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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院子,乔妈妈又来了,她捕捉姐弟俩回家的消息十分准确,来得总是相当及时。
“大小姐,如意院已经收拾好了,是今日搬,还是明日搬?”
“明日看情况吧,”府里的情况过于复杂,出于安全考虑,绿娘自然不希望小雨搬走,能拖一日是一日罢了。
乔妈妈又道:“大小姐,今日陈家的表少爷来看小姐和少爷了,带了几匹绸缎和一些吃食,绸缎奴婢已经让花月收起来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不必了,就先收着吧,表少爷来说什么了吗?”绿娘问道,舅妈和几位表姐妹虽然不怎么样,但这位表哥和舅舅还算不错,如果的确银钱上有了难处,她手里还是拿得出几百两银子的。
“倒是没说什么,表少爷见大小姐不在家,放下东西就回去了,大小姐要不要去如意院转一转,看看有没有需要添置的东西?”乔妈妈见绿娘似乎心情不好,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好,”如果必须去住,那就先看看环境,顺便散散心。
从杨家回来后,她忽然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仔细想想,如果杨家抱定‘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想法,那么自己弄的这些玄虚其实没什么作用。李叔虽还在镇子上,但一些细节之处他根本无法完全弥补上,只要有心去查,便一定会查出破绽来的。不过,能不能查出破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义父,只要杨家找不到义父,便不会轻举妄动,看来自己短时间内不能去见义父和小米了。
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
四年前去风起镇找自己姐弟的两人绝对不会是杨家的人,那么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无功而返了呢?
对了,小狗儿!小狗儿虽然在这四年中与他们姐弟打来打去打出了交情,但他向来胆子不大,或许不会拆穿自己腿上没有受伤的事实,却绝不会有种背叛主家,为什么他会示警?是杨斐的授意,还是另有其人,或者,他背后的人便是另一伙打自己主意的人?
绿娘顿觉脊梁骨发寒,如果果真如此,那么这四年岂不是完全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中?
Mygod!她在心里念出许久未曾说过的口头禅。
杨家、叶家、还有暗中的某些人,处处是激流漩涡,稍不留神,便会全军覆没。
她自己的安危倒没什么,小雨若是有个闪失怎么办?木风和小米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很难想象,今日若是没有小狗儿,她与小雨会落到什么田地。如果她猜得没错,烤肉里下的也一定是慢性毒药,那么到时候自己与小雨出了问题,即使查到下毒之人,也一定会是叶府的人来顶下这个罪责,会不会是叶家奴婢中有杨家的奸细呢?
想到这里,绿娘的脚步一顿,似乎非常有可能。
“姐姐,”小雨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后面跟着去叫他的花月。
“嗯,咱们去如意院看看,”绿娘住了心思,回过神来,告诉自己,既然决定回来,就一定要面对这样的困难,现在不过是小心查探,见招拆招罢了,怕什么。
方圆院向西不过十几米,便是如意院,如意院挨着西侧外墙,围墙外有一条溪水,在院内便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
叶大老太爷从如意院的北面围墙下打了一条水道,溪水被引进来,在院子里的半亩小水塘里转了一圈,从南面又流出去了。
水塘边错落有致地种着几棵茂盛的矮丁香,几朵还在绽放的花朵已经闭上了,满池的碧绿点缀着几抹嫣红,煞是好看。
这里只有三间正房,是座两层小楼,两侧各有一间耳房。一楼是暖炕,各色家具细软齐全,二楼是凉阁,有拔步chuang和练功的坐席,打开窗,四面来风,放眼望去,连同东府在内,整个叶府尽收眼内。
竟然是个赏景瞭望的好地方!绿娘很喜欢这个院子,她暗暗点头,也好,如果一定要搬,那等小雨搬过来后,自己可以从屋子里穿墙而出,想要过来也极为容易。
“姐,这个多宝阁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姐弟俩从阁楼下来后,小雨重新打量了一番自己将来要住的地方,“而且,书案上是空的,文房用具都去了哪里?”
绿娘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乔妈妈,知道这些东西肯定已经被柳氏拿走了,西府的一个侍妾和这些奴才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想起杨家送回来的回礼,她的嘴角扯了扯,心道,杨家对叶云龙不会没有怀疑,所以,叶家送的礼他们不会照单全收,那些回礼定然也不少,单是给自己和小雨的那两块暖玉听起来就很珍贵。
叶云龙之所以不给自己姐弟,大概是因为觉得送了礼,却极有可能得不到回报,觉得肉疼了吧。
看来以后的日子将更加不好过,绿娘把叶云龙看得极为透彻。
“乔妈妈,把该摆的东西,摆齐吧,”绿娘吩咐着,出了屋子。
“这……”乔妈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为难地看着绿娘,说道:“大小姐,这里的东西,都是东府的董妈妈收的,在东府的库里,奴婢实在为难,不过文房咱们西府的库里有,虽然不算贵重,但用起来都是不错的。”
“呵呵……”绿娘低低地笑出声来,西府的东西都是小雨和自己的,柳氏拿走的,迟早要连着利息一起拿回来,“那就把文房准备齐全吧,被褥我看了,还有些潮湿,再晾一晾吧。”
“乔妈妈可在这里?”一个婆子探头探脑地从院子外喊道。
“在呢,什么事?”乔妈妈问道。
那个婆子见人在这里,便推门走了进来,也不理睬绿娘姐弟,径直说道:“二夫人找你,还请乔妈妈快着些。”
乔妈妈一听二夫人找,便急急地与绿娘告了退。
她刚出去,二娘便来了。
“姐姐安好,妹妹听说姐姐在这里,便过来瞧瞧,”二娘福了半礼,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姐姐,小雨,这是二姨娘,你们还没见过呢。”
“大小姐,四少爷,你们总算平安回来了,妾一直提着的心可以放下了,”二姨娘形容悲戚的行了全礼。
绿娘不敢拿大,拉着小雨闪到一旁,还了半礼,“二姨娘不必多礼,谢谢挂念,这几年我们姐弟虽不在家,但过得很好。”这个女人看起来伤悲,但眼内的精光告诉绿娘,此人严重表里不一。
绿娘此时很想扶额长叹,她擅长狙击、暗器、隐蔽、搏击、雕刻、做川菜,可是她真的不擅长做一个整日斗心眼的妇人。
可是在这样的父亲不像父亲,祖父母没有老辈的慈爱,兄弟姐妹针锋相对的家里,不斗心眼斗什么?
好吧,做佣兵的人有的是耐心和坚韧,既然要玩,就玩个够吧。
绝地逢生,方能现英雄本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