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诧异的是,发展到了后来,光头强两百多斤的身子甚至吊在了半空中,但是那根短棍就像是焊接在高干手上一般,纹丝不动。
突然,高干的手指猛地一松,光头强连人带球杆一起跌落到了地上,差一点儿把屁股摔成了八瓣。
“好!”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看来,光头强的行为非常不得人心啊!
光头强因为身躯肥大,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便躺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愣什么愣?还不快给我上!老子别的什么也不要,就要这个小白脸的一只手!”
本来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五个彪形大汉,见横空出现了高干这样一个高手,也是心里直打颤,但是端人家的饭碗,受人家的管,他们不得已,只好互视一眼,便放开了白袍少年,硬着头皮缓缓向高干逼近。
为首的大汉不知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还是吓唬花冲,飞快地从腰里拔出一把明光闪闪的短刀来,在手心里上下翻飞,倒是耍的虎虎生风,有模有样。
如果是面对别的对手,大汉这一招也许能起点儿作用,但是在高干这样一个高手面前,有刀与没刀的结局是一样一样的,结果绝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高干居高临下站在台子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哪里有丝毫的惧色?
“兄弟们,这个小白脸以为站得高就了不起吗?我也上桌揍他!”那个大汉眼神一冷,飞身而起,脚尖在台子上弹了一下,手中的短刀抖成了一条直线,恶狠狠扎向高干的胸口。
高干竟然对这致命一击不躲不避。就在短刀眼看就要贴近他的衣衫之时,他的一条右腿已经像鞭子一样抽了过去,目标正是大汉的脑袋。
鞭腿!像鞭子一样用寸劲伤人的鞭腿!这一腿,竟然后发而先至,那个大汉只觉得有一条腿影闪电般袭来,他躲避的念头刚刚在心头泛起,一百五十斤的身躯便飞了起来,打着旋飞向了旁边的一张六博台子上,结果自然是桌塌陷人昏迷。
而那把跟了他多年的以前无往而不利的短刀也脱手飞出,旋转着飞向了屋顶,却在即将与木楼板亲密接触的一瞬间,变得精疲力尽,掉头往地面落去。
“上!”几乎是在用短刀大汉飞出的同时,另外的四名大汉也是一拥而上,企图用群狼战术扳倒高干这只笑面虎。他们看来练习过合围战术,分工明确,一个大汉用直拳,一个大汉用摆拳,而另外的两个炮灰则用上了熊抱这种无赖战术,反正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下高干,也好对主人郭霸有个交代。
“找打!”高干的嘴角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忽地一转身,已经恰到好处地闪开了背后两人的熊抱,随后双手轻出,毫不费力地抓住了两个用拳大汉的手腕,然后在他们身上一借力,整个身躯腾空而起,以回马枪的招式使出了后蹬腿。
高干这不可思议的两腿正好蹬在后面那两个大汉的胸口上,两个人顿时被踢的倒飞出去,又砸倒了两张六博台子。
高干双脚刚刚落地,双手猛地往里一合,那两个被他抓着手腕的大汉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转着碰到了一起,然后齐声而到,傻乎乎地躺在地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是一眨眼功夫而已。
此时,这四条大汉此时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疑问:“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好像并不在家里那位许褚之下!”
然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高干行云流水般打发了几条大汉之后,那把飞在空中的短刀才落了下来,高干看也不看,只是把手轻轻一伸,那把短刀便正好落在了他的掌心。
高干把玩了几下短刀,瞟了一眼刚刚起身的那个用刀大汉,轻轻叹了一声:“刀是好刀,只是在你手上实在是辱没了这把刀!”
用刀大汉脸色铁青,一手揉着胸口,一边沉声道:“我承认公子武艺超群,但是也不该这般羞辱别人,因为我在这把刀上下过苦功的,整个阳翟县用短刀者多了去了,但是还没有人能超过我!”
“井里蛤蟆没见过大天,你睁大俩眼看着,短刀到底该怎么用!”话音声中,高干手腕一抖,只见银光一闪,那把短刀便向一张六博台子飞去,片刻之后,只听当的一声,牢牢地钉在了台面上。
如果仅仅是将刀钉在台面上,那么场中许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能够毫不费力地穿着三个博筹钉在桌面上,就绝对可以让人直呼不可思议了。
用刀大汉一脸的苦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早已回过神来的光头强一边示意手下去搬救兵,一边按照江湖规矩大声道:“阁下什么人?可敢报出名号来,为何要找我光头强的麻烦?”
高干突然抿了抿嘴,嘴角划出了一道玩味却又带着些许调皮韵味的标志性的坏笑,“我姓熊,生下来就是双胞胎,因为我母亲当时没记清楚,所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熊大还是熊二。”
虽然说熊大、熊二大战光头强是后世正热播的动画片《熊出没》里的经典角色,但是在汉末显然没有人理解高干话中的意思,一个个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光头强虽然也不理解,但是看高干的表情,他猜得出自己被调戏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充当反派,毫不在意地用手一指那个白袍少年说:“这位公子,我承认你身手不错,一个人能打赢五个,甚至是十个,但是你想为这个小子强出头,那只有是自讨苦吃了,因为在阳翟,敢惹我们郭家的人根本不存在!”
高干哈哈大笑道:“是吗?本公子前几天才抢了你们三爷郭霸的新娘子,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并没有人敢来动某一根汗毛。”
“你?你是陈留高干?”光头强指着高干,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高干一指自己的鼻子,“强哥好眼力,某便是如假包换的高元才!”
“陈留高干又怎样?只要许褚赶到,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光头强暗暗盘算着,想缠住高干,等许褚来了再替自己找回面子,便回头对那几个傻乎乎干愣着的大汉喝道:“你们几个热闹看够了没有?”
那几位爷敢情还没回过神来,其中一位嘴快,应了一句:“看够了,看够了。”话一出口他觉得不对头,急忙改口道:“没看够,没看够!”又一想,还是不对,一时之间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光头强喝道:“一群丢人显眼的东西,还不去搬一张台子过来?我要和高公子赌几局!”在光头强的大声呵斥之下,那几位大汉方才如梦方醒,急忙把现场已经损坏的六博台子清理了,然后抬了一张完好的六博台子放在了大厅中央。
光头强的用心自然瞒不过高干的眼睛,他稍一琢磨,觉得自己把许褚引出郭家大院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无需留在此地了。
况且,高干也不怕许褚来此找不到人再返回郭家大院,因为他早就安排典韦在半路上候着许褚了。
想到这里,高干冷冷一笑道:“光头强,别说是你,就是郭霸来了,也没资格与本公子博弈,告辞了!”
高干说走就走,光头强等人想拦又不敢拦,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
高干离开了霸道博戏社之后,如一只大鸟般往郭家大院急驰而去。
郭家大院座落在阳翟城南,占地数十亩,仅是护院就有二三百人。
但是这些人根本发现不了高干,被他轻而易举摸了进去。
高干此前曾经让甄家粮店的细作画了一张郭家大院的地形图,所以他对大院里的情况并算不上陌生。
不多时,高干摸到了郭家招待贵宾用的西跨院。见一间房里亮着灯,过去捅开窗户纸一看,见屋内的床榻上坐着两个七八岁的童子,料想应该就是益州牧刘焉的两个孙子了。
高干打算速战速决,先把这两个童子救出去再说。
说干就干,高干一个箭步到了门前,刚要把门打开,忽然听到回廊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人的脚步声比较悦耳,富有节奏,应该是一个女人。而其余三人步伐稳健,应该都是高手,但是许褚不在其中。
“这真是太不凑巧了!”高干淡淡一笑,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那四个人已经到了近前。
高干并不想硬干,毕竟郭家大院人多,虽然没有高手,但也够烦人的。于是,他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一片树叶一般飞了起来,贴在了回廊的横梁上。这一招正是高干后世练攀岩练出来的压箱底的绝技,俗名叫做蝎子倒爬墙,全凭一口气在那儿贴着,非常难练。
“求求你们几个了,千万不要抬头呀!”高干心里念叨着,看着第一个走过去的是娉娉婷婷的女人,然后是郭霸,还有一个气势不凡的中年人,想来应该是当朝议郎庞羲了。
由于居高临下的关系,高干不但瞧见了那个女人那翠绿色的抹胸,而且还将那道诱人的深沟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