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人喃喃自语,身处脱离长枪锁魂的喜悦之中时,司徒云突然“啊”的一声,声音凄惨无比,尖锐地如同魔音一般。这惨叫声也将老人从喜悦中惊醒过来,他看着痛苦异常的司徒云,不由自责道:“难道……长枪将他的魂锁住了,这……那他岂不是难逃一死!都怪我,还是将他牵扯进来了!”
老人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他认定司徒云此时发出凄惨的狂叫之声是因为其魂被长枪锁住。这让老人内心一阵不安,他不想让司徒云这个拯救自己的“大好少年”
就此死在长枪之下。
老人身上涌起一股恐怖的波动,从他的眼睛里面投射出两道熠熠神光,神光往司徒云身上探查而去,老人想要知道司徒云为什么如此痛苦。
“啊!”,老人突然抱头痛呼,双手不停地拍击着他那光秃秃的头顶,有点滑稽的味道。当老人平静下来之时,他看着司徒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方才他在探查司徒云的身体之时,却发现其身体如同一个能够吞噬世间一切的黑洞一般那样可怕。
他往司徒云身上投射出的神光一下子便被吞噬了,老人的心神都被吞噬了一些,老人心悸着。他看着口中痛呼的司徒云,眼珠急速地转动着,司徒云能够将长枪收服就已经让他无比惊骇了。现在……竟然还能够将自己的心神吞噬,这出现的种种都说明着眼前的少年不简单。
老人脑中思绪万千,脸上平静,而心中则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司徒云坐直了身体,竟然开始运功起来。司徒云的小腹一阵绞痛,就是这绞痛使得司徒云异常痛苦,让他差点儿昏迷过去。
司徒云越是想昏迷,但是那异痛则是让司徒云的感受更加清晰,这股痛分外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身体各个部分,让他不得不运功抵挡这痛苦。
《唯我独尊》急剧运转起来,运行速度是平时的好几倍,这使得司徒云感觉到的痛苦减轻了一些。但是他的外表可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的身上都被司徒云的这种急剧运行速度撑爆了。他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此时的运转速度,司徒云的身体在这时突然间“胖”了一大圈。血水自他的全身各处流了下来,没过多久,司徒云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在司徒云身旁的老人看到这状况,不由一惊,知晓司徒云正在极力抵抗着。老人有心无力,在他的心神被司徒云吞噬之后,他便想以自己强绝的修为帮司徒云脱离困境。
可是,老人再次骇然,他双手抵在司徒云背后,灵力如同流水般涌向司徒云的身体。可那些灵力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老人抽手快,他怕自己会被司徒云吸成人干。
此时,司徒云运转着《唯我独尊》功法,速度是平常的好几倍。血水不住往他的身上喷射出来,很快地,血水便流向了大殿的地面,为大殿再添几分血色。
司徒云内视着自己的身体,极冥狱门之中,锈迹斑斑的长枪如同一条怒龙一般,将极冥狱门绞得个天翻地覆。
长枪上传来阵阵颤鸣之声,枪身化为长龙,在极冥狱门中翻腾、扫荡着,任凭长枪如何翻腾,却还是无法脱离极冥狱门。长枪被困极冥狱门,长枪不甘心,将极冥狱门中弄得不堪入目,狂暴的能量在极冥狱门中激荡着。
受了这些狂暴的能量,极冥狱门没事,可这就苦了司徒云。长枪在极冥狱门里面翻江倒海,他则是感觉到痛苦异常,长枪在极冥狱门中的“破坏”,那痛苦似乎都传递给了司徒云。
尽管司徒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可是那痛苦可是没有减轻什么,他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司徒云地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管长枪在极冥狱门里面怎样翻腾,司徒云都必须要承受着这一切。
那长枪在极冥狱门里面翻腾着、反抗着,试图脱离极冥狱门。就这样挣扎了一个时辰,司徒云也在这无尽的疼痛中清楚地度过了一个时辰。就在这时,轻微的一声“哼”从司徒云心底生腾而起。
听到这轻微的哼声,原本剧烈挣扎反抗的长枪突然平静下来,枪身在剧烈地抖动着、颤抖着,似乎在害怕什么一般。长枪静静地待在极冥狱门之内,不再试图逃脱,似乎已经认命了一般。
司徒云惊地张大了嘴巴,他清楚地知道那轻微的哼声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只是……这哼声是什么发出来的呢?难道……是极冥狱门么?司徒云心中惊疑着,事情越发地诡异了。
自己的身体竟然会无缘无故地“出声”,司徒云将心神往极冥狱门里探查起来。可极冥狱门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司徒云根本就不能从极冥狱门中发现什么。最终,他妥协了,不再探查极冥狱门,再探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司徒云看着极冥狱门中的长枪,锈迹斑斑的长枪“安静”地竖立在极冥狱门之中。他看了长枪好一会儿,说道:“既然你有锁魂之能,那么我以后便呼你为锁魂枪了!”司徒云等了一会儿,锁魂枪毫无反应,他便将心神退了出去。
经过锁魂枪在极冥狱门中大闹一通,司徒云身体中已经是伤痕累累,五脏六腑皆已受创。他连忙运转功法,把运行速度调整回平常模样,而后收功,不再运行《唯我独尊》。他开始运转起滴血重生术,这时他才骇然地发现自己身体中的血已经没有多少了。
在司徒云运转滴血重生术的两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是将五脏六腑都修复好了,那伤势已经好了九成之多,而他的身体也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司徒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便发现一脸紧张的老人正焦急地看着他,不离寸步。当老人看到司徒云终于睁开了眼睛之后,知道他应该暂时没有事了,不由舒了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