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府的女儿怎么会在这?”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一个邪魅男子低沉的声音问着他身旁站立着的老妇人,而这个老妇人才是这间名红坊的幕后老板,台前的老鸨只是个跑堂的。
老妇人低着身子,恭敬道:“宫主有所不知,北国第一美女简丝儿打晕了她,将她掳来卖给我们名红坊,秉承着打开门来做生意,我们就收了,而简丝儿也未要分毫银两。至于将她相府庶女的身份传播出去的应该也是简丝儿的所为。”
“她们内部的恩怨不要牵扯名红坊。”那妖孽般的人,无意识的散发着魔性,抚着下颚看着台中间的云小鸠,淡淡的道。
宫主不是怕事之人,这世上也从未有宫主解决不了的事。“老奴知晓了。”宫主这样说也等于这种事不可再有第二次。
“那现在需要老奴去清场吗?”适时,也需要补救。
“……不用了,看她的样子,应该能自己解决。”
看着潇洒飞扬的云小鸠,别人可能没有听见云小鸠对简丝儿的那句耳语,但内功深厚的他又怎可能听不见!原来这相府的庶女脸不可取,但个性却挺邪恶,有意思。
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和丝儿,大街小巷的传闻沸沸扬扬,无非就是第一美女和第一庶女,外加丑女的对比,但外人不知的,其实我和她从小就是一对闺密。”深情款款,表情到位,演绎的淋漓尽致。
“或许太过亲密,所以因为一个男人,我和她的关系也出现了分歧。”生存法则五:越是狗血的戏码,越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而那个男人,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了,就是户部尚书宁仇弈,丝儿的相公!”
“你给我闭嘴……”见云小鸠连宁仇弈也提了出来,简丝儿再也按耐不住,厚着脸皮想要阻止她的胡言乱语,毕竟,不按常理出牌的云小鸠,她真的无法把握。
“不要激动,精彩部分我还没说到呢!”云小鸠抽空适当的安抚了下简丝儿的情绪。
“为了能公平的竞争,丝儿她人特好的给了我一个机会,说只要有一百个人有一半的人如果愿意跟我成亲,而不是选择跟丝儿成亲,她就主动把宁府的正妻之位让给我,她甘愿当妾!”
只要不傻的都能听出云小鸠话外的含义,表面简丝儿在给她机会,其实在嘲讽她不自量力,刁难她。而人们往往都有偏向弱者的趋势。
“你!我何时……”
“所以我无法,也凑不齐一百个人,就只能出现在北国京城最红的名红坊,来证明是有人愿意娶我的,而刚好丝儿也同意这种比试的方法,也一同和我站在了台上。”
“那么接下来,就请在座的各位爷给我们公平的投个票,愿意娶我的就投我,愿意娶丝儿的就投她。”
适时地,老鸨非常配合的提议云小鸠是否要花枝,代替投票用的票数。而云小鸠却礼貌的回绝了,说肯定用不上的。
“如果我的票数多,那么我就永远退出丝儿和宁仇弈的视线中,再不打扰他们,去跟投我票的其中一人成亲;如果丝儿的票数多,那么丝儿就永远留在名红坊做头牌,而我就去做宁仇弈的正妻。”反其道而行之。“是吧,宁尚书?”
云小鸠结语的时候,宁仇弈刚好站在名红坊的门前,而云小鸠也恰巧看到了他,能看到宁尚书,还要托孟徐徐的福,主要是孟徐徐气喘吁吁的赶到名红坊,一看见云小鸠,就大叫了她一声,而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你们看,连宁尚书都亲自来名红坊了!”
“原来择妻还可以如此荒唐,内部的家事都整到了名红坊,世风日下啊!”
“你懂什么!要做文人论书就不要来名红坊,这里可是男人们的天堂!”
“说的有理,从这里择挑出来的女人绝对经得起考量!”
就在议论纷纷时,所有人都盯着门口的宁仇弈指指点点,而宁仇弈却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云小鸠!
前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在刚出现的时候,他却听得真真的,云小鸠刚好说到要做他的正妻!难道她原谅了他!对他仍念念不忘?
“哎~不对啊,你不是说如果有一半的人愿意跟你成亲,简丝儿就把正妻之位让给你,为什么赢了的你反而要退出?而简丝儿赢了却要做头牌,而你却跑去做正妻?”
因为宁仇弈这个主角的意外出场,整个局面有些混乱,自然我们的薛战薛大少又极其配合的提出的疑问,将气氛拉了回来。
“那就我赢了我做正妻,简丝儿做头牌;简丝儿赢了,她还是正妻,我做头牌!”说的同时,云小鸠又向薛战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这小子太上道了,等下一定要好好奖励奖励。
这样一来,这些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了!只要不是傻的,不搞断袖,都会愿意简丝儿这个北国第一美女留在这里做头牌,也不愿让她这个其貌不扬的庶女来!
而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导成这个结果!生存法则六:声东击西,反其道而行之。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简丝儿听见云小鸠竟然扭曲成这样,哪还能保持冷静,更可况宁仇弈竟也来了,难道他对云小鸠还未死心?
“丝儿!还不快从那上面下来!你想丢我宁仇弈的脸丢到何时?!”宁仇弈站在门口对着简丝儿严厉的道。
而这严厉恰恰打消了简丝儿的怀疑,因为宁仇弈叫的是她下来,而不是云小鸠下来,就说明他选择的还是她。
“阿弈,我……”
“快给我下来!!”宁仇弈见简丝儿磨磨蹭蹭,再一次呵斥道。
察觉宁仇弈真的生气了,简丝儿赶紧小跑两步,但步伐不显凌乱,无时无刻不在众人面前保持温柔的形象!
接着,宁仇弈就领着简丝儿先行离去了。至于跟着简丝儿的那两个黑衣人也隐进了黑暗中。
“哎呀,看来宁尚书不愿意放弃丝儿,那我也只能甘愿退出。”直到他俩彻底出了名红坊,云小鸠才声泪俱下的结论,为了应景,硬是挤出了两滴泪。
宁仇弈当着大家的面带走了简丝儿,确实已经不用他们再投票,而这场闹剧似乎以云小鸠独角戏收场。
但云小鸠从始至终就只是为了化解她身在这里的尴尬。转身的时候,云小鸠路过老鸨的身边,叹道:
“我就说吧,花枝用不上的。”就算宁仇弈不来,简丝儿也绝不可能任由名红坊里的这些嫖_客将她当做头牌来投票!她丢不起这个脸,能乖乖站在这个台上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不反抗仅仅只是为了装淑女,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丝儿都走了,那我也该走了,各位爷,有缘再见。”转身去了后台,向老鸨借了件不太花的衣服换上,就大摇大摆的准备去门口和孟徐徐回合。
而宁仇弈之所以急迫的带走简丝儿,并不是因为选择了她,相反是为了保护云小鸠,当然,这所谓的保护也只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知道那些嫖_客一定会让简丝儿赢,尽管不知道他们赌的是什么,但结果一定是北国第一美女这个身份赢,为了不想让云小鸠输而去做头牌,他只能带走简丝儿终止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