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远说道:“周老弟你这般说话,如果我真是脱了日本人的裤子,日本人到时会善罢甘休吗?”
周丙这时听到后,笑了出来。
黎志远又说道:“不过我还真是有了些好奇,日本人到底穿什么样的兜裆布,说不定哪天在街上,碰到一个日本人,我真就会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去看上一看呢。”
黎志远说这里,对周丙说道:“周老弟,到时候如果惹出了什么是非的话,你可得要替我去扛。”
“别,”周丙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都敢把日本人的裤子给脱了,还会怕日本人的报复吗?”
黎志远说道:“当然会怕了,这不是你让我去脱的嘛,要不然我哪会去干这事,你要不把这事扛起来,我还能让谁去替我扛。”
“那我也得能扛的起来呀,”周丙说道,“不过在这海城县里,好像就住着日本人,黎大哥可有胆量,去脱了他们的裤子。”
黎志远见周丙这时,还有心情与他说笑,说道:“日本人可是来要你的命的,你就一点也没感到害怕,这时候还能和我说笑的起来。”
周丙听后,收起了笑脸,说道:“我要是听了我家老爷子的话,老实的呆在家里,也就绝不会出了这种事情,就在刚才那几把刀,抵到了我身前时,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周丙说道:“可是这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我既然已经选了这条道,就没有了害怕的借口,这点事才算的了什么,以后日本人,肯定还会有比这更凶险的在等着我呢。”
周丙说完这些,让民团的人,把刺客的尸体带上,对黎志远说道:“既然是日本人派来的杀手,那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去会会日本人,冲他们要一个说法。”
黎志远听到后,赶忙拉住周丙,说道:“周老弟,你这是要去见宫本保吗?”
周丙说道:“当然,这几个刺客要是日本人的话,就只能是宫本保派来的了,我不去找他,还能找谁。”
黎志远又说道:“日本人都派杀手来杀你了,你这时候去见宫本保,岂不是凶多吉少。”
周丙便问道:“那黎大哥是要我怎么做。”
“回家,”黎志远说道,“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以后要是和日本人,再见了面,该怎样还得怎样。”
周丙听到这话,一阵冷笑,说道:“我周丙不是那种人,做不了那种事情,要是这事,真就这么算了的话,我岂不是活的窝囊。”
“这怎么是窝囊呢,”黎志远说道,“这是一种策略,你这时去见宫本保,不就是戳穿了他的伎俩,和日本人撕破了脸皮,告诉了宫本保,你知道他的底细了嘛。”
黎志远说道:“日本人的实力,比你我大了不知多少倍,如果你这一去,真惹恼了宫本保,彻底和他摊了牌,日本人想要收拾咱们,不还是轻而易举的嘛。”
周丙则说:“黎大哥不必为此担心,我不会轻易和日本人翻脸。”
黎志远说道:“那你此去有什么用意,就算你去找宫本保,讨要一个说法,可这死无对证的,人家不承认,你还敢怎样。”
周丙说道:“他不承认,难道我就不知道是他干的了吗,我又不逼他认下这事,我这只是要做出一种姿态,告诉日本人,我不是个软柿子,以后要是再想干这种事,最好先掂量一下。”
黎志远对周丙这话,很不以为然,说道:“这有个屁用,日本人要是想杀你,这次不成,还会再来下次,不会因为你找他闹了一下,就罢手不做了的。”
周丙说道:“当然有用了,洋人在咱们这里,敢横行无忌,除了仰仗了船坚炮利外,黎大哥觉得,还因为了什么。”
周丙用手点了黎志远胸口几下,说道:“我们的软弱。”
周丙说道:“洋人在咱们这里,可比在他们家自在多了,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我们就是都把洋人,当成祖宗的这么供着,洋人到了现在,才敢不把我们当一回事,这不就是我们自己给惯出来的吗。”
黎志远说道:“我们没洋人的船坚炮利,自然就得受人家的欺负。”
周丙又说:“让别人欺负一次,还说的过去,可要是每回都让洋人欺负了,还都不敢吱声,会不会就觉得无所谓了,能不吭声咱就憋着,要是这样的话,我弄这民团干什么。”
黎志远说道:“我可不是这意思,咱们现在敌强我弱,就得忍让着人家,等到以后咱们实力强大了的时候,再找他们算账不迟。”
周丙说道:“黎大哥还这么讲究策略呢,你这想法可够厚黑的。”
周丙又说:“那你给我个时间,我们得忍多久,实力才能超过日本人。”
黎志远让周丙问住,他只看到日本的国力,一天比一天强大,而自己的国家,这时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和人家对比的,
周丙又说道:“这次我们要是忍了,下次再有了这种事情,我们还会忍,这样慢慢的就会成了习惯,我们会习惯我们弱小,会习惯敌人的强大,就会丧失了自强的信心和动力。”
周丙说:“所以,就从现在开始吧,他们欺负我们,我们就还以颜色。”
黎志远还是有些担忧,说道:“可你这一去,要是和日本人真闹翻了,该如何收场。”
周丙又一笑,说道:“黎大哥你也是怕日本人的?”
黎志远哪能听的了这话,说道:“谁怕了。”
周丙再说:“这不就行了,一会儿和宫本保见了面,他和咱们好说,咱们也不和他翻脸,若宫本保真敢和我们动手,咱们和他拼了不就是了。”
周丙被人当街行刺,这时也就不再急着回家,领着民团的人,又向宫本保的商行走去,准备和宫本保讨要个说法。
宫本保的商行,是一个日式风格的建筑,周丙此前,在对宫本保进行监视时,没少到过这里,不过却都是躲在外面,远远的看着,里面是什么样子,周丙并不知道。
但是周丙清楚,宫本保的商行,是日本在海城县,最大的谍报机构,这里面全都是日本对华夏的觊觎和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