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惊骇不已,我不会就这么挂掉吧,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用手把整个身体捏了一个遍,最后又晃了晃脑袋,除了左脚脖子出现的这个灰色的印记以及触碰之后产生的痛痒感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我多虑了,如果真的是剧毒物所咬,那么长时间估计也该毒发了,这只不过是一些昆虫马蜂之类的蛰虫咬伤而已,几天就好了”我自我安慰着给自己宽心。
院子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走近屋门随手把那两扇破旧腐败的木质屋门推开走近了外屋,“唉”我深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土堆房屋,再看看墙壁四周破败的模样心里一阵的发愁,这得打扫到什么时候啊,看来今天晚上是够呛了,心里一边捉摸着一边朝里屋走了进去,可能是因为土堆泥砌的墙壁非常厚实,使得夏天阳光晒不透,冬天冷风进不来,才会使得屋子里面冬暖夏凉,的确进到屋里里面之后那股阴冷的凉意顿时明显了许多,犹如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而且阴凉之意比院子里面更强烈了,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出现这种阴凉的冷感?
我一边向前迈动着脚步一边捉摸着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收拾,当我站到里屋正中央看着西面墙壁之上挂着的那块四五十公分见方的镜子时候,鼻子自然而然的一酸,想起小的时候母亲最喜欢照镜子了,每天早上都要对着眼前的这块镜子照个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好不好!
这块镜子四四方方,四五十公分左右的大小,镜子的边缘被一圈两厘米左右宽的木料包裹,包边的木头被刷上了朱砂红的颜色,经过这么多年空气的腐蚀和擦拭已经变得斑驳不堪,看上去锈迹斑斑的极不养眼,镜面上面落满了灰尘,已经照不出事物来了,我不自觉的跟身进步,随手抬起胳膊在镜子上面划拉了几下,镜子并没有被我的胳膊彻底擦拭干净,我的面容身体投射到镜子之上虽然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如果仔细看,大概的模样还是能照射出来的,看着镜子之中自己那灰暗的脸色紧皱的眉头一阵无语,想我以前是何等的白净,整天无忧无虑的不用考虑这些那些的问题,也没有这么令人惋惜的愁容,再看看现在的我,满脸晦气,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尴尬的对着镜子一阵苦笑,突然之间我愣住了,一种极不和谐和有悖常理的东西通过我的眼睛迅速传进了我脑袋,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要找这突如其来的疑惑感,但是在想了一阵之后仍然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心里一阵发毛,感到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舔着脸,双眼紧缩,缓缓的把脑袋凑近镜子,仔细的查看着镜子之中所照射出来的影像,越是离得近了,那种有悖常理的感觉就越强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绞尽脑汁的想要想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是无论我看的如何仔细镜子之中的影像,就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有悖常理的感觉好像就挂在我的嘴边,几乎马上就想起哪里不对劲了,但是就是说不出来,想不清楚,犹如隔着一层窗户纸,其实一捅就破,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用手捅破呢还是先拿唾液沾一下手指再去捅,我的脸几乎就要贴在镜子上面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由于长时间盯着一个东西聚精会神的查看,眼睛有些干涩,我来回的眨着眼睛,就在这时候身后一声喊叫吓得我机灵打了一个冷颤几乎跌倒在了地上,人就是怕在没有任何声音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一个东西或者听一个细微的声音的时候,被突发状况打断肯定会吓一大跳,我这不就中招了吗,原来二叔三叔还有钱二爷几个人来了,走进屋子见我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镜子看,二叔还以为我是瞎臭美呢,于是就大声的“哎”了一声,没想到把我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二叔三叔还有钱二爷“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小子想什么呢?想美事呢?赶紧的出去和泥搬砖,等天黑咱得把炕盘上”
“嗯”我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往院子外面走,在转过身往外走的同时我再次转过头疑惑的朝镜子里面看去,仍然没有发现到底是哪里有悖常理,使得我心里犹如一只小猫在挠着,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二叔的偷笑声:“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以前彦斌可不是这样的,一向都是大大咧咧,今天这是怎么了?留着小平头还瞎臭美的梳头呢”
听完二叔的这句话我身子一抖,猛然转过身来,瞪着大眼惊呼道:“二叔,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事,男孩子梳头也很正常,现在都是女孩男性化,男孩女性化,越来越相反了”二叔笑呵呵的跟我解释,钱二爷和三叔一直没说什么,只是傻笑。
“不是,我是说你刚才说看到谁梳头?”当我听完二叔那模棱两可的解释一种恐惧油然而生,不过在没有得到确认之后我还是幼稚的相信是我听错了。
二叔见我那么激动眉头微微一皱,很显然他被我这种语气搞迷糊了。
我赶紧跟二叔解释:“二叔,我怎么刚才听到你好像在说看到我对着镜子梳头啊,但...但是......”说到这里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跟二叔说,不知道是我迷糊了,还是二叔看花眼了,不过我更倾向于我迷糊了,因为三叔和钱二爷一直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我,很显然他们也看到了我在梳头,如果是二叔跟我闹玩的话,就算三叔不说话,对于德高望重的钱二爷来说肯定会替我说句话,最起码也要说句:“二雷子你别跟彦斌闹了”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也就可以肯定他们两个算是默认了,不过我刚才真真切切的是在照镜子,寻找那个令我疑惑的感觉,我可以确认当时眼前没有出现幻觉之类的东西,而一直都是真真切切的我,不过二叔口中所说的我在梳头又怎么解释?人家可是有两个“目击证人”的。
“但是我刚才没有梳头啊”我满脸正色的冲着他们三个解释。
“唉!梳头而已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看看你三叔,想梳头也梳不了,他没有头发嘛!”二叔“哈哈”大笑着冲我挤眉弄眼的,再拿三叔开涮。
“哎!我说二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不梳头并不是因为我是秃头顶,而是因为没有梳子,要么你把二嫂子的梳子给我拿过来我梳给你看?”三叔的嘴也不饶人,马上话题一转把重心转移到了二婶子那边,这下二叔可没话说了,因为二叔在村里是有名的怕老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二婶子是媒婆,人家能说会道的,二叔说不过人家,干脆任凭你数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所以三叔让二叔跟他老婆那里要梳子是在笑话他拿不来,惧内。
“好了!别闹了,赶紧的干活,天黑之前火炕垒不上,锅台盘不好晚上可不许吃饭”钱二爷开玩笑的冲我们三个说。
“可可...可可...可是......”我想继续解释一下我刚才确实没有梳头,其实跟他们解释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想知道如果他们三个真的看到我在梳头会不会和我刚才感觉有些有悖常理的画面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