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夙,这不关你的事。”她不喜欢别人拿这个说事,明明就是她的单相思,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不说,慕佳,因为你得不到是吧,你现在有在做什么,成了影后就配得上他了?夺回司家,你就可以和司妍一样名正言顺地和他订婚吗?”
慕佳看着他,满是惊讶,脸上也带着一抹苍白,甚至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巴掌就挥了过去。
只是,他本就不是普通人,她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放肆。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很用力,她甚至可以猜到那里肯定是一片青紫。
“怎么,恼羞成怒?”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嘲讽,不知何时变红的眸子冷冷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
“封夙,放开我。”她咬了咬唇,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帮了自己那么多次那个懒懒的傲娇地黑猫,“你变了。”
听了她这话,他突然笑起来,凑到她的脸庞,低低笑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才是你熟悉中的我对吗?”
慕佳闭上了眼,她不喜欢听到他说的这样自嘲的话,那样仿佛她自己真的有那样过分一般。
“封夙,我没有那样想过,你是我的朋友。”慕佳不高兴地冲他吼道,“我还担心你的身体怎么样,我非常感激你几次救我。”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他终于甩开她的手,冷哼了一声,向前走去。
丛林里有动物和小昆虫的叫声,这时安静下来,她才反应过来现在还有任务呢,看着前方像散步一样悠闲的男人,慕佳皱了皱眉,说道:“我们现在不要闹矛盾好吗?等到了目的地再说好吗?”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男人就突然移到了她面前,抱着她,眨眼之间,身边的环境就换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基地,只需要翻下这个坡就到了。慕佳瞪着他,“你不是说有摄像头吗?为什么还这么张狂?”
“你不是想早到吗?满足你。”他勾唇一笑,松开了嵌在她腰上的手。
算了,慕佳想着也难得和他争执,只是如果现在就跑到那里去别人肯定会误会的,也罢,还不如好好走走,理理自己的心情。
看着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的封夙,慕佳知道他可能是不想和自己说话,她的心里愈加烦闷,不由得脱口而出,“封夙,你后悔和我定下契约了吗?”她咬了咬牙,“如果你后悔,我们就取消好了。”
“慕佳,血誓一旦定下就是一辈子,不消不灭。”他睁开眸子,半红半黑的眸色看起来怪异极了。
慕佳心头一跳,这么说,他确实后悔了吗……可是,她不会拿血誓来束缚他,那样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吧!她转过身子,掩饰住自己眼底的狼狈,原来,一直需要这个人的是自己。
说是公平的,可是她没有帮到他,而他已经救了她很多次了。
“那……我以后不会麻烦你的。”她一直都很倔强,以前她也是一个富家小姐,她有自己的硬气。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死赖着他。
她转过头,向前走去。
她走得很急,意识到自己被咬的时候已经落到他的怀里了。慕佳愣着眼看着刚逃离的蛇,有些郁闷。怎么连冬眠的蛇都和她过不去。
她推开封夙,“我自己来。”一双大大的眼眸里满是倔强。
封夙皱了皱眉,“有毒。”
“有毒也不要你帮忙。”她挑高眉毛,瞥过脸坚持自己站起来。看着被咬的脚踝处,有点郁闷,本来就只穿了两件衣服有些冷,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毒,血流减慢,她更冷了。
瘸着腿,她一摇一晃地往前走着,感觉到后面没人。心里开始蔓延着淡淡的伤痛,不禁哀叹,他果然只是因为契约,除去它,他都不是主动帮她救她的。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怪,他没有义务要真心实意不求回报地对自己呀,她觉得自己真自私。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脚都快失去知觉了。想着以前看到的一片文章,一个猎人被毒蛇咬了,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被咬的手斩了下来。现在看着肿得像个猪蹄的脚踝,竟然还笑了起来,难道自己也把脚斩下来。可是没有刀诶!
走不动了,她干脆就坐下来,靠在树干上。地下很凉,一坐下来,凉意就通过皮肤渗透进来了。
而另一边监控室的导演看着若干电脑里面显示出来的影像,好半天终于还是将司妍找了过来。
“司小姐,你看,是不是少了一组?”
司妍将目光从那几个小小的监控影像扫过,点了点头,“少了封夙和慕佳。”好在她比较熟悉这两个人,所以倒是一下子说出来了。
“司小姐,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导演深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司妍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没事的。小时候经常和部队里的人在这一片地方训练呢,不会有事的。摄像头没安的地方都比教安全。”
“那关于他们的记录呢?”导演不担心了,却又有了另一个思虑。
“那就算了吧,毕竟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吗?后面大家的表现肯定会更好的。”她笑着说道。
慕佳待得有些冷了。她知道因为附近有监控,所以教官也没有交给他们信号弹什么的,因为最开始给了他们地图,让他们按照地图行进。肯定是认为没有哪个傻瓜会乱走,造成这样为难的境况吧!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将头都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好吧,就冷死自己算了,毒死自己算了。她有些自嘲地咒怨着自己,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留下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假的呢,世上就没有好不杂质的感情吗?她当他是朋友的,她也是担心他的。因为怕他觉得自己总是麻烦他,所以心里就算很烦闷很不舒服,她也没有利用那个契约把他招来。为什么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