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入紧闭的双眼,仿佛黑暗中的光明一样,我猛地坐起来,立刻去搜寻身边的妍丽,生怕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庆幸的是,
在我慌忙狼狈的爬起来看着她时,妍丽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我木然的看着她,因为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是否真的是我的幻觉。
妍丽用手在我眼前哗啦几下,试我的反应
“做噩梦了?”
我无语,继续看着她
“梦见鬼了?”
我无语,仍然看她
“梦见我是鬼?”说到此时,她试探性的拍了我肩膀一下,我顿时跳起,给她吓得一下就做到了床上。
梦是假的……我终于松了一口去,看向瞪大眼睛瞅着我的妍丽。我知道,她此时一定是认为我精神失常了。
“你没事吧”我试探性的问她,
“哦,没事,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你别多心,我真没怪你”妍丽微笑了一下说。
其实我根本没想问她考试的事情,而是想问她昨晚是否有异常。见她如此,那应该是没事了。可能一切就是一场梦。我下床洗洗脸,冰冷的水刺激着我的面部神经。让我保持清醒。这时,妍丽突然从屋里叫起来
“不对啊,我的画呢,这不是我的画啊”
听到画这个字,我心中立刻一惊,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完全是梦?我迅速擦干脸上的水,冲到妍丽身边。只见她几乎是趴在那幅画上看的。
“怎么了?”我焦急的问她
“这不是我的画,不知道谁那么无聊把我的画偷走了换成了这一幅”妍丽懊恼的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
“卿儿,你真睡傻啦!画面构图基本一致,可是我根本没用那种颜料”边说,边抚摸着花瓣的纹理。
起初因为我太在意妍丽的安全,所以完全忽略了墙上的画,经她这么一说,我猛的向墙上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令人惊愕莫名。
-------是朱砂红。尽管画面构图和妍丽的那幅一模一样,但是染色的颜料却变成了那诡异的朱砂红。
“妍丽,你说你没用那种颜料,你怎么知道在这次考试中会有人用这种颜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严肃的问妍丽。我不相信妍丽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然也不可能那么肯定的说出,“我根本没用那种颜料这句话”
“我,我,这还用我说吗?咱们在博物馆见到的朱砂红,还有什么颜料能和它媲美的吗?就这种朱砂红,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更何况,穆晓玲不就是靠这个朱砂红赢的我吗?”妍丽振振有词的说道,尽管她的理由都解释的通,但是在她回答时目光闪烁,证明她在撒谎。既然她如此说,必定有她不说的理由,我也不便拆穿。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妍丽跑过去开门,本来兴高采烈的她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拉的老长,转头会到自己的床上。看到她这个死样子,我大概能猜得出,来的人是谁。果不其然,是穆晓玲。
穆晓玲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子,一双眼睛哀哀怨怨的,使看到的人总能生出几分怜爱之心,我也不例外。
“张老师,这是我同桌的请假条,她说家里有急事,请个长假先走了”穆晓玲不紧不慢的说,顺势递给我一张请假条。尽管穆晓玲的同桌先斩后奏的方法十分的让我不悦,但是好在所有考试都已经结束,马上进入假期,索性就不和她计较了。我接过请假条,放在本子里夹着。
“咦?你脖子上的项链挺好看的嘛,让我看看”妍丽说着就朝穆晓玲脖子上面挂的一个类似于小银瓶的东西抓去。
“放手!”穆晓玲狠狠的瞪着她。
一时间,妍丽抓着穆晓玲的项链,穆晓玲抓着妍丽的手试图让他放开,这两人势均力敌谁也没有个服软的意思。我知道这种情况只能越演越烈,索性出面制止。
“干嘛呢,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至于吗?妍丽,放开人家的项链”我呵斥着妍丽。
妍丽看了看我,又瞪了一眼穆晓玲,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穆晓玲则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死死的抓住她的项链。我知道,这次是妍丽做的过分了。
“不就一个破项链吗,有什么稀罕的,白给我都不要”妍丽转身躺在自己的床上,蒙起被子又开始睡觉。看到她如此,穆晓玲的手才渐渐的松开。我一直看着穆晓玲,偶尔的一个细节闯入我的眼镜。穆晓玲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红斑?
“张老师,没事我回去了”说着她转头跑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不知道她的手上为什么会有个红点,以前没注意到她有红痣啊。可能是颜料落在手上没洗干净?又或者是刚才跟妍丽争抢项链的时候受的伤?一切不得而知。想想都觉得奇怪。一个红斑而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穆晓玲走了,我轻轻的跟妍丽说
“出来吧,她走了”
妍丽像个猫一样探出头来看一眼,然后掀开被子大口呼吸了几下
“闷死我了,这个死穆晓玲”她的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咒骂。
“对了,卿儿,我要看看是谁掉包了我的画”我明白她的意思,试卷大部分还在我手里,用朱砂红染色的也就那4个人,看看谁他们4个谁的画少了,就知道是谁掉包的。我拿出学生的试卷,找寻着那谜一样的朱砂红。
一幅、两幅、三幅、...四幅!
我和妍丽都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画,怎么可能,4个人的红牡丹一个也不少。那墙上这第五幅画是谁画的?妍丽的画又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