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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理由

想到屠杀这只猴子可能是对精神病医院进行杀戮的开始,我无奈的开始表演了.

由于行车本上自己的职业是出租车司机,我暂时决定把我的名字谎称为段有富,这样能和段有财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区分开,毕竟现在我是《猎奇》杂志的高级记者,如果让人家轻易的发现我是开出租的,那会让我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段有富知道,从现在起,自己所有的心里活动,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反应,全部都是假的,真正的内心底层只有纯粹的杀戮,不含任何情感,没有任何人性,但为了给自己的屠杀建立一个更好的时机,他不得不开始模仿一个饱满的人,因为那些待宰的目标也不是想杀就杀的,终归要找个最合适的方法下手,自己不得不装一装.

可模仿一个人,真的好难,言语中,本性总是不由得透露出来.

段有富将胳膊探出窗外,手掌上依稀落下一些蒙蒙细雨,虽然天空还是黑黝黝的,但想来雨势已经步入了尾声.

拿起山猴披进来的那件红色雨衣,段有富走出车门,先用力甩了甩,再仔细的叠成一个垂地的长方形,比了比宽度,大概同敲碎的车窗差不多,随将雨披垂在车门里侧,用车门一夹.

“卡擦”一声,关闭的车门将雨衣卡的紧紧的,用手探探,雨披卡的很有劲,死死的挡着被自己敲碎的车窗,想来那山猴想从这破碎的车窗跑出来是绝无可能了.

准备好这里,段有富又走到后备箱,抬起盖子,往里瞧了瞧,伸手拎出大部分汽车都会留存的小桶备用机油,摇了摇,满满的,满意的点点头,信步绕回了驾驶位的车窗,也就是山猴坐着吃东西的位置.

“咚咚咚”

段有富用指关节冰冷的的敲着车窗,敲出的声音都感觉硬硬的.

山候正蠕动着大嘴巴享受着满口的乐事薯片,“咚咚”声一惊,脑袋诧异的往这边一扭,一看是刚才欢迎自己进来吃东西的段有富,咧着大嘴就开始讨好的傻乐,咧的都露出了满口的牙肉.

段有富用目光微微做了回应,把小桶汽油举到山猴面前,晃晃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让山猴记住这个东西.

好奇的山猴立刻被那小桶逗起了兴致,两只手赶不及的趴在车窗玻璃上,整张脸跟着凑了过来,眼睛出神的盯着那桶,它以为那是给他的好吃的.

段有富看山猴对这东西有印象了,拧开瓶盖就开始泼汽油,车顶,挡风玻璃,自己这一侧的车门,随意的撒,那小桶并不大,没一会儿就泼没了一半.

拧好盖子,放在一边,段有富仔细确认了身上没有油气,随掏出根红河,“噗”的点上,麻木的吸上了一口.

那山猴还在冲他笑,段有富不得不假惺惺的笑笑,做作让他感到厌烦,甩手就把烟头丢了出去.

赤红的火焰噗的从山猴的目光中直接爆开,吓得山猴咋的一声,直接摔退到后面,眼前的事情让他刚到惊讶.

烈火无情,熊熊咆哮的火舌蹭蹭的瞬间就散到了全车,冲天的大火腾的蹿了起来.

山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疯了一样砸砸儿的乱叫,慌不择路的左冲右窜.可车内虽然没有火,但哪个透明的地方都钻不出去,脸一撞上去,就烫的一声惨叫,横着跌回来.

横冲直撞了无数次,外面的大火已经无情的烧了起来,活活的把出租车烧成了一个烤箱,灼热的温度折磨得山猴一遍又一遍嘶吼着,身上的毛发全部都被烫的卷曲.

他不想死.

求生的欲望让这山猴把最后的希望指向了段有富,他冲着这边的车窗撕心裂肺的狂叫,爪子不顾疼痛反复的拍着玻璃,烫掉皮的手一片深红,玻璃上留下一个个烤焦的红印.

“差不多了”

段有富用木棍在车把手上一卡,半熟的山猴裹着青烟从里面跌了出来.

持续的灼烤令山猴的皮肤都烫成了蛋白质凝固的状态,但它忍着剧痛,夺命就要狂奔,它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要拿走它的生命.

“先别走.”

段有富冷冷的拉住了山猴的尾巴,平静的听着身后凄厉的惨叫,把痛苦的山猴拖到了靠山里一侧,站定后微微一拽,山猴滚过来,被他踩在脚下.

汽油不多了,他慢慢的拧开盖子,一点点的往山猴身上倒,刚刚烧伤的皮肤被撒上刺鼻的汽油,痛的山猴扯出了令人恐怖的惨叫,拉出好久好久的长音.

汽油还剩一点点,段有富弯下腰,左手冲山猴的颧骨一夹,瞄着那挤开的嘴,咕咚咕咚的全部灌了进去.

不顾山猴抽搐般的反胃,等那点汽油灌到了底,段有富才松开手脚,放了那山猴.

山猴踉跄了几步,不要命的开始逃了,逃到来不及吐胃里的汽油,直接蹿蹦着呕出来.

“老马尚且识途,更何况你这聪明的猴儿呢?”

山猴当时披着一件红色的雨衣,段有富判断,他应该是从有人的地方跑过来的,不然哪里来的雨衣,那只要吓唬吓唬他,让他跑回去,不就知道到底走哪个方向,能去有人的地方吗.

这里有人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家医院吧.

看着山猴跑出去好远,那方向隐约是山体隧道和群山的交界处,那里仿佛有条小路,可是看不太清楚.

“所以需要光.”

地上的汽油被打火机无情的点燃,一条火舌沿着山猴一路上呕下淋下的汽油慢悠悠的就烧了过去,只见地上现出一条曲折的火线,跟多米诺骨牌一样顺溜的伸到刚才看到的那交界的地方.

绝望的惨叫凄厉的像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愤怒,腾的一声,山猴瞬间被引爆成猛烈的一团烈火,痛苦挣扎的身影在黑暗中几乎将自己的惨烈刻到了山上.

段有富的表情依然麻木,只是专注的借着火球的亮光,仔细打量着映出的环境.

“果然有条小路.”

他回头望了望出租车,已经快被烧成了铁架子.

“过来的证据也被销毁了,可以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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