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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色牡丹(十一)血流成河

“什么,第三个不明身份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李凡星和我都感到事情不妙。用朱砂红作画的一共有4个人,穆晓玲是一个,黄芳芳是一个,李子欣是一个,金雪是一个。穆晓玲死了,黄芳芳死了,金雪还活着,小高是在黄芳芳死的时候取的样子,就是说照这么推理下去,那第三个人的血最有可能的就是李子欣了。我不敢想象,真希望不要是她,我的学生们在这场事件中何其无辜。李凡星也意识到这个结果,他立刻做出反应。

“快回学校,找李子欣”李凡星这就要走。

“带我去,这是我的学生”我坚定的对他说。他本还想阻拦,可能是过于担心我的状况。但是他也知道拗不过我。所以还是带了我去。打了吊瓶以后,身体比早上要好的多。

回到学校以后,我们就用了一切可能想到的方法去找李子欣。包括他的死党,好友。然而,我们得到唯一的答案就是,没有看见。很显然,李子欣失踪了。如果按照朱砂颜料的化验结果来看。她应该已经遭遇不测。何故尸体却不知了去向呢?或者这化验结果有错误,李子欣只是失踪,不至于丧命。我们的心很沉,此时多么希望能快点找到李子欣,更希望找到的是活生生的她,而不是一具尸体....

李凡星显然有更多的担忧,不知是担心我还是什么,寸的是恰巧遇上迎面而来的院长。此时的我想躲都躲不开...

“张老师,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到处乱跑?”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此时,我无法对他说出什么,只能继续低头无语。

“今晚我要在这住!”李凡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抬头看他的眼神,他坚定的看着院长。这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似乎是在对院长宣言。

李院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可以,你除了不可以跟张老师睡在一起意外,其余地方随你便,睡在栅栏上我都不管你”

李院长这话一出,李凡星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而此时的我更多的感觉是一种莫名其妙,为什么李院长对李凡星这么放纵呢?他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李凡星插手这件事的吗。

“这是本市最大的私立地质学院,这是我的学院,也是你的,至少户口本上是这么承认的”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冰山院长此刻竟然露出一个温暖异常的微笑。我的疑惑更深了,李院长说的户口本上是这么承认的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姓李,莫非...

还没等我思考完成,李凡星拉着我的手从他身边走过,他没回头看他。眼神是那么的冷漠。如果真如我所想是父子,为何又像一对冤家一样?

李凡星看出我的疑惑,他短暂的一句话结束了我的猜测

“你别猜了,他是我养父。我从小就没有父亲,自从来到李家以后,他就是我的父亲。直到4年前他都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敬重的人。”说完,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和他快步走回寝室。刚进门便被打更的大妈拦下来了。

“诶,那个警察,不认字吗?这是女寝,你进来干嘛”大妈一边啃着黄瓜一边朝李凡星指手画脚。

李凡星为人比较乖张,但是唯独让我意想不到的事还是下一刻发生的。他竟然转头进了大妈所在的打更房。一屁股坐在大妈的床上。

“大妈啊,今晚我要睡着,你自己想办法吧”这货竟然在大妈的床上大摇大摆的翘着二郎腿。

“你小子活腻了吧,我这么大岁数你也敢调戏,那来回哪去”大妈有些急了,在她逐渐接近李凡星的时候,突然仔细看了起来。待她仔细端详了一番。便充满疑惑的说:“你是?”

“李凡星。”李凡星看都不看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呦,大少爷啊!这4年多没见了,你看我这脑子,大少爷都不认识了”说着满脸堆笑的站在一旁。

“你要睡这里?”我瞪大眼睛瞅着他。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睡在女寝的打更房?

“是啊,谁叫你们院长说,除了跟你睡一起不行,睡哪里都行,我又想离你近点,不然你叫我睡哪”他拉过我抱着我的腰,头则埋在我的胸腹中间边蹭边说。我当真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腻歪人。站在一旁的大妈也看出了些门道,拿了件衣服立马摸了出去。为了李大少爷今晚一个随性的决定,就得苦了这上了岁数的大妈了。

我搬开他的头说:“你是想看这里来来往往的美女吧”听我这么说,李凡星顿时一阵坏笑。

“你上楼休息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他像个孩子一样不忍我走开,但是碍于我的身体不得不如此。

回到寝室后,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妍丽,他本来没睡,一看我进来,就把头埋进被子里。我知道今天的一切让妍丽对我怀恨在心。对于嫉妒心强的人来说,任何一点不顺他们心意的,他们都会觉得很不公平。一夜无事,在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被一阵阵强烈的尖叫声惊醒。立刻跑出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一跳。用一个词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血流成河

水房的水龙头开着,红的色水汹涌的流出,下水道也堵了。由于水流速度过快,不一会地面上便形成了薄薄的一层红水,水房的水池中还飘着几个塑料盆和一些洗漱用品。看来是刚刚起床的学生们洗漱时发现的。恐惧战胜了一切的理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关上那些水龙头。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一、二、三、四楼。我想此时此刻李凡星也遇到了如此的状况。整个寝室楼的水利系统彻底崩溃。红水仍然在汹涌的流出。那汹涌的架势好像随时要把寝室楼淹没殆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凡星从一楼冲上来,拉着我的手朝楼下跑去。

“跟我去关了总阀!”他拉着我疯了一样狂奔在校园。他对这里的路似乎比我更熟悉。刚来到水库。大门还锁着,李凡星上去一脚踹开了水库大门,刺鼻的血腥味顿时袭来。

李凡星冲了过去,他终于找到了红水的来源。偌大的蓄水池里飘着一具女尸。面部模糊辨认不清,红色的液体还是不是从她身体里渗出,看样子,这满学校的血水都是她造成的....藕荷色的指甲,李凡星闭上了眼睛,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姑娘是李子欣。我也闭上了眼睛。

“小高,通知局里,又发生命案了”李凡星无力的给小高打了个电话。休整了一分钟左右马上关掉水泵的电源。

“快,帮我把总阀关掉”他吃了的拧着铁做成的圆盘形的总阀。一般情况下水暖工都有管钳子来工作,如今什么都没有的我们只有靠双手来制止这一切。水阀开了太久没动,可能是被锈住了。这让我们的工作机器吃力,怎么用力也不见半点成效。

“咯吱”随着一声响动,尘封的总阀有了反应。一看有谱,我们谁都没松懈继续用力。最终,这罪恶的源头终于被遏制住了。李凡星脱力的抱着水阀,一句话都没有。我知道作为一个警察无力制止罪案的发生是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接一个的呢?

现在4个学生,3个已经死了,就剩下一个金雪。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最后的一个学生。李凡星试图从她身上找到线索。所以把她单独叫到外面。

“金雪,请你认真想好自己回答问题,这关乎到你两个同学”李凡星今天的语气格外的柔和。可是金雪的神智现在有些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李子欣和黄芳芳的事情受到了过大的刺激。

“金雪,你听老师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也不想让你的同学死的不明不白是吗”我继续开导着金雪

“恩”她微微点点头。

“好,你最后见到他俩是什么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李凡星的语气格外的柔和。

“前天。我给他俩涂指甲油”金雪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给他俩涂指甲油的时候发没发现什么异常呢?”李凡星继续问。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他俩的身上都有大片的红斑。我说她俩得传染病了,明天还让他俩去看病呢”金雪像叙述鬼话一样木然的自己说着。红斑,又是红斑。现在事情明朗了,感染朱砂的人,都会在身上出现红斑,并且扩大至全身,最终流血而死,这究竟是一种病毒,还是诅咒,谁现在都说不清楚了。

“老师,我也会死是吗?我听说那个诅咒了。每4年都有5个女子要死的。我们都碰了那朱砂了。我们都受诅咒了”金雪的精神逐渐呈现崩溃趋势

“金雪,你告诉老师,你们的朱砂是怎么弄到的?”我试探性的问她,我不求他能给我什么答案,但是这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穆晓玲给的”

什么?穆晓玲给的,此言一出我和李凡星一惊。

“那你知道穆晓玲的朱砂是哪里弄得吗?”李凡星继续追问,想弄出点线索

“她是从妍丽那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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