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推不出一句话来。草儿啪地一声就把院门合上。“怎么了,那么大火气?”果果心里依稀有些明白,但还是想把自己姐姐逗乐。“别理他们,别以为我没过去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草儿一连的怒火,“你呀,就是太好欺负了!”草儿手指一伸,点着果果的额头。果果顺势一歪头:“他们来了?都来了谁呀?”“不许去!都给我回来!”梁氏气势十足地吼,这一声吼也把外面蠢蠢欲动的人群给吼住了。大家安静了一刻,六奶奶就被推了出来:“那个,草儿娘呀,你先开开门啊,有话好说。”梁氏想说什么,又觉得气不过,气冲冲地过去一把拉开院门:“怎么,昨晚欺负我们家还不够吗?”“不是那个意思。”六奶奶有些惭愧,众人也跟在后面赔笑,“昨晚里正说得对,大家伙对不住你们,这两年,村里事情也多,多亏了你们家果果帮衬大家,昨晚,对不住了。”“果果,婶子对不住你。”胖二婶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婶子现在只想这把你树根弟弟接回来,我对不住他啊,我贪心了啊,果果,我悔了一晚上了,果果,现在村里只有你才能帮帮你树根弟弟了呀。”胖二婶拉着果果的手顺势就跪了下来,梁氏一拉扯过果果就往旁边躲。“干什么干什么!”她的脸因极度愤怒而涨红,“我们果果还没死呢,你一个长辈跪什么跪。”说完这话,她就咳了起来。平时总是细声细语的人,一下子这般情绪激动地嘶吼,她的嗓子极度不适。草儿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扫帚出来:“你们都是我长辈,但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扫了啊!”这个表面上温柔骨子里泼辣的女子,在这样特殊的时刻,终究彰显了本性。“快放下,像什么话!”梁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榆钱已经瘸着腿出来了,扶着他的青树沉着脸,甚至带着些许的厌恶。这个嫉恶如仇的少年,正是爱憎分明的年纪。“榆钱,对不起啊,榆钱。”六奶奶哽咽着说,“大家都难,就见不得一口吃的,现在就你家光景好,大家心里就惦记上,我们的良心,真被狗吃了呀。”若不是昨晚方榆钱也在场,他都无法想像,昨晚还张牙舞爪的老人,今日就这般涕泗横流得悔恨,太不可思议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果果不过是个孩子。”方榆钱叹气,又对胖二婶说,“还不起来?树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旁人扶着胖二婶起来,她一边用衣袖擦眼角一边呜咽:“昨晚回了家,平奶奶来找我,说我们不应该这样。就算真把树根赎回来了,我这光景也养不了他。我······”她断断续续地哭着说不下去了。“你平奶奶就是心里通透的,她也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为老不尊,果果呀,六奶奶真对不起你啊!”六奶奶也呜咽了,“可是,你看这光景,没个盼头怎么活呀。”哭声四下里响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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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