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您这是怎么了?”上官玉茹一看上官老祖流泪了,慌忙问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点感慨罢了。”上官老祖抹了一把脸,笑着说道:“失态了,让你们两个小家伙看笑话了。”
“老祖您这是什么话,我觉得您这才是真性情。”任长空笑着说道。
“你小子嘴可真甜,可没少哄你师父开心吧。”上官老祖打趣任长空道。
“晚辈只是实话实说。”任长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都到我这个年龄了,也不怕你们晚辈笑话。就说说我和你师父认识的事情吧。我叫上官蓉,早些年间外出历练时,认识了你师父。那个时候,在我的眼里,你师父就是一个武痴。除了武道突破,眼里再容不得其它。跟你师父我们结伴同行,时间久了,也便就有了那么一点情愫。但你师父就像个榆木疙瘩似的,一点都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但对我却是非常的好,要不是你师父,我这一辈子也突破不了武道圣者,或许结局会和玉茹一样,被家族当做工具去换取更大的利益吧。跟你师父在江湖上闯荡的日子虽然充满着危险和艰难,但是却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你师父对我虽然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他从来都不敢正视我的感情,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好意思点破。最后家族急招,我不得不离开他,没想到这一离开,就是将近百年的间。我也托付家族的人找寻他,却是杳无音信。”
上官蓉说完,两眼遥视着前方,一脸的缅怀神色。
“以前,师父也经常对晚辈提起一位叫蓉蓉的前辈,但是那们前辈好像不姓上官,而姓宫,不知道前辈认识不认识?”任长空疑惑地问道。按师父和上官蓉提起的事情来看,应该是一个时期的事情,但两个蓉蓉却不同姓。
“你师父把这个都给你讲了,看来他也没有忘记那段美好的时光。不错,当时我出门历练的时候,不想借助家族名头,所以用了假名宫蓉。可惜的是到最后家族令急,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你师父说明原委。经过多年查找也没有音信,还以为他早就没了呢?”上官蓉一提到任长空的师父,眼里面就闪现出小女孩一般幸福的神彩。
“我师父和前辈分别之的,就闭关了突破了。突破之后,也曾下山打听过前辈的消息,可是江湖上就是没有一个叫宫蓉的女侠。所以就回白云观潜修去了,很少再在江湖上走动,直到最近,因晚辈的原因,才时常会到世俗中来看一下。”任长空给上官蓉解释道。
“唉,曾经我们一起游历得到的天材地宝,你师父大多都给我服用了,他说他的修为服用也用处不大。想想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傻,能被武林中人抢破头的东西,怎么会对他的修为没用呢?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修为才突破的很快,五十岁时突破先天,又用了三十年时间才突破到先天中期,直到一百二十五那年突破至先天大圆满,成就武之圣者。如今有三十多年了。我的大限说不得也就在这几个月时间。所以我才叫我从小一直很疼爱的玉茹回来,陪我度过这最后的时间。但老天待我不薄,最后时间,还让我知道了,我苦苦等着的云哥,至今还活着,而且还突破了金丹大道。我就心满意足了。”上官蓉说着神色黯然了下来。
“老祖,您不要这样说,玉茹听了难受,您会没事的。一定会。”上官玉茹泪流满面地说道。
“呵呵,傻丫头,人有生死,这是自然规律,再说,老祖能活一百五十多岁,已经比其他人赚了很多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只是可惜当时的云哥没能明白我的心思,如今我也是快死之人,他也在突破的关头,就不给他心里添堵了。这也也很好,相识于江湖,相忘于江湖。”上官蓉笑着说道。笑容中多少有些无奈和心酸。
“前辈您错了,我师父不是不明白您的心意,而是我师父有所顾虑。”任长空笑着说。
“他有顾虑,他有什么顾虑?他就是个榆木疙瘩。”上官蓉听了没好气地说道。
“前辈真的错怪我师父了,按您所说,当时您碰到我师父的时候,我师父差不多两百三四十岁了,而且,还面临突破,和您现在的情况差不多,那时,您正值青春年少,您以为我师父会耽误您的终身吗?”任长空笑呵呵地问道。
“什么?这不可能啊,你师父怎么会有那么大年纪,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刚过先天中期,那能活那么大年纪。不会,不会,臭小子,不要为了给你师父开脱就来骗我。”上官蓉嗔怪地白了任长空一眼,说道。
“前辈,晚辈骗你干吗?再说等你以后见了我师父,一问便知。我骗你也没意义啊。前辈有所不知,我师门属道家一支,所以和传统上的武学还不不怎么一样,我门内功法突破境界的话,要比武林人士突破所增寿命要长的多,毕竟道家追求的就是养生长寿。这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任长空笑着说道。
“长空,那你能不能把你门内功法教给老祖,这样老祖就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寻求突破的方法。”任长空话刚说完,上官玉茹急忙央求道。
“玉茹,放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上官蓉喝斥了上官玉茹之后,转过头来对任长空歉意地说:“长空,玉茹自幼不喜修炼,对江湖规矩也是一窍不通。你千万莫怪。”
上官玉茹当时也是过于关心上官蓉的寿命问题,倒没想那么多,急切间就把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经上官蓉这一喝斥。醒转过来,脸都吓白了,惊恐地看向任长空,她真的怕任长空产生了误会。
要知道,江湖之中,师门功法那是最为机密的存在。就算是同一个门派中,那些人学习那些功法这都是定死了的规矩。而家族中更甚,传男不传女,传儿不传媳的大有人在。如果开口向别人索要功法的话,不啻于取人性命,抢人传承。往往也会让亲近的人反目成仇。所以此刻上官玉茹向任长空提出传授上官蓉功法的问题,已经犯了禁忌。恐怕这直接会影响到以后两个人的相处。
任长空只是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无妨。但是有一点玉茹你要记住,这是对我来说,若是换作其他人,毫不夸张地说,今天可能就是上官家的末日了。就算换个宅心仁厚的,也说不得从此断绝了关系。别人可是不管你懂不懂规矩的。”任长空语气平淡,不带一点波澜,但聪明的上官玉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满。
上官蓉更是人老成精,那还不知道任长空的心思。心中暗暗责怪上官玉茹的同时,也深感惋惜。但玉茹关心的毕竟是自己啊,看着上官玉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摇摇欲坠的模样,上字蓉也是心痛啊。
任长空上前一步,扶住上官玉茹,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淡淡地笑着说:“累了就休息会吧,别逞强。”
“长空,我---”上官玉茹想给任长空解释一下,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是关心老祖,无心之失。我并没有介意。”任长空说着,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长空,我有个不请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我和你师父相识的份上,帮一个忙。”上官蓉看到这个样子,赶快岔开了话题。如果一直在那个问题上纠缠的话,误会只能越来越深。相信时间会处理好一切的。
“前辈请说,我来的时候,就答应过玉茹,看过前辈的情况后,能帮忙的我定会义不容辞。现在前辈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任长空笑看着上官蓉说道。
“不知你可否在我去之后,在上官家有灭族之祸的时候,能伸手拉一把。”上官蓉说完殷切地看着任长空,他很希望任长空能答应,如果在上官玉茹没有说出那些话之前,或许她这句请求的话就不用说出口了。凭任长空和上官玉茹的关系,上官家有难,任长空定不会袖手旁观。任长空还年轻,有了他的庇护,上官家起码还能安稳发展着几百年,但自从上官玉茹那句话说出口之后,这一切就前途未卜了。
任长空听完,笑着摇了摇头,“前辈,您的家族还需要您来守护。交给我一个外人不怎么合适。”
任长空的话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击在了上官玉茹的心上,让她窒息,心慌,无所适从。
“哈哈,长空真会说笑,就凭你和玉茹的关系,怎么能说你是外人呢?”上官蓉对于任长空的拒绝也很失望,但她想试试任长空和上官玉茹还有没有可能走在一起。
“前辈,即使以后我和玉茹能够完婚,那也是玉茹成了任家的人。相应的照顾肯定没关系,但,终归会让上官家的人心里不踏实,或许以后关系就变味了。您说呢,前辈。”任长空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