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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无

此世全部之恶(Angra.Mainyu),绝对之恶,人世间恶之总合,月世界所特有的,被负面情绪集所转化的魔力,俗称‘黑泥’。它能够侵蚀人的精神,将人的负面情绪进行无限制的扩大,让人成为负面情绪的奴隶。

虽然看起来很强大,实际上也确实挺强大,但是这个强大仅仅是对于月世界的居民(或者精神素质比月世界低的生物)而言。而周易是动漫类幻想世界的空间秩序守护者,掌握着意识起源之力阿赖耶之力的人。如果‘此世全部之恶’能够侵蚀他的精神,那主神都市的常规配置,就是以‘黑泥’为火药的无限子弹沙漠之鹰了。

‘黑泥’虽然可怕,和周易体内的阿赖耶之力还差几个次元。不可能突破阿赖耶之力的防御,对周易进行精神侵蚀。就算没有阿赖耶之力的保护,作为能忍受绝望孤独二十年,精神还没有崩溃的人物,周易也不可能被区区黑泥所侵蚀。

但是,周易的体内拥有的,可不仅仅是他自认的阿赖耶之力而已。还有一种不存于已知的、可能的、不可能的世界,被盖亚和阿赖耶们冠以‘无’的称谓的什么。

虽然被盖亚以欺骗的形式拿走了‘九成九’,但‘无’既不是概念,也不是实物,自然也就没有量的区分。所以,‘拿走了九成九’和‘拿走了万分之一’没有区别。对‘‘无’存在于周易体内,成了周易的一部分’这个定论没有任何影响。

原本‘无’就是‘无’,没有高低之分,没有强弱之分;既不存在有益的作用,也不存在有害的作用;属于可以直接忽略的存在。但那仅仅是在‘无的世界’的状态。来到幻想世界后,受到周易和他体内的阿赖耶之力影响,‘无’发生了变化。

阿赖耶之力,幻想世界的阿赖耶的力量,可以通过和阿赖耶签约获得,也可以由阿赖耶赠予。虽然力量本质一样,但是在不同的人身上,其表现形式是完全不同的。比如,在苍崎橙子身上,其表现的形式是‘第三法的钥匙’;在黑桐干也身上,其表现的形式是灵魂层次的交流;而在周易身上,其表现的形式是完全唯心的‘心想事成’。

在成为周易的一部分后,‘无’获得了周易的记忆;在接触到周易体内的阿赖耶之力之后,‘无’获得了成为一切可能的特性;在周易为伊莉雅制造心脏,并将她身上的黑泥去掉时,‘无’学习到了‘黑泥’的精神侵蚀。然后……周易成为了第一个精神侵蚀试验品。

没错,那个被周易认为是‘黑泥造物’的东西,不是‘黑泥’形成的幻影。而是获得了周易的意识和‘黑泥’的特性,成长后的‘无’!

要不然,以周易的性子,不可能产生‘和能读取记忆的对手交锋一番,也是不错的放松方式’这种念头。毕竟那个‘对手’不是可爱少女,或优雅魔女,而是他自己。

一般脑子正常的人,看到有人顶着自己的样貌装腔作势,绝对会产生一巴掌甩过去的念头。更别提还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的记忆了。周易虽然舍弃了科学,脑子却还算正常。他的表现不正常,不是脑子出现了问题,或者智商达到273,而是因为他的精神被‘无’给侵蚀了。

“……干脆把月世界毁灭掉算了。既然连月世界的空间秩序守护者苍崎橙子都变成了轮回者,那这个世界一定已经被主神都市占领了。说不定就是主神都市的分基地,就像那个什么游戏一样。”

“不对,苍崎橙子很有可能在黄金之门。黄金之门是一个世界,应该都在里面。所以才要打开理想乡的门进去……”

“但是有时间线的结界,圣杯又没有办法正常运转……”

“直接把结界破坏就是!”

“如果轮回者进了理想乡,理想乡也变得污秽了……”

“只要抓紧时间,一定能……”

“大麻烦了,反正幻想世界有上千万个,这个世界毁灭就毁灭了……”

若有若无的暗红色光华,如同接触不良的灯光一般,在周易体外闪现又消失。他就像是精神分裂一般自言自语着,在毁灭月世界和去理想乡间徘徊。每当‘去理想乡’的念头占据上风时,那个站在他身后,‘无’所拟化的少年,就会很恰到好处地插嘴,将他的思维引导到毁灭月世界上来。

重复不知道多少次,都没能让‘毁灭月世界’这个念头在周易心中占据绝对上风后,‘无’走到周易面前劝告道:“来这里四次还死了三次,你不觉得累吗?”

“原来是你在作怪!”

看到‘无’后,正处于天人交战状态的周易,毫不犹豫地将其作为了黑手,阿赖耶之力形成的光束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扫向‘无’。

“原来是你在作怪。”

‘无’轻笑一声,任由光束打在身体上。然而,那光束就像遇到反射之境般,打在他身上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原路返回攻向周易。这措不及防的一击,直接把周易给打飞出了大圣杯。

然后,周易就像一个倒飞的流星般,飞出地球的大气。狠狠地砸向和地球相邻的金星,没入金星地表进入星球核心,穿过星球核心出现在金星大陆的另一边。

这还没完,那光束就好像是不会耗损一般,推着周易穿出金星的大气层,径直往太阳飞去。

“该死!”

正当周易即将飞进太阳时,他终于回过神来。带着震惊和疑惑,他恼火地踹了那光束一脚。光束受他这么一脚,居然硬生生地后退了半尺,接着定格般停了下来。不仅仅是这道光束,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似乎除了周易,所有的东西都处于永恒的静止状态中。连他身后燃烧的太阳也是,根本没有能量往外喷射。

看到光束造成的攻击,周易不由震惊起来。他体内的阿赖耶之力,属于那种‘心中所想即为现实’的力量。如果不进行物质化的具现,理应会按照他的想法,在将目标抹杀后消失。换句现实世界的流行口号,就是‘绿色无污染,可持续发展’型攻击。即使被那不知名的生物反射——他傻了才会继续把‘无’当成是‘黑泥’造物,也不应该造成如此巨大的大规模破坏。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一个回声般的声音在周易的脑海中响起。接着,他的身子就直接砸进了太阳内。却是‘无’追了上来,再次用光束把周易给打飞。这‘无’的攻击似乎带着一种长久的持续性和致晕效果,周易过了好半响才再次回过神来。

待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游泳一般穿过太阳,越过太阳和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坠入木星的地表。还好他这次清醒的早,要不然估计也得把木星砸个窟窿。然而,周易刚刚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情况,‘无’就已经追了上来。

接着,一道从木星穿过太阳,贯入火星的暗红色光束出现……就好像小孩子的涂鸦一般,不一会,太阳系就被暗红色的光束,给切分成了不知多少份。而九大行星,除了未来会被当作矮行星看待的冥王星还完好外,其他都变得千穿百孔。

“有完没完,雷光圣剑!”被从哈雷彗星给直接砸到水星的周易怒吼道。

自从在‘蛇星’初步掌握阿赖耶之力后,他就没有再做过这种假冒他人招数的方式对敌。倒不是突然有了版权意识,而是轮回者中不存在能让他产生看到蛇时的恐惧感。而‘无’所展示出来的能力,还有那难以琢磨的举动,让他产生了被蛇缠到身上的可怕和厌恶感。

一柄暗红色的宽刃巨剑掠过虚空,‘无’刚刚出现,就被巨剑懒腰斩断。也没等周易松一口气,被腰斩的‘无’就化为烟尘消失。不久又以完好无损的姿态出现在周易面前。

“你是个……什么人,轮回者?”周易皱了皱眉,虽说水星没有空气,但对战斗状态的他而言,科学是属于已死去的东西。

“轮回者,你是说这些吗?”

‘无’轻笑一声,手一挥,水星的大气就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漂浮不动的人海所包围。从那面积、厚度和密度来看,绝对不下于百万。

“这是……!?”

“轮回者啊,只要读取记忆就能找到。你太过拘泥于原则了,我的本体。”‘无’轻笑道:“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别说女性的隐私。为了大局,就算杀几个女人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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