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呢?
云小鸠步步紧逼上官晓娌,秀眉微挑,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柔情道:“连男人都看不住,连一个平民女子都比不过的我,要如何做才能让美人看的起呢?美人可否告诉于我…知晓呢?”缓缓摸上了上官晓娌的脸颊。
由于速度过快,上官晓娌一个不设防,再次中了她的招。
感受到肌肤上传来她来回摩擦的触感,看着云小鸠嘴角的那抹邪恶,上官晓娌厌恶的正要避过去,就警觉站在她身旁的谷梁绪握住了云小鸠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制止了她的调戏。
顿时,云小鸠就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但隐忍的她面部表情并没有丝毫反应,近距离看着依旧使劲握着她腕处的谷梁绪,她冷漠的抬头看着他,并未说话,下一瞬就传来谷梁绪温润的声音,眼神透着威严。
“希望孟二小姐自重!不要再对晓娌做出这种低速不堪有损你二小姐名誉之事!否则……我将对你不再客气!”
一旦鉴定云小鸠不是他要找的人,谷梁绪便不再对云小鸠客气分毫,将全部宠爱给了上官晓娌的他,云小鸠这个重名的人对他来说就显得无关紧要。但凡和上官晓娌作对的人,他都将一一除去,毫不留情!
云小鸠嗤笑道:“对我不客气?呵呵~你也从未对我客气过!”
扬起头和谷梁绪毅然对视,在他惊诧的视线中,猛地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一把甩开了他紧握不放的手,正色道:“因此我要如何做,与你何干!”关你屁事!
谷梁绪呆愣的看着云小鸠的眼,那倔强不息的眼神令他好熟悉,好熟悉……
但,刚才的试探显示,终究不是她!
“你没事吧?”钟离诺突然走近云小鸠的身旁,意有所指,看向了她被捏的手腕处,那个地方早已红了一圈,淤了血。
随意摆动了两下,云小鸠不以为意,“没事,我……我倒是没事,可阿诺你的胳膊又再次溢出了血。”
被提醒,钟离诺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并不在意,抬起头来就看见云小鸠正低头撕着她自己裙角的边缘。
撕着撕着,云小鸠就听见上官晓娌惊呼的声音,“阿诺哥!你的胳膊怎么……”突然没声了,抬头一看就发现上官晓娌紧盯着钟离诺流血的地方,很震惊,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这……这个结法,是谁包扎的?”上官晓娌紧盯钟离诺的眼,质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脸色微白。
“是我,美人有何疑问,哪里觉得不妥?”撕了裙边的云小鸠将布咬在嘴里,然后自行执起钟离诺的胳膊,解开了她之前打的蝴蝶结,拆开了布,就拿了嘴里新撕的边一遍一遍的缠绕,与此同时,还不忘回答美人的疑问。
“是你!”上官晓娌惊恐的指着云小鸠的脸,无法接受!
被问及,云小鸠回头看了看钟离诺,疑惑不解的问道,“阿诺,有问题吗?难不成是我包扎的方式不对,才导致你的胳膊再次溢出血来?”
始终盯着上官晓娌那难以置信眼神的钟离诺,在听到云小鸠的问话后,才收回视线,微低着头,看着已经包扎好在打结的云小鸠,淡淡道:“不是。”
之所以会溢血,是因为刚才云小鸠从谷梁绪手里挣脱时,钟离诺从旁弹了一股劲力打在谷梁绪的手腕处,才使得云小鸠那么轻易甩开,否则谷梁绪暗中用了内力挟制住她的手,云小鸠又怎可能如此随意的挣开。
“哦,不是就好。”云小鸠听后,放了心,继续打结,自然依旧是蝴蝶结!结完后便抬头冲钟离诺一脸微笑道:“嗯,好了,阿诺。这次我系的比较紧,应该不会再溢血了。”
亲眼看见云小鸠系的那蝴蝶结,上官晓娌越来越害怕,无法镇定,可在亲耳听见云小鸠唤钟离诺为“阿诺”时,她再也无法按捺,“你……你叫阿诺哥…阿诺?!”上官晓娌再一次震惊。
因为据她所了解,钟离诺允许她可以如此唤他以外,还未有任何女子可以近他的身,如此亲昵的唤他,可云小鸠的出现,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就连刚才那个蝴蝶结的系法也,难道……难道……
“又来了!我要如何唤阿诺,与美人你何干?”没了耐心的云小鸠,相继态度也变得嚣张放肆起来,对于她可以肆意的叫,而质疑她不能叫,她就超级不爽!
“与我表妹有大大的关系,因为‘阿诺’这个称呼只能我表妹可以唤,而孟二小姐你……却不可以!”一旁的荀曳荀太子气场强势,不再是之前的悠哉悠哉,目光犀利紧逼她而来。
会帮上官晓娌说话,荀曳倒不是因为上官晓娌是她表妹的原因,相反他还极度讨厌上官晓娌!
以前对他这个表妹他无感,不喜不厌,可不知为何十年前本来叫上官娌的她表妹,突然执意要改名,硬是瞎掰成说非常爱自己的晓国,以表达崇爱之情,擅自将名改成了上官晓娌,那年她明明才六岁,何来的爱国之情,也因她在名字里突然加了个“晓”字,荀曳对她本不怒不喜的心思变成了恨不得毁之!
这个时候会突然插话,是想让云小鸠陷入绝境,因为他知接下来某人也会强势的应和!
明明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却为了替身而……不过越是乱,荀曳乐见其成。
“确实如此,晓娌一旦叫出那就是专称,至此谁都不可以再唤!”果不其然,如荀曳荀太子所想,谷梁绪就站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紧盯云小鸠,言辞也异常的霸道!
只要是上官晓娌想要的,谷梁绪都会替她拿来,就算是想要的男人,也一样必为之擒来!双手奉上。
上官晓娌的左边是她的至亲表哥荀曳,晓国太子。右边是对她宠溺有加,眼里只有她存在的谷梁绪,南国宰相。
因他俩的强势帮腔,上官晓娌不再因那个蝴蝶结的事自乱阵脚,一副高高在上女王样,俯视着孤立无援的云小鸠,因上官晓娌她知,钟离诺对她的特别,必定会让他毫无疑虑的选择站在她这边!
两人对云小鸠强势的逼迫态度令坐在上位的皇上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毕竟那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同时这次突然来访也必定来者不善,所以为了不挑起战事,不给他们机会钻空子,他只能舍云小鸠,更何况云小鸠一人如果可以平息上官晓娌的怒气,那么这次事件还算是赚了。
因这件事,皇上也得出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上官晓娌!
孟丞相看着自家的女儿被围,漠然置之。
毕竟这个庶女他本来就是放弃的打算,只是近来被她的智谋所吸引,误认为她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是故意避其锋芒,但不管是哪个,在金中轩抛弃她要另娶她人时,他就已经对她失望透顶,更何况她不断的去招惹上官晓娌,那也是自找的,这时就更不可能为她去冒险得罪那两个有身份的人,而他的话相信此时也毫无份量。
一旁的金中轩倒是有心想要帮她一把,但被水蓼紧紧拉着,他终究在纠结,内心做着挣扎。
不知为何,自和水蓼相遇到订亲后,金中轩就变得不再潇洒,不再不羁,总有种被束缚了的感觉,完全没有和云小鸠在一起相处时的轻松自然,但回头看着水蓼那张见过就再也忘不掉的脸,想起了两年前她误闯入战场寻人的那股坚强傲骨的样子,那先入为主震撼了他灵魂的模样,金中轩只能紧咬牙关,紧握拳头,阻止了向前迈进的脚步!
看着这些人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上官晓娌的同伙,云小鸠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心里冷笑:今天这是闹哪样?这些男人受女人的蛊惑,组团来拆她的台,让她称为众矢之的,变得孤立无援是怎样!
但在这个异世一人拼搏了十年,孤独了十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凡挡她道者必杀之,她又怎会因为这些个男人的拦路而退却半分脚步。
她也许没有能力抵抗,但却有一身偏执的傲骨,顶天立地铮铮铁骨,就算粉身碎骨,她也绝不示弱分毫!
看着云小鸠即使在这种被孤立下也丝毫不怯弱,不退缩,嘴角还噙着冷笑,上官晓娌眉眼间的狡诈一闪而过,突然就走向钟离诺的身旁,紧紧挨着钟离诺,而出乎意料的钟离诺竟并没有排斥,任由她挨着。
这示威的一幕,云小鸠嗤之以鼻,早在上官晓娌在借由质疑她名字时跑到钟离诺身旁时,钟离诺对上官晓娌的那一浅笑,云小鸠就已知上官晓娌在钟离诺的心里是特别的存在,任由她靠近,任由她亲昵的唤他。
盯着钟离诺没有表态,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云小鸠冷傲讥讽,嗤笑一声,不屑道:“怎么?钟离公子难不成也想让我从此不再如此亲昵的唤你?”
如果是,那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