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可怜的女人又被人从后面大力的揪了回去!本来耷拉在外面的脑袋“倏”地一下又消失在黑黑的屋子里。
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暴,这是在犯罪!我不再犹豫,拔出点三八就冲向了莉莉的家门。
“哐!”我毫不客气的猛地一脚踹开莉莉的家门,那木门应声而开。
你以为那门是不是没关结实?开玩笑!不夸张的说,算上三角洲部队训练时间,整个服役期间我曾经踹过的门,至少也不下上千扇!木头的、铁的、大的、小的、各种形状、各式各样的等等,莉莉家这小木门在我眼里跟纸糊的没啥两样。踹门也要讲究技巧,要踹在最受力的地方,也就是门把手的位置。我看过很多没经验的新兵踹在门中间或者靠近门轴的地方,那不仅不容易一脚踹开,遇到结实的门,恐怕脚都踹伤了门还不开。
还没进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已经从敞开的门里扑面而来,隐约还能听到里面有厮打的声音,现在我还不能判断到底是家暴还是有匪徒抢劫。我躲在墙边,偷眼往屋里观看,客厅好像没有人。
小心的闪身进入屋内,只见大厅里如同被悍匪抢劫过一般,茶几斜躺在地上,柜子也倒了,电视机裂成了八瓣,锅碗瓢盆的碎片被砸的到处都是!地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窗户边一直延伸到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地板上的血手印清晰可见。
里面房间继续传来厮打的声音,看样子凶徒还在逞凶。但不管是家暴还是劫匪,这都是严重的罪行,按照程序我必须要呼叫总部支援。
但我转念一想,如果现在通知总部,社区外巡逻的支援警力三分钟就能进来,太快了!几个凶犯对我来说其实并不算多大的挑战,好容易碰到个大案子,不如自己搞定……。
刚想到这,
“啊~~”
里屋的莉莉又发出一声惨叫。
“啪”
一双满是血污的手,无力的摔在门外的地面上,好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似地。
紧接着,披头散发的莉莉的脑袋露出门,手扒着门框,用绝望的眼神叫到:“雷克,快,救我,杀人……”
刚说一半,莉莉又被人拉了进去,她的指头还抓着门,指甲把木头扣得咯咯吱吱的响,死也不放。
莉莉的生命已经受到严重威胁,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就窜了门口,点三八猛地指向屋内,同时喊道:“警察……”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惊得我呆住了。
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扑在莉莉身上,不住的撕咬着她的身体,满嘴的鲜血,面目狰狞,莉莉的腹部已经血肉模糊了。
而莉莉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任凭这人撕咬。
“住手!否则我要开枪了!”我大声喊道。
这男人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停下了动作。
他慢慢抬起头来。
双眼暴凸,眼珠麻灰色,浑浊不堪,面皮皱巴巴的,如风干的腊肉一般,血盆大口上鲜血从尖利而黄臼的牙齿上不断的滴落。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人!我的点三八死死对准这个人的脑袋,防止他猛扑过来。
谁知道,他只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仿佛我不存在一样,继续大口啃噬着莉莉的血和肉!
我的地盘里居然发生这种严重的罪行,而且在我的枪口下他还敢如此放肆,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简直没有把我这个警察放在眼里!
我气坏了,把枪插进枪套,抢步上前,一把掐住这个只顾着撕咬血肉的男人的脖子,再一使劲就把他从莉莉身上揪了起来。
但我没想到这男人反过手居然揪住我的衣服,调转他的血盆大口就想咬我的胳膊。我靠!这男人的劲儿还不小,还反了他!如果不是我练经过魔鬼训练,还真被这男人得手了。
就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人!
我举起左手的警棍,没有丝毫犹豫,一棍子就抡在了他的脑袋上。
“啪!”
顿时,鲜血从这人脑门上流了下来。
当然,打击的力量我控制了下。对于人类脑壳能承受多大的力度,基本上我心里有数,按照受伤的程度一般分为皮肉伤、轻微骨折、粉碎性骨折、打出脑浆。这在三角洲部队的训练中也是很重要的科目,如果抓恐怖分子,下手一定要有准,如果打死了就没有口供了,所以我们在训练的时候都要进行专门的力度训练。
对这个人我只用了五分力,虽不至于把他打死,但这一棍也足够把他打到金星灿烂,让他丧失抵抗力。
可这人居然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还在拼命挣扎,满是鲜血的爪子(只能用爪子来形容了)在我身上乱挠。
“你是神经病吧!”我怒骂到,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正常人不可能有这种状态的。
那人根本不搭理我,只是发出“斯斯”的吼叫声,手挠脚踢的死命挣扎。我只能把他面朝墙壁紧紧的按着,还不得不用膝盖顶住他的腰,才能把他牢牢的控制住。转脸再看莉莉,她嘴里咳着血,肚子那边都露出了白花花的,那是肠子啊!这,这男人就是个**!
我掏出手铐,边给他带上手铐,边按照正常的拘捕流程说道:“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说完我就把这凶手铐在了暖气管上。
处理完凶手,我马上来到莉莉身边,从伤势来看,我知道莉莉已经不行了。我赶紧呼叫警局总台,要赶紧派救护车过来,不知道莉莉还能不能有救。
但没想到,总台居然没有任何回音。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总台的美眉们都休假去了吗?没办法,我赶紧凑到莉莉的面前喊道:“莉莉,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莉莉勉强的抬起头,无力的说道:“他是我以前老公,今天来找我~~~说出事了~~”
莉莉又吐了一口血,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说道:“他~~他说基地的人正在抓~~”
“抓什么?莉莉!”我知道这口供很重要,一定要在她死之前问出来才行。
但莉莉终于支撑不住了,头一栽就躺在了血泊里,再也听不到我的呼唤。
这还是我工作两个月以来第一次遇到杀人案件,而且凶犯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案得手,我怒火中烧,冲到这男人面前两记重拳猛击在他的两肋,骂道:
“好啊,你个**杀人犯,连前妻都不放过!你个狗娘养的!”这两拳的力度正常情况足以把一个大汉打的吐血,但这人还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使劲挣扎着。我还真的没见过这种不怕疼的人,基本上跟神经病差不多了,因为只有神经病才对疼痛没有感觉。
我又连续呼叫总台好几次,还是没有回音。我犯了疑惑,按理说总台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问题,不然还不乱了套!
不行!我必须赶紧回到警局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这个**的家伙,就先让他这样铐着吧,等回来再收拾他。
我满腹狐疑的从屋里跑出来,匆忙的上了自己停在附近的警车,加足了油门,警车呼啸着向警局方向驶去。
但刚刚开出去没两条街,我突然发现街上的气氛异常诡异,本来熙熙攘攘的街上空空荡荡的,偶尔几个行人也急匆匆的往家里跑,有的居民看到我的车过来,还“哐”的把家门使劲关上。整得我有点犯糊涂,怎么了,看到我来了就跑?我这咋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