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金字塔,巴别塔的塔尖扎不扎脚,只有鞋底知道
出名要趁早的早,不是年龄上的,是趁梦还没死,抓紧将它实现。因青春大都是梦的载体,人因此误将时间和心态混淆。女人不禁老,因为有绝经期,但绝梦比绝经更可怕。
毕玺很独特,她在表演课的解放天性中,从来都做一个时钟。她通过展现在时间作用下人的不同状态,从而将光阴演绎。何谓真实,何谓虚假,表演中有很多东西值得参悟。毕玺用哲学思维表演。不用任何化妆,她就能用表情和肢体,静止或运动,模拟女人衰老的过程。
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对时间的危机感也更敏锐。女人越漂亮,她的细胞就越谙岁月不饶人。毕玺这一生,都不会让自己的梦枯竭,也不会让自己追逐梦的动力枯竭。
很多人以为考取艺术院校的,无非是因中学时不务正业,高考文化课只能考二三百分的差生,所谓的在艺术院校就读,不过是有资本不学无术的人混吃混喝混文凭罢了。人们误以为学艺术的,真正因为有才华和热爱的少之又少,而是把艺术错当逃避繁重课业的出口,爹妈袒护心疼的借口。其实,艺术院校的学生并非娇生惯养,拈轻怕重,背景复杂。提到几大艺术类院校,很多人第一反应是那里水很深。不公现象普遍存在,它发生在艺术院校里,也发生在社会其他地方。
毕玺还记得当年春节长假刚结束,她在民工返城大潮中来到北京准备艺考,如古人进京赶考那般舟车劳顿。录取比例极低,即便被录取也不是一步登天,成大牌难,成为巩俐那般国际影星更难上加难。只有路费住宿费培训费梳化费是现实问题,其他唯与梦有关。排队进考场时,她未想谁整容,谁是某人亲戚,谁有军方牌照的车接送,谁是星探,她不想如果未考上要如何面对家里所付出的财力物力,她甚至未想如何有限时间内心平气和地展示才艺。她什么都没想,她人生也只有那段时间什么都没想。她没化妆,没穿名牌,她把自己当作一个高三学生而不是要当明星的人之一。老师问她为什么要来考试时,她不说热爱表演这门艺术想钻研学问得到深造,她轻描淡写地说,这里需要我。过了三年多的中戏生活,她也想像非中戏人那般沉醉在南锣鼓巷与之互动,但她已享受不到。
演员是一辈子穿最多鞋的人。穿别人的鞋,走别人的路,脚难不难受也只有自己知道。人的生活体验是有限的,但演员却可以通过塑造不同的人物,丰富自己的生命历程。这其实很幸福。一生要是能有一次震撼心灵的表演,淋漓的释放,也不虚此行。很多人不敢接触演员,怕对方的喜怒哀乐是演出来的。其实,生活中的表演型人格者才最可怕。他们不是演员,却无时无刻不在演戏。你毫无防范,被耍的团团转。对毕玺,同学们很容易就羡慕,嫉妒,恨她也容易,却很难喜欢。毕玺心知肚明,彼此都是成年人,也知道如何你好我好大家好面子上过得去。
毕玺是用场在表演,心场,气场,磁场。她浑身是戏,这个戏不单指她能把握角色捕捉生活,你甚至能看见她所处的环境,好像你也在殡仪馆,海边或者监狱。天赋异禀让她很多时候不屑于上课,但系统深造确实让她更专业。她以后的孩子可以不当演员,但要学表演。懂得伪装或美化,至少可以防身。表演要求人的很多能力,观察能力,记忆能力,应变能力,觉知能力,模仿能力,合作能力等等。学下来能提高自身的素质。
当别人还用比如推销,失眠等短小精悍的题目作业时,毕玺就已经在转型上遇到瓶颈了。她的表演天赋与生俱来。她会说话的同时,就知道在没有门的情况下要用手做敲门状来表现它的存在。无实物表演的特长,一度让家长担心她的精神状况。她不会在没有雨时,把手顶在头上仰脸看天,她会在脚上行为下功夫,比如变换步态和速度。她从不找支点和依赖,这让她在任何场合下都不会大脑一片空白。若给她量身定做角色,可以参考女版鲁滨逊。她有潜力像汤姆·汉克斯在《荒岛余生》中那般,一个人便撑起一部电影。
增加曝光率就减少过气速度的名利场是羡慕嫉妒恨流窜之地。在校期间,毕玺未和谁人建立友情,拉帮结派打点人际关系不是为时尚早而是根基不牢。现在所谈之情短暂且虚伪,她有时想,那些正抱团取暖的人中,若有一人先红了,其他人是否会拿校园生活炒作,宣传自己时狂贴某人死党的标签,大打友情牌。
女同学间,早晚都会有各自的工作人员在各大版面帮她们相互“力压”,彼此“艳压”。即便是同窗,保不准日后会在同一部戏里因改剧本加戏撕破脸。对男同学,也许某天会在通稿与主持人报幕中因排名前后,主办方安排座位次序等问题上发生不和。即便他们念旧情OK,但其团队未必容让自己艺人排名靠后,双方粉丝更可能因此吵个不可开交。日后被搅进换角风波,爆出不和内幕,只是现在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后一争高低境况的未完待续。很多非艺人本人的因素,比如大众人言,都能造成他们的反目。中戏同门尚可能相互排挤,考虑中戏人和北电人是否分师而向则更加无聊。表演从业者,玩儿出皮笑肉不笑耍场明枪暗箭还是不难的。假作真时真亦假,即便对簿公堂,大众看的也只是热闹。
处于同线的人彼此冷嘲热讽,又共同对更高线的人嗤之以鼻。明星闺蜜团,舞台银幕上的异性搭档若策划好,往往能彼此加分。人是势利的,混名利场的更如此,再紧密捆绑销售,一方也难免挑剔对方不如自己红,耽误自己的前程。没有永恒的丑闻,只有永恒的曝光率。
毕玺想有一个能保护自己又懂赚钱的经纪人的心愿,胜过想结实投资人的想法。然而,与经纪人也难免因钱财分配问题而决裂,没有永恒的敌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莫逆之交,只有生意伙伴。看透了,也就释怀了。混名利场的比经商的更容易信佛,在因缘果报中平和自己的心态,也宽恕他人给自己的伤害,警醒自己的贪嗔痴,至少能偶尔控制住不揭他人的短不曝他人的隐私,也算是积了阴德。当然,剧中人所寻找的精神解脱之法也让他们对戏里戏外的露水情缘更加随性,把每次逢场作戏当作轮回中注定了的起承转合。
因为怕自己心软,毕玺不允许自己有心,与人推心置腹就更无从谈起。惜字如金,更让人感到她对除她之外一切的不屑。她强大的气场,更加速了她的鹤立鸡群。即便树敌众多,她也毫不在乎,因为她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在这个两面三刀的肮脏社会,得罪人意味着埋下了安全隐患,尤其得罪女人。做人不能怂,做女人更要以横制横,这样才能高高在上。想出淤泥而不染,女人还要多和男人在一起,即便他有老婆。你善良,就把他老婆变成闺蜜;你狠心,那她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墙后,除了男人站着撒的尿,蹲着拉的屎,更有女人的秘密。八卦中的女人,是精通言情,伦理,侦探,玄幻等各种题材的小说家。毕玺不认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她坚信最毒妇人心。身边总是有很多女人大义灭亲般想撕下毕玺的嘴脸,告诉男人这是个婊子。她们的心太酸了,酸的让她们的脸看起来像被泼了硫酸一样,越来越丑。因此,毕玺只需保持原貌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立于不败之地。
最厉害的神偷从未偷过,因为一偷就能偷来,没意思。被众星捧月的毕玺便如此,男人都是不请自来。为了让男人相信的她话,忘掉临终时的张无忌她妈说的话,毕玺一直给他们喝古龙那壶叫做逍遥的酒。男人不精虫上脑还好,一旦精虫上脑在她眼里不过是莽夫。她的感情跋山涉水,只为梦想且行且停停,遵从利益且停且行行。毕玺的信心不是来自于她自己,而是来自于上天对她的安排。
女人成熟与否,看她是否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的女人,无论多不择手段,在旁人眼里怎样不耻,在她毕玺眼里就都是好姑娘。蜚声国际影坛,这是毕玺想要的。明确这个目标之后,毕玺就已有了价值观。人最怕跳来跳去,只要在一个队伍中站到底,那就是对的。在野心家前加什么词更可怕?沉得住气,永不放弃?不,是女。毕玺的字典里,没有野心二字,只有更好二字,这更令人毛骨悚然。不狠心没手段又无城府的雌性不叫女人,叫什么毕玺不知道。爱恨分明的女人,任何人都伤不了她的心。
你不为我起个恋人间专属的别名,纵使我有千种称谓,都像未落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