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你虎了巴登闹哄啥?他们愿意告就告呗,有钱她愿意送给衙门碍咱们什么事?”雨春这样说,好像陶家告的不是她,李雪和京娘都感到雨春怪怪的,她好像喜欢人家告咋地?
京娘却开了口:“雨春,你不要不拿当回事,女孩子上公堂是坏名节的,到时嫁人会受影响的。”
“人家要告你,咱管得着吗?咱不想让人家告人家听咱的吗?还不是想认回去,卖了我,放心吧,我就等着让他们卖,他们也如不了愿的。”雨春这样说,没人信服,你等着卖,他们卖不了?他们还天天追着你卖呢,怎么会卖不了的‘
雨春就问:“钟离公子,你们怎么知道有人告我的?”
“雨春姑娘,我们家可有能人,还有瞒过我爷爷的事情,这次,陶家和衙门串通好了,是王永昌牵的线,买主也是王永昌,前天衙门来人就是想把你唬走,直接就交给王永昌,王永昌会把你弄到外地,你师父就是找到人救你也已经晚了。
那个计策没成,这一两天就要上公堂,他们的把握很大,你不小心是不行的,千万别跟他们上公堂,只有你师父能保护你,别离开你师父就好了。”
钟离子均说完,雨春就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他们上公堂?”
“因为,他们想到对付你的招数又狠又绝,滴血认亲,你听说过吗?”钟离子均看着雨春的神情都是可怜的。
雨春只觉好笑,古人还真是信滴血认亲那样的馊办法,自己可希望他们快点儿滴血认亲,和陶家择清关系,只有这个招数,才最让百姓信服。
陶家人也许会信服吧,不然她们也不会使这个办法降服她了。
雨春嫣然一笑:“这个办法还真的是好,一定也很灵吧?。”
一大群人都诧然:雨春今日这是怎么了?拿着这样大的事儿当儿戏,雨春给大家的表情,怎么云山雾罩的。
“好了,多谢钟离公子的关照,今日就请你们吃好东西。”雨春:“呵呵呵”的一笑:“我今日什么也不关心了,只想香香甜甜的吃上一顿美味。”
钟离子均一看雨春好似没事人一样:“雨春,我去看望柴老先生。”
钟离子均就去了柴老的书房,柴老正在看一本远古的游记,柴老是从雨春的书房拿来的,雨春好看这些新奇的事,柴老好像受了感染,他也渐渐喜欢起来。
“柴老先生好。”钟离子均打招呼,随后的钟离子衍也一声问候:“柴老一向安康?”
“都好!都好!”柴老赶紧请他们落座,钟离子衍倒是不想离开厨房,李雪可在厨房里,要是钟离子均到柴老这里了,自己可没理由留在厨房,他不来看望柴老可是失礼的。
无奈也得随着钟离子均走,到了这里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神不守舍的样子,上次来,钟离子均就看出了钟离子衍的心思,数落了他一顿。
钟离夫人和钟离婉都帮钟离子衍说话:“看上了她,是她的福气,做正妻又怎样,陶家衣食无着,还不就是个劳碌的命,嫁给我儿是她的福气,不是做妾,还要做正妻?就她那身份,做妾也没人敢要,是我儿的命硬,否则的话,我还怕他克我儿。”
钟离子均气笑了:“人家求上你门了?是二弟惦记人家,人家想过他没有,还是个未知,你们在家里自我狂傲什么?”
钟离夫人脸子一撂:“有这样吼亲娘的吗?莫说那个寡妇,就是那个陶三春,想进我们家做妾,我都不愿意。”
“就是!”钟离婉想拉着雨春去县城,被雨春拒绝,怀恨在心,自然是狠劲的踩雨春。
“你们就是自我感觉良好。”钟离子均指着钟离婉:“雨春可不是你这样的心性,就是聘她做正妻,人家未必会嫁到我们这样的家主儿。”
“你……你敢这样贬我?她高贵吗?她了不起吗?谁不想做皇后,林雨春不想嫁给你,还不就是嫌你是白丁,要是爷爷进朝为官,你也中了进士,她不得馋死才怪。”钟离婉看似温柔,声音可是凄厉的。
见自己的女儿憋气,钟离夫人盛怒,儿子偏偏向着那个丫头,贬薄自己的妹妹,钟离夫人就摽上了:“我明日就去给你提亲,让你风光的把她娶进来,只要你玩够了,就休弃了她,给你的妹妹出口气,我还认你这个儿子,不然我们母子情就到此!”
娘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是嫉妒雨春的本事,还是钟离家的富贵让她养成了狂妄的性子?钟离子均被一向温柔宽厚的母亲闹糊涂了,。
钟离子均愣了会子神,被柴老的呼唤惊醒:“子均,子衍。”柴老续满了茶水,看到愣愣的钟离子均,心里奇怪,这位何时这样痴呆过,或许有什么心思吧?
钟离子均想他母亲说的话,浑身的发冷,母亲何时变得这样狠厉了,自己要是真的娶了林雨春,与母亲的战争就无尽无休,还有妹妹的矛盾,她想利用雨春把她带到柴荣的身边,爷爷的苦口婆心劝不了婉儿的痴心。
柴荣的婚姻,就连柴老都做不了主,柴荣能有自主婚姻的权利吗?
雨春不带婉儿见柴荣,是婉儿的幸运,不该做的事,不能去做。
钟离子均边喝茶,还是赶不走母亲和妹妹的言语,强压下心头的不悦,换上了一副淡淡的笑颜:“柴老先生,雨春出了麻烦事,您知道了吗?”
“什么事?”柴老昨天才回来,雨春可没把陶家那事放在心上,自然是没根柴老说了,柴老也不会像钟离浩升那样处处小心谨慎,还派了密探四处留心,他是怕人暗算。
“ 陶家要滴血认亲,找回雨春。”钟离子均就把史县令和朱县丞王老财还有陶家谁的主意详细的和柴老讲一遍。
“这也不用怕,我不会让春儿上公堂的,让陶家去蹦跶,他们愿意怎么折腾都由他们去吧。”柴老这样一说,钟离子均很赞成:“就依柴老的主意。”
“不要和陶家人耗那个精力,她能把谁怎样?”柴老不和钟离子均继续这些烦人的,永久来叫:“师父!钟离公子,开饭了!”
钟离二英和柴老鱼贯而行,等到了餐厅,已经摆满了大桌子菜。
猴头菇炖肉,鲜蘑炒肉,木耳鸡丝,还有雨春推上的新菜样,京酱肉丝,烧茄子……。还在继续往上端。
柴老一想这丫头也够心路宽的,危及自己生命的大事压头,还想出这么多好吃的,柴老紧着吸了几下鼻子:“香!好了好了!别再炒了,吃不完了。”
“都不是花钱买的,茄子才刚刚长起来,嫩得很,越嫩的,烧茄子越好吃。”雨春又端来了青豆炒肉,蒜薹炒肉。
“你们大家可劲儿吃,大热的天剩下也存放不了,我们在厨房还有一桌,这里的任务全交给你们了。”雨春说完就走,也去厨房吃饭。
因为钟离二英来了,才多做了几个菜,不能吃的舔盘子底吧,怎么也得让人家吃饱喝足。
四夏到吃饭的时间准到,魏四婶是留不住她的,魏四婶家的饭菜哪有家里的好,饭还没盛好,四夏就跳进了厨房:“嘿嘿嘿!”今个又是满桌肉,四夏就要伸手抓筷子:“洗洗你的黑爪子。”雨春挡住四夏的手,把筷子分给每人一双,四夏小跑去洗手:“饿死了!”抓起筷子就探进肉碗。
四夏吃饭就是一个快,说风卷残云是邪乎点儿,可是那吃样,比狼吞虎咽还狠实。
雨春都不敢离她太近,恐怕她甩自己身上油点子,猛糟了一顿抬腿就跑:“给我站住!”四夏一回头:“不该我刷碗!”
“把锅里的饭菜带给秋秋。”四夏答应一声,端着盆子就要跑:“慢!哪能这样端走。”雨春扫干净了挎篮儿,把饭菜盆子装到挎篮里,上边蒙上了白布巾:“挎在胳膊上慢慢走。”雨春吩咐完了,才继续吃饭。
吃完饭,京娘都是抢着刷碗,李雪小丫儿也不落后,倒都是雨春饭后很闲,喝了碗白开水,几个人都回自己的房里歇一会儿,餐厅里的桌子自有永辉永久负责收拾,他俩也会刷洗干净。
钟离二英看到永辉永久捡桌子洗碗,都是感到莫名,君子远庖厨,这几个都是读书人,怎么还做起了刷锅洗碗的事。
这个家庭的几个孩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钟离子均听永久说水车的事,吃完了饭就去看水车,看完了就跑进客厅:“柴老先生,那个水车是从哪儿弄来的?”
“哪是弄得的,是春儿自己琢磨的,找铁匠做的,她还有好东西呢。”
“柴老先生,是啥?”钟离子均急吼吼的问。
“那个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春儿可说是能发大财的。”柴老这样一说,钟离二英更好奇了:“可不可以看看?”钟离子均对雨春太好奇了,她又弄出了什么好东西,还是一睹为快。
雨春一进来,钟离子均就急着问:“雨春姑娘,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新发明。”
雨春吓了一跳:“谁给她暴露了,看看客厅里没别人,师父怎么会说这个,钟离子均已经看了水车,想看新的发明,就是缝纫机了。
那个可是不让人看的,绝对的保密,等赵匡胤做了皇帝,她的缝纫机才会现身,因为赵匡胤欠她二十斗金子,那就是她缝纫机制造厂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