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么?”大腿传来的疼痛只是让藤优龇牙咧嘴,却没有半点眼泪要出来的痕迹。
藤优忍着痛,勉强开口:“不可以,还没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眼睛酸痛,但眼泪只够湿润眼球。
语加大了力度,一捏,“啊——”杀鸡般的惨叫传来。
好可怜,好可怜,还好不是他。
藤优实在受不了了,大腿都已经一块青一块紫了,可是她除了痛,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她拍开语的手,心疼的对着又青了一块的大腿皮肤呵气,她和语已经尝试过很多办法了,捏肉;掐肉;从伯爵的女仆那儿要来皮鞭,让语鞭打她;或者让语将她倒吊起来;
可是她除了痛,还是痛,眼泪就是不出来。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痛死我了!”藤优大叫,屁股一蹭,缩进被子里。
语一头黑线,也是藤优让他干的啊。
他还想着,藤优的脑子是有多进水才会让他来这般折磨她自己,别人都说,胸大的女人无脑,看来也不一定。平胸的女人也一样没什么脑。
他啧啧啧的对躺在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的藤优在心里评头论足。
“可是不这样,你哪来的眼泪啊?”语托着腮帮坐在床尾,深思。
藤优一听要眼泪,又觉得大腿传来阵阵疼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竟然这样折磨父亲的馈赠,想想,真是心酸。
“要不,我们想点别的办法吧?这样耗下去也不行啊,我一直哭不出来。”她摸着自己现在还在疼的大腿。
语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我估摸着赤月之夜都要结束了。”
“怎么可能,这月亮一直挂在这里。”藤优愤愤不平指着那轮硕大的圆月。
语白了她一眼:“你脑子这么笨还想着起死回生,天啊,什么世道。”
藤优斜睨他,偷偷伸出一只脚,从被子里面将语一脚摔下床。
语摸着自己发疼的屁股,嘟囔道:“不仅没脑,还很粗鲁。”
“你一个小毛孩怎么那么多话啊,欺负我是新来的是吧,姜还是老的辣是吧,仗着自己近两百岁的年纪了,现在还是一副粉嫩小男孩的模样欺骗众生,你很有意思是吧?”藤优纷纷的不平指责他,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的说着。
语的眼角狠狠一抽,他什么时候这样想过,女人真是麻烦。
这思维,也太发散了吧。
“我哪有这么想啊,你要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别这么激动把我踢下床啊。”说着,语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往床上爬。
藤优蹭一下坐起来,指着语的还没有碰到床边的膝盖:“一个近两百岁的男人怎么可以随便上别人的床啊,就算你现在是小男孩模样,也改变不了你快两百岁的事实。你上了我的床,我以后出去了,我怎么嫁人啊,我怎么跟我丈夫交代啊!”
藤优,你至于么……
他就算再饥渴,也不会饥不择食啊。
语弱弱的收回手,从远处搬来一张椅子坐在藤优的床边,看着藤优冒火的双眼,他摆了摆手:“安啦,别这么激动,很容易老的。”
“滚!”藤优笑骂道。
藤优就不明白,他们明明在讨论赤月之夜的事情,怎么跑到语的身上去了?
偏题了,严重偏题了。
真会抓话题聊,啧啧啧,藤优从心里鄙视旁边这个两百岁还有着童颜的天杀的男孩,不,男人!
藤优丝毫没觉得是自己岔开话题的。
“咳咳,听好啦,这赤月之夜是按照你们【存】的计算方法,也就是一晚上,现在我们都折腾这么久了,赤月之夜都快过啦。再不想办法流眼泪逃出去,你就没办法啦。”语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藤优一听,马上说了句:“洋葱,给我洋葱,快点!”
语的两个眼睛倏地变成了两个问号。
什么玩意儿?
藤优鄙视他的智商。
“洋葱,洋葱,懂么?”
“什么东西来的?”
藤优一拍脑袋,苦着脸:“那你们这里有什么是催泪的么?”
语轻掀薄唇:“这里的人不会流泪。”
藤优快抓狂了,意识到自己所剩时间不多,她的意识游走在崩溃边缘。她忽然一把抓过语:“赤月之夜隔多久有一次?一个月么?”
语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是【存】的计算方式,答道:“一年一次。”
也就是说,她现在不马上想到办法走,那就没有机会了,不,再等多一年,可是谁知道一年后她在哪里呢,早就变成婴儿降生于世了!
“你刚刚说的,洋葱,我们这里有一种叫辛粉,是调味品来的,不过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催泪。”语忽然想起些什么,开口道。忽然察觉藤优的表情变了,他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让藤优扑了个空。
“厨房有,我去拿,冷静,冷静。”说着一溜烟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语手里拿着一小瓶灰色的粉末,扔在藤优手里:“喏,你试试看,是不是跟你们一样的,如果不是,我就没办法了。”
“哟,没想到你们还吃东西啊。”藤优拧开瓶子,嗅了嗅,一股刺鼻,她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对,就是这个了!”
藤优倒出一些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刺激从鼻子传递到眼睛,她难受的眨了眨眼睛。眼泪瞬间滑落,这气味从鼻子传到脑神经,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
“快!瓶子!”藤优一边落泪,一边催促着语拿瓶子过来。
刚把瓶子口放在眼睛下面,一股白烟冒起,语惊讶的大叫:“糟了,【灭】的东西不能承载眼泪,会被侵蚀的!”
藤优泪流满面的将瓶子拿开一点点,真的要哭了,瓶子口已经被侵蚀掉了。
折腾了半天,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灭】的瓶子也不能装载眼泪,她气馁的将瓶子扔到一边,继续流泪。
“你不要哭啦,都没有办法装起来,多浪费啊,省点用!”语好心的提醒她。
藤优一抹眼泪:“你以为我想的啊,是你们这辛粉太刺激了,根本停不下来!”
语咋舌,耸耸肩。
等藤优终于止住眼泪了,他才屁颠颠的蹭过去,一脸笑意道:“我这不是忘记了吗,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为表忠心,我告诉你哦,伯爵的藏宝室里面有很多来自【存】的东西,说不定就有什么瓶瓶罐罐的,要不,你去看看?”
藤优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这粗鲁的女人。
“早知道干嘛不说,你干嘛不去拿啊?”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语抗议:“我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啊,再说了,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要不,我现在去引开那些女仆的注意力,你去藏宝室看看?”
“我又不知道藏宝室在哪里,怎么去啊。”藤优没好气的说道。
“喏,我画个路线图给你,你按照路线图就可以找到的啦!”说着,语一溜烟跑出去,然后片刻功夫,又一溜烟拿着一张纸屁颠屁颠回来了。
两个人趴在床上,语一边画着路线图,一边给藤优解释道,他对藤优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女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个很好的记忆力,这个与智商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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