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课太累了,竟然差点忘记更新,趴在床上练蛙腿时蓦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火速开电脑~我真是太果敢机智了~)
每个人的爱情观都是不一样的,有人觉得爱情是闲时消遣的附加餐,有人觉得爱情是生命的全部。
据知情人士声称,龙可栖的爱情观极为变态,甚至已经到了旁人闻之色变草木含悲天地同弃的地步——
一方面,她认为爱情之于她,正如光合作用之于植物,是她存在的根基发展的本源,她的生命她的美丽就是为了爱情而怒放;
另一方面,她却留恋于不同的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知性的温柔的狂暴的野蛮的,拳击手科学家匠艺师运动员……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稳定的归宿——虽然,就龙可栖自己的视觉,她只不过是在人生漫漫旅途中遇到一个又一个同路旅人,与他们相携一段路程,而后“愉快”分离。
起码在龙可栖的眼里,在每一段短途旅行中,他们都是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离别时也是烈酒一碗好聚好散,没有什么不妥。在她看来,这一途的结束,意味着下一途的开始,一切都是新的,包括风景,也包括身边的男人。
而对于被龙可栖甩掉的男人来说,世界就没那么美好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段感情已然走到终点,仍旧在回程的巴士/火车/飞机上构想着和龙可栖的美妙未来,美人儿在怀,美酒在手,一切如天堂般迷醉。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龙可栖,正一无所知全情全意地投入新一段艳情。
“你怎么来了?”在石溪过度完美的保护下,自开荒以来,龙可栖从来都没有见过商飒歌,自然不知道他就是望山工会里的A+大神,在她的想象中,在他们离别之后,商飒歌应该像她一样,去到一个新的地方继续流浪——如果不是收到林聚影有关开荒的邮件,她才不会来这冰天雪地来让如刀的风切割着她水嫩的肌肤,大自然的摧残是美人儿最可怕的天敌哪。
面对龙可栖纯粹的目光,商飒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明应该站在道德谴责的制高点,可遇到这个人,他却觉得一辈子都被辜负,也无所谓。
这就是美人的力量啊。
龙可栖虽然不能系统剖析出她美貌的优势,却近乎直觉地运用它,这也就是她从十几岁开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却从未惹祸的原因。力量是男人的优势,美貌是女人的优势。
“我……”商飒歌深深看着龙可栖,他想问龙可栖和他是不是结束了,又想问黄乐笙或者石溪是不是跟她好了,这些问题早就拥挤在舌尖想要飞奔而出,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明明清楚的明白,却仍想要一个答案——聪明如商飒歌,深知这些答案并没有存在的意义。
“就这样吧。”他最后看了一眼龙可栖,头也不回地走了。
龙可栖却在原地震住了,她从商飒歌的眼里看到忧伤,那是来自心灵最深处的不肯被人窥探的情感,她从未在一个男人的眼里见到过这样的感情……她一直以为,忧伤难过悲不自已是女人才可以拥有的矫情,却不知道它落在一个壮汉的眼里,也可以这样让人心碎。
龙可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一切都虚无如风飘渺如影,她合拢手心想要抓住,一切却都从指缝间流走。
伤感的气质如一道虚空中的白练,匆匆从她的意念间盛大而虚无地挥洒而过。
龙可栖慢慢蹲下来。
她第一次明白,离开一个人,会给他带来这样的伤害。
……原来她这样伤害过一个人!
石溪早就做好接受一切灾难的心理准备,可商飒歌只是无限深情又无限受伤地看着龙可栖,最终却是扭头走开,留下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石溪抱着脑袋蹲在那儿,半天没转过神。
就像冷锋过境,狂虐破坏一切后,无声无息地离去。
“雷暴会长你还好吗?”黄乐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石溪蹲在地上抬头一看,发现黄乐笙正和蔼可亲地朝他微笑。在这场大爆炸中,黄乐笙衣衫妥帖目色沉稳,这男人无论何时,都太优雅了……
“还好还好,就是受了点惊吓。”石溪跟着站起来,也整理一下衣服,妄图表现一下气度,只不过那动作怎么看都是模仿的成分太多,矫枉过正了一些。
“感情伤,总是可以理解的。”黄乐笙若有所思。
“……这么说,黄会长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石溪从黄乐笙的口气里听出了端倪。
“谁没有过轻狂年少?谁没有过踽踽时光?少年的河流,就是掺杂着血刃与泪光哪!雷暴会长你没有过吗?”黄乐笙笑着反问,他不留痕迹地带过自己的问题,把话题中心反抛到石溪身上。
石溪想到中学时代总喜欢站在教室门口喊他名字的双马尾女生,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所以,爱情里的冲动,都是可以原谅的。”黄乐笙从病房残存的床头柜上拾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小虚?帮我申请换个病房……不用过来,已经结束了。”
石溪隐约听到话筒里传来遗憾的叹息声。
那边的龙可栖也意识到自己间接导致了黄乐笙病房的覆灭,这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蹭过来,道歉道:“对不起啊黄会长。”
她有些纠结地拉扯着自己的发尾,不知道该说什么补救。
林聚影说得很对,面对双商比她高的男人,她完全应付不来。对商飒歌石溪甘沉小花白小白,她能不喘气地侃上半个小时,还能生动地自说自话傀儡伴奏之,可面对黄乐笙,她半句话一小卡,两句话一大卡,黄乐笙简直就是她的卡话男神,而林聚影吗……这家伙离她的黑名单不远了。
“再换个房间就是了,小事。”黄乐笙很是大度。
“唉,让我补偿一下吧……要不我给你演个傀儡戏怎么样?锦鲤戏,是我以前在马戏团时,最喜欢的一幕戏……”
“你以前在马戏团?”
“嗯,异能觉醒之前,是跟着马戏团环游世界的,我爸妈都是马戏团的戏子……不过觉醒之后,就离开马戏团了,异能者总是不方便和普通人一起生活的。”
“有这样的童年经历,怪不得变成傀儡野人,谁也留不住。”黄乐笙笑笑,“傀儡戏吗,等回去B市吧,到时候请你来我们黑金演出。”
“嗯,好啊。”
“就这么定了。说起来,黑金没能拉到你,还真是一大损失。”
龙可栖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张嘴就要说话。
石溪在旁边看情势不对头,立刻打断:“哎呀也是呢,小龙这么厉害的傀儡师,偏偏就来雷暴了,还签了五年的合同!五年!想起来也觉得可惜!”
龙可栖很怀疑:“五年合同?我有签过那种东西?”
“白纸黑字!黄天在上厚土为证!走走,不信我们去看看!”石溪说着就推着龙可栖往外走,有没有合同另当别论,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龙可栖远离黄乐笙,同为会长,他最明白黄乐笙的意图——这摆明看见龙可栖主动示好,想要以私谋公,拉拢龙可栖入伙!
而以龙可栖的双商,绝对会把自己洗干净了往黑金里送的……
身为雷暴会长,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
龙可栖奋力回头看着黄乐笙,妄图说两句话再抛一个媚眼,可惜石溪非常果决,连拉带拽的就把她给拖出去了,让龙可栖的这个媚眼很是走形。
黄乐笙站在风暴结束的房间中心,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有这个石溪在,没那么容易拉拢龙可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