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下****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您要打我?”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阎心月冷静地问。
“你做错的事数也数不清楚。要我当着大家的面一件件说给你听吗?”红唇一扬,映山红发出冷笑。如果她不怕无地自容的话,她映山红不介意一件件说给她听。
“当然。直到目前我还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肯定要请您告诉我,大嫂!”特别强调大嫂二字。
“姑娘家逛妓院,伤风败俗;其二,进出赌场,还闹事,成何体统。你倒是潇洒了,你可知道你前脚刚走,赌场的人就找上门了,让我们赔偿损失。你……”越说越气,映山红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将这个可恨的女子撕碎。同样是女人,她将女人的脸都丢光了。这些大胆的事试问有那个女子敢做,更何况是出自于名门的大小姐。她真的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曲员外的千金?
她说的这些事在古代确实是惊世骇俗的事,不过别忘了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尽管有些内疚,可她还是不认为自己因为这样就得挨耳刮子。
“您说完了吗?”
见她毫无愧色,映山红更是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死丫头?!“不愧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做了那么多丢夫家脸的事竟然还不知悔改。其实最大逆不道的是,你竟然在新婚之夜伤了自己的夫君。这在萧家是不可饶恕的!”
闻言,阎心月的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是他告诉你的?”除了他和她,没有第三人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他和映山红是什么关系,竟然把他们之间的秘密也告诉她了?
“当然。”她的表情告诉映山红,她猜对了。他们大婚的第二天,用膳时她无意间瞟见他下颚的乌黑。当时就觉得蹊跷,事后从这丫头在外面出的事揣测到是这丫头伤了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她盛气凌然,扬高了下巴。“你丈夫不在,作为大嫂,我有职责替他管教你。”她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
“你给我跪下!”映山红厉声命令道。阎心月却不为所动。她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处置她?!
“你敢不跪?!来人啊!给我押下!”她的不驯刺痛了映山红的眼,她打算来强的,叫这倔丫头不认错?
“小姐!”见一群人强制让阎心月下跪,小玉心痛不已,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拦。
“小丫头竟敢拦?连她一起打!”
“这不关小玉的事。你们不能打她!”她护住小玉。祸是她闯出来的,责任她一个人担着。
“给我打!”映山红充耳不闻,眼看家丁们就要动手。阎心月隐忍的怒气一触即发。不料,一张酷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家丁即将落下的棍子。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拦我执行家法?!”映山红气极,挑高了细眉瞪着眼前阻挠她做事的男子,却被他冷漠的气势震慑住。
“我是什么人大夫人不必知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动二夫人一根毫毛就行。”李浩冷冷地看着她。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不过是个奴才。”闻言,映山红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讽刺地斜视他。
转身,下了命令。“来人呀,将二少夫人关到禅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另外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押到柴房,罚她一天不能吃饭!”
“是。”下人接到命令,立即将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找死!”男子冷哼一声,壮丁们只闻一阵清风滑过脸颊,待他们回过神来,阎心月已经被护在男子身后。
“一群废物!上啊,抓住二少夫人!”望着愣在一旁的男丁,映山红气急败坏地吼道。仆人们却不敢动,慑惊于对方高深的武功。映山红不得不以金钱利诱。“来人呐,谁要是抓住二少夫人,我重重有赏!”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迟疑的仆人们顿时精神一振,慢慢想她们逼近。
“少夫人,等一下你先走。”他回首吩咐她。
“你可以应付吗?”揣测了一下形势,她犹豫地问。李浩颔首,阎心月退到了一旁。
不消半刻钟,李浩将男仆打得节节后退之后就收了手。“少夫人,我看你暂时不方便呆在萧家庄。”映山红那个女人想趁少爷不在对付她,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我才不怕她呢。”她撅着嘴说。她不知离开这里,她能去哪里。
“少爷不在,她是长辈,可以光明正大对你施行家法。你可以不怕的话,我也无所谓。”李浩淡淡地说。
脖子一缩,阎心月不敢再出声。以前闯祸有萧应然当靠山,她可以放肆。现在……可能不行。
“慕芸,你最好过来认错,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丫头代替你受罚的话。”映山红凉凉的声音传过来,阎心月抬头,正好见到小玉可怜兮兮地两个大汉筘制着。咬咬牙,阎心月最后还是主动从李浩的身后走出来。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的话罚我就好。”她阎心月什么没有,良心还是有的,不会连累别人。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将尽,却不见萧应然人影。映山红原本想趁萧应然不在,对阎心月动私刑的。却在接到萧应然一封信之后不敢动手,只能狠狠地放手。不过还是给了阎心月主仆两人小小的处罚。除了不能外出之外,还扣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对阎心月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出不去,要钱也没有用。整天呆在庄内,日子过得无聊,映山红倒是来得频繁,自从上次教训她不得逞,几乎天天到访,无非是找她麻烦。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阎心月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望着刚萌了小花苞的梅花树发呆。
“小姐,天冷,别一直开着窗,小心着凉。”见她在窗前呆了许久,小玉嘱咐道。
“没事。”闻言,回眸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她又继续对着满园的梅花发呆。他骗她,半个月过去了,为何他还没出现?
“小姐,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她的眼神空洞,令小玉情不自禁地担忧。
“不去了。”她提不起劲,懒得动。
闻言,小玉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在她印象中,一向是精力旺盛、活泼好动的小姐拖着她到处玩耍。难得她提议,小姐却显得意兴阑珊。怎么回事?
“小玉,我一直不明白大嫂为何一直要找我麻烦?”这个疑惑存在她脑中好些时日了,原本打算等萧应然回来亲自问他的,可惜一直等不到他。
“这个……”小玉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小姐。
“怎么?有难言之语?”她的欲言又止引起了她的注意。
半晌,像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似的,小玉娓娓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子。”原来萧应然和映山红还有过那么一段情,莫怪她会那样对自己。
“看不出你们二少爷也是那么疯狂的人。”为了爱竟然做出那么惊骇的事情。心里顿时有些发酸。
“这个……那个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少爷的心里只有您。”十六岁的单纯小女孩不懂该怎样安抚主子,只能这样说,这样猜测。
“你们二少爷说过半个月就会回来的,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透光整片梅树林就能看到大门口,小玉终于明白小姐为何一直盯着梅花看。心里一乐,捂着嘴偷笑。
原来少根筋的小姐也开始懂爱啦。
冬天到了,春天也不远了。
“小……小姐,二少爷回来啦。”小玉跑得上个气不接下气,只为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小姐。
“什么?”原本无精打采地卧在炕上的人儿一跃而起,抓得小玉的手臂生痛却浑然不知。那个该死的家伙回来……
“少爷回来啦。”见小姐不敢相信,她重复了一遍。
“少爷回来?”心里的激动让她片刻的脑海一片空白。接着……“相公回来了,快帮我梳头,我要去接他。”坐到了梳妆台前,她催促着身边呆愣的丫鬟。
目瞪口呆地瞅着一脸紧张的小姐,小玉总结了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萧应然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白城刚好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女子身穿雪白披风,轻灵的身子在雪地里跃动,好不快乐。仿佛雪地里的精灵。萧应然眯着眼,着迷地瞅着她像小孩子一般在雪地里又蹦又跳。
“相公,过来啊。”不知何时,她已习惯称他相公,不再直呼他名讳。
男子但笑不语,缓缓向她走去,眼中明显的宠溺就算冬雪也融不去。
“相公,我真希望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能和你一起过这里的冬天。”这里的冬天很美,到处都是白白的雪花。在这里,有看不腻的雪景,她好喜欢。可是……
萧应然扑捉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轻愁,心底一震。那样的忧愁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对于逛街,阎心月早已失了兴趣。不过今天,相公没有时间陪她,所以一身男装的她再次出现在白城的集市上。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小玉禁不住叫住毫无目的游走的主子。她陪着小姐这样子已经走了很久,这条街她记得他们已经走了三遍了。
“不知道。”她丢下不负责任的三个字,然后自顾自地走着。
走到一条小巷,听闻里面传来女子的求救声,夹杂着男子粗嘎的声音。阎心月顿步了。小玉差点撞上突然停下脚步的她,循声望去,大概知道她们又遇上什么事了,秉承少管闲事的优良品德,赶紧拽着主子走。意料之中的事,阎心月甩开她的手,大步往里走。
同样的巷子同样的事情正在发生着。微眯双眼,阎心月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放手?!”此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这群流氓竟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流氓不经意地抬头,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是你小子。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恶狠狠地瞪着她。
“又是你们这群地痞流氓?!”同时,阎心月也认出他们来了。更加恼火。
“是又怎么样?”说着,向暗巷里使了个眼色。黑暗中几条人影悄悄向她靠近。
“那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阎心月沉了脸色,有神的大眼紧盯着他们。
“上。”阎心月以为对面的流氓要进攻了,摆好阵势,准备迎战。不料动弹不得,心中暗暗一惊。见状,流氓们嗤笑开来,大胆地向她靠近。“小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何她动弹不得?
“没什么,不过是普通的迷药。”流氓可恶的脸近在咫尺,她却只能恨得牙痒痒。
“别乱动哦,否则会加剧药物的速度,到时欲火焚身就不得了啦。哈哈……”流氓的笑容听进耳朵里,格外刺耳。
“快说,你们下的是什么药?”她已是咬牙切齿了,却不敢乱动。
“快来人啊,抢劫了!”流氓刚要得意地说出药名,却听到小巷外传来喊声。一惊,差点要掉舌头。
“老大,别跟这下子啰嗦。很快就会有人进来,我们还是先走。反正小子在我们手上,随我们处置。”
被称为老大的流氓转念一想,也对。带着阎心月,于是一行人迅速离去。
“老大,我们怎么处置他?”粗鲁地将她丢在稻草干上,小罗罗转头询问头儿。
“我想一下……这样吧,先把他身上的钱掏光,然后脱光他的衣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坏我们的事?!”被称为老大的流氓想了一下,说。
“是。”小罗罗开心地领命,一把扯下她腰间的钱袋。一双脏手就要伸向她。
“且慢!”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进耳朵里,阎心月试着冷静。
“你们要钱是吗?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把你放了?你当我们是傻瓜?”他们笑她太天真。
“当然不是。各位如此聪明,我怎么敢小觑各位。”她虚伪地笑,暗忖小玉为何还没搬救兵来。
“那就少废话,动手!”挣扎中,发束被扯下,满头青丝飘下,流氓之间一阵抽气声。原来这个小子是绝色的娘们儿。瞅着她的眼神布上了****。
“原来是个绝色美人啊。啧啧,这样子兄弟们更不可能放过你了,我的小美人。”邪笑着步步逼近,淫手勾起了她精致的下巴。近看她的皮肤还是那么水嫩,他们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错把她当男人。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让阎心月吓得尖叫,由脚底升起一阵恐惧。她真的会被强暴吗?不……
下一秒却稳稳落在一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相……相公。”声音控制不住发抖。
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萧应然的心一阵揪痛。“没事了……我们回去。”将后面的事交给属下,他将受惊吓的她拦腰抱起。
“慕芸,我们已经到家了。”小心将她放在软榻上,她却摇摇头,任性地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大掌安抚地轻拍她的背,他任由她窝在自己怀里。
“慕芸?”感受到她比先前更加剧烈的颤抖,萧应然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了。将她拉离自己一小段距离,大掌托起她一直低垂的脑袋,强迫她平视他的眼眸。“慕芸,看着我。待看到她的模样,他沉郁的眸子布上了狂潮。“该死的,是谁做的?!”她嘴角的血触目惊心。
她摇摇头,没有言语。原本生动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了晦涩,泪水斑驳。她脆弱不堪的表情揪得他喘不过气。
看着他眸子的颜色慢慢变沉,她的表情更加惊慌,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看在他眼里,对那些流氓更是恨不得大卸八块。
“来人!把那几个该死的家伙带到大厅,我要亲自伺候他们。”他眼中的残酷令跟了他许久的属下也心惊。“是!”不敢怠慢。进萧家庄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和的二少爷变脸,脸上的戾气比大少爷还重。
“等一下……”颤抖的声音没有传到下人的耳中,萧应然低眸关心地瞅着怀中的人儿。
“相公,不要……不要为了我而杀人。”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而染上罪恶。
“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知道自己的戾气吓到了她,他换上了一贯的温柔。
“那是……那是我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闻言,他一脸疑惑以及不信地望着她。“慕芸,对那些人渣你没必要仁慈。”以为是善良的她怕他少了那些人渣。
“不是的。真的是我自己弄的。”她固执地摇着头,认真地瞅着他。尽管连吞口水都觉得痛,但是为了阻止他杀人,她还是要忍着痛解释。
“为何?”耐着性子,他想听她的说法。
“我以为自己就要遭他们糟蹋了,所以就咬舌……”大掌轻轻捂住她的嘴,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强忍的泪水决堤,泪珠一颗一颗打在他的手背上,仿佛了浸湿了他的心。他的心五味交杂。
这女子的性格比他想象的还要贞烈。为了不受辱,她宁愿死!
死字跃进他脑中,他突然觉得一阵恐惧。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慕芸……”
“相公……”他的拥抱紧得让她不能呼吸。奇迹般的,恐惧慢慢减少了,燥热感却腾升……阎心月骤然睁大了双眸。
萧应然也感受到她异常的体温,睇着她绯红的双颊以及迷蒙的双眸,心里已经有底。她被下了媚药。
“慕芸慕芸……”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泛动着流光的水星眸子瞅着他,“相公你在叫我吗?”她还是不习惯这个名字呢。
“相公……我觉得好热呢。”说着,小手开始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她好热好热!可是这盘扣怎么如此难解?
她不断蠕动的柔软身子摩擦着他阳刚的身体,令他的小腹紧绷。“慕芸,你生病了。听我说,我马上让大夫过来。”抓住她欲爬上他胸膛的小手,他哑着嗓子对她说。
“生病?”她吐气如兰,“不要!我不要看医生。”微皱了眉头。她怕痛…
不耐烦地甩开他禁锢的大手,她仿佛找到了什么似的,紧锁的眉头舒缓开来。冰凉冰凉的,“好舒服!”
“慕芸……”声音控制不住低嗄起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多诱人?
“别吵……”小心地在他胸前探起险来。
“慕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简直就是在玩火!铁臂一伸将她乱动的身子紧紧扣在怀中。
“你干什么?!”她瞪着面前这个打断她探险的人。“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然是早个凉爽的地方祛热。
她的脸颊因生气而栩栩生辉,萧应然的眸色益浓。在她的小手探进他衣领之际,终于控制不住低下头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这件事之后,萧应然变得小心翼翼,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将阎心月带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就会让一堆忠心的下属跟在她身边,代替他保护她。
“娘子,大哥那边让我过去,今天不能陪你了。”心里烦透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为不能陪她而抱歉。
“没关系。大哥找你肯定有事,你赶紧过去吧。”她催促他。这段时间,有意无意地她听到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说她是狐狸精,是专门为了诱惑二少爷而来的。二少爷为了她,不务正业……
误会她没关系,她介意的心疼的是大家这样说他。
大厅里,萧应豪面无表情地坐着,不怒自威。“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对大哥,他一向尊重。
“没事就不能找你?”萧应然冷酷的脸抽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这段时间你为了陪你的妻子,什么事都丢下了?”这件事庄内庄外都传遍了。
萧应然沉默不言。“你不反驳就是真的咯?”他收起了冷笑,大掌往案桌一拍,桌子顿时分成两半。
“为了个女人,你这样作践自己值得吗?”他站起来怒视着萧应然。
低着头,萧应然不言不语。萧应豪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早已动怒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做大事的男人不应该把儿女私情看得太重。”叹了口气,看似语重心长地说。
“大哥教训的是。”萧应然终于抬起头,温顺地回应。“应然以后会注意。”毫无脾气。
“算了,你还年轻难免贪玩,慢慢地你会懂的。”萧应豪宽容一笑,转了话题。“你回来那么久了,都没问你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大哥放心,镖我们已经安全都运到八王爷手中。”他温柔一笑,回答道。
“那就好。”萧应豪一改之前严肃的脸色,笑眯眯地点点头。“应然,你辛苦了。”
萧应然客气地应答,“大哥,你别这么说。作为萧家庄的一份子,那是我该做的。”闻言,萧应豪脸色微变,瞅着他的眼神也变得高深莫测。
“你有这份心就好。你做得很好,那我们就静待八王爷那边的消息吧,一旦银两到我们这里,整趟镖就算结束了。”
倚在雕栏玉砌的窗台前,阎心月瞅着将尽的冬日,心中竟泛起了淡淡的愁思。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小玉。她没有收回目光,只是淡淡地扬声。“小玉,冬天就要过去了是吗?”
半晌不见回声径自转头,慌忙收起寂寞。“相公,是你呀。”
“只知道人家伤春却不知你会伤冬?”她来不及收起的孤寂还是落进他的眸中。
短短睇了他一眼,她笑得漂浮。“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是她们。”至少时代不同。
她难懂的话让他疑惑地皱起眉头。这妮子今天有些怪,没有了平时的活泼。“你怎么了?”他托起她低着的下巴,想看清她脸上飘忽不定的笑容。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跟说过的话吗?”
“嗯?”直视她的眸,他微挑着眉,努力回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