几个人对南泽阳家调查过,除了近段时间流传的关于南家女儿的风言风语,也没听说过南家还有过硬的人物。
“好,既然兄弟与南家有久,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南小军欠的十万块钱我也不要了,但我门外四个兄弟的医药费?”蛇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话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用说的太明白的。
“嘿嘿,可惜啊,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当家作主的人。”徐少杰咧嘴一笑,冲着蛇哥说。
“那你是出来消遣我了。”蛇哥声音沉了下来。
“反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当逗大家一乐了。”徐少杰一脸欠揍的模样。
蛇哥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任长空打断了。
“这件事,算不算完,你也做不了主,等问过你身后的人再说吧。”任长空淡淡地说,看向蛇哥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着让人不能反抗的意志。
这才是正主,蛇哥这个时候才看出来。合着自己和人家跑龙套的胡侃了半天。尼玛,真的被娱乐了。
这时,一个兄弟悄悄从身后过来,附在蛇哥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退到一边去了。蛇哥点了点头,冷冷地看了任长空一眼,转身出了院子。
正主终于来了么。任长空不屑地对着院子东边方向笑了笑。
南泽阳家院子外面,东方偏南一点。一垛码的整整齐齐地劈柴后面,正停着一辆黑色马自达轿车。车窗玻璃是茶色的。向里看不清车里坐的人,但车里的人却能看得到外面。在副驾驶一边的车窗玻璃,打开了一道拇指大小的缝隙,蛇哥弯着腰把耳朵贴在上面。不时的点点头,脸上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凝重。
终于,蛇哥直起了身子。马自达轿车拇指大小的逢隙也彻底关闭了。发动汽车,向南华村外疾驰而去。
蛇哥还站在原地,看着马自达驶离的方向。眼神中的轻蔑和鄙夷不再掩饰。直到马自达再也看不见影子,蛇哥才转身回了南泽阳家的院子。
“还是刚才那句话,南小军欠的钱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不要了,但是我手下四个兄弟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补偿费等等还需要兄弟能给算算。你也知道,我身后有一帮人,如果给兄弟不能讨回个公道。以后不好带啊。”蛇哥走到前面,对任长空说。这次他没找徐少杰。
“那你说,赔多少钱合适呢?”任长空笑着问蛇哥。
任长空的这句话让蛇哥呆住了,难道那个人说的是对的。这就是个富家公子,才上大学的小屁孩。刚才只是虚张声势,吓唬自己。要不这会儿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好,既然兄弟爽快,我蛇哥也不能不识时务。四个人二百万,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怎么样?”蛇哥想了想,开口说。
“成。”谁知道任长空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就答应下来了。还笑的一脸灿烂,好像自己占了很大便宜似的。
任长空答应的如此爽快,倒让蛇哥拿捏不准了。难道自己要的少了?还是现在富家子弟都不拿钱当钱了。但是那位交待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啊。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出尔反尔。一时间,蛇哥开始坐蜡了。
那么多人,对,就是那么多人。想到这里,蛇哥两眼一亮。抬头看向任长空。
“兄弟果然豪爽,好,打伤我兄弟的事情我们就揭过去了。但是---”蛇哥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一下。
“但是什么,你直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解决也省了以后的麻烦。”任长空对蛇哥说。意思在告诉蛇哥,我有钱,你宰吧。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婆婆妈妈的了。你看我身后这帮兄弟,误工费时的,总不能白跑这一趟吧?”蛇哥说完,想看看任长空有什么样的表情。可惜令他失望的是,任长空脸上依旧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