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刘大叔说孙二狗跟着宁王回来了,萧路这次出征中表现出了很强的领导能力,升了百户长,萧大叔升了千户。
二狗还在宁王身边守卫着,暂时回不来,张喜张庆都跟着萧路留在了通北卫所里,过年恐怕也回不来。
想容放心出门,刘青也出了门,墨哥儿和王风捧着书在屋子里呆着。
王寡妇早上没来刷碗,她忙着帮来福酒馆给整个伤病队伍和宁王以及其护卫队准备吃食。
通北村没有客栈,每家每户都由自己的院子,哪个士兵有钱,就可以花钱住进村民屋子里。
没有钱的就住在东边的营地,只要不骚扰村民,不胡乱来去,遵守着军纪,宁王并没有严格要求士兵们必须住在什么地方。
但是一些伤的并不严重的士兵,每天还是要按时操练,无法操练的,每天也要散步行走,不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
身子僵了快要伤风了,人本身常常发现不了,只有时常运动,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才能尽量的避免伤风。
想容直接从后院儿进的来福酒馆,可是即便在酒馆里,也能听到外面忙忙碌碌人声嘈杂。
她听老板娘说了几句就坐在蒸锅边,翻开书开始看锅。
枯燥乏味但是并不辛苦,一上午,她将手里的《九州志异》看了一小半,蒸了五锅馒头。加上老板从全村收的各家蒸的馒头豆包,总算是够那些伤兵吃的了。
中午在来福酒馆吃了饭,蹭了两盘小菜,还吃了2个肉包子,想容正准备趴在桌子上睡个午觉继续看锅,刘大叔却带着王风过来找她。
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让王风留下来帮忙看锅,请她回去帮忙。
想容有些疑惑,刘大叔这时候来了客人?
于是将看锅看馒头的方法教给王风,想容便离开了来福酒馆。
路上遇到的村民都来去匆匆,想容觉得又充实又有趣。
这村子里的人,平时都是养老状态,今天开始,居然变得这样积极勤奋又热闹了。
回刘青大叔的院子,想容远远就看见院子四周站着十几个少年,都身姿挺拔,穿着劲装表情严肃。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孙二狗,她双眼立即弯起来,高兴的开口就喊:“二——”
她‘狗哥’俩字还没喊出来,孙二狗就忙摆手,做‘嘘’状,想容瞧着他那囧样,就忍不住扑哧一笑,“元君哥哥。”
声音娇娇糯糯的,笑容甜美,即便穿着厚圆的棉袄,头上只用发绳扎成一根辫子,却还算漂亮的让人目眩。
如今想容养的白白的,皮肤也滑溜润泽起来,双眼愈发明亮,细眉弯而长,嘴巴粉粉的,小小的嘴巴,下唇微厚,让她微微上翘的嘴巴像颗诱人的小樱桃。尤其她此刻笑起来,脸颊边的小酒窝在白嫩圆润的面颊上,轻轻一点,说不出来的好看。
想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越长越像上一世的自己,甚至还比上一世更好看的多。
孙二狗,也就是现在的孙元君看着想容笑的样子,一时间怔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陈妹妹吗?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样漂亮了?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陈……陈妹妹……”孙元君语气不太确定。而站在边上的其他几个少年也忍不住对着想容侧目,万没有想到,在通北村这样的穷困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灵气十足漂亮的小姑娘?!
更夸张的是,这小姑娘居然那样甜的喊孙元君那臭小子?还一副见到他很高兴的样子?孙元君这愣小子福气不浅呀!
其他几个少年忍不住开始猜测,如果这小姑娘这样甜甜的喊自己一声哥哥,会是多美的一件事儿。
想容笑的更开心起来。
“孙哥哥,孙哥哥……”屋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小身影,见想容和刘大叔来了,胆子壮了,这才敢跑出来,正是墨哥儿。他早就见到孙元君了,不过见他们都跟棍子一样严肃的站在门口,他站在屋子里,一直没敢跑出来。
此刻见姐姐和刘大叔都回来了,便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跑了出来,朝着孙元君扑了过去。
孙元君一把抱住墨哥儿,高兴的将他举过头顶,“哎呀,我们墨哥儿也长个儿了,我都快举不动了!”他高兴的说着夸张话。
墨哥儿笑不听,咭咭咯咯的。
想容笑着打量了下其他几个少年,又看了看院子外绑在木栅栏上的几匹马屁,随机朝着一切如常的院子里望了望,然后扭头悄悄问刘青,“大叔,这些宁王的近卫兵怎么在你院子外面?难道……”
刘青点了点头,“随我来。”
想容跟着刘大叔进了屋,刘大叔带着她到了后院,直奔后面最大的厢房。
刘大叔先敲了敲门,里面有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句,刘大叔才开了门,却是一进屋就低着头微微弯着腰,不敢挺胸抬头的站在那里。
想容却不知道里面的是谁,进去的时候仍然直背昂头。
屋子里暖暖的,入鼻一股药味儿。
梅大夫正在为床上坐着的一个人扎绷带。
那人半裸着上半身,被梅大夫半挡着看不清面目。
想容一皱眉,忙低了头,面颊微微酡红。
那人****着上半身,皮肤不似军人那样黝黑,也不是麦色,反而显得有些白,好似养尊处优惯了的样子。
只是那人支在身侧的手臂结实,上面隐约有未愈合好的伤疤,能看出来应该是个行武之人。
抿着嘴唇,她扭头瞪了刘大叔一眼,真是的,也不说清楚,害她看到不该看的。
想到刚才入眼的手臂结实,肌肉好看,半边身子上也有成块儿状并不凸起却匀称好看的肌肉,她面色一红。
上一世她只见过夫君的身体,新婚那段时间微瘦,并没有肌肉。后来微微发福,身上总是白白软软的……
她咬住下唇,忙沉静起心神,非礼勿念。