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焰,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的离开,不是正好顺了你的意吗?现在还找自己干吗?难道是舍不得自己的能力,不过就算没有自己的帮助,西蒙焰你不是依然能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你这般骄傲之人,为了一个女人的能力,会这样大动干戈地寻找?
“小姐,快出来啊!今天的天气真好,你还闷在房间里干吗?”倚翠边将琴搬到外面,边朝晨曦喊道。自从听过一遍晨曦弹的琴之后,倚翠可是时时记挂着。
小姐的琴声可是一绝啊!她还从没听过有谁的琴能弹得如小姐这般好听的,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一定要让小姐弹一首曲子给自己听听,让白欣她们羡慕去。
晨曦倚在门边,看着忙碌的倚翠,这丫头,改变得可真快,半个月不到,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早就不见了,现在整天嚷嚷叫叫地,就没见她消停过。
自打有一次自己闲来无聊,弹过一次琴之后,这丫头便三天两头地缠着自己弹,如果自己冷眼相对,她就一副被遗弃的小狗般楚楚可怜地立在一旁,让她这个清冷之人也不竟反省自己这般待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姐,来,坐这儿,您瞧瞧,天高气爽,风轻云淡的,多适合弹琴啊!”倚翠笑嘻嘻地将晨曦拉到琴台边的椅子坐下,将她的手放到琴弦上,然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黑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晨曦,“小姐,好了,可以开始弹了。”
晨曦清寒地目光淡淡地看着倚翠,倚翠嫣然一笑,“小姐,开始吧!倚翠好想听的。”小姐这人是面冷心不冷,以前自己不知道,所以被她的目光一对上,便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可是现在,摸清了小姐的性子,她可就不怕了,小姐才不会对她怎样。
晨曦的手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抚过,心便有些痒了,天气这般好,确实适合弹琴。
“铮”的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琴声低缓,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萧声停顿良久,倚翠还在呆呆地坐着,眼神迷茫,犹如丧魂落魄一般。
晨曦即便听过不少名音名曲,却也不禁心驰神醉。琴萧相结,奏出的音符真的很美很动听。
“去查查刚才奏琴之人。”
醉烟楼后面河边的柳树下,一名邪魅俊雅的黑衣男子玩弄着手中的玉萧,朝一旁的手下吩咐着,妖媚的双眼光芒烁烁,唇边噙着一抹玩味般的笑。醉烟楼的夜晚总是这样的喧哗热闹,大堂人影晃动,姑娘们的娇声艳语,欲迎还拒,男人的淫词粗话,丑陋嘴脸随处可见。门口的妈妈桑不时地朝路过的行人挥舞着手中那刺鼻的绣帕,脸上的笑容似乎是刻上去似的,不曾变化过。
刚刚见到不远处走过来的邪魅男子,妈妈桑便快步地迎了上去,想要将他拉进醉烟楼,却被旁边那两个侍从的大手一拦,接触到邪魅男子那若有似无的嗜血目光之后,身子一颤,悻悻地将手伸回,手中的绣帕偷偷地擦了擦额际的冷汗,抬头想要转身离去,不料那邪魅的男子却对她妖媚一笑,“妈妈,还请妈妈带路,给我们介绍几个好姑娘。”
妈妈桑一愣,回过神忙把几名男子迎了进去。
邪魅男子随妈妈桑直直走到三楼的包间,慵懒地坐在里边的躺椅上。
妈妈桑看着躺椅上那妖孽般的男子,谄媚地笑了笑,“公子请稍等,奴家这就去挑几个姑娘来侍侯公子。”
邪魅男子魅眼如丝地瞟了妈妈桑一眼,“妈妈去唤你们这里的主事之人过来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忙活了。”娇媚的话音令妈妈桑不竟心神一荡,为什么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没能遇上这般令人心痒的男子呢。
“妈妈,怎么?本公子的话你没听清吗?”淡淡的话语带着沉重的压力,妈妈桑心头一颤,忙恭声应着,急急退了出去。冷风一吹,妈妈桑这才发现,自己的里衣,貌似全都汗湿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直往上冒。
三楼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门瞬间从里面打开,白瞳莲步轻迈,抬头便见一名黑衣男子斜倚在躺椅上,手中美酒轻晃,殷红的嘴唇轻抿,娇媚的眼眸光芒流转,端是个绝世之妖孽啊,白瞳的心中不禁暗叹。
“公子,不知公子找奴家前来,有何赐教?”白瞳敛了敛心神,男人,看看可以,说到碰,还是免了,尽管眼前的他是人间绝色。
邪魅的男子慵懒的神色中掠过一抹诧异,想不到京城第一青楼的主事之人会是这样的一名妙龄女子。
“本公子前来,是为了听琴,听的是好琴,还望姑娘安排一下。”邪魅男子红唇轻启,娇媚却低沉的嗓音随之传入白欣的耳中。
白瞳淡笑,“公子想听琴,那奴家这就下去让人准备,定会一偿公子所愿。”上青楼听曲的贵家公子也不少见,因此白瞳听到眼前的男子来醉烟楼是为了听琴,倒也没有半丝异色。
“本公子想听的琴希望是由住在花泥楼的那一位小姐来弹奏。”白瞳刚想转身,却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花泥楼?那不就是宫主的贵客,上官晨曦现在住的地方吗?让她为醉烟楼的客人弹琴,自己可没那个胆。
白瞳朝邪魅的男子笑了笑,娇语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花泥楼的小姐不是我们醉烟楼的人,奴家实在是请不动她,奴家定会为公子安排一名琴艺出众的姑娘为公子抚琴,公子觉得可好?”
邪魅男子朝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马上从怀里逃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白瞳的眼前,白瞳瞟了一眼,神色一愣,像是不敢置信般,眨了眨眼睛,接过银票一看,黄金一万两。
天啊!一万两黄金,就为了听琴,白瞳直直地看着躺椅上的男子,这厮也太有钱了吧!
男子轻笑,“只要姑娘能请得动花泥楼的小姐,这万两黄金就是姑娘的了。”
纠结啊!该不该去请呢?想到晨曦那清冷的目光,让她给人弹琴,而且还是青楼的客人,她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给了结了,可那是万两黄金啊,难道就让它这样飞了?要不去试试吧,看在宫主的面子上,她应该不下手太狠的吧。
“公子,奴家只能答应公子去试试,至于那位小姐答不答应,奴家可不敢担保。”白瞳经过一番的心理交战,最终,还是金钱的诱惑比较大。
邪魅男子眯着双眼,唇角微翘,露出一抹妖媚的笑,“本公子相信姑娘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白瞳边走边嘀咕,我也不想让你失望,我更不想自己失望。
走到花昵楼门口,刚好遇上了倚翠,白瞳一喜,忙上前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倚翠啊,我平日待你不错吧?”
倚翠警惕地看着白瞳,自己最近可没少被她捉弄,她这副模样,自己还是小心些的好。
“倚翠,你家小姐弹的琴真好听,你可真有耳福。”白瞳也不待倚翠出声,便继续开口。
“那是当然,我还没听过谁的琴弹得比我家小姐好的。你们醉烟楼的凝惜都没我家小姐厉害。”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小姐,倚翠马上来了精神。
白瞳的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闪过一抹算计,“倚翠,你说得对!只是,唉!这两天我还真忙啊,不少的人都想要听你家小姐弹的琴,都被我挡了回去,你家小姐什么身份,哪能随便弹琴给那些人听呢”
倚翠眼眸一抬,傲慢地说道:“那些恶心的男人也配听我家小姐的琴声,给猪弹都不给他们弹。”
白瞳头上爬满黑线,这话说得也太过了吧!其实来这醉烟楼的,好些也是翩翩佳公子吧!就比如刚才的那一位,可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啊!有钱又有貌,啧啧!
“唉!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有一名男子,堪称绝色啊,来到醉烟楼,什么姑娘都不要,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过你家小姐的琴音,便是如痴如醉,今儿终是没能忍住,特意来醉烟楼,希望你家小姐能为他抚琴一曲,本来我也想拒绝的,不过我看那名男子也算得上是人中之龙,不像那些寻常男子般不正经,再加上他苦苦哀求,我一时心软,也就答应帮他问问,看你家小姐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