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丰茂的长发本来是她身上非常迷人的一部分,王越不止一次想像过埋首在这长发里是多么旖旎的事情。现在王越觉得这一头秀发十分的碍眼,它们纷纷散落在她面颊两边,遮挡住她的面孔,她的神情;就像童话里那些缠绕着城堡的荆棘,保护着里面的公主,不让外界的人轻易接近。
王越突然有些想像刘老板一样,狠狠的抓住这女人的长发往后仰起,好仔仔细细看看她的表情。
这是人潮汹涌的大百货商场,不是撒泼之地。
莎莎似乎感觉到男人突然的冷淡,眼神稍微回来了一点,望着他,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王越安慰自己,稳住心神,怎么会突然跟一个女人斗气呢。他走上前来拉住莎莎,把装着香水的小纸袋子递给她。她接过,动作乖顺。
“打扮是女人的终身学问,不是香奈儿就好。”上了车王越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她低头系安全带,半响后反应王越是在和自己说话,抬头看向他:“啊?”一双大眼睛清澈又无辜。
王越深感这世间对男人其实也不公平,绅士风度让他们忍辱负重,手心痒得要发炸却发作不得。
对视了一会儿,这女人丝毫没有败下阵,用眼神询问着他要如何,并且这眼神告诉他愿意如何就如何;她无条件承受一切。
王越挫败的伸手摸摸她的脸,发车说:“做头发去,你会看到你有多美。”
莎莎笑了笑,这一笑好像太阳透过乌云间的一道缝隙投下,王越感觉:一切都值得。
弄到晚上八点半才堪堪弄完,她穿着新买的蓝色长裙,高跟鞋,重新修了眉型,细细的眉尾让她如半开之花瞬间全开。
这是他梦想过的完美女人,这是他能想象到的极致风情。她从楼梯上下来,走向在休息室看杂志的他。王越突然觉得空气不太够用,觉得自己如同困兽,看她一步一步走近,竟然无处可逃。
她长发如波浪迤逦,在他面前站住,把手伸给他。王越轻轻吻吻她的手背。想,还不够。
她的手腕,颈脖,耳垂都是光秃秃的,应该要有星光闪烁。
全世界的丝绸,全世界的珠宝,都要堆到她的脚下才好。
他们在一家高档粤菜馆吃晚饭。看着这已经虏获在笼子里的美丽鸟儿,王越真是十分快活,连月来的郁闷不翼而飞。至于今天原本公司里的会议和几份待签字的文件,全然都无所谓了,大哥打过几次电话,他嬉皮笑脸说麻烦你了,你是哥哥,多分担一点。
有认识的人过来打招呼,笑问:“二少的新宠?果然十分美丽。”
莎莎借口去洗手间起身。她站在洗手台前,任龙头哗啦啦的开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能遇见这样一个金主、且这么年轻俊美不应该感谢运气爆棚吗?
你直接说,我绝不生气——男人声音温软,听上去是那么善解人意,体贴又温柔。真是绅士啊,其实直白一点就是你以为你很值钱吗?
这些人,这些人啊,甚至自己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她的意见微不足道,或者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她如此低贱卑微,一朝蓬蒿倚玉树,实在要感恩。
她伸出手去触摸镜子里的自己,发网早已经拆了,一头浓密秀发披散下来,烫出的波纹宛转有风韵;真丝柔滑的贴着她的肌肤,裙子是蓝色,王二少记得她喜欢蓝色。
这男人还真的是十分细心呢,而且他确实有打动她的地方——他身上的烟草味,他给她把头发掠到耳朵后面的小动作。
她恍惚笑了一笑,心头喃喃念着什么,也许是一个名字,也许是一个称呼。
饭后王越带了她去皇冠假日酒店,她没有拒绝,一路上无话,只依靠着车窗出神。
进了房王越就自然的搂了她,把她压在墙上、对着嘴唇就吻了下去;却感觉到她身体瞬间僵硬,她竟然还是很不习惯于男人的亲热。
王越不由松开她,她顺势把脸贴进他怀里,好像不想把表情暴露出来。她的身躯修长而纤细,虽然高但不造成压迫感,反而有种弱质芊芊的意味。此刻她如森林里一只长腿大眼的小鹿被追逐得无路可走,撞进他怀里,瑟瑟求助。
如此引人爱怜。王越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缓慢的抚摸她的背脊。他手法娴熟,深知如何让女人安定下来。
“二少,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她轻轻道,声音嘶哑得厉害。
“是吗?”王越笑一笑,低头吻吻她的发旋儿。
他身上attitude的气息已经微弱,却还有丝丝缕缕。王越用香其实并不固定,只是她说喜欢这款,他就定了下来。
她好像对着烟草的味道执着又敏感,埋首在他怀里,寻找着这已经飘忽不定的气息。
半响沉默后她低声道:“我先去洗澡。”
王越笑了笑,撩了撩她的长发,说“小乖乖,我今天带你来不一定要跟你做,最主要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你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她身子又动了动,似是不安。她这个人,一向是没有什么好运气的。
王越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拂过她柔软的双唇:“小乖,我不吃人。”
莎莎就绽开了一个很小的笑容,轻轻道:“没事,二少,我没事的。”
王越真正笑了起来,心情也莫名轻松了:“小乖,你是不是想要了?满足女士是我的责任。”他的一只手游移在她臀部,感受着丝绸的柔滑和肌肤的弹性。
莎莎舔了舔嘴唇,王越却不轻不重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然后放开了她:“你想要、以后我会跟你做。放心,二少我绝对会满足我的小乖乖”他拈起她一缕头发,在指尖辗转,“你现在僵硬得像块木头,做起来也没快感。”
她的长发乌黑发亮,犹如有着独立的生命一样,王越松开真的觉得很舍不得:“你洗澡去吧,早点休息。”早一点,迟一点。不过因为她已经是囊中物,盘中餐,想什么时候享用都行,何不有风度一点。
莎莎冲淋着热水,雾气里她的身材妙曼。她仰着头,水流从她柔滑秀美的颈子一直流下来,到白玉起伏的胸,到平坦光洁的小腹,到长而直的腿。
她从小就被骂做小婊/子,不管她怎么抗争,看来命运是一定要她当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