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磬夙听到杜晓晓哼哼,回了神,看着舔着脸站着假装我是雕像,请无视我的李大夫,无语。
这边杜晓晓伸手拉了拉风磬夙的衣摆,轻轻道:“医者父母,我好疼。”这就有点同意的意思。
使得风磬夙眉毛皱的更狠,但看这这位雪白的小脸,便二话不说用剪刀将衣服剪了,细细的将干涸的血衣一点点的沾湿揭了下来。
李大夫在旁边看的心惊,没想到这个姑娘是箭伤,箭头还留在肩膀里,此时雪白的肩膀上乌青一片,看起来伤口是经过了处理的,倒是没怎么流血,只是,看情况不是太好的样子。
之间风磬夙拿起一个纱布,塞在了杜晓晓的嘴里,又将她肩膀上的药粉冲了,杜晓晓疼的汗刷刷的便下来了。顿时心里怯了,泪水涟涟,呜呜道:“好疼,不要了!”
风磬夙仿佛没有听见,将要起身的她轻轻推了回去,点了几个穴位,杜晓晓一时便动弹不得了,风磬夙这才将药材一点点的挑了些出来,扔在药臼里,将药勺自然的递给了旁边装死人的李大夫。
李大夫愣了下,嘿嘿,接了过去,捣起了药。一般这就算承认对方身份的意思,表示可以观摩学习的意思。哪里会不开心,当然捣的起劲了。
片刻,捣好了,风磬夙便将药泥细细的洒在她的伤口上。
一会,伤口便没了知觉,惹得杜晓晓吃惊的很,这,这可就算古代的麻醉药了啊。顿时心里安心不少。
之后,杜晓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倒不是说睡着了,或者迷晕了,而是被风磬夙用布盖了眼睛,伤口也不是很疼,麻药倒是挺管用,只觉得有牵扯感,痛觉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直到风磬夙为她弄好伤口,包扎好,这才又见了光明。
风磬夙对着李大夫报了几个药名,李大夫脸色苍白的应了声,脚步不太稳的走了出去。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就是场面有点血腥,一时有点不太适应。也不知道这箭是谁射的,带着倒钩,都嵌入这姑娘的骨头了,一点点拨了肉出来,看的就叫人疼的不得了。李大夫表示有点晕,但同时又兴奋无比,今天真的长了见识。
那麻药真好用,赶紧记下来。
这时候李杰早就等在了药店外,只是知道风磬夙在里面给杜晓晓致伤,便乖乖的等着。看到李大夫出来,这才敲了里间的门棱,得到风磬夙的允许才掀帘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杜晓晓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的可以,不时的皱着眉头。看起来可怜有无辜,使人徒生爱怜。
风磬夙正轻轻的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到李杰进来,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却看的李杰遍体生寒。
为杜晓晓小心的盖好被子,风磬夙瞅了一眼李杰,便走了出去。
李杰只好摸了摸鼻子跟着出去了,以他对其的了解,可能要盘问一二了,便等两人到后院,不等风磬夙开口,边全盘说了出来。
风磬夙只是听着,偶尔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道:“你看好她,这事你们不要管了,只管养伤便是。”
李杰张了张嘴,到底将嘴边的话收了起来,恭敬的道了声:“是。”
风磬夙又细细交代了些事情,李杰都一一应了。
当杜晓晓醒来时候,风磬夙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李杰陪在自己的身边。
听李杰说风磬夙拿走了当初给自己的锦囊,杜晓晓便不在言语,两人易容后,离开了泌阳县。
李杰对杜晓晓的表现有点不放心,自从风磬夙走后,她一句都没有再提起过,离开时候也是问了李杰神医谷的方位,准备去找儿子。
李杰心里暗暗叫苦,却毫无办法,必定,两个当事人心里在闹情绪,外人并不好参合。
虽然说这一路上,杜晓晓表现的平静无波,但是,其实只有杜晓晓知道,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每每想起风磬夙那个混蛋,杜晓晓目前表示,真的很想狠狠的踹他两脚,方才解恨。
你说说,你失去记忆了,这我理解……好吧,拍了怕胸口,忍下心里的难受,姑且算能理解吧。但是,明明当初蛊毒是传给了嫣儿的,你为什么还是失去了记忆!为什么风默然那个贱女人会当成我?好吧,我继续理解!
可是,混蛋的家伙,我辛辛苦苦为了谁,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一句不要管了,人就没了!哦!那句不要管了还是李杰说的,混蛋压根就没通我说,就没了,一睁眼人就没了!走着瞧!哼哼!
风磬夙大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由得扶额。
“夙,怎么了?”风默然关心的问道:“可是着凉了?”
“无妨。”风磬夙微微一笑,淡淡道:“快到鈤霜的地头了,估计这家伙在叨念着我们呢!”
风默然掩唇一笑道:“是啊,这人,都催了好多次了,看来是想你想得紧了!”
“我也甚是想念!”风磬夙不动声色的说到。
两人在马车上疾驰而去,带起一阵尘土,不知道要掀起怎样的风浪。
而此时,杜晓晓已经到了神医谷所在的厨缘县,但是,一问当地人,都没有听说过神医谷,逼的两人只好先住了下来,到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