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
黄小树也不是没考虑过直接去酒店开房,终生只有一次的破处计划,不正是需要豪华奢侈华丽的装饰来衬托这份美不可言的柔软大床上的壮举吗?他现在也不差钱,高中的时候,只要手里有钱,兄弟几个出去玩花多少,他可以出全部,沐威能用父亲给他的十万大礼包给沐蛮牛两万,他身上如果只有一千块钱,他能给出全部,真正的豪爽挥霍,不在于你给出的钱有多少,而在于给出的是你所拥有的多少,这也是为什么牛常山和楚海歌等人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黄小树混的原因。
但黄小树脱口而出的是回到她的家里,他没去过苏柠玲的小窝,好与差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完整的家,家的感觉对他来说,可望不可及早已冰封在万年雪原的冷冽冰海里,可第一次马上就要真正拥有女人的时候,那份渴望,不仅是滚大床追求生理和精神上的快感,对于一小撺的男人而言,拥抱了心甘情愿喜欢他的女人,他便觉得拥抱了所有甚至是整个世界。
家不仅是一个港湾,更是一个男人燃烧斗志的起点。
黄小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理解他的这份感受,也不在乎苏柠玲是否察觉到了他思想上所领悟到的真谛,他对女人做得更多是把自己最柔软的肋骨藏在旁人所不易察觉的深处,在某些方面而言,他其实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就如同苏柠玲问的那句喜欢,如果苏柠玲不问,他也许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因为他的心理年龄,早已过了甜言蜜语的那个年纪。
苏柠玲低着脑袋带着黄小树走近小区,路途中,黄小树还递了一根烟给门口处的物管保安,在保安眼馋的注视下,牵着苏柠玲的小手,脚步坚定的走进了公寓,一旦认定的事情,不管是否这个决定是错误还是正确,他都绝不后悔。
电梯送达到十六楼,苏柠玲掏开钥匙开了门,黄小树便一把把她拦腰抱起,用后脚关上大门只问了一句“床在哪里?”
苏柠玲娇羞的指了指她的房间,黄小树便大步走了进去,没有开灯,没拉上窗帘的夜色更美。
这一刻黄小树战神附体,将苏柠玲压在身下,灼热而充满男人狂野的鼻息让她感到窒息,她那具脱掉外套的玲珑身材被挤压得越发曲线诱人,她扭过头,咬着嘴唇呢喃道:“还没洗澡。”
黄小树一怔,那妩媚欲拒还迎的羞色深深摄魄住了他的心魂,犹如一记猛烈的****彻底燃烧了他的欲望,他平时只是更善于表现于内敛低调,但当他霸气的时候,往往更彰显男性魅力,贴近她的脸庞坏笑,调情又不失不容置疑道:“待会还有鸳鸯浴。”
苏柠玲脑中一片空白,她没看过AV极少的情况在闺蜜李御景的怂恿下看过一两部香江三级片片,后来在酒吧上班也听说过一些姐妹说过与男人之间的趣事,当然知道鸳鸯浴是什么,娇羞的闭上眼睛,像一头主动投入饿狼怀抱的纯洁小鹿,紧张忐忑。
当她被黄小树的双手一件一件缓慢褪掉身上的衣物,望着他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她破天荒的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是害羞他对她身体的凝视,反而有一种征服这个男人的成就感,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彻底没救了。
男人激吻着她的红唇,双手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浅浅的胡渣有些许刺人,也会让她觉得很痒,她觉得他的手很烫,抚摸过的每一片温润的肌肤烫在了他的心底,苏柠玲对自己的胸部素来很有自信,不管是丰满程度还是胸型弧度,一直以来都让死党闺蜜们羡慕不已,只能用傲娇一词来形容,当那双手攀上她的双峰,他的嘴唇吸允肆虐的时候,她以前不懂为什么女人喜欢跟男人做那种肮脏事情,此刻,她动情至深的伸出一只手按住黄小树在她胸口轻薄的脑袋,另一只纤弱的小手攥紧被单,显得苍白无力,却又沉醉其中。
男女之间坦诚相见后,大多无师自通,尤其是在这个网络肆虐资讯发达到畸形的地步,黄小树身为阅尽爱情动作片无数的资深伪宅男,虽然一路小小的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最后在苏柠玲的有意无意的牵引下进入了她的身体,刺痛,但又欣慰满足。
起码这个男人是第一次占有女人,跟她一样,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至于他以后如何,苏柠玲不会去想,也不是杞人忧天的女孩,此刻该享受,而不是无止境的奢望。
至少今晚,她献给了她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此时也迷恋着她。
第一次很痛,她抱紧黄小树,眼眶湿润,皱着眉头,楚楚动人。
似乎怕苏柠玲承受不了那份痛楚,黄小树并没有长驱直入,而是缓缓的摩擦,希望通过亲吻来减缓她的那份疼痛感。
苏柠玲张开眼睛,眼角流下泪水,第一次彻彻底底的仔仔细细的凝视着这个张野不失温柔体贴的男人,伸出手摸着他的脸,虽然算不上剑眉星目但棱角分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也许不是一个让女人看十次都没法一见钟情的帅哥,但却是一个让女人看一万次也不会让厌烦的男人。
两人深情的激吻。
黄小树忘我的耕耘,苏柠玲婉转迎合。
汗流浃背。
月辉的流淌,夜风拂过,微黑的强健身躯与白嫩的赤体构成一幅流连忘返的画面。
她是喜欢他的,很喜欢,就像小时候抱着抱着公仔多年后也舍不得丢弃的在乎着。
他呢?
喜欢她的身体多过于喜欢她?苏柠玲笑了笑,这世界上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也不过就是脸蛋比别的女孩精致,气质比别的女孩出众,眼睛比别的花痴女孩干净清澈点的普通女人,双手与他的十指交叉在一起,感受着深处的快感,闭上了眸子,不管如何,把身子交给他,总比交给那些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强太多。
这个男人能做到她的未来丈夫最好,如果不能,苏柠玲也不觉得对不起未来与他互换戒指的男人,要怪就只能怪那个给她戴上戒指的男人出现得太晚,而她更明确的相信,属于她自己的骄傲,将不会在对以后的男人,还会这般不顾一切不管后果的地青春做轨孩子气。
苏柠玲呻吟着哭出了声,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夜晚,这个男人,这个第一次。
当黄小树从巅峰中坠落,徐徐地呼出一口气,抱着苏柠玲,心中的欲火一点一滴的褪去,怀里的这句如羊脂暖玉的柔软身子让他感到阔别已久的温馨,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怪我吗?”
苏柠玲点点头,其实这一步来得实在是太快,她甚至还没有心理准备,感觉脑袋很热,很空,说不怪是谎言,但也绝不会恨他。
十二月的天气有点冷,黄小树笑了笑,站起来把被子披在身上,在苏柠玲疑惑的眼神下,抱起来到窗前,两人蜷缩在被子里靠在窗前,凝望着无声的皎月,一时无话,静如止水。
“我好想有个家。”黄小树点燃了一根烟。
苏柠玲莫名的一阵悸动,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胸怀,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除了感受到结实有力的臂膀外,她感觉他的后背有点像纵横的沟壑感觉,她也是第一次碰触男人的身体,不明所以,但这一刻,她很享受,多希望这是永恒,前面有一个喜欢的男人,后面有一个温暖的被子,这难道就不是家么?
许久。
黄小树抽完烟,转过身近看着怀里的动人女孩,低声道:“走吧,咱们去洗澡。”
毕竟是第一次,在夜晚下苏柠玲还能大胆的和黄小树天雷动火的赤诚相见,但要在灯光下,把自己的身体展示得一览无遗,无疑让她感到娇羞到不敢抬起头。
可在浴室打开灯光后,苏柠玲羞涩微微抬起头的那一瞬间。
却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这是一副她这辈子见过最触目惊心的画面。
这个男人的后背疤痕纵横,张牙舞爪,其中最长的刀疤几乎划开了整个背部,像是在嘲讽这个世界。
苏柠玲细数着他的全身,腿上的,手腕上的,虽然不是疤痕刚愈合时的猩红狰狞恐怖,但比皮肤更白的新肉就像蜇龙般盘伏在他的身上,冷眼旁观芸芸众生。
苏柠玲原先一直认为无聊的言情小说描写的萧索落寞的背景都不过是作者的无病背影,那是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什么特别有味道的背影。
面前矫健的男人体魄称不上是健身房猛男那样有一身夸张到畸形的疙瘩肌肉,但每一块肌肉都很匀称,不突出也不显瘦,但他那身手必然是从刀山火海似的的一次又一次打架斗殴中磨砺出来的。
苏柠玲忽然想起了在酒吧包房,黄小树给他讲的那个故事,一个软弱怂包到在全班人面前被人嘲笑欺负的人,是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才走到了今天不畏前行的笑看人生,她使劲的捂住嘴巴,她的生活一直很阳光,比在温室里的花朵还要灿烂顺意,她实在是想不出怎样的生活才会让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拥有一整张伤痕的后背,这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为了成长起来保护那个女人?
苏柠玲的心仿佛被紧紧的揪住,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张图腾一般的后背,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她比那女人更幸福,她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是错过了这个男人,就注定再也见不到这幅苍凉的画面,那疤痕不是纹身,更是一种不屈,一种常人不可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