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只有自己唱了,陶永清打定主意,就奔了村长的家,村长的小儿子才跑回来,正在慌乱地讲说陶家杀人案。
陶永清来了,把过程一说,村长立即明白了陶永清的用意,看来陶家是永远死不了心的。
想谋夺郡主的财产,她们是以为柴家倒了,马上壮了胆,竟敢杀人栽赃,如谷氏先前杀刘氏给郡主栽赃。
永辉就是个没心数的,把那样丧良心的老娘供养的跟肥狗似的,还不都是郡主的钱,花着不心疼的钱,自是舍得,这回回来,自己挨上了,尝尝苦味也是好的。
好像天底下就他孝心,拿着郡主的银子给老娘弟兄盖新房,反过来被咬一口,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感想。
那是自己就看到了现在,被焐活的毒蛇咬了,永辉可不是个奸的。
村长看看一向斯文的陶永清满脸隐隐不耐的表情,神色更加淡定,村长可来了斯文,浅淡的一笑:“永辉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杀人呢?”
“大叔,你不信?人要是得志了,就会狂妄,狂妄的人就会杀人,他是仗郡主的权势,太上皇是他师傅,以为杀人不用偿命,杀自己家的人,更是无所顾忌。”陶永清很有说辞的。
“你说的这个道理不对,以前他怎么没有杀人?现在朝代都换了,柴家失势,郡主已久没了依靠,永辉再去杀人?就不符合逻辑。
再者,他也没有杀人动机,,一个是他姐姐,一个是他嫂子,没有深仇大恨,他能杀她们?”
“事实不能抹杀,就是永辉杀了她们,村长你的地盘出了人命案,第一负责的就是你,为了不连累你,你一个想个法子私了。”陶永清不耐烦,嫌这个村子装糊涂,办得好了,自是有你的好处。
村长听了激怒,真是个读了几天书的腐儒,敢要挟他,自己吃的咸盐,够他吃几辈子的,让自己帮他踩郡主,他岂是那样的傻子,这个村得了郡主多少实惠,能得你陶永清什么利益,郡主失势,也还比你陶永清有势力,人家郡主的封号还没丢,傻子去抱你的腿。
村长一阵冷笑:“出了人命案,顶多我这个村长不当到头了,我还可以帮郡主做事,我也饿不死。
另外人命案也不是一个村长管得了的,你去县衙报案吧,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吧。”村长撵人,气得陶永清红头涨脸。
真是个不知抬举的,不用想,你要是办好了事,酬劳会少吗?
不禁语气严肃了起来:“大叔,这样大的家务事你要是给解决了,你哪能白操心。”陶永清终于许愿。
村长脸上只有淡淡的冷意,咋呼半天陶家人就这一个最狠的,有可能这场杀人案就是他策划的,给他办事?给他做帮凶?就是做成了,给自己一笔,那也就是一次,给郡主做事可是长流水。
再者能不能办成?自己可没那个胆量,给一万两,整一个失势的郡主自己也没那个胆。
最重要的自己是不会坏良心的,整郡主,他是不干的。
跟着陶家人混,不如自己先撞墙死了。
“这样大的事,还想私了,你懂不懂,人命案!”村长不再理陶永清走出了房间。
陶永清气得咬牙:等自己掌了铸造厂,他家的人一个也不会用。
陶永清甩袖子出门,恨恨而去,来到里正家,如此这般和葛老村商讨一遍许银一万两,如果办成,和葛老村同掌铸造厂,给葛老村两成的股份。
陶永清就直接说了,什么也不隐瞒,条件是极诱人的,没人会不动心。
葛老村是动了心,可是他估不出事情能不能办成,如果成了,那自然是发财的事,就是真的是永辉干的,郡主不拿铸造厂换永辉的命,要有别的办法呢,自己岂不是白得罪了人。
根本不是永辉杀的人,老热闹的多了,如果永辉的罪名不成立?自己更是得罪苦了郡主。
觉得此事不妥,思考一阵子,陶永清以为他没有不会答应的,心里得意,看来没有许出数量不动人心,一个村长怎么配自己许这样大的愿呢,就是这个葛老村,空头愿许了等自己得手了,许愿算个屁。
葛老村想着想着永久就亮了,自己有了两全之策,当即答应帮陶永清找几个证人。别的吗,慢慢谋划,先帮陶永清找永辉说和。
葛老村和陶永清签下了契约,陶永清许下的纹银万两,铸造厂的股份两成,。
陶永清是有些傻眼,担心以后找他打官司要钱,最后狠心签了契约,他认为不给他有什么办法,衙门口冲南开,有打官司拿钱来,自己有了钱,还怕他!
俩人达成了协议,就一起到铸造厂,见到了永辉,说明了来意,永辉就是一阵冷笑:“原来二哥的书白读了,一点不懂律条,你回去学一学,诬陷的罪名是不轻的。
你们走吧,葛老村,人命案是你管得了的,他许了你几万两?给你多少股份,就是我真的杀了人,宁可去偿命,也不会用雨春的铸造厂抵偿。”
陶永清高声叫起:“你的罪名的铁板钉钉,我是想救你一命,这个条件可是娘提的,她也不想你死,只要吧铸造厂给了大哥和二姐的孩子,他们不究,你就没事,一家人都是为保你的命,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就是这样不知好歹,杀人案自有衙门管,你们赶紧去报官,跟铸造厂扯不上关系。”永辉再次撵他们。
“事情就是与铸造厂有关,你要不是给铸造厂办事,也不会在这里住,就没有杀人的机会,死者家属必会恨这个铸造厂,提出这个要求是极对的。”陶永清的理由还很充足。
“废话少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这里吧欢迎你。”永辉脸子一撂,就差把陶永清踹出去了。
陶永清气得连发黑,以为永辉是个软面捏的,拍他个杀人罪,一定吓得乖乖交出铸造厂,他也学硬克了?真是事隔三日刮目相看。
陶永清边走边算计,葛老村边走边后悔,自己怎么这样贪财?听陶永清忽悠,上了他的套,只骂自己笨。
转念一想,幸好自己留后手自己还是不帮陶永清干事了,他要是赢了自己就等着得现成的,他输了自己就不露头,有机会能用那张纸收买一下儿郡主想心也成。
样样自己都占全,左右逢源不吃亏,以为里正是那么容易混的,没有心计是不行的。
里正回家办了点事,让小儿子找几家柴老的地痞混子散布了一句话,就是陶永清在找证明永辉杀人的证人。
几个地痞一听,都乐了,几个人都很有心计,分别找到陶永清:“我们看了全部过程。”
陶永清大喜,记住了几人名字,就让他们走,几个人愣了,没有酬劳谁做这个证。
伸手和陶永清要银子:“证人还有白干的,我们每人五十两。”
陶永清一听就炸毛了:“你们倒敢要。二百两银子给你们?我有吗。”
没有银子你打什么官司?谁白替你说话?”几个地痞气呼呼地要走。
谷氏走进来,往怀里掏着:“别走别走!我有。”谷氏掏出一把银票,足有二十张,陶永清一看有好几百两,伸手就夺过来,揣在自己怀里,给几个地痞二十两:“拿着吧。”
几人见到了那么多,这些自然是不干了:“二百两,少了不干。”
“加一起也没有二百两,我就没有别的用途了,不干就拉倒,我会找别人。”陶永清伸手抢银子。
“你找别人吧,我们会到衙门揭发你,杀人案的全过程我们有人看到了,,你收买证人的是我们是要告诉衙门。
陶永清被要挟了,最后掏出八十两,收买了证人。
人走了,陶永清开始数落谷氏:“你的银子不舍得掏出来,我用什么打官司?有点钱总是东掖西藏的,好像有人偷你的,揣到怀里也不怕丢掉,真是个死财迷。”
谷氏憋气,这个儿子就会伸手跟她要钱,还理直气壮的,不抵永辉那个没出息的,还能给自己送银子,谷氏生气归生气,就是不敢骂这个儿子,他是有学问的,她的好友都夸他得中状元,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儿子,别的哪个有出息?
被陶永清数落一顿,谷氏觉得没意思,溜出了房门,看到来了一群官差,吓得又缩了回来哆哆嗦嗦问陶永清:“是不是抓我的?”
“是来抓永辉的,碍你什么事,看你那个没出息样儿,你只有死咬永辉杀人就行了。”陶永清想,亲娘是证人,县太爷还有不信的,再有外人作证,罪名百分百的成立。
“永辉能不能被杀头,永辉要是被杀头,谁还给我银子花?”谷氏还在惦记永辉的银子。
“这个你担心什么,只要那丫头交出铸造厂和养殖场山林地,咱们就不盯,放弃状子,永辉会有什么事?”陶永清一说,谷氏的心里才平衡,她是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她是舍不得死的,是她老年的依靠,知道哪块云彩有雨?永辉总给她钱花,她不想让永辉死。
再想到那些产业到了自己手,也就发财了,永辉那几个小钱,也不看在眼里了,永辉是个没出息的,只会受制于那个丫头,没出息的儿子,死一个就死一个,想想也就放开了。
陶永清看着谷氏纠结的脸,一阵愁,一阵忧,一阵喜的,把谷氏的心情猜个透,几十年母子,再看不清谷氏的本性,他就是白活了,为了钱财,亲生儿子她也是会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