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寂寞惹的祸?就算如此,也不要招惹这样众星捧月宠坏了的男生。跟他谈个恋爱,手牵手出去散个步,像是在遛狗,自己纯粹是被拖着走。
跟他面对面吃个饭,就像是在喂宠物,他自己爱吃的就一定给她分一点,硬是要她也吃。自己要是拒绝了,他还一脸不快,好像自己是多么得不知好歹。
嗯,这种人早摆脱了早好,在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前看清他的真面目,应该是自己那个信佛的奶奶天天吃斋念佛、早晚焚香祷告换来的吧?看来,谁说无神论来着?
有点自己的信仰,应该是对的?神也好,马克思也罢,只要精神上有所寄托,做事时有所畏惧,相信自己做的事终会返还给自己,不好么?
嗯,也的亏了自己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做人,好像自己天天都没有杀生吧?虽然自己也是顿顿无肉不欢的女生,但是自己好歹没有亲自动手去剥夺那些动物的生命不是?所以说,自己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想到这儿,她好像又有点释怀了,好像自己真的得到了解脱一样。
诗宁这种女生最大的本事就是像小强一样的坚强,无论经历多大的打击后,在一阵子的调整、疗伤后她又可以恢复如初,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接下来的每一天。
说干就干,她拖着拖鞋跑下楼,在女寝的门外不远处的小超市里,买瓜子去了。他们学校什么学习配置都差,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每几栋寝室楼栋群中间,都会有一个小超市的存在。这也充分说明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连学校也不能免俗。
也对,高校其实就是除传销以外最大的盈利组织,多少人拼死拼活的挤破脑袋想进来?我们用一麻袋的钱,买了一麻袋的书,等到了社会,这一麻袋的书卖了,还换不会一只买麻袋的钱。悲催的事情多了去,自己不就是天天见着?
等诗宁买好瓜子,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她仿佛听见有人叫她的声音了。不过,她没有立即答应,还是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了。
她一直是个反应慢半拍的人,再说,要是有同名同姓的自己答应了,不是很尴尬么?所以,一般人家不叫上她两遍,她一般都不理会人家的。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左边肩膀,她朝左边望去,咦没人呀?见鬼了?
“诗宁同学,怎么你像是刚被人从废墟下面刨出来的?你看看你这个形象。”才子墨阳一脸的嫌弃样。又说,“我还以为你很聪明,看来,你也是个按常规思路思考的人。”
“多谢你的抬爱,似我等庸庸碌碌无才之辈,哪里会跟聪明沾边?”诗宁不无好气的道。
“孩子,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韬光养晦如你,真是大智若愚的典型。”
“我们是大愚若智,你老还有吩咐么?若没有,请原谅我们小人有事,先跪安了。古德拜了,您。”诗宁因为胸中有气,说话中少见了平日的温和。
“你真有意思,怎么,我今天新换的发型让我的帅气形象受损了,惹你不快乐了?”说完,他用手摸了摸头发,一脸的自恋模样。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于乐一起厮混的人,都是些臭屁的。诗宁因为知道了才子拿自己作为他和于乐赌约对象的事,纵使才子如此,也没有露出一点的微笑。
是的,这在诗宁看来只不过是丑搞罢了,懒得理他。
墨阳看见诗宁手中的零食,貌似关心的问道:“你没有吃饭?”说完,又自言自语的说:“于乐最近这样忙,肯定没有人督促你按时吃饭,要是你不嫌弃,我愿意替哥们分忧,领你吃饭去。”
“无功不受禄,再说,你以为我是宠物?天天就等着人家来喂饱?”
“这个真没有,本人以人品担保,真心的没有如此看你。走吧!一起吃个饭,等艾玛社团活动完了,我给她打电话。”
你这种人会有人品?我真的很怀疑。诗宁在心中腹诽着,没有答话,冷笑了几声。
“你和于乐闹别扭了呀?怎么还‘恨屋及乌’的恨上我了?”墨阳无辜的说。
好伪善的人,我和于乐之间的一切进展不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么?你们好哥们、铁兄弟,他会不跟炫耀?诗宁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在心中埋怨,诋毁着他。
“没事,你还是扫好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吧!不过,我想说的是,见面三分情,做事总要留有余地,不要太过分,以免真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了,无法挽救。”诗宁委婉的提醒着墨阳,聪明如他,应该可以听出自己的画外之音吧?
“呵呵,你在说我夜郎自大,是怕我变成王安石笔下的仲永么?放心,你给了我当头一棒,在怎样沦落也不会让你超过去的。”墨阳似乎在理解上出现了偏差,也许他是故意在装傻吧?表演,不是应该是他的强项么?
“好吧,走了。”诗宁也不愿意再跟他多费口舌,迈开教就走。哪知道墨阳赶了上来说:“你嫌弃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们还是‘姻亲’吧!”
“不是,实在是鄙人衣冠不整,跟你一起走,怕破坏你高富帅的形象。”说完,诗宁望了一下脚下的拖着的那双兔兔的有点小幼稚的拖鞋。
墨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下,没有再勉强她于他吃饭,眸子里笑意盈然的说:“你真是太对得起你的这张脸了,虽说是有男友的人了,但是,你不想再换了么?”
诗宁没有搭理他,快步往前的走了。终于,墨阳没有在跟上来了,诗宁拿着零食,逃瘟疫一样的疾步跨进了女寝的大门。
在女寝的大门旁边,有一个花坛。诗宁在经过它旁边时,随意的花坛里一瞧,那几株栀子花光秃秃的,枝干上黑乎乎的,看起来有点让人觉得有些恶心。她真的想不到,这个枝干脏乎乎的会跟自己记忆中的芳香、洁白会是一体的?
看来这世上的东西不是它外表看来得那样的,你所看见的,往往都是假象。所以,经过时间洗礼的东西才可靠。
是的,时间是魔镜,无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在它的面前一照都会被打回原形。
诗宁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开始看电影。一个人看电影的最好地方就是,你可以安心的享受自己的独处时光。记得以前跟寝室那几个疯女人一起看电影时,这个喊快进,哪个喊暂停,忙的她手忙脚乱的。
跟她们一部电影看下来,只记得这群疯子们的疯话,根本记不住整个电影的大概情节。那看什么电影?大概是在厮混一种氛围罢了。
诗宁一个人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手在桌上的几包零食之间换来换去。顿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好小资,好有情调。
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室的‘有为青年’娟娟回来了,一看诗宁那个享受劲儿,便愤愤不平的说:“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美女,待遇差别怎么就这样大了?你在这儿吃零食看电影,而我却要被那些需要靠只会支使他人来证明自己存在感的领导支使的像条狗。”
诗宁一听娟娟这句话,按下暂停键,回过头来认真的跟她说:“你在跟生活较真,而我只是跟生活闹着玩儿,这没有可比性。”
“可是,我感觉自己像廉价劳动力一样的被利用,尽干些两面不讨好的事。”娟娟最近在学生会工作的有些不顺心,无奈的说。
“不怕被利用,就怕没人用。你看,你是积极向上的好青年,而我是什么?是问题少年,颓废青年呀!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标准降到与我相同?”诗宁故意损着自己,宽慰着她。
“是呀,自己选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娟娟若有所悟的说。娟娟这个人就是善于自我开到的人,一会儿前还是小愤青,一会儿后她就又会是一个奋发向上的人。
听着娟娟的这句话,诗宁也似乎是有所触动,没有接话,也没有接着看电影,而是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不过过了一会儿后诗宁又投入到她未尽的电影事业中去了,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不是么?怎么可以允许自己不看到一部电影的结局就放弃的这种事情发生?
是的,人最难的是想的开。看清了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角色,看清了于乐在这段感情中的态度,诗宁也就坦然了,再次回归到了自己的懒人生活轨迹中。
那著名的高校学子精神在自己身上更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这个星期一的早上,诗宁要求情场得意的艾玛赶紧还欠自己人情,帮自己上课点名去。
那个艾玛虽说嘴巴比较刻薄,但是,绝对的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姐妹,哪里愿意去听那个据她说听了会折十年阳寿的课?
于是,两个人你推我挨的,都在床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听着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艾玛一看时间,天哪,只有10分钟了,大叫了一声:“I服U,你老躺着,小人我的慷慨就义了,记得明年清明给我烧个帅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