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卫军抖了抖送晏拂枝出去,晏拂枝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害怕。禁卫军不禁想知道是什么能让万岁火成这样,多少年了还没见万岁这样明显的大怒过。
“晏姑娘,你究竟对万岁做了什么?”
晏拂枝看着禁卫军好奇的表情,好心的告诉他:“我扇了万岁一个耳光。”
说完她手中折扇一起,她便腾空而去。
的确是扇了他一个耳光,不过是精神上的不是身体上的。身体上的……她暂时还没那个胆子。禁卫军就没想那么多了,回去时将此话告诉同僚,一传十十传百,一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万岁被晏姑娘扇了一个耳光,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晏姑娘完好无损笑眯眯的走了。
是以炎武帝一大清早起来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且目光探寻的游离在他的两边脸颊,看完还窃窃私语:“你说晏姑娘也不说清楚是左边脸还是右边脸,这怎么好像没有印子啊?”
“晏姑娘下手肯定不重,毕竟是万岁,这睡了一觉大概是消了吧,所以看不出来了。”
炎武帝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一一扫视过所有看他的禁卫军包括憋着笑意的左右两位统领,和一脸正义看似没有同流合污实则眼睛里面全是幸灾乐祸的前统领,他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既然大家这么有闲情逸致,那就都出去绕城跑一圈吧。权当是早起锻炼了。”
绕城跑一圈?
哪个城?……宣城?!
所有人惨呼一声,这要跑到夜里去吧……为什么晏姑娘就毫发无伤,气却要拿他们撒……
话说回昨夜晏拂枝回到太守府刚躺下睡着没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然后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将她从从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揉着睡眼,翻了个身喃喃念叨:“唐公子还真是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猛然她反应过来一瞬间坐起睡意全消:“唐定在惨叫……?”
难道魇公子按耐不住了吗?
晏拂枝快速穿上衣服匆匆梳洗了拔腿就往唐定院子跑,惊得空山遗世里的丫鬟下人们完全反应不过来。等晏拂枝到的时候唐定早就有气出没气进了,铁索几乎将他吊起来,脖子上一圈瘀青,而他的双腿软绵绵的垂在地上,有两条相互缠绕的大蛇盘在那里正吸血吃肉。
唐定看见晏拂枝的一瞬间眼中微微亮了起来,伸手要去抓她:“救……救我……”
晏拂枝看见那两条蛇倒吸一口凉气,天知道她最怕这种软绵绵又喜欢蠕动还交缠盘成一堆的物种了,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唐公子坚持住,我……我这就来救你!”晏拂枝跺跺脚,如今没有办法,现在去叫人来救肯定来不及,只能在他面前动用异能了,但愿事后他不会说出去。
她取出火扇对准双蛇一扇,大火呼啸而去,双蛇立刻滚落下来就要逃跑,但是大火如影随行,最后只能被活活烧死。
晏拂枝一把扶住唐定,也不管臭不臭脏不脏了,人命关天呢!
唐定回过气来,感激的对她说:“多谢西枝姑……多谢公主。”
晏拂枝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表示不客气,唐定突然想到什么,焦急地问她:“蛇呢?那两条蛇呢?”
“被烧死了啊。”晏拂枝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知唐定在焦急什么,难道觉得她还对付不了两条蛇?谁知她这样一说唐定懊恼又惋惜的叹起气来,忧心忡忡的说:“公主有所不知,传说若看到两条交叠在一起的蛇是不能杀死的,否则自己也要死!”
晏拂枝才不信那个邪,再说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所以她点头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无妨,事已至此,听天由命。”
“哎……却道是我连累了公主……我知道公主进府应该另有所图,否则凭着刚才那一手神通怎么着也应该能逃得出去。不过公主能否告知,你是不是炎武帝的私生女?”唐定大部分力量都靠在晏拂枝身上,最后一句话一出,晏拂枝勃然大怒,猛地转身就要走,唐定失去重心不幸又被脖子上的铁索勒了一回。
听到唐定咳嗽声响起,她这才又重新扶起他,言之凿凿的说:“我告诉你,我不是后周的公主!更加不是炎武帝的私生女!你再敢这样揣测,我就让你生吞了那两条蛇的尸体。”
晏拂枝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噤,没想到她恶心起人来还是有一套的。
果然唐定脸色更白,弱弱的点了点头,又问:“那公主是为何而来?”
“为你而来。”晏拂枝笑得很有深意,她想必唐定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然后若是因为感激可以交出那些罪证那就再好不过了!
唐定叹了一声,也很有深意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终究瞒不住……”
晏拂枝以为他在说造反罪证,所以再次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交出来吧,其实我对唐公子的真实身份也很感兴趣。”
唐定沉默了一会儿,双眼直直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晏拂枝这点时间还能给得起,要是这时候其他人来了的话,她就算暴露了身份也要得到他的回答。所幸的是上天眷顾,没有人来,毕竟太早了,唐定抬起头看着晏拂枝然后回答:“宣城城南靠近城门处有一户朱门黛瓦的宅子,宅子门前雕了两匹石马,很突出,公主自去问那两位老人家拿吧,你去就说是月风公子让你去的,然后不管他们三句话说了什么,你都回答三个在马上。”
“在马上……好吧,他们是你的双亲?”晏拂枝仔细记下,随口问了一句。
唐定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怀念,低声说道:“虽然不是,却也差不多了。还望公主拿了东西不要为难他们……”
“放心吧,等这件事理清楚了,我就回来救你出去。现在还得委屈你继续待在这里了,嗯……这伤势我帮你恢复好了。”晏拂枝手中灵力运转,渐渐唐定脚上麻木之感散尽,一大股黑血流出后,便是正常的红色血液,他自己也能站起来了,就是还有点痛。
“多谢公主。唐淼她还好吗?”
晏拂枝看着唐定脸上的关切一点不似作伪,完全理不清两人的关系,只好说:“好得很呢,上次我要来看你她还有闲心阻拦我。不说了,我先走了,回见。”
唐定放下心来,轻松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