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璇…童璇…”在回家的路上,韩鹏嘴里直念叨这个名字。
任他通天的本事,却也没料到那所谓的白衣“男子”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童峰的亲妹妹!
当众搂了人家不说,而且还袭了胸,即便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也会招来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更何况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
想起童峰那简直可以杀了一头牛的眼神,韩鹏自嘲般吐了吐舌头,还好自己身份特殊,否则那个愣货非和自己拼了不可。多亏兵丁及时通报,说家中有事商议,他才借机抽身,灰溜溜的跑了出来。
思索间,已经到了家门口,跨步进去,却发现院内摆满了扁担,堆放的全是各色包装的木头箱子,数量之多,足足占了小半个院子,不时有府中奴仆打开箱子整理清点,由管家杨彦提笔记录样式以及数量。
带着一丝疑虑,韩鹏向厅内走去,却发现此时的大厅里,父亲韩玄正端坐在上首,满面堆笑的和一位老者聊些什么,凝神望去,当即认出这老者,正是之前在冷府门前遇到的那个管家冷福。
“来,鹏儿,快来见过冷管家。”看到韩鹏进来,韩玄老神在在的冲其挥了挥手,那冷福见状,也转头看了过来。
冷福也是笑意十足,见到韩鹏,慌忙起身行了个礼,“在下冷福见过大公子,几日不见,大公子依旧神采飞扬啊!”
闻言,韩鹏客气的回了个礼,不等开口说话,只听韩玄问道:“怎么,冷管家曾见过犬子?”
“回韩太守,前些日子大公子曾路过敝府,被府中狂徒所冲撞,老奴在此向太守和公子赔罪了。”说着话,冷府分别向韩玄和韩鹏作了一个揖。
“哦?还有这等事?”闻言,韩玄不免有些惊讶,见到冷福施礼,急忙客气的冲其摆了摆手,“冷管家太客气了,想来是犬子桀骜不驯,冲撞了贵府才对。”,说罢转头看向韩鹏,佯怒道:“还不过来赔礼道歉。”
“不必了不必了,让大公子行礼,真是折煞老奴也!”今日能受到韩玄的礼让,多半是因为自己身后的冷老爷所致,而刚刚韩玄的客气话,他又怎敢当真,闻言急忙惊慌的阻止道。
见到冷福如此说,韩玄便不再强求,冲儿子挥了挥手,也让其找个位子坐下了。
对于冷福的到来,韩鹏有些不明所以,稍微扫了几眼,只见父亲一旁还坐着宗庆,此时看到韩鹏,颇不友善的将头别向了一侧,眼神中透着一丝愠怒,好像有极大的仇怨一般。
韩鹏见状,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心道最近也没有招惹这怨妇,却仍然遭受她的白眼,没想到这女人如今都懒得掩饰了,见面就带着充满敌意的火药味。
此时太守韩玄和那管家冷福一番客套后,开始聊起了正事,韩鹏闻言,急忙收敛心神,专注的听了起来。
“真是让冷老爷破费了,之前的聘礼已经够丰厚了,没想到这次回礼还是带了这么多的礼品,韩某在此谢过了。”
“韩太守客气了,我们家老爷说了,长沙郡在韩太守的管理下,人民生活安定,商农发展稳定,他作为一方商户,自当代表长沙人民向您献上一份心意,更何况现如今韩冷两家结成亲家,更应该礼尚往来,多多支持韩太守的工作,今日特备些许薄礼,聊表心意。”
听了冷福的话,韩玄直乐得合不拢嘴,捋着胡须说道:“哪里哪里,维护一方治安,乃是韩某的本份,冷老爷子过誉了,最近公务缠身,待缓了几日,韩某定然登门拜访。”
冷福笑脸不断,听完这话,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看了韩鹏一眼,便转头冲着韩玄说道:“太守大人,我家老爷还交待老奴一件事,听闻前几日大公子剿了山匪,除却临湘一大祸患,特别准备了一千两黄金,权当酬劳,犒赏大公子。”
一千两黄金?!
听罢这话,韩鹏顿时吃了一惊,近日他正为兵马钱粮之事发愁,虽然这一千两黄金不算多,但是按照黄忠所说,一匹中等马匹大约值一斤黄金的话,如此算来,也勉强能凑得一百匹良马了,当下心中大喜。
“使不得,使不得啊!”韩玄闻言,强作平静,客气的摆了摆手,“保一方平安,这都是将士们该做的事情,兵粮款项,自有官府分拨,怎么好意思再让冷老爷破费呢!”
“韩太守不必客气,这是我家老爷子亲自交待的事,务必让老奴交给大公子,不然老奴也不好交差啊!”
“哦,若如此,那谢过冷老爷了。”韩玄原本还想独吞了这笔钱,可是听完冷福的话,再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冲着韩鹏说道:“鹏儿,还不快收下。”
韩玄的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在韩鹏眼里,他还真怕这钱被父亲独吞,此时听到这话,他哪里还敢犹豫,急忙传来站在门外的亲兵,交待了几句,让其去院中领取了。
这时众人又饮了几口茶,那冷福三番五次的看向韩鹏,只让他觉得自己脸上有灰一样,下意识的挠了挠脸,也低头喝起茶来。
意外的得到一百匹马,他的心境已经平和了许多,再不像之前那么烦闷,看来这冷家果然是油水大,随随便便的一个赠礼,竟然都有一千两黄金,更别提院中的其他物事了,如果这冷家能倾出家产资助自己,组建个万人队伍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想到这,他更加坚定了拉拢冷家起事的决心。
思索之间,只听冷福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老奴差点忘了。”
闻言,韩鹏也抬起了头,只见冷福已然站起身来,缓缓从袖口中抽出了一个卷轴,顿了顿,说道:“我家老爷对于韩太守,自是敬佩不已,对于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是赞赏有加,为了拉近咱们两家的关系,老爷特别嘱咐老奴,再将这另外一份地契交给大公子,此乃城西的一家胭脂店,也是冷家唯一的胭脂店,虽说生意不甚红火,但也算是我家老爷的一番心意,大公子闲暇之余,稍加打理,也算是有个自己的商铺。”
“这..这如何是好啊,真是的。”韩玄带着惯有的笑脸,回了冷福一句。
此时的韩鹏早已愣在当场,惊讶的转过头,却见韩玄面色已然恢复了平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一旁的宗庆,则是带着一脸的鄙夷,仿佛正在嘲笑胭脂店的低劣一般,嗤嗤低笑不已,继而高傲的扬了扬头,再次歪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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